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八章 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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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封率兵出城四天後,一點消息也沒有,疆城上下依舊沉浸在敵軍撤軍的喜悅中,全城連著慶祝了好幾日,疆城百姓的熱情才逐漸被寒冷消了下去,除了四麵城門依舊緊閉著之外,疆城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樣子,城牆下的傷兵都被尤明安置到了城內,城內的百姓開始著手重建工作。
李承勳這幾日的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人也精神了許多,隻是依舊每日都讓寒生去打聽城外的情況,而且似乎比之前更著急想知道城外的情況。
一連等了四日,李承勳還是沒有等來任何消息,心裏不禁有些焦急了起來,盡管他自己也知道,疆城到肅寒穀有些距離,軍隊來回需要不少時日,而且與敵軍作戰也並非即刻就能完結,按照預算,至少也要七八日軍隊才會回到疆城,但李承勳心中實在太過於渴望聽到消息,他想知道關於蘇瀧的任何消息,哪怕現在傳回來的隻有“平安”兩個字,也足夠讓李承勳欣喜若狂!
下午,天陰陰的,李承勳無精打采地坐在火盆邊,桌上放著一幅他未完成的畫。
“回來了!少爺,他們回來了!”李承勳正坐在屋內,突然聽見屋外傳來寒生的叫喊聲。
李承勳驚得立馬站了起來,朝屋外奔去,寒生撞到門口,看見李承勳便對他說道:“少爺,軍隊回來了!”
李承勳聽了立馬往府外奔去,在府門口正看見尤明騎在馬上,準備出發去城門口接大軍,李承勳見了立馬叫道:“尤大人,等我一同前去!”
尤明看著李承勳略有些驚訝地說道:“小侯爺,你怎麼出來了,你的病還沒好全啊!”
李承勳搖了搖頭說道:“無妨,去見大軍要緊!”
尤明聽了立馬讓人將馬車牽出,李承勳上了馬車後他們便急匆匆朝疆城正門口趕去。
他們趕到城門口時,張封的大軍正緩緩朝城內走來,李承勳等馬車一停穩便迫不及待地下了馬車,與尤明一同去尋找張封。
張封在全軍的最前方,看見匆匆走來的尤明和李承勳時臉上突然露出了一陣陰鬱。
“張副將,我父親呢?他怎麼沒有與你一同前來?”李承勳奔到張封的馬前,左右探視著問道。
張封從馬上跳下,看著李承勳欲言又止,“大人,末將。。。”
李承勳見張封似有難言之隱,便問道:“是不是你們並沒有碰上我父親的軍隊,讓敵軍撤回了北金?難怪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這也無妨,原本也是有這種可能的,隻要疆城解了圍,大家平安便行了!”
張封看著李承勳,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大人,請您節哀!”
李承勳聽了怔了一下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封隨後便說道:“末將率兵追擊龍麟軍,一路追擊到肅寒穀,到了那才發現,肅寒穀幾日之前便已經發生過一場大戰。多方打聽之下才知道,交戰的雙方一方是大將率領的軍隊和另一方則是北金大皇子率領的軍隊和東勾軍,原來早在幾日之前,大將就率領軍隊到了肅寒穀,他們在穀中埋伏,原本想等龍麟軍進穀,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東勾軍和北金大皇子的軍隊,他們一前一後將大將率領的軍隊圍困在肅寒穀內,僵持了幾日,之後經過一番大戰,大將率領的軍隊終不敵敵方兩軍,最終。。。”
李承勳看見張封突然哽咽了起來,立馬抓著他問道:“最終如何?”
張封說道:“最終我軍全軍覆沒!”
李承勳聽了心如雷擊,死死抓著張封的盔甲叫道:“不可能,你說的不是真的!”
張封扶著李承勳說道:“千真萬確,參軍大人,末將與這幾萬將士親眼所見,肅寒穀內外到處都是我軍的屍骸,我想,大將恐怕也已經。。。已經為國犧牲了!”
李承勳還是不肯相信,大聲吼道:“不可能,沒有見到我父親的遺體,我絕對不會相信你說的!”
張封隨後便說道:“大人,我軍遺體大部分都被敵軍用火焚毀了,就算末將想找也不一定能夠找到大將的遺體,但根據末將派人所打探回來的消息,潛伏在肅寒穀的齊軍的確是全軍覆沒,此事已經是北金邊境人盡皆知了!”
李承勳看著張封,突然愣住了,張封隨後又說道:“肅寒穀是北金之境,我等不敢多做停留,所以一打探到消息便急忙趕了回來,連那些將士的屍身也來不及收殮。對了,我們雖然沒有找到大將的屍體,但卻在肅寒穀找到了一樣東西,末將如果沒記錯,它應該是蘇瀧的!”
李承勳一聽見蘇瀧的名字立馬又回過了神來,看著張封,心中卻無比沉重,這時張封從馬上取下一把長劍,將它交到了李承勳手上。
李承勳看著張封手上的行遠,整個人都怔住了,許久才敢抬起手去接,這把劍他再熟悉不過了,劍鞘上的字是他親自寫下的,這把劍他曾捧在懷裏撫摸過無數遍,這把劍也是蘇瀧最珍愛的一件東西。
李承勳接過行遠,撫摸著劍鞘上的字,喃喃地說了一句:“不可能的!”
隨後,李承勳周身一震,一股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之後雙眼禁閉,朝前倒了下去。
張封與尤明立馬上前扶住了李承勳,呼喊道:“大人!”
尤明隨後立馬對張封說道:“張副將,快,趕緊把小侯爺送去太守府,我去找大夫。”
張封聽了立馬將李承勳扶上了馬車,馬車很快朝太守府駛去。
李承勳被安置進房間裏後,尤明同時讓人將嚴大夫請了過來。
嚴大夫匆匆趕到太守府,走進李承勳的房內,此時李承勳已經昏迷,嘴角還帶著一絲未幹的血跡。
“到底怎麼回事?”嚴大夫一邊把脈,一邊看著李承勳問道。
尤明看著李承勳,心情沉重地說道:“小侯爺聽聞噩耗,一時承受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隨後便昏迷了過去。”
嚴大夫給李承勳把著脈,一臉憂愁地說道:“不行,他原本身子就弱,又在病中,突然急火攻心,已經傷了根本了。”
“嚴大夫,有辦法醫治嗎?”尤明問道。
“不好說,我隻能盡力一試,能不能救回他,還要看老天留不留他這條命!”嚴大夫說著將帶來的醫箱打開,隨後又寫了一張藥房交給尤明說道,“這上麵的藥,快去熬來,越快越好!”
尤明接過藥方,立馬讓寒生出去抓藥,隨後又見嚴大夫打開針套,一邊又給李承勳解衣服。
尤明知道嚴大夫要施針了,立馬上前幫忙。
李承勳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褪去後,嚴大夫便開始在李承勳身上頭上施針。
銀針紮進了李承勳身上十幾道穴位,針下去不久,李承勳身上便開始發起熱來。
尤明看見李承勳漲紅的臉問道:“嚴大夫,他沒事吧?”
“有事沒事不是我能說的!”嚴大夫收回施針的收說道。
寒生把藥熬來後,嚴大夫便在尤明的幫助下,將藥灌進了李承勳的口中。
和下藥之後,李承勳依舊還在昏迷中,嚴大夫歎了一口氣說道:“此次恐怕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