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附近小區裏有我們的房子，今晚可以去那裏睡覺。明早送你來上學。”餘征看出了餘喬的心思，開口道。
    “真的，大哥？”餘喬放在車門上的手立即收了回來。
    餘征開車駛向小區。
    上樓，餘征打開房門，裏麵幹幹淨淨。這裏每周都會有清潔阿姨來打掃衛生。
    餘喬跟在後麵進了房間。
    房間是一個簡單的兩室一廳。
    “去洗澡。”餘征從衣櫃裏拿出浴衣。
    “好。”餘喬接過，步伐輕快地進了浴室。
    餘征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餘喬的遊戲界麵已經變成了灰色，係統提示他排名九十八，再接再厲。
    餘征走過來，看見餘喬退出比賽，再次進入。
    這是一款戰術競技類遊戲，一局一百人，每局最終勝利者一人，獲取係統獎勵。
    餘喬操作著遊戲人物進入遊戲，在地上隨機撿武器，從遊戲裏的房間裏剛一出來，他身上就被人放了一槍。
    餘喬躲在掩體後，從背包裏摸出回複藥回血與生命值。
    他從一樓上到二樓，查看襲擊他的人在哪裏。望遠鏡裏看不見一個人影。
    砰砰幾聲，還沒看見打他的人在哪裏，遊戲人物就頭部中槍死亡了，係統提示他排名九十六，再接再厲。
    “又輸了。”餘喬說道。
    再次退出了比賽。
    餘征看了一眼，兩次殺死餘喬的人都是一個叫King的玩家。
    “大哥，你來玩。”餘喬沮喪地說著，把筆記本電腦移到餘征手上。
    餘征之前玩過不少類似這種的內部開發戰術競技遊戲，這款遊戲餘征倒沒有接觸過。
    他接過餘喬的電腦，手指在鍵盤上移動。
    遊戲開始了，餘征首先拉了一下人物列表，看見King赫然在其中。
    接下來，他進入遊戲，在房間裏隨意撿到兩把槍，收集好配套的子彈，就出了房子。
    遠處傳來隱隱的槍響，他快速跑過去。
    山坡下方有空投物資，許多人交火搶奪。
    餘征埋在山坡上，槍瞄準頭部。
    “砰”的一聲一槍爆頭。
    接連爆了五個人的頭，下方的槍聲減少，最終慢慢消失不見。
    餘征不動，臥在那裏。
    過了一會兒，一個人悄悄地向空投箱跑去。在他還有一步即將到達的時候。餘征一槍爆頭。
    餘喬緊張得專注了餘征的衣服，“大哥，小心，拿第一。”
    “嗯。”餘樞淡淡地應了一聲。
    他看了一眼幸存人數，六十八人，King在其中。
    跑下山撿起空投箱，餘樞挑挑揀揀換了另一把槍，在背包裏裝上彈藥。
    迅速越過山脊消失在了這一片區域。
    下方是一片金黃色的麥田。好幾處地方都在交戰。
    餘征進入麥田，直接往槍聲響起的地方跑過去。
    麥田一人高，視線受阻，看不清楚前方人。
    他把步槍放在背上，直接從腰裏拔出了手槍。聽音辨位，來到了人家背後。
    雙腿半蹲，兩聲槍響一過，前方交戰的雙方都倒在麥田裏。
    遊戲時間進行很快，由於毒氣的不斷蔓延，安全區範圍不斷縮小。
    剩餘的人都集中在一小片山穀裏。最後就隻剩下餘征和King兩個人。
    兩人麵對麵站著，如果不再毒氣蔓延之前決出勝負，上方都會毒氣中毒死亡。
    雙方同時舉起了槍。餘征身子往側邊一移，雙手扣下扳機。King未射中，直接倒地而死。
    係統彈出頁麵，你的排名為第一名，請領取獎勵，倒計時三十秒。
    餘征沒理會。遊戲人物死亡後如果玩家不退出比賽，屍體就會在原地。
    他走到屍體旁邊，直接用槍掃射。
    餘喬趕緊說道：“大哥，他已經死了。快領獎勵，時間過了就沒有了。”
    可憐的屍體遍布彈孔，玩家趕緊退出了遊戲，屍體不見了，餘征這才點擊領取獎勵。
    “大哥，這獎勵好豐富。”餘喬看著彈出來的獎勵，語氣興奮，他玩這個遊戲挺久，還是第一次活到了最後，看到第一名的獎勵。
    “大哥，你再幫我打一局。”餘喬雙眼亮亮地看著餘征。
    餘征笑著摸了摸他的頭發，“過來，大哥教你打。”
    兩人再次進入了遊戲。
    這次餘征可惡劣了，遇見其它玩家都不殺，直接找上了King。
    這次不一槍爆頭了，先打中身體的要害讓人半死不活。
    等到他恢複了自己的生命值與血量，又打一槍讓人失去行動力。
    反反複複折磨人。
    餘喬還以為是自己技術不過關，反複打不死，“大哥，這人怎麼這麼厲害，我一直打不死。”
    “是嗎？”餘征應了一句，對麵的King被一槍爆頭，直接死亡。
    “他終於死了。”餘喬感歎的一句，興高彩烈地操縱人物跑向其它地方。
    毫無疑問，這次比賽又拿到了第一。
    餘喬興奮地在沙發上亂動，“大哥，我得了第一。”
    “嗯。”餘征笑笑。
    餘喬還想再玩一局。被餘征製止，“該睡覺了。明天要上課。”
    “好吧。”餘喬戀戀不舍地放下了電腦，在嘴裏哼著不知名的歌。
    城市的某間房間裏，一個青年扔下手中的電腦“他NND，老子玩遊戲這麼久還沒遇見過種鳥事。要死給個痛快。”
    “晚安，大哥。”餘喬伸手抱了一下餘征，走進房間。
    早上起來，兩人洗漱後下樓。
    在一個街邊早餐前，餘征停車。
    “兩位帥哥，想吃點什麼？包子，油條，麻圓，豆漿都有。”賣早餐的阿姨熱情地問道。
    “一杯豆漿，兩個包子，兩根油條。打包裝成兩份。”餘喬開口說道。
    餘征站在一旁，餘喬拉著他的手。
    早餐阿姨看了一眼餘征英俊沒表情的臉，感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默默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正在這時候，攤前來了另外兩個女生。兩人看起來是高中生，穿著淺藍色的校服，背上背著掛著卡通小吊墜的書包。
    “阿姨，我們要兩個油條，兩杯豆漿。”其中一個瘦瘦的女生大聲說道。
    “好嘞，馬上。”阿姨說了一句，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兩個女生坐到一旁的早餐桌上去，轉過頭來看著餘喬和餘征兩個人。
    餘喬察覺到了她們的視線，向她們露出一個友好的笑。
    “哇，他朝我們笑了。他的眼睛好漂亮。”瘦瘦的女生和同伴說道。
    “他長得好仙。你看見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了嗎？哇，真是好有愛。”旁邊的可愛女生說道。
    “矮的一定是乖巧清俊軟萌受，高的那個就是高冷嚴肅強勢攻。他們搭在一起好配。”瘦瘦的女生又說道，眼睛裏發出興奮的光。
    “嗯，他們怎麼長得這麼帥，我好想拍一張照片。”可愛的女生說道。
    “我有一點怕。那個人氣勢好強，我不敢。”瘦瘦的女生說道。她握著手上的手機，臉上顯出遲疑。
    兩個人在一起竊竊私語，聲音不算大，但也不小。
    餘喬能夠完全聽到她們說的話。
    他看了看自己握著大哥的手，自己和大哥看起來像情侶？
    “來，你們的早餐。”早餐阿姨把袋子遞給餘喬。
    “謝謝。”餘喬伸手接過。
    他的手腕露在外麵，上麵的黑色手槍在陽光下閃著深沉的光。
    “哇，他戴的飾品好酷。一把小手槍。”旁邊又傳來兩人的說話聲。
    後麵的話餘喬就沒有再聽到了。
    兩人一起回到車上，餘喬咬了一口包子，“大哥，她們說我們是情侶。”
    “嗯。”餘征開車，看見餘喬一臉平常的說出這句話。
    “這些人都認不準，還有個阿姨以為我和爸爸是兄弟。”餘喬繼續說道。
    “我們長得太不像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我知道是什麼關係就行了。”餘喬眼裏露出笑意來。
    嗯，這是他的爸爸和大哥。
    餘喬抬頭看自己手腕上的小手槍，問道：“大哥，這個真的可以打死人？”
    “嗯，射程500米，子彈射進身體後高速旋轉，殺死力大。等你明天放假，我教你練。”餘征答道。
    “好厲害？”餘喬驚訝。體積這麼小，殺傷力卻如此大。
    餘喬吃掉自己手中的包子，見餘征的早餐還放在一旁沒動，他拿過來打開，“大哥，我喂你吃。”
    吃完早餐，餘喬從背包裏拿出那把銀色的手槍。手槍還被包在簡陋的黑布裏。
    餘喬拿在手上看。
    槍支是國家明令禁止的，餘喬不敢把這把手槍帶到學校裏去，交給餘征保管。
    “這把小槍能帶進學校嗎？”餘喬擔憂。
    “學校門口好像有個什麼檢測儀，不知道能不能檢查出來。”
    “它查不出來。”餘征說道，“這把槍采用新聚T-15製成，一種全新的材料，檢查他的儀器還沒發明出來。你可以帶著他行走世界上的任一國家。”
    車子駛進校門的時候，餘喬特意盯著旁邊放著的儀器，發現它果然什麼動靜都沒有。
    餘喬坐回座位上，看著手腕上的小槍。
    餘征的工作有很多的危險與不確定性。由於之前餘喬已經因此綁架過一次。他需要帶槍防止突發情況。
    作為一個男孩子，餘喬又喜歡槍，自然興高采烈地把槍帶在身上。
    “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和任何人說的。”餘喬低聲說道。
    “他們發現不了。”餘征好笑地看著餘喬一副身懷大秘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