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聽得這話，沉默了半晌。
    而阿離確有些激動：“四舅，四舅，昆侖虛是不是父君的那位同胞哥哥墨淵上神的地盤？娘親是不是就在昆侖虛成為墨淵伯伯的徒弟的？”
    白真笑著摸了摸阿離柔嫩的麵頰：“是啊！那墨淵上神很是厲害，阿離也去過昆侖虛見過墨淵上神和他的弟子吧？阿離可希望成為墨淵上神的弟子？”
    阿離想了想，道：“阿離希望有朝一日能變得強大，能夠保護娘親不受別人欺負！阿離也喜歡昆侖虛，昆侖虛的子闌哥哥和令羽哥哥他們都很喜歡阿離！”
    “所以，團子也想去昆侖虛？”白淺給阿離喂了一口飯。
    “嗯！”阿離笑著，“至少，那昆侖虛，比墨瓦書堂有趣多了！”
    白淺和白真望著夜華。
    夜華劍眉微微凝起，他望著阿離期待的眼神和白淺詢問的目光，淡淡地開口道：“阿離若是喜歡，那我便將阿離送去昆侖虛做墨淵上神的小弟子也好。隻是，阿離現在太過年幼，不能與墨淵上神的弟子一同參加訓練。”
    “這個好辦。“折顏擺了擺手，“小五這不是墨淵的十七弟子麼，小五的孩子若是想拜墨淵為師，這也沒什麼難辦的！”
    “父君，阿離其實認為，昆侖虛是個神秘的地方，阿離很想去探索！父君就準許阿離，去昆侖虛拜師學藝嘛！昆侖虛有墨淵伯伯和娘親在，還有子闌哥哥和令羽哥哥，阿離不會受欺負的！上一次阿離去昆侖虛尋娘親，他們都對阿離很好的！”阿離嘟著嘴，望著夜華。
    夜華柔情地笑笑，摸了摸阿離的頭：“好。”
    “太好了！”阿離笑著跳了起來。
    用過午膳，夜華便帶白淺和阿離回九重天，與天君商量此事。
    天君也出乎意料地同意了。
    夜華、白淺和阿離走後，天君一人獨自坐在萬壽殿內，深深擰起眉。
    今晨，阿離的那番話使他冷靜，獨自沉思了一上午。
    是啊，阿離還這麼小，他就這樣逼迫他去書堂裏念書，是不是太過強行？
    想當年，夜華剛學會坐，就被抱到書房裏，一坐便是七個時辰。
    他太過望子成龍了。
    他已經害得夜華失去了童年，他沒有理由再讓阿離步夜華童年的後塵。
    夜華性子淡漠疏離，不也是他逼得麼。
    若是夜華像其他孩子一樣，從小有娘親和父君陪在身邊，而不是堆積如山的典籍古書，從小有數不盡的歡樂童趣，想必他的性子也不會如今天這般淡漠吧。
    夜華已經夠優秀了。
    太優秀了。
    雖然這優秀背後，讓夜華失去了童年的酸甜苦辣。
    他沒有理由再讓阿離成為一個這樣的孩子。
    他老了，教育阿離本就是夜華和白淺的事情，他不該管的。
    天君抿了抿唇，他應該冷靜一段時間了。
    “天裕，今日本君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