“那看來我還真是幸運。”陸敏朝韓天天安撫的笑笑，推開椅子跟著赫丹出了門。
    一路上赫丹依然邁著不怎麼正經的步子，期間不曾和陸敏交流過半句。
    到了他所在的辦公室，他又自顧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右手滑動顯示器，檢查起學生的作業來。
    如果是一般學生，此時早就惶恐不安，哪裏還呆的下去，但陸敏不，赫丹擁有獨立辦公室，因為教學或者個人興趣的原因，他的辦公室中擁有大量人魚模型，有些是現實存在的，有些是隻存在於理論中的，陸敏看的津津有味。
    “好看嗎？”赫丹問。
    陸敏依舊目不轉睛：“美極了。”
    “我讓你跟我走，不是讓你來參觀的。”
    陸敏轉過身：“因為我不做筆記？”
    天知道陸敏有多冤，他來這裏後簡直一無所知，赫丹所講的，正是他亟待了解的，聽的入了神，筆記原想著課後借韓天天的來抄一遍便是，認真說起來，他曾經也是學霸級別的人物。
    赫丹搖搖頭，雙腿交叉搭上辦公桌：“不，因為你看起來太拽了。”
    陸敏：“……”
    “我很欣賞你。”
    陸敏：“……謝謝。”
    赫丹右腳一蹬，整個人順著椅子的滑行軌跡往陸敏跟前飄：“所以我決定給你開小灶。”
    他的眼睛裏閃爍出愉悅的光，仿佛渾身上下都在衝陸敏喊：“小家夥你看我多疼愛你。”
    陸敏問他：“轉化後的人魚和轉化前的人類相貌差別很大嗎？”
    赫丹嘴角咧開，眼睛在陸敏身上來回掃了幾轉，這才慢悠悠開口：“親爸都不認識。”
    “人魚連生理結構都和普通男性不同，體型外貌也會發生改變，比如你，你現在一米六，假如轉變成人魚，可能會有一米七，不過屬於人魚爸爸的頭發和鱗片顏色可以得到遺傳。”
    “聽起來很棒，不過我得糾正一點，我已經有一米六八了。”
    “別緊張小家夥，說不定你轉化成人魚以後可能是一米五呢。”赫丹將腦袋往後仰，慵懶靠在椅背上。
    陸敏也跟著笑了：“我猜赫丹老師應該還沒有人魚伴侶。”
    “雖然人魚依法享有豁免權和優先被保護權，但也必須履行相應的義務，比如任何經過轉化之爭的男性，都可以挑選任意一位人魚作為伴侶，人魚沒有拒絕的權利。”赫丹繼續道，“也就是說，隻要我想，我就能擁有一位人魚伴侶。”
    “我能想象轉化之爭後，自殺率會攀登到怎樣一個可怕的數字上。”
    赫丹突地變了臉色，他雙目陰沉，一手指著門，語氣狠戾狂暴：“出去！”
    盡管不知觸碰到了這位陰晴不定的老師哪根神經，但陸敏總算如願以償讓他吃了癟。
    唔，雖然自己的心情也沒有好上半分。
    人魚……沒有自行挑選伴侶的權利麼？
    那還真是令人頭疼。
    等陸敏出了門，赫丹立即撥通終端。
    “什麼事？”發音十分怪異，明顯是經過處理的。
    赫丹望著陸敏出去的方向，嘴裏說：“我找到了‘逆旅者’。”
    對方停頓了許久，聲音才再次傳出：“密切關注，暗中保護。”
    “真的……可以回來嗎？”赫丹聲音發緊。
    “你不是見到答案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