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說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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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進入青蓮秘境的人族、妖族和魔族全都出來,青蓮秘境消失。據他們說,他們在青蓮秘境待了五年,各有收獲。唯一遺憾的是,錯過了青蓮老祖的說法。說出這些,他們才發現,秘境之外的時間才過了一天。原本想要保守的秘密,就這麼暴露出來。不過兩天的功夫,演武場就被圍得水泄不通。三族難得相安無事地待在一起。
傅箏知道一切都是幽玄的意思,也懶得派人維持秩序,任由事情發酵。
再次被莫名其妙逼回演武場的小紫蛇表示很憂傷。法術漫天的那天,它好不容易找到一條小水溝,溜出了演武場,還沒走遠,就又被蜂擁而至的人群給逼回了演武場。它總覺得演武場是個很危險的地方,它離得越遠越好。於是,他努力尋找縫隙,試圖回到那個小水溝的地方。顯然要在人滿為患的演武場做到這一點,十分不容易。至少他努力了三天,都沒有成功。而這時,半空中已經浮現出所謂的青蓮老祖的身影。
人群騷動,皆是抬頭看著半空中的青蓮老祖。說是老祖,卻並非老者模樣,反而是一副年輕漂亮的樣子。那容貌,就連妖族都要自嫌形晦。來湊熱鬧的離䈎隻覺得這老祖有些眼熟,卻也想不起來到底在何處見過。這並不正常,這樣的容顏沒理由見過之後會忘記。離䈎對於接下來的說法興趣又濃厚了一些。這青蓮老祖看來並非欺世盜名之輩。
像離䈎這樣一開始純粹隻是過來湊熱鬧的大妖、渡劫期修士和高等魔並不少。他們收斂氣息混在人群之中,無非就是想要看看這“青蓮老祖”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一個擁有飛升秘法的秘境已經不靠譜,而這個秘境居然隻是提示眾生有大能要說法渡人,那可就是不靠譜加十二級了。他們自持本領,來湊個熱鬧,但多少也帶著點撿漏的意思。法緣難得,他們要更上層樓十分不易,任何機會都值得去嚐試。
幽玄盤坐在半空,為了讓自己看上去高大上,還弄了些水汽環繞在四周,陽光之下,水汽形成各種色彩,變幻莫測。他用神識感受前來聽法的人,對於其中混了不少半步飛升的家夥,也微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四界已經墮落至此,這樣的眼看著就能飛升的家夥,還不能看透飛升本質,妄圖走捷徑。
話說回來,能夠聽他一場說法,能有體悟,莫說這半步飛升的,就算是普通人,立地成仙也不是不可能。真正讓幽玄惱怒的是,這些所謂的大能並非心存敬畏前來感悟,而純粹是來看好戲的。原本隻是單純想要找牽連的幽玄動了一丟丟認真說法的心思。雖然有些費事,但是能讓這些無知的鼠輩了解到自己的偉大,幽玄覺得勉強還能夠接受。
隻是心裏的不滿,也必須讓他們知道。數十道碗口粗的驚雷從天而降。演武場亂作一團,被這雷劈到不死也殘。普通人隻知道四散奔逃,修士和妖族匆忙取出法器抵擋,而為數不少的魔族幾乎在瞬息之間就消散幹淨,一場法緣哪裏比得上性命重要。
而真正不好受的,正是隱在人群中的那十來個大能、大妖和高等魔。雷,是魔的天生克星,等級越高,對雷的免疫越差。大妖雖然沒有渡劫一說,但要更上層樓,用天雷淬體是必不可少的。這前提是他們做好了足夠的準備。渡劫期的修士就更不用說了,這樣的天雷,分分鍾就把他們的雷劫給招來。
幽玄看到下麵亂作一團,那些個自命不凡,想看白戲的被劈得一身焦黑,唯一的高等魔直接落了三個境界,心情終於好了些。這一刻他完全忘了他之所以會來說法,為的就是把那個牽連勾引出來。原本想好用一場華麗的說法吸引牽連,讓它忘記開溜,直接抓回去的。如今這開場倒是威風得很,隻不知道會不會把那牽連給下走。
傅箏本來根本不想來湊這份熱鬧,可他是玄水國國主,有大能現身說法,他怎麼也要意思意思,到個場。沒想到,他再一次體驗了幽玄的任性。也難怪傅箏總是覺得若幽玄不是水神,擁有至高的權力,就他這性子,也不知道要吃多少虧。不過那人卻總說,正因為幽玄任性,他才必須是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