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晨希掀起衣服，一直掀到了脖子下。
    姬茗彎下腰看了眼田晨希的身體，見紅疹全都消了，鬆了口氣。他摸了摸田晨希的側腰，問：“還有哪裏不舒服麼？”
    田晨希搖搖頭，抬眼看到牆上貼的發黃了的照片，突然哈哈大笑。
    姬茗“？？？”
    “哈哈哈哈！！”
    姬茗不明所以，他抬頭，看見田晨希盯著後麵的牆笑的亂顫。他鬆開田晨希，轉過頭，看見牆上貼著自己小時候的照片。照片裏的小孩什麼也沒穿，看著鏡頭，笑的像個傻子。
    田晨希抹了抹眼角，說：“你小時候真的……好傻。”
    姬茗：“……”
    房間裏的光線很不好，田晨希眯了眯眼睛，說：“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麼軟的時候，你還有其他相冊麼？”
    “沒。”姬茗說：“這一張還是師父抱著我走了十多公裏路去鎮上拍的。”
    田晨希失望的哦了聲，推開姬茗，坐在床上。
    姬茗的房間很小，隻有一張床，一個書桌和一個衣櫃。桌子和衣櫃都已經很破舊了，田晨希沒老實一會，站起來打開衣櫃，從裏麵拿出來幾件衣服在身上比劃，問：“這是你多大的時候穿的。”
    “十幾歲吧。”姬茗道。
    田晨希拿出一件短褲抖開，哇了聲，問：“你小時候還穿蕾絲內褲啊。”
    “蕾絲你妹啊。”姬茗把內褲奪過去，放回櫃子裏，咬牙道：“這特麼是穿破的。”
    田晨希把內褲又拿過來，跟個寶貝似的摟在懷裏，問：“我可以帶回去麼？”
    “……隨便。”
    田晨希又翻了翻櫃子，從裏麵拿了一條磨成針織衫的背心跟內褲一起疊好，塞進自己的包裏。
    田晨希認真的翻著衣櫃。姬茗靠在牆上認真地盯著田晨希。
    田晨希翻出來的衣服幾乎沒有一件是完好的。他聳眉看著姬茗，摸了摸姬茗的臉，問：“你小時候都穿的什麼啊，就沒有好的麼。”
    姬茗笑道：“我們這，好衣服都是要傳承下去的。”
    “那你的褲衩也要傳承麼？”
    姬茗點頭：“小米現在穿的就是我以前穿不上的。”
    田晨希咬牙啟齒，狠狠地說：“待會我就這小子內褲扒下來！”
    姬茗哭笑不得，他吻了吻田晨希，把他推床上，說：“我房間沒燈，早點睡，明天早點起來，還能趕上村子的早集。”
    “趕集？”田晨希問。
    “嗯。”
    “我隻在書裏聽過趕集，還不知道什麼樣呢。”田晨希翻身夾住姬茗的大腿，頂了頂，問：“來一發麼？”
    “不了，在這不方便，床不結實。”
    田晨希晃了晃，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吧，今晚饒過你。”
    “嗯。”
    房間沒有窗戶，房內很昏暗。田晨希抓住姬茗的手夾在自己腿中間，問：“你真的是大鵬轉世麼？”
    “哈。”姬茗撓了撓田晨希的大腿根，笑話道：“你還真信。”
    “啊~癢癢~~”田晨希扭動著身體，浪的姬茗心裏癢癢。
    姬茗抽回手，說：“別聽我師父瞎說，在山裏呆久了，沒見識，做個夢也當真。”
    “我和你說，別不當回事。”田晨希說：“我之前就夢到找到了一個器大活好的男朋友，雖然後來分手了。”
    姬茗不以為意，從鼻子裏哼了聲。
    “這不又找到一個麼。”田晨希討好地親了親姬茗的臉。
    “哼。”姬茗故作生氣，冷哼一聲。
    田晨希看著姬茗的側臉，說：“他雖然器大活好，但他是個0，還有女裝癖，關鍵是，穿裙子還不刮腿毛，有次直接穿著女裝去我那讓我日他，我當時就嚇軟了，小一個月沒硬起來。”
    姬茗咂了聲嘴，有些嫌惡。
    田晨希見姬茗沒生氣，把腿壓在他的小腹上，問：“你真的不開燈也能看見麼？”
    田晨希一說起話來，跟嚼了炫邁一樣，根本停不下來，而且話題跳躍的很快。姬茗閉上眼睛，不準備搭理他。
    田晨希推著他的胳膊，追問道：“是不是麼是不是麼！”
    姬茗無奈，笑道：“你猜。”
    田晨希嗯嗯幾聲，掀起被子，把兩人罩在被子裏。被子很硬，有一股發黴的味道。田晨希趕緊把頭露出去打了個噴嚏，又鑽進來，豎起中指，問姬茗：“你猜猜，我豎起幾根手指。”
    姬茗說：“FUCK。”
    “好啊。”田晨希浪叫兩聲，說：“快來FUCKME~~啊~”
    姬茗：“……”
    田晨希在黑暗中摸到姬茗的臉，又收回手，問：“你猜猜，我現在伸了幾根手指頭。”
    姬茗勾起嘴角，回了一個比心的手勢，說：“比心。”
    “嗯！！！”田晨希翻了個身，壓住姬茗，胡亂親著姬茗的臉，說：“反彈反彈反彈！！”
    兩個人正打鬧著，小米拿著蠟燭，抱著一床被子，推開門，問：“爸爸，我晚上可以跟你睡麼？”
    兩人抬頭看過去，田晨希從姬茗的身上滾下去。
    姬茗招招手，說：“叫師兄。”
    “爸爸。”小米走到床邊，喊道。
    姬茗歎了口氣，把田晨希往裏麵擠了擠。
    小米把手裏的被子放到床上，說：“爸爸蓋這個被子。”
    田晨希把發黴的被子踹到腳下，揪住小米拿過來的被子聞了聞，一股蟎蟲被太陽烤焦的味道。田晨希問：“剛曬的麼？”
    小米爬上床摟住姬茗的脖子，抬頭看了眼田晨希，沒搭理他。
    姬茗問：“平時一個人睡？”
    “嗯。”小米問：“爸爸每次回來都隻呆兩天，這次在家呆多久啊？”
    姬茗拍拍他的背，說：“爸爸也不知道。”
    小米吸了吸鼻子，摟的更緊。
    田晨希撐著腦袋，問：“你們兩在玩父子play麼？”
    姬茗怒道：“別他媽瞎幾把說。”
    小米學道：“別他媽瞎幾把說。”
    姬茗捂住小米的嘴，說：“這是罵人的話，別學。”
    小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