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排練一次需要的時間十分的久，場麵也十分巨大。
    化妝師要給餘喬化妝。最終看著餘喬的臉沒能下得去手，隻給餘喬換了一身正紅色的西裝。
    由於餘喬還想回家和餘樞餘征他們過年，他的節目排在前麵。
    很快就輪到餘喬上台了。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餘喬，也是第一次聽餘喬彈琴，很多都是餘喬的粉絲。
    餘喬上台的時候興奮地大喊。
    視頻是很難表現出餘喬彈琴時那種唯我獨尊的氣場。隻有麵臨真人的時候，你才能感受到他的控場能力是有多麼的強，他的鋼琴聲是多麼的有活力。
    餘喬每出現一次，帶給人的震撼就更強。
    何況這是一首歡快的鋼琴樂，餘喬幾乎燃爆了整個彩排現場。
    節目組早有準備，立即護送餘喬離開了。
    坐在車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冬天的夜晚黑得早。可以想象，全部一遍彩排下來，時間一定會持續到明天早上。
    餘喬看著手機上收到的信息，“爸爸，他們說最後一次彩排我不用去了，直接春晚那天去就行。”
    “嗯。”餘樞點點頭，“因為你的音樂太有魔力了。節目組怕控製不住。”
    餘喬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在餘樞麵前又變成了黏人的小孩模樣。
    身子沒骨頭的靠上餘樞。
    “坐好，爸爸開車。”餘樞揉了揉餘喬的頭。
    餘喬坐起身來。直視著前方。
    餘樞開車時總是小心萬分，他不願意他的寶貝承擔哪怕一點兒的損傷。
    在沉悶的排練現場呆了一天，中午吃的盒飯，晚飯還沒有吃。
    被夜風一吹，餘喬的頭腦清醒了不少。
    他的肚子同時也餓了起來。
    看餘喬用手不自覺地摸著自己的肚子。
    “要不要再外麵吃點？”餘樞問道。
    “我想回去和大哥一起吃，大哥說他今天要煲湯。”餘喬搖搖頭。
    這麼一說，他的肚子更加餓了。
    “再忍忍，馬上就到了。”餘樞說了一句。
    回到別墅的時候，燈火通明。飯菜在桌上飄著陣陣的香味，餘喬焦急地等餘樞停好了車，拉著他進餐廳。
    “大哥。”餘喬叫了一聲，乖乖地洗手後啃著桌上的大骨頭湯。骨頭上的肉塞得他滿嘴都是。
    “餓壞了，慢慢吃，免得胃受不住。”餘征說著把骨頭上的肉剔下來放在他的碗裏。
    “大哥吃，爸爸也吃。”餘喬夾著大骨頭放在餘征和餘樞的碗裏。
    春晚很快就到了，8點準時開始。
    餘喬上台大概在8點半左右。
    台下坐滿了觀眾，餘喬一上台，下麵就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知道家鄉的人正在電視前看著自己，餘喬竟然生出了一點緊張。
    他坐在鋼琴前，朝鏡頭露出一個溫暖的笑。
    當他手指在鋼琴上靈動的飛舞時，所有人都感到了一股由衷的喜悅在心中升起，完全沉浸在過年的美好氛圍裏麵。
    現場看起來竟然安靜地可怕。
    如果仔細地看，你會發現那些負責安全的警衛人員。他們的耳朵裏全部塞著耳塞，根本聽不到餘喬的一點兒鋼琴聲。
    一曲完畢，餘喬站起身向台下鞠躬。現場響起掌聲，幾乎要把頭上的棚頂給掀翻。
    政府的高層人員眼睛裏，都閃過一絲複雜色。
    餘喬表演完後，主持人會和他說幾句話。
    餘喬簡短地答了幾句。他朝鏡頭前做了新年好的手勢，向全國人民拜年。
    餘喬很快就下去了，可他引起的高潮卻一直在觀眾的心中激蕩。
    餘喬很快就坐車餘征，餘樞一起回到了餘家。
    別墅裏喜氣洋洋，電視裏播著春晚的直播。
    餘喬他們出門前，已經把年夜飯上的涼菜都給做好了，湯也煲在了鍋裏，現在隻需要抄幾個熱菜就行了。
    餘喬在廚房做菜的時候，放在兜裏的電話響了。
    他洗手出去接電話。
    “李爺爺，新年好。”餘喬愉快的聲音從客廳傳到廚房餘樞和餘征的耳朵裏。
    “對，電視上就是我。我在彈鋼琴。”
    “嗯，我會好好彈的，等我回來我彈給你聽。帶我向大家問好。”
    “你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
    掛斷電話，餘喬再次進廚房廚房。
    “是李爺爺打的，他說他在電視上看見我了。打電話過來問問。”餘喬自覺地邊洗菜邊說道。
    年夜飯都是三個人一起做的。
    管家爺爺和廚師他們也自己做了年夜飯聚在一起吃。
    年夜飯上，餘喬難得喝了不少的酒。
    他的整個臉不再像以往那樣白皙嫩滑，而是整個臉都是紅撲撲的，連眼尾也變成了緋紅色。整個眼睛不再是以往的黑白分明，清澈幹淨，帶點兒迷蒙的色彩。
    去年的這個時候，他和爸爸之間還有著不知名的隔閡。今年的這個時候，他已經和爸爸融為一體了。而且他們還一起做了年夜飯，爸爸和大哥都對他十分好。
    餘喬在前院和管家們放煙火，他擺了一個大大的愛心，拉著餘樞和餘征看。
    親手點燃讓他們升上空。
    “大哥，爸爸。”餘喬點完火，轉身來到兩人身邊，三人一起看升上天空的煙火。
    管家爺爺照例拿了相機過來。一家三口拍了許多照片。
    還由餘征執機，餘喬和下人們拍了一張大合照。
    放完煙花之後，餘喬繼續回到客廳看春晚。
    在外麵熱鬧了一通，他的額頭上起了細細的汗珠。
    他整個人卻端正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的電視，也不知道他迷蒙的眼睛裏到底看進去沒有。
    餘樞坐在一旁，解開他外麵紅色羽絨服的扣子，露出裏麵同樣紅色的毛衣。
    他把手從他的毛衣下擺伸進去，摸到他光滑的後背，那上麵布滿了細小的汗珠。
    “背都汗濕了。”餘樞說了一句。
    他給餘喬把衣服重新扣好，“喬喬，我們去洗澡。免得感冒。”
    餘喬轉過頭，他大張著雙臂，整個人朝餘樞抱過去。
    餘樞摟住他，看著他緋紅的臉蛋，“乖，喬喬，我們去洗澡。”
    餘喬看了一眼餘樞，伸出臉蛋在他的下巴上蹭蹭，突然，冒出一句，“爸爸，你為什麼沒有胡子？”
    餘樞看餘喬已經醉了，“嗯，因為爸爸把胡子刮了。這樣就不會紮到喬喬了。”
    “我要胡子。”餘喬伸手，在餘樞的下巴上摸來摸去。
    “一點都不紮手，爸爸沒有胡子紮我的臉蛋。”餘喬說著，就要從餘樞的懷裏掙紮出去。
    “喬喬，我們上去洗澡。”餘樞說著，抱起餘喬。
    餘喬的兩條大長腿打在他身體兩側，隨著他的走動一晃一晃。
    “不去洗澡。我要看春晚，看春晚。要到十二點。”餘喬盯著電視，搖搖他的頭，他的雙手鬆開餘樞的脖子，要從他身上下來。
    “嗯，乖，洗完澡我們再下來看。”餘樞摟緊餘喬，在他緋紅迷離的眼下吻了吻。
    “爸爸，爸爸。”餘喬叫著，整個人又重新趴在餘喬的懷裏。
    餘喬抱著餘喬上了樓，餘征已經上去放好洗澡水了。
    餘樞把餘喬脫光衣服放進浴缸裏。餘喬的右手一直拉著餘樞的手，在他下巴下摸來摸去，嘴裏一直說著“沒有胡子，沒有胡子。”
    餘樞失笑，隻得讓餘征來給他洗澡。
    餘喬洗完澡後，還記得要下去看電視。
    “要到十二點。”餘喬拉著餘樞的手眨巴著眼睛說道。
    在他十九年的生活中，每年他都會看春晚看到十二點，守完歲後才去睡覺。
    前十八年裏，他會在零點給父親說新年快樂，現在他要在零點給爸爸和大哥說新年快樂。
    餘樞和餘征身上的衣服都因為給餘喬洗澡而打濕了。
    而且他們的身下都鼓起了大大的一坨，實在不好下去。
    餘樞把餘喬用浴巾裹了抱在床上。房間裏開著空調，倒也不冷。
    他吻了吻他的嘴角，看了一眼手中的表，已經十一點半了。
    “好，等爸爸洗完澡就帶你下去。”餘征聲音低啞地說道。
    餘喬鬆開他的手，點了點頭。
    餘征洗完澡先出來，裹著浴巾抱餘喬下去了。
    餘喬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電視，看到支持人數倒計時，他也跟著數。
    難為他醉了還數得下去。
    說完最後一個數，餘喬準頭看著餘征，“大哥，新年快樂。”
    又轉頭看向另一邊，說道“爸爸，新年快樂。”
    餘樞揉著他的腦袋，和餘征一人說了一句“新年快樂。”
    餘喬說完新年快樂，一直要做的事做完了，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自己搖搖晃晃地走向樓梯。
    “喬喬，你要去哪兒？”餘征問道。
    “我要給你們新年禮物，禮物。。。。。。”
    餘喬說著，整個人竟然飛快地跑上了樓梯。
    看著餘征和餘樞的心一跳一跳，即使鋪了厚厚的地毯，也怕他一不小心摔到了。
    兩人來到大臥室門前，發現餘喬竟然把門反鎖了。
    一個小醉鬼，真怕他在裏麵做出些什麼。
    餘樞敲著門，“喬喬，乖，把門打開。”
    裏麵沒有傳來一點兒聲音，兩人對視一眼，都害怕餘喬就這樣躺在地毯上睡了過去。
    明早上起來一定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