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早，昨晚您休息的可好！這是您的早膳請慢用。”夥計舉止得體的說道。
    “不錯……有創意，不知你家老板請的是哪位設計師，一定砸了不少銀子吧。”
    見夥計傻傻的看著自己，夏末不以為意的接著說道。
    “名家設計策劃的秀果然不同反響。”
    夏未一邊自顧自說著，一邊拚命用手擦去眼中狂湧而出的淚水，險些笑岔了氣。
    “客官，您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不懂？哦哦好……我懂的。”夏末一副我懂得的模樣輕拍了拍夥計的肩膀。“這屬於商業機密自然不便對外透露”。
    “客官……”
    喏喏的輕喚了聲，夥計傻傻的聽著卻插不上嘴。
    “出來混江湖自然要懂得些規矩。放心哥都懂，不會故意去刁難你。”
    “客官……”
    “端來了些什麼。”夏末不在去捉弄他，轉而將視線落在夥計端來的餐盤上。
    “糖醋荷藕、肉末燒餅、蜜汁山藥、紅燒肉、清蒸魚……”夥計暗暗鬆了口氣，為夏末不再難為他而慶幸。
    “我早上從不吃這些油膩的東西，你給我來一份營養早餐吧。”
    “營養早餐？對不起客官我們店裏沒有這個……營養早餐……那是什麼……”夥計一臉為難的看著他，聽也不是不聽也不是，以為夏末又在刁難他。
    “沒有？你不知道是什麼……嘖嘖！你們培訓真是到位，簡直滴水不漏。”
    ……
    “好吧，沒聽過你總吃過吧，你隻要告訴我你們酒店有還是沒有，我就不在為難你。”
    “沒有。”夥計快速說完又怕夏末不信拚命的搖著頭，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可他並沒有說謊啊。
    “算了！給我一杯鮮奶，一份三明治吧。”夏末不忍見他為難，再次做出了讓步。
    “呃！那……那又是什麼……”夥計越說聲音越小，低著頭不敢去與夏末對視，著急的快要哭出來，他說的那些他從未聽說過。
    “你別哭！我不是故意在刁難你。我點的這些都很大眾啊，你不會全都沒聽過吧。”
    ……
    他就是沒聽過，怎麼了？有錯嗎！夥計一臉委屈的哭著，在心裏將夏末罵了千百遍。這人怎麼這麼討厭。
    “你究竟是從哪冒出來的”？
    “呃……什麼……。”
    “什麼鬼，你到底懂不懂得我在說什麼啊。”酒店怎麼會招收你這樣的服務生，還是說你身上有什麼特別之處。”
    ……
    夥計一臉茫然的聽著，最後誠實的搖了搖頭。
    夏末很沒形象的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他和這個人簡直就是語言不通，要不然就是他有問題或是自己有病。
    夥計耐心的聽著夏末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堆的廢話，即不插嘴也不打斷他，偶爾輕點下頭算是回應。好半晌等他說完後才再次開口。
    “客官您的早膳……請問您想用些什麼……”
    “你們這都有什麼……”
    “我們小店有很多好吃的東西：排骨湯，西紅柿牛腩，紅燒肉，魚香肉絲，地三鮮，滑溜裏脊，梅幹菜扣肉……”夥計如數家珍般滔滔不絕的報著菜名，夏末越聽臉色越綠。
    “停停……可以了……真的可以了……”難道你們都沒有一個營養師嗎？現在可是早上哎，居然要他吃這麼油膩的東西，這也太不健康了吧。“還是說你們隻注重外表沒有內涵。”夏末忍不住又是一番奚落。
    “客官……”夥計又茫然了。他在這家店工作也有幾年了，在這裏他見過許多形形色色有錢又有勢的人，偶爾也會被刁難。可像眼前這位即難伺候又品行惡劣的客人他還從未遇到過。
    “遲鈍、膽小、怕事還不夠機靈，你在這裏幹活豈不天天都要被罵。”
    雖然有些話他聽不大懂，可被人貶低他還是懂的，不服氣的緊抿著唇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傻傻的卻很可愛。
    心止不住的打鼓，這位難伺候的公子下一步會不會向掌櫃告發他，如果是他就死定了。
    前些天有位客人不小心打破了一隻碗，後來又有一位客官喝多了鬧事，明明不是他的錯，最後卻都算在了他的頭上。
    如果這一次又被告到掌櫃那裏去，不僅這個月的薪水不保，連飯碗怕都要丟了。可沒有了工作他拿什麼去養活自己的家人。
    見他心事重重的緊皺著眉，夏末突然不忍在去為難他。
    “咳！我餓了。你們這總該有白粥吧，給我端一碗上來，在配個茶葉蛋。”
    “有有……有的……有的……夥計忙不迭的應道”，見夏末突然不再為難自己，立刻鬆了口氣，笑容重新又回到了他的臉上。
    “客官稍等，我這就給您送過來。”怕他中途反悔又或生出新的事端來，夥計慌忙應和了一聲，轉身逃命似的跑走了。
    不消片刻夥計便跑了回來，手裏端著一個托盤盤中放著他的早餐。小心將碗碟放在桌子上，像是終於完成超出他負荷的任務般重重的呼了口氣，拿著托盤禮貌的朝他行了個禮轉身便要離開。
    “請等一下。”看出他急於想要離開，片刻都不想留在這裏。
    “客官您還有事情嗎？”夥計腳步一頓雖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禮貌且生硬的開口問道。
    “別怕，我不難為你。隻是有些事我一定要弄個明白。”
    “你要問什麼——”
    “這是哪裏？現在是什麼年份？我還活著對嗎？”
    ……
    “怎麼，我說錯了什麼？為何這樣子看我。”夏末皺著眉，腦中收集著飛機爆炸到自己醒來間的片斷，可不管怎麼拚湊有些事他還是想不起來。
    忍無可忍夥計轉身便要離開，這人一定是個瘋子。
    “等等，別走！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夏末突然衝到門口，砰的一聲將門摔上，發出好大的一聲聲響。
    “你……你要做什麼……”夥計見他原形畢露不由惶恐不安起來，雙腳不聽使喚一步步的向後退著，緊撰住衣襟的手止不住的發著抖。
    “別怕！我不是壞人。”夏末解釋著，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奈，他居然被人當成了色狼。
    “這錢你拿著，我這樣做絕對沒有侮辱你的意思。就把它當成是我對你精神損失的一種補償吧。”
    夏末掏出幾張大鈔將錢一股腦塞進夥計的手中。本以為他的臉色會有所緩和，可誰知在看過手中的那團東西後臉上瞬間血色全無。
    ……
    夥計怒不可揭的注視著他，狠狠的將錢丟回到他的身上。
    神父，他究竟又做錯了什麼？
    “什麼意思啊？”夏末忍不住也發起了飆。
    “不要再戲弄我了。我的確出身貧寒，身份低微比不上客官您達貴，可我很需要這份工作，所以請您高抬貴手放了我，不要在拿死人的錢來羞辱我”。
    “你說什麼，死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