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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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以往縉麒的軍師是他的外公慍諶,現在他的外公還鄉也不知道歲太衛會不會找他麻煩,縉麒目前在這裏能做的事情隻有速戰速決!
昭涵軒醒來後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床上,房間所有人都在著急的看著他。
“軒兒……”慍太後心疼的叫喚道。
“太子妃……”昭喜和采桑彩畫也在。
昭涵軒的視線越來越清晰,發現縉淵也坐在他的床前,昭涵軒連忙起身想行禮被縉淵製止了。
慍太後見他醒來,臉上也浮現起了憔悴的笑容,對他說道:“軒兒,你現在懷有哀家的曾孫子,動不得!”
昭涵軒一激動坐直了身子,不敢相信的望了一周他身邊的人,都在看稀有物一樣的看他。
“我……我……”昭涵軒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慍太後掩笑:“瞧把你激動的,都三個月了還不注意些,若不是剛剛大夫說的,你這是要瞞著我們多久啊?!”
昭涵軒也不知道自己有孕在身,隻是自己平時吃的口味也是很平淡,很少有孕吐的現象,平時在慍太後的慈寧宮吃的也比較清淡,再加上他是男子,更不知懷有身孕是什麼樣的!
縉淵道:“你暫且安心養胎,不用操心別的!”
昭涵軒突然想到了他的爹娘便問道:“皇上,我爹娘呢!現在他們在哪裏?”
縉淵垂下眼簾,說道:“他們……被歲太衛押入了大牢,現在他們全城搜捕我們!以後就別叫我皇上了,叫我爹吧!”
昭涵軒聽後身體吵吵發抖,他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情緒,瞳孔無光的對慍太後說道:“皇祖母,皇上你們守著我也累了,請你們去歇息吧!”
慍太後知道昭涵軒想一個人靜靜,便和縉淵回房歇息。
留下了昭喜和采桑彩畫三人,正在緊盯著昭涵軒。
昭喜擔憂的看著昭涵軒說道:“少爺,您不用擔心,這裏的人都是姑爺的,他一定會回來救我們的!昨晚就是采桑和彩畫兩位姐姐來這裏找人救你和慍太後還有皇上出來的!”
“昭喜就你多嘴,太子妃早就是這裏的半個主人了!”采桑嘲諷他道。
昭涵軒問道:“這裏是哪裏?”
“這是在長安城西麵一處隱蔽的別院,暫且委屈太子妃了!”彩畫回道。
“我無礙,你們多多照看皇上和慍太後便可!”昭涵軒道:“你們先下去吧!”
狹小的房間裏剩下了昭涵軒一人,他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窗外都是農田,男人和女人都在田裏挽著袖子耕種,這些都是昭涵軒曾經向往過的生活,現如今,他隻想他的親人都能平平安安!
昭涵軒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前,幹涉的嘴唇蠕動著:“農家好閑適,國破誰來補?”
昭涵軒並不想像女人一樣矯情需要丈夫在身邊,但此時此刻他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低語道:“孩子,你來的真不是時候……”
縉國新帝上位,歲太衛舉行了登帝大典,長安城內無人敢反駁回,不然下場就是一個“死”字。畢竟連一些衷心於縉淵的大臣都被打入天牢,
所以無論是無權平民百姓還是官職在位的小臣都不敢反抗,畢竟歲太衛和佐太師都有兵權。
歲太衛登帝第一件事情就是下令賞金萬兩抓拿縉淵等人。
佐蓉珍夢寐以求的當上了皇後,這後宮便是她的天下了。
縉輾冊封為太子,但他一點也開心不起來,他不想承認他的生父居然是歲太衛,即使這個人對自己有多好!
而佐太師也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的一言一動作為新帝的歲太衛都要敬他三分,朝中也無人敢攔行他的貪婪!
縉淵的妃子都被佐蓉珍折磨的不像是人,失去了往日的芳華,憔悴無光,有不少的妃子一根白綾便自盡了。
佐蓉珍高傲的站在慍皇後的皇陵前,笑道:“本宮不是你的替身!”而後又失落的承認了一個事實:“他到底最愛的還是你……不過那又如何,本宮現在是皇後,他不過是一個逃亡的罪人!”
“母妃!”縉輾叫喚道。
佐蓉珍失神回頭,不悅問道:“你來此作甚?”
“你是愛父皇的對不對?”縉輾道。
佐蓉珍不以為然道:“本宮不愛你父皇還能愛誰?”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縉輾道:“你就不能救救他們嗎?”
佐蓉珍皺眉怒道:“趕緊給我回宮,閉上你的嘴!”
縉輾被佐蓉珍一聲令下讓兩個侍衛帶回了皇宮裏麵,佐蓉珍隨後也回到了皇宮裏麵。
還好歲太衛現在忙於朝政沒空顧得上她,歲太衛現在煩惱的事情就是被縉麒的軍隊遏製在長安城,他的軍隊出不去,更別提對縉麒來一個前後夾擊了。
“佐青雲,李士安不是你的手下嗎?此刻怎麼會出現在長安城外麵紮營?”歲太衛不滿的問道。
佐青雲道:“回皇上,那李士安……效忠縉麒!”
歲太衛怒道:“廢物!”
佐青雲皺眉,心中強忍著一股怒氣。
歲太衛現在就像是甕中之鱉,隻有盡快抓住縉淵和慍太後才有對抗縉麒的把柄。
“下告示昭敬一家三日後問斬,加大力度搜捕縉淵和慍太後!”歲太衛下令道。
歲太衛的這一道旨令,讓縉淵等人的處境更加的危險。
念運飯館的李掌櫃將這一消息告訴了縉淵,縉淵問李掌櫃道:“可有救昭相的法子?”
“回老爺,難上加難!歲太衛故意引蛇出洞,肯定會事先設下埋伏!”李掌櫃回道。
“哐當……”一個瓷碗破碎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朵。
李掌櫃坐在打開門,看見愣著不動的昭涵軒和撒在地上的一碗粥以及破碎的瓷碗。
李掌櫃小心的試探問道:“太子妃……您……”
昭涵軒心如死灰的樣子打斷了李掌櫃的話說道:“我全都聽到了!”
“這……”李掌櫃為難的瞧了一眼屋內的縉淵。
縉淵走了出來,李掌櫃退後兩步,縉淵說道:“軒兒,你父親是縉國的一代清官,無論如何我也會救出他的!”
縉淵現在沒了當皇帝的氣魄,反而覺得一身輕鬆,但也為救不了縉國的臣民而心累煩惱。
“皇上……”
“身在民間,你喚我爹吧!”縉淵道。
“……”昭涵軒說道:“……爹……我爹娘……請你們一定要救他們!!!”
“軒兒……”還好縉淵眼疾手快扶住了昭涵軒,李掌櫃則是喚人將刺激過頭暈倒的昭涵軒扶回了房裏。
慍太後看著躺著的昭涵軒一臉歎息道:“造孽呀!”
“娘!”縉淵輕輕的喚了一聲。
“老夫人!”采桑和彩畫也擔心的看著疲憊的慍太後,她們兩個這幾天一直在照顧慍太後,深知慍太後心中的苦澀,麵上卻比誰都堅強。
這時李掌櫃又得到了一個消息急衝衝的找縉淵,縉淵示意李掌櫃不要開口說話,李掌櫃剛想退出昭涵軒的房門,但是被慍太後叫了進去。
“李掌櫃,最大的事都發生了,還有什麼壞消息就說吧!”慍太後輕輕的呼一口氣。
李掌櫃為難道:“老夫人……這……”而後又看了一眼縉淵。
“說吧!”慍太後道,大風大雨她都經曆過,人老了,她更不可能比年輕人差。
“慍老將軍夫婦被抓住了!”李掌櫃道。
慍太後整個身子一震,麵不改色道:“吉人自有天相,慍將軍一生坦坦蕩蕩,我相信上蒼是不會……虧待他的!”
昭涵軒早已醒來,隻是不想睜開眼睛讓慍太後他們擔心,他的心裏也早有了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