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七章 戲精本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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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將將停在醫院門口,三個孩子就被等候在此的醫生護士帶去做全身檢查。顧爸顧媽被安排到觀察室等候,顧影的BP機接收到訊息,認出是軍區電話後,便匆忙拿著大哥大出去回電話。
沒有了眾人刻意營造的輕鬆氛圍,在封閉的觀察室裏,顧媽媽的心情一下子又緊張了起來,“敬之,你說我們略略不會出什麼事吧?”
“一定沒事兒,剛剛在車上還這麼皮實可勁兒撒歡呢,肯定沒毛病。”雖然說著無所謂的話,但是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暴露了顧爸爸那顆緊張的心。
“哪兒撒歡了,你沒看兒子後來都蔫蔫的,以前見人多活潑,剛剛在車上就跟丟了魂兒一樣,小臉煞白,等回家我得好好給他補補……”
還沒等顧媽媽念叨完就被顧爸爸厲聲打斷:“還補?你看你兒子讓你養的細皮嫩肉的跟個小姑娘一樣,一點兒沒有老顧家的雄風(顧文略:曬不黑,皮膚好完全是身體改良液的副作用!爸爸你不要瞧不起我,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的╭(╯^╰)╮)多大個人精的跟個猴兒一樣,這種情況細胳膊細腿就敢悶聲向上衝,缺什麼?我看他五行欠揍!”
“是,我兒子,我兒子,對,跟你一點兒沒關係,是我一個人的兒子。”顧爸爸這邊口舌之快還沒逞完,顧媽媽就被那句“你兒子”給點燃了,火爆的脾氣真的十分易燃易爆炸。
“顧敬之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說,剛結婚的時候你在部隊,每天除了訓練就是任務,一年365天我們相處的時間零頭兒那麼長麼!”
“我……”
“你什麼你,爸媽都勸我,當軍嫂要學會寬容與理解,以後轉業以後就好了,行吧,我寬容、我理解,沒有大家哪來的小家,對吧?都會這麼說,我理論上全麵支持,我感情上也強迫自己接受我不給你拖後腿。後來有了略略,你在部隊又出了事,我想著這次轉業也好,孩子的成長不能缺少父母的陪伴,你呢?”
“我……”
“你又要跟著你的‘好朋友’出去包工程,大夏天各個工地去做測繪,當初人家叫你玉麵小青龍,你知道現在人家叫你什麼嘛?”
顧爸爸呆愣的搖了搖頭:“不知道。”
顧媽媽一臉恨鐵不成鋼:“智/障火炭頭!”
“不是火炭頭也就算了,智障是什麼?”顧爸爸一臉錯愕,仔細觀察還能看到些許委屈。
“識人不清!當初人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就你還傻嗬嗬的跟著人家稱兄道弟,你不是智障是什麼?”顧媽媽翻了個白眼:“瞎打什麼岔,現在回家次數倒是多了,一個月一次,一次呆兩天,跟之前一年見不到五天比真是太多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滿足,應該感恩戴德?”
“不是,不是”顧爸爸連聲否認,想要為自己說些什麼,但又感覺所有的言辭在這些指責之下顯得蒼白無力,索性又閉上了嘴。
“人家都說什麼家是溫馨的港灣,你呢?在你眼裏家是什麼?酒店旅館?供你一月一次的短途旅遊,還包吃包住是不是?那我跟略略又是什麼?從略略出生我就沒感覺你特別喜歡他,我知道你想要個女兒,但是兒子不是也很好麼?你不在家我就自己照顧略略,我教他走路、教他說話、教他叫爸爸,生怕你不常在家跟兒子生分了,我天天抱著你的照片給他看,等大點兒我教他背唐詩,背論語,讓他去學書法,學二胡,因為你當初說想要女兒,安靜一點兒,乖一點兒能做我的貼心小棉襖。我就想那我把略略教的乖一點,你就能喜歡他多一點兒。”
“滿滿你別哭啊”顧爸爸笨手笨腳的去給顧媽媽擦眼淚,帶著厚繭的掌心剛剛碰到顧媽媽的臉頰就被一把揮開了。
“洗手了麼,這麼髒別碰我”顧媽媽剛說完就自己用手抹了一把臉頰。
“你說男孩子要陽剛一點兒,我就找我爸,讓略略跟著表哥們一起去孫家學武術,孫老說提前收下是可以,但是絕對不能半途而廢。我狠了狠心,答應了。那時候略略才剛能走得穩,梅花樁一站就是一小時,我問我爸會不會對身體不好,我爸說煉體就要從小開始,在外麵瘋跑也有這麼長時間了,就是無聊點兒正好磨磨性子,我才放心。開始那幾天略略每天回來都哭,眼睛腫的跟金魚眼一樣,一直求求我求求我,不去練武術行不行,我不心疼麼?我懷胎十月生下來,一點兒一點兒帶大的,看他哭成這個樣我也經常想要不就算了,但是想到對他的成長有好處我又咬了咬牙。”說到這兒顧媽媽的眼淚又止不住的向下掉。
“對不起滿滿,我不知道,我……”顧爸爸現在心裏隻剩下愧疚跟心疼。
“別人家孩子爸媽都在身邊,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我們家呢?就我自己一個人玩變臉。我生怕略略在這樣的環境下長歪了,但是後來我發現略略越來越懂事,會每天誇我漂亮,會認真上課,還偷摸的學會了做飯,雖然有時候調皮,但是是有限度的,還很懂禮貌,你去問問小區裏的大人們哪個不喜歡他,現在兒子去做檢查了,生死未卜(顧文略:媽……言重了)你現在跟我在這兒你兒子你兒子,好那就是我兒子,我要跟你離婚,顧敬之你……”
“砰”顧媽媽話還沒說完,顧爸爸雙膝跪地,磕了一個瓷實。
“你幹嘛呢,你瘋了,大夏天的穿這麼少,摔一下肯定青了,你快起來看看……”顧媽媽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剛剛一通數落其實已經發泄的差不多了,連帶著由擔心而來的煩悶也疏散了不少,顧爸爸這一跪更是讓顧媽媽徹底消氣了。
“滿滿,過去我總想著我掙點兒軍功,多掙點兒錢,好讓你們的生活過的好一點,在外麵也有麵子,今天我才意識到之前的想法給你和略略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我從來沒有不喜歡略略,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我怕把在部隊的作風拿到家裏來,冷硬的命令式語句會讓他跟我生疏,而且大男人整天對兒子愛呀喜歡呀之類的,也不是那麼回事兒,而且我也隻想對媳婦兒你說我愛你”看著顧媽媽越來越柔軟的目光,顧爸不動聲色的賣了個乖。
“我真的很感謝你給我生孩子,感謝你把略略帶到我的身邊,你懷胎十月,分娩,月子我都鮮少陪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你自己一人還把略略教育的這麼好,略略就是我的驕傲。我隻是有些生氣他自己不顧一切衝上去,你在他身上投注這麼多心血,雖然是我兒子但是你對他的愛多的我也有點吃醋”抬頭看了眼顧媽媽哭笑不得的表情,討好的笑了一下接著說:“他要真出了事你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爸媽年紀都大了,又隔輩兒疼他,平時我說一句咱爸都要跟我急眼,嶽父倒是沒說什麼,但也在旁邊瞪我表達不滿。你說要是有個萬一這打擊該有多大。所以一定得給個教訓,讓他記住。”
顧媽媽聽完以後感覺好有道理,“敬之你說得對,是我錯怪你了,我不該亂發脾氣。如果檢查結果沒事回家就得來頓竹竿炒肉讓他長長記性!”說完後還憤憤的揚了揚拳頭。
(跪在地上的顧爸爸:……果真女人是善變的。)
***
檢驗室內幹抽完血的顧文略感到後背有些發涼,搓了搓手臂思考由抽血引起氣血不足的概率有多大,但是……抽小拇指應該不至於貧血吧。
晃了晃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東西趕走後,顧文略開始認真觀(chi)察(gua)。
小孩兒,也就是左時剛剛從頭上抽了一針管子血,因為之前初步確定呼吸、心跳等機體反應均正常,所以沒有用藥,被放在從兒科緊急征用來的嬰兒床上安靜的睡著,整個抽血過程一聲不吭。
顧文略有些慶幸的想,還好當時沒用清醒劑,一是檢測結果可能會對判決產生影響,二是……如果醒了抽血肯定沒有那麼順利。
旁邊一直鬼哭狼嚎的左鐸就是最好的證明。(顧文略: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我一定會對當時給他噴清醒劑的自己sayNO!)
“你看那兩個小朋友都抽完了,就剩你了,你是大哥哥,來勇敢一點兒”小護士循循善誘,左鐸不為所動。
“你要是也給我紮手指我肯定也抽完了,關鍵阿姨你不是啊,這麼粗的針管子”左鐸手裏比劃了一個雞蛋成功逗笑了圍攻他的叔叔阿姨們,再度逃出包圍圈。
“各位叔叔阿姨,您看我現在確實是沒什麼事兒,要不然也給我來一小口子,我保證不含糊”再度遠離針口的左鐸仿佛又活過來了,說話都利索了不少。
“不行”拿針管的小護士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
“不是,為什麼啊,我們倆一塊兒來的,為什麼他抽一絲絲,我抽一管子啊,阿姨您不能看我長得壯士就給我猛放血啊,您看看我這兒消瘦白嫩的臉龐,就知道我貧血啊。”說完左鐸還象征性的翹起蘭花指兒摸了摸自己的臉,頗有幾分孤芳自賞的味道。
小護士看了看眼前硬朗中透露出幾分黝黑的皮膚,又望了一眼顧文略,頓時感覺有些一言難盡。(內心呐喊:小同學,你怕不是對消瘦白嫩有什麼誤解)
旁邊的醫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醫生:不能再笑了,感覺胃要痙攣):“行啦行啦,貧血倒是沒看出來,貧嘴差不多。不是你這詞兒是之前青青的小草裏麵小媳婦兒的吧”
左鐸眼睛一亮:“劇友,能否通融通融。”(左鐸:爺爺的下棋的朋友叫棋友,奶奶聽戲的朋友叫戲友,我這電視劇的朋友叫劇友沒毛病吧?作者君小雞啄米式點頭:沒毛病沒毛病)
“去去去,瞎套什麼近乎,我每天都被捆綁追劇心累累的,上個班還得聽台詞,不得勁著呢,別廢話了爺們兒,抽血抽血”醫生興致勃勃的從小護士手中接過針管。
左鐸見狀“嗷”了一嗓子,“這不公平!死我也要死的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他不用一管子!你們告訴我為什麼!”
吃瓜吃的正嗨的顧文略突然間被點名,看著對麵指著自己的爾康手有些無語,剛想開口就被愣神回來的小護士打斷了。
(小護士有些奇怪的想,咦,剛剛那個白白嫩嫩的小孩兒是站在嬰兒床旁邊麼?)
“因為他沒跟疑犯長時間接觸,而且人家剛衝過去,壞人就被控製住了,但是你呢,哼哼”小護士冷笑兩聲,“老麼實兒打針吧。”
“不!我就在他前麵衝過去的,接觸時間也不長。”左鐸揮舞著不安分的雙手,做著最後的掙紮。
“但是你被下藥了,你被捂鼻的手帕被熱心大媽撿起來交給我了,上麵檢驗出來有艾司唑侖,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沒暈,但是還是要做一個全麵檢查的,紮小手指就是整個手給你抽漏了才有多大點兒血。乖乖聽話哈,眼睛一閉一睜就過去了,來人給我按住他。”看著醫生拿著針管越走越近,左鐸腦海中猛然間閃過幾幀畫麵。
“嗷嗷嗷,是他,我本來暈了,他拿呲呲呲我就不暈了。”已為魚肉的左鐸四肢狂舞,兩眼期盼的望著遠方的顧文略。
眾人在其狂顛的動作下齊齊向站在嬰兒床旁邊的顧文略看去,隻見顧文略一臉懵懂,呆萌的看著他們。
左鐸一臉控訴的看著顧文略,不甘的說:“你明明對我‘呲呲呲’了,你怎麼能呲完不認人呢?”
顧文略仍舊一臉懵懂,還附贈一枚梨渦微笑。
(呸,我竟然相信一個不到四歲的小孩能呲呲呲破解安眠藥,我怕不是瘋了。不過真的猴猴看。)
紛紛在心裏唾棄了一番自己之後,隨著醫生一聲令下,左鐸被固定在床板上。
檢查過周圍沒有攝像頭,看著周圍人的注意力全部被集中在左鐸身上,說時遲那時快,顧文略飛速從倉庫中拿出清醒劑對著左時“呲呲呲”。
伴隨著一聲“嗷”叫聲,一群人散開,醫生一臉滿足的拿著一管子血走向化驗科。
***
周圍人開始緊張有序的忙碌起來,左鐸一個人在那邊齜牙咧嘴的捂著針口,咧了半天以後發現沒人關注他,撇撇嘴有些想哭,後來一想,男子漢大丈夫不能哭快憋回去,於是又費盡給憋回去了。
小護士看著小男孩躺在床上一臉受傷,一會兒做鬼臉,一會兒臉通紅的樣子覺得有意思極了。
顧文略噴完清醒劑以後就守在嬰兒床旁邊,因為係統給出的數據庫內不包含年紀這麼小的對象,所以沒有任何有價值的參考數據。
左家夫婦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景象,大兒子躺在床上麵泛潮紅,半死不活。
一個精雕玉琢、白白嫩嫩的小男孩兒守在嬰兒床旁邊,要不是對左家的基因有切實的認識,左媽媽都要撲上去喊兒子了。
“左鐸,起立!”中氣十足的一吼把一科室的人都嚇了一跳。
左媽媽捶了一下左爸:“醫院內請勿大聲喧嘩看見沒!”
顧文略也被嚇得一哆嗦,不停的用手拍胸脯的樣子又給周圍的叔叔阿姨們萌了個肝顫。
“到!”多年隻識雙喜臨門的顧文略今天頭一回感受到什麼叫“雙驚臨門”,爸爸帶來的驚嚇還沒過去,兒子就又來補上一刀。真真的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啊。
察覺到周圍有些不善的目光,縱使常年槍林彈雨走過來的左爸爸也有些莫名的心虛。
於是悄咪咪的命令道:“小點聲”。
左鐸以為有什麼小秘密要講,還上下左右仔細觀察了一番,小聲回答了一個“是”。
醫生護士們都被這對兒父子逗笑了。
看了看左鐸四周環顧的樣子,之前還表揚兒子這種行為十分具備偵查能力的左冷現在越來越覺得有些賊眉鼠腦,於是又忍不住釋放了一波冷氣,在冷力的持續加持下,檢驗室溫度再創新低。
剛剛把氣順平的顧文略突然感覺後背又有些涼,然而受驚後看破紅塵的顧施主已然收了凡心,不敢再回頭去看外麵的世界,索性扶住嬰兒床看一眼小寶寶尋求些慰藉。
一望,望進一雙漆黑的眼瞳,宛如華山夾著細雪的微風(???哢走錯片場了!)都說寶寶小的時候的眼瞳基本都是黑色的,眼白的部分都很少,隨著年齡的增長,瞳孔顏色越來越淺,行將就木之時,眼瞳會變成黃色,也就是人老珠黃的由來。
按照道理來講,漆黑的眼瞳應該有些恐怖氣息,然而躺在嬰兒床的小寶貝兒雙眼靈動,還帶幾分笑意,長長的睫毛一眨一眨,顧文略感受到了些許親近之意,有些高興。彎了彎眼角,似乎是情緒得到了回應,左時更開心了,揮舞著小肉手,“咯咯”的笑出聲來。
早在進來時就一直關注顧文略的左家媽媽首先察覺到了,兩步並作三步向前跨到顧文略身邊,看到嬰兒床裏笑的一臉滿足的二兒子,左媽媽有些驚訝的同時眼眶有些發紅。
“醫生,醫生,我兒子醒了,他這是怎麼了!”顧文略一臉訝異的看著悄無聲息來到自己旁邊的阿姨,讚歎她功夫的同時還有些奇怪為什麼她會問這樣的問題。
然後……還沒來得及提問的顧文略,在醫生抱起左時的一瞬間就得到了解答。視線離開自己(姑且這麼自戀的認為)的左時瞬間麵癱臉,來,我們理一下思路,一歲多的小孩兒,瞬間變臉,這不是穿越就是重生啊!
看到顧文略有些錯愕的神情,左媽媽在心裏感慨了一下他優秀的觀察力,然後就在旁邊為他解答疑惑。
“左時因為出生環境的原因,有些輕微的自閉症,嗯,你可能不知道什麼是自閉症,就是有些害羞。剛剛看他笑出來,我也很驚訝,哎呀,怎麼哭出來了。”左媽媽感受到臉頰上的眼淚,開始手忙腳亂的找紙巾。
顧文略用小手給蹲在自己旁邊認真解釋著自閉症的阿姨擦了擦淚,“阿姨不哭,弟弟不害羞,剛剛笑了很好看。”
在醫生那了解完三個孩子情況的左爸爸過來就聽到了這句話,看著笨手笨腳給自己媳婦擦眼淚的小孩兒有些感動又有些吃味。
一把把媳婦從地上抱起來按到自己肩膀上,(自認為)十分有男人味的說:“媳婦兒哭吧,肩膀借你靠。”
左媽媽抬頭同時掌握成拳,一下子打在左爸爸腹部,意識到是醫院還特地壓低了聲音喝到:“滾,肩章想紮死老娘。”
聽著周圍憋笑又不敢放生笑的笑聲,左爸爸感覺有些尷尬。於是蹲下來開始跟顧文略套近乎,借機緩解尷尬。
作為年僅四歲(還不到)的顧文略能怎麼辦呢?隻能配合啊。
於是乎開啟尬聊模式:
左爸爸:“剛剛你的檢測結果已經出來了,顧影,哦也就是你姑姑拿著去找你爸媽了。”
顧文略乖巧的歪歪頭,瞪著大眼一臉懵懂。(我肯定沒有事兒啊叔叔。)
左爸爸:“剛剛聽說過你的英勇事跡了,你&*%¥#@!以後要不要來我的部隊,一看就是可造之材!”
顧文略乖巧的歪歪頭,瞪著大眼一臉懵懂。(叔叔以後的事還得另說,我得看眼前能不能活下去啊。)
左爸爸:“不過你這兒小孩兒挺有意思哈,小胳膊小腿還敢往上衝,肯定把你爸媽嚇得不輕,這麼有愛心來我這兒操練操練學學一招半式護體。”
顧文略乖巧的歪歪頭,瞪著大眼一臉懵懂。(科科科,要感受下我的力量嗎叔叔?)
左爸爸:“剛剛新聞媒體拍到你照片了,不過被我們給壓下去了,你就化身好少年顧某某了,是為了保護你的安全知道嗎?見義勇為的小少年。”
顧文略乖巧的歪歪頭,瞪著大眼一臉懵懂。(叔叔你把我糊掉,我要是收不到功德值一定會翻臉的!一定會的!)
左爸爸:“謝謝你,救了我的兩個兒子,謝謝。”
顧文略乖巧的歪歪頭,煽情來的沒有一點點防備啊。
看了看左冷有些泛紅的眼眶,顧文略向前一步輕輕地抱住了他,奶聲奶氣的說:“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刹那間,檢查室發出一陣爆笑。剛剛情緒有些波動的左爸左媽也笑了起來,這個孩子真是太招人疼了。
醫生拿著檢驗報告推門進來,“喲,這是得到消息了提前慶祝啊。”
“左中將,您兩位兒子應該都接觸過喊氯苯甲酮的安定性藥物,之前在手絹上也檢驗出了類似功效的物質,但是機體藥物反應均不明顯。之前檢驗的血液中,您大兒子血液內全然沒有藥物成分,小兒子血液內檢測到藥物成分但含量不高,通過新陳代謝也可自行消化,但一般年紀這麼小的孩子怎麼著也得代謝個一天,沒想到醒的這麼快。可能是你們家對這款藥物的代謝程度比較高……”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們家基因不一般。”得知兩個兒子均無大礙後左冷放聲大笑。左媽媽又捶了他一下:“醫院嚴禁喧嘩”說完也彎了嘴角。
看到周圍一片祥和安逸,其樂融融,起立以後一直立在牆角站軍姿的左鐸有些心急,在心裏無聲的呐喊:“爸爸啊,爸爸,這次考驗結束了麼!我是稍息啊還是解散啊!爸爸你別笑了啊爸爸。”
左鐸看到爸爸旁邊笑彎了眼,不自覺露出兩個可愛小梨渦的顧文略,當下心一橫。雖然違反軍令當斬,但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兄dei,你這是什麼文學水平?沒事多讀點書,少看點電視劇不好麼?)抱著視死如歸的心態,悄咪咪向顧文略靠近。
被拍了拍肩的顧文略慣性回頭,看到身體崩的直直的左鐸毫不意外又嚇了一個哆嗦。顧文略一臉控訴的瞪著左鐸,默默在心裏呐喊!再一再二不再三!在這樣我就翻臉了,我真的會翻臉的。
看到顧文略沒有叫出聲,左鐸滿意的點了點頭。彎下腰把嘴唇貼在顧文略耳朵上想要說悄悄話,然而耳朵作為最不可觸碰敏感點之一的顧文略邊笑邊躲。
左鐸以為顧文略在跟他鬧,於是一把抱住,繼續貼住耳朵說悄悄話。
(左鐸:你說當年那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就隻知道說話呢?)
“我剛剛看到你給左時‘呲呲呲’了”被抱住後不斷掙(gu)紮(yong)的顧文略瞬間就僵住了,他沒想到當時那種情況下,左鐸竟然還有力氣關注他。(左鐸羞羞臉:我是你的向日葵)
“我知道你會變魔術,你能教教我嗎?”本以為會出驚天幺蛾子的左鐸表現的如此平淡讓顧文略不禁有些驚訝,剛想開口,左鐸就把他放開了,然後……又翹起了蘭花指。(顧文略: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人家都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吾與舍弟的命都得您搭救,但吾身無長物,湧泉亦不能表達謝意,吾願遵循古訓,救命之恩以身相許。舍弟年紀尚幼,吾以身替之,還(huan)望恩公成全啊(~~~~)”
(顧文略:最後一個字還拖腔,兄dei你不光追劇,你還聽戲啊。果然以為平淡是真的我就是太天真,別人家的孩子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Never!)
顧文略微微一笑:“Kuangcei/kuangcei/kuangceikuangceikuangceicei~”
隨著拍子左鐸一個亮相,謝幕,完美!左媽媽在那邊忍俊不禁用胳膊搗搗左爸爸:“你看這倆孩子玩的多好,沒一會兒還扮上了。”
顧文略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沉浸在完美亮相喜悅中的左鐸,又抬頭看了一下一臉欣慰的左家夫婦,又想起剛剛左爸爸老公力MAX的表現。心裏默默感慨,果然戲精實屬家族遺傳性病史。
左媽媽:“略略,阿姨可以這麼叫你吧。”看顧文略乖巧的點了點頭,左媽媽一臉滿足,你姑姑跟你爸媽一會兒就過來,我們在這兒等一會兒,跟叔叔阿姨哥哥弟弟一起坐車車回去好嘛。
顧文略有些惡寒的聽著車車兩個字兒,心裏鬥爭做了半天實在說不出口,隻好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看著後麵立成杆一臉喜悅的兒子,再看看前麵奶團子一樣文靜自持的顧文略。一向以自己兒子為驕傲的左媽媽第一次有了換兒子的衝動。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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