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現在 第九章: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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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出粗車行進,王衛民心中犯了難,冒然邀請顧義去他家做客,但他忘了還有鍾澤宇的存在,幾小時前掛斷了鍾澤宇的電話,竟出乎意料地沒有享受到奪命連環call的最高待遇,一反常態隻會有兩個可能,鍾澤宇知道他在哪裏,或者是鍾澤宇就在家中等待,去顧義家之前沒有通知任何人,一路上也沒有發現可疑的尾巴,那隻有一種可能,鍾澤宇在家!
“您在想什麼呢?”在王衛民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顧義趕忙改口,“我又忘了。。。你是在想下一章怎麼畫嗎?”
“沒有,我在想魔王現在到底在哪裏。”
“在哪裏?不是在他的城堡裏嗎?”
“額。。。我說錯了,沒想什麼。”
步履艱難,王衛民一路上都在皺著眉頭,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源自於內心的不安,還是好似偷吃被捉奸的恐懼,明明言行磊落,可他還是很怕顧義和鍾澤宇碰麵,該怎樣像他們介紹彼此,前男友和粉絲?恐怕誰都不會相信他的言辭。
離家門不遠,王衛民忍不住給鍾澤宇發了個短信【你在哪?】,幾乎是垂手的一瞬間,一聲清脆的鈴響伴隨著振動傳遍王衛民的全身,他趕忙重新拿起,激動之時才發現正巧收到一條廣告訊息,“媽的!”
“怎麼了?”
“沒什麼。”
王衛民轉動門把,懷揣著忐忑的心情打開了家門,一股熱風隨即撲麵而來,伴隨著誘人的香味,勾引著他向前邁出腳步,一時竟忘了身後還跟著顧義。
“你回來啦?我剛做好飯,之前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正如王衛民所預料的那樣,鍾澤宇穿著圍裙從廚房中走了出來,他將視線挪向王衛民的身後,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他沒有掩飾自己打量的失禮,開口便問:“他是誰?”
“他是。。。”
“我叫顧義,是雲術的粉絲。”還未等王衛民開口,顧義率先走上前,他伸出手向鍾澤宇示好。
“這就是你那天赴約。。。?”
氣氛異常尷尬,王衛民不知該如何介紹,鍾澤宇用手在圍裙上隨意擦拭,走上前禮貌地握住顧義的手,似笑非笑的模樣像是藏著針一般,王衛民塔上鍾澤宇的肩膀,在他開口的前一秒將兩人分開,將鍾澤宇帶進廚房。
“你要幹什麼?”
“你怎麼又來我家了?”
“我來給你做飯啊!”說著,鍾澤宇挑弄眉毛示意鍋中翻騰的食物,“我煲了湯,中午你沒回來,我喝不完那麼多。”
瞥了一眼,王衛民將廚房的門關緊,“他是我的粉絲,你別亂說話啊。”
“我能亂說什麼?”
“比如。。。我們以前。。。”
。。。。。。
王衛民坐在他常坐的位置,飯桌的一側緊靠著牆,顧義坐在王衛民的對麵,而鍾澤宇則偏向王衛民,眼裏好似全無顧義的蹤影,一邊為王衛民夾菜一邊訴說著每道菜的繁瑣工序。
記得剛剛步入社會的那一年,王衛民和鍾澤宇在一起的事情還沒有傳到家長的耳朵裏,而他也一直扮演著“正常”的男人,因此,他也逃不掉中國傳統中必不可少的那一環——相親。媒人早早地帶王衛民來到預約的餐廳,女孩也準時赴約,淡妝儒雅的樣子並不亮眼,但卻始終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可王衛民是個例外,他聽著媒人不斷從口中吐出那些誇讚自己的言語,而他隻會機械式地點頭,女孩顯然也並不自在,半張著嘴不知道該不該吃東西,正如王衛民麵前的顧義一樣,甚至不知道該把手上的石膏放在哪裏,拘束著身軀,聽著鍾澤宇的言語。
“你能吃這些辣的東西嗎?會不會對傷口不好?”
“啊,沒事,我隨便吃點就行,這些菜很可口。”
鍾澤宇的念叨被兩人打斷,他隻得悻悻地撥弄著米飯,始終不願意將臉側向顧義。
“你別客氣,要吃飽飯才能養好身體。”
“好的,謝謝。”
“對了!”鍾澤宇突然發聲,“我有英文名字了,全拚是m-u-a,你知道怎麼念嗎?”
“mua?”
“mua!”
顧義低下頭,在鍾澤宇爽朗的笑聲下,他識趣地未發一言,王衛民這才反應過來,他惡狠狠地瞪了鍾澤宇一眼,剛要訓斥,鍾澤宇笑得更歡了。
“你記不記得網上說湯姆克魯斯演戲隻會耍帥,你說是因為他有耍帥的資本,但我不行,我隻能賣萌!哈哈哈哈哈!”說著,鍾澤宇噘著嘴,衝王衛民擠弄眼睛。
“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這是一個非常尷尬的飯局,王衛民能看得出顧義渾身不自在,像是小時候的自己去父母朋友家做客,拘泥於餐桌上的禮數,聽著大人們侃侃而談,卻和自己沒有一點關係,王衛民不是一個善於言辭的人,他不知道該怎麼從鍾澤宇的口中奪下話語權,聊一些顧義能夠參與的話題。
果不其然,吃完飯後顧義便離開了,他將一個牛皮紙信封放在桌上,手上的石膏限製了他的活動能力,但他仍然恭敬地鞠了一躬,“謝謝你,這是欠你的錢。”
“你今天很不禮貌。”待顧義走後,王衛民雙手抱胸,沒好氣地說道,“他隻是我的粉絲,而且你表現得太明顯了,萬一傳出去,大家都知道我是gay怎麼辦?”
“gay很丟人嗎?他看你的眼神可不太正常。”
“那是崇拜,是敬仰!”
熟練的動作,細心的打理,鍾澤宇將飯後的狼藉收拾得井井有條,相比於略微邋遢的王衛民,他的勤快演變成近乎潔癖的程度,這些年,王衛民的家都由他來收拾。
叩叩叩!
家門傳來聲響,王衛民叼著牙簽看向正在拖地的鍾澤宇,他聳聳肩起身向門口走去,“下次別這樣趕人走,不禮貌。”說著,他將家門打開,霎時,眼神聚焦,空氣仿佛凝固一般。
“誰啊?”鍾澤宇問道。
“怎麼。。。是你。。。”
“好久不見,大概,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