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霜咧著嘴點頭，幽玄大人剛才說自己是他的，實在讓蛇開心。他眨眨眼，將裏衣穿在身上。衣服觸碰到皮膚，變成華麗長袍。紫霜蹭蹭幽玄，“喜歡。”喜歡這件衣服，也喜歡幽玄。
    “算你乖巧，沒說不喜歡。”這裏衣的好處，以後紫霜自然會慢慢發現。“這個麵具可以遮掩氣息修為，變化成任何你想要變化的樣子。”
    紫霜高興地要飛起來，事實上，他也確實飛了起來。幽玄大人為他想得太周到，連他不能隨意變化的問題都想到了。
    幽玄被紫霜有力的胳膊箍得有些難過。他拍拍紫霜的手臂，“你變大些，我坐在你肩上。”
    紫霜爽快地變大，輕柔地把幽玄放在他的肩頭。這個時候，紫霜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蛇。
    幽玄一手搭在紫霜的頭上，晃著腳，怡然自得。這個位子坐著很不錯。這小蛇夠貼心，變成的大小正合適。比起那些車輦，神獸什麼的舒服太多。“兩儀會的時候，你就這樣馱著我。”
    紫霜不在乎兩儀會是什麼，這種聽上去就很高大上的東西，幽玄願意帶著紫霜，紫霜簡直受寵若驚。聽了幽玄的話，他的腦袋點得跟小雞啄米似得。
    幽玄戳一下紫霜的腦袋，“蠢。什麼都不知道，就在那裏點頭。改天，剝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去煉器，也這麼爽快地答應？”
    紫霜側過臉，仰起臉，露出笑容，“不會。您不會這麼做。”
    “哪裏來的自信？”
    “我太弱了，你看不上。”
    “倒是有自知之明。”幽玄戳著紫霜的麵頰把他的臉推正。
    紫霜偷偷看了眼幽玄，信誓旦旦地說：“我會努力修煉。不管您要我身上什麼，隻要您看中的，我都給你。”
    幽玄晃蕩腳的動作一頓，“你這些沒用的東西，我看不上。”他在紫霜的頭上拍了兩下，“兩儀會上要乖乖的。”
    再次聽到“兩儀會”，想想剛才幽玄說的話，紫霜從善如流地問：“兩儀會是什麼？”
    “是個在仙界舉行的儀式。六十四會算出什麼時候需要舉行。九十九重天上四宮之人都會參加。”幽玄用腳跟敲敲紫霜的胸口，示意他把自己帶到涼亭那裏，“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演萬物。你可明白了何為兩儀會？”
    紫霜並不明白，隻覺得兩儀會很高端，不可缺少。
    幽玄讓紫霜盤起來，把他的尾巴當成了座椅，愜意地靠在紫霜身上。他又拿了些靈果出來，讓紫霜剝了喂他。
    “天地間的靈氣分為金、木、水、火、土五行。唯有五行均衡，天地才能平衡。五行各有主司之神。我為水，麓青為木，瑩白為金，耀朱為火，玉黃為土。我們生於天地初始，五行靈氣出於我們。玉黃渡劫失敗，土靈氣失控。我們幾個合力做了六十四，用來推衍天機，均衡五行。五行靈氣要失衡的那一年，便會舉行兩儀會。以我們的力量生成四象，彙聚兩儀。”
    紫霜皺起眉頭。按幽玄的說法，這兩儀會就是消耗幽玄的力量，去填補玉黃造成的空缺。力量被消耗，幽玄必定很虛弱，難怪幽玄會需要坐騎。“我會馱著您的，一直都會。還會照顧您，給您剝果子吃。”
    “嗬嗬。剝個果子就叫照顧了？”
    紫霜臉色通紅。他也知道照顧人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端茶送水，洗衣做飯，噓寒問暖……可這些，顯然幽玄都不需要。幽玄是神，有什麼做不到？
    看見紫霜漲紅了臉，幽玄忍不住笑意，戳戳紫霜的胸口，“你隻要聽話就好。”
    紫霜乖巧地點頭。
    幽玄笑笑，這小蛇這麼聽話，他之後要做的事情，看來確實能夠交代給這小蛇。不過這麼蠢的東西，看來是不能讓他知道自己到底打算做些什麼了。
    轉天，紫霜盤在幽玄的手腕上去見了離䈎。離䈎終於醒了，翠綠色的蛇變成了深紫色。巴蛇是黑色的，如果變成墨綠色，離䈎還能理解，現在這顏色，說不出的奇怪。
    “不錯，實力又提升了。”這升幅，幽玄也有些吃驚。
    見到一身紫裝的幽玄，離䈎有些明白自己的狀況是怎麼弄出來的了。蛇王和離䈎說過，幽玄任性，凡事要順著他。離䈎直到這會兒才明白，這任性到底有多嚴重。他的目光落在幽玄的鐲子上，神色一僵。這個鐲子上的紋理，和蛇鱗一模一樣，紫色的……，離䈎的眼珠動了動，躬身施禮，低著頭掩飾住了僵硬的臉色。
    “大人謬讚了。一切都是托了大人的福。”
    幽玄受了離䈎這一拜，“過些日子便是兩儀會，你隨我回玄水宮，我有事交代。”
    幽玄就這麼帶著離䈎回了玄水宮。他沒有去連天碧波，直接進了議事廳。幽玄隨手布了結界，把他和離䈎與其他人隔開。他抬起手，把紫霜露出來。
    紫霜扭兩下身子，尾巴勾著幽玄的手腕，抬起了頭，不安地吐了吐蛇信。
    “果然是你。”離䈎認出紫霜，高興地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離䈎。”
    麵對這條把自己帶到妖界，讓自己能夠遇到幽玄的蛇，紫霜也很高興。吐吐蛇信就要開口打招呼。
    幽玄不滿地戳戳紫霜的腦袋，麵露不快。這蠢東西怎麼這麼自說自話，誰讓他隨便冒頭，還想和這巴蛇打招呼？誰同意的？這是要反了天了！越想心情越不好，幽玄幹脆把紫霜團成了團，塞進袖子裏。袖子裏自有乾坤，驚濤駭浪不止。紫霜被大浪推來撞去，沒幾下就被弄得頭暈目眩，不知身在何處。
    離䈎見紫霜被如此責罰，心生愧疚，想要求情，又覺得自己開了口，隻怕會火上澆油。“不知大人要離䈎做些什麼？”
    幽玄挑眉，瞥了離䈎一眼，整張臉寫滿了不滿。“你的實力提升太慢了，這些日子就在玄水宮修煉。什麼時候能憑你的實力從這裏出去，什麼時候再去找他們幾個繼續修行。”
    離䈎嘴角抽抽，剛才說自己實力增長快的是誰？說好的兩儀會呢？那可是難得才有一次的盛事，自己就這麼莫名其妙地錯過了？明明可以有機會身臨其境。要不要和這位水神大人說說，讓他帶上自己？
    幽玄根本就沒有給離䈎開口的機會，直接一揮袖子，消失在離䈎的麵前。他要好好和袖子裏的小蠢蛇算算賬，讓他好好記得誰才是做主的那個。
    回到連天碧波，幽玄把紫霜從袖子裏甩出來。一團紫色的小球咕嚕嚕滾到遠處。
    “真蠢。”幽玄招招手，把紫霜招到腳邊。見紫霜還是團著，他皺了皺眉，輕輕踢踢紫霜。紫色的小球僵了僵，往左邊滾了滾，又滾了回來，撞到幽玄的腳，換了方向，又滾了幾圈。幽玄發現事情不對，把紫霜招到手上。他這才發現，紫霜居然把自己打成了結。
    “挺本事的。”幽玄忍著笑，在紫霜身上輕點。
    紫霜終於又能恢複直條狀，總算鬆了口氣，躺在幽玄的手裏，一動不動。他的身子比幽玄的手要長，腦袋和尾巴全都在手掌外麵。整條蛇就這麼耷拉著，看上去特別沒精神。
    幽玄不喜歡這副模樣的紫霜，他做出想要休息的樣子。若是平時，紫霜會很有眼色的變大，把自己變成幽玄的座椅或是坐騎。可這會兒，他暈得連喘氣都快忘了，哪裏還能看出幽玄的暗示。幽玄見紫霜沒有反應，心情更不好，重重彈了下紫霜的腦門。紫霜垂著的腦袋晃了幾下，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把自己變得隻有幽玄巴掌那麼大，直挺挺的躺在幽玄的掌心。
    這一下，把幽玄的怒火徹底點燃，無數惡作劇在幽玄腦子裏冒頭。他把紫霜翻過來，肚皮朝天。在那次露出兩個小火柴的地方反複撫摸。紫霜隻是暈乎了，該有的感覺一點都不少，被幽玄這樣摸，哪裏受得了，沒一會兒，就乖乖交出了火柴棍。
    幽玄見紫霜乖乖繳械，心情好了不少，對著兩根小棍棍施了個法術。
    紫霜隻覺得自己的重要部位落到了冰天雪地中，神誌恢複了那麼一點。沒等他想明白發生了什麼，冰冷的地方瞬間火辣辣的，它痛得一下子睜開眼睛，變身法術都維持不住了，“嘭”的一聲，變回了原形。
    “幽玄大人，這個不是玩具。以後生蛋，沒它可不行。”神誌還沒有完全恢複，紫霜對於幽玄“殘忍的手段”不由自主地抱怨了一句。
    幽玄看看紫霜紅腫著，還沒有收回去，因為體型問題，而大得不忍直視的兩個東西，彈了兩道靈力過去，“反正我也不用。”
    此時的紫霜，神誌已經完全恢複，被剛才自己的言論嚇到，僵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靈力直接撞上了紫霜的要害。預想地疼痛沒有來，反倒是一陣清涼包裹住了紫霜。
    “這時候到知道聽話了？”幽玄嫌棄地招招手，“過來。”
    紫霜老實的變小，盤在幽玄的手心裏。
    “躺直。”
    紫霜一言而為。
    “把你兩個小東西露出來。”
    紫霜頓了頓，還是聽話地露出了要害。他已經完全清醒，無論幽玄說什麼他都會照做。沒受什麼刺激，兩個小東西軟在紫霜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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