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過去  第二十四章:遊玉的父親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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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子瓶查閱了一晚上的資料,找不到任何突破口,遊玉的父親好似無可挑剔一般,網絡上到處都是讚美他的文章,通篇沒有一個“壞”字,像是上天塑造的完美人類降世在人間,可是王子瓶知道他並不如那些文章所說,也許他確實在工作上嚴於律己,恪盡職守,可是他太過極端的生活方式已經剝奪了他人應有的未來,至少因為他,很多人活得並不快樂。
    遊函,一個難以猜透的名字,很難想象他會是什麼樣的人,王子瓶也隻是和他有過一次交鋒,雖然自己很快就敗下陣來,而且還輸得很慘,但王子瓶知道他就是整件事的突破口,越是想要逃避,就越逼迫她向其靠近,逃不了的,終要麵對。
    穿著換成了偏知性的風格,不敢太過隨意,又不想如遊玉父親的願,穿著刻板會正中他的下懷,王子瓶不準備順著他的心意來改變自己的裝束,如果現在低頭就不會再有機會和他交談,更不會讓他改變心智。
    不知道周六遊玉的父親會不會上班,王子瓶還是去了市政府,在說明來意之後,王子瓶在大廳等候,不像去遊玉家那麼緊張,但是她心中並沒有把握。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始終不見遊函的身影,水杯拿起又放下,接待員添了兩次水,並沒有說什麼,王子瓶知道並不是接待員的問題,這取決於遊函何時有心情見她,或者到了午時,總要吃飯的。
    來往的人不多,周末很多工作人員不上班,自然也沒有什麼人來辦事,除了接待員隻有門衛陪伴她,三個人形成三角,互相保持著一定距離,消磨著一天的時光。接待員是個女人,約莫25歲,她端坐在前台,目視著大門,耐心地給造訪者提供必要的信息,時不時地看向王子瓶,觀察她水杯中的水是否見底,自始至終都由她一人完成,看來今天值班表上隻有她的名字。門衛是個大叔,看起來並不年輕,他站得筆直,側立在大門邊,像是軍隊中的哨崗一般紋絲不動,對於他的工作內容極其用心,也許他性格使然,又或者他熱愛他的工作。
    王子瓶也不敢亂動,所謂近朱者赤,在這樣的環境下王子瓶不能放鬆自己的身體,她端坐著翻閱書架上的介紹手冊,諾大的前廳隻有她翻書的聲音,王子瓶有些後悔,後悔沒帶些自己喜歡的書籍,早該想到遊函不會輕易地見自己,怎麼一點消遣的東西也不準備,翻至人員介紹,看到了那張不苟言笑的臉和不出所料的讚美語言,正如網上說的那樣,他太完美了,無論是媒體還是市民,沒有一個不說他好的,可是王子瓶卻怎麼也喜歡不起來,也許和他近距離打交道以後,才會懼怕他的威嚴。
    正看著,耳邊突然傳來了啪嗒聲,像是厚實的鞋底拍打在地板上的聲音,王子瓶向電梯口看去,遊函身著筆挺的西服向她走來,王子瓶猜得出他是故意發出的腳步聲,這是他的出場方式,提醒各位他的到來。接待員趕忙站起來微鞠一躬,正要開口,遊函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說明,徑直走向王子瓶。
    突然而來的壓力,讓王子瓶不知道該如何做開場白,她站了起來畢恭畢敬地深鞠一躬,腰彎下來的時候才發現忘記把介紹手冊放下來,正在她思索之際,遊函已經走到她的麵前,鋥亮的皮鞋不帶有一粒灰塵,王子瓶抬起頭正視這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男人的頭發梳理得很齊,標準的寸頭,頭發好似同一長度。
    “跟我走。”像是隨意從口中說出,王子瓶是否照做並不重要。
    但是王子瓶還是跟了上去,始終保持著一人的距離,王子瓶並不明白男人的用意,不出十分鍾,遊函轉向一間川菜館,進去後他並沒有給王子瓶留門,好像他此行並沒有帶上這麼個小尾巴似的,王子瓶知道遊函並不待見她,可是她還是厚著臉皮跟了上去。
    “兩份,照舊。”遊函已經坐在了座位上,他側過頭向服務員點餐。
    王子瓶小心翼翼地坐在遊函的對麵,她將外套脫在一旁,提起茶壺為遊函的茶杯填滿水,隨後才為自己服務。王子瓶想要開口,卻不知道從哪兒說起,又該用什麼樣的方式,強硬或者委婉?待菜飯上齊,王子瓶更加疑惑,一菜一湯一碗飯,鏡像一般地擺在兩人麵前,顯然遊函獨來獨往慣了,很少與他人一起進餐,又或者是想和王子瓶劃清界限,各自食用屬於自己的那一份餐食。
    兩人誰都沒有動筷,遊函緊盯著王子瓶,嚇得她隻好低頭看著眼前的食物,終於,男人拿起了筷子開始用餐,王子瓶這才有了機會,她起身半弓著腰,拾起湯勺為遊函的湯碗添滿,一切作罷,王子瓶輕輕地放下湯勺,盡量不發出一點聲音。
    “吃飯。”遊函開了口,有了他的命令王子瓶這才敢動筷。
    這頓飯吃得並不香,兩人誰都沒有發出聲音,咀嚼時嘴巴的幅度也很小,就連喝湯也隻用湯匙小口小口地送進嘴裏,王子瓶深知她自己的本性,這樣的做法完全是裝出來的,可是這個男人,王子瓶敢肯定,平日裏他也是如此,禮貌至極,如同機器人一般完成每一件事情。
    遊函的飯量並不小,至少他能將自己的那份全部吃完,可是王子瓶做不到,吃不完又顯得很浪費,王子瓶努力地將米飯咽下肚,起初沒那麼難,等到了最後部分,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好像胃中的食物湧上來一般,一口都咽不下去了。
    遊函沒有說話,他看著王子瓶痛苦地吞咽食物,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終於,等到王子瓶將最後一口飯吃完,他將清理嘴唇的餐紙疊好放在碗邊,從口袋裏拿出錢包,取出飯錢用餐盤壓住,起身離開。
    王子瓶趕忙拿起外套想要追上去,卻被男人的回首怔住了。
    “明天來我家。”說罷,遊函離開了飯館,隻留下王子瓶傻傻地站在桌邊。
    王子瓶呢喃道:“這算是有進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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