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晨希捂著胸口，一臉受傷的看著姬茗。
    姬茗對小米點點頭，說：“知道了。”
    小米聽見姬茗回應他，轉身走了回去。
    姬茗對著田晨希笑了笑，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推到前麵，問：“弄疼你了？”
    “沒有。”田晨希說：“我跟你鬧著玩呢，哪兒還能真跟你在這啪，讓你師弟們看見了，多不好。”
    姬茗哼笑一聲，低頭在田晨希肩膀上親了口。
    兩人衣衫不整的走回到大廳裏。小米抱著一個大缽不知道再磨什麼，姬茗走過去把T恤和褲子脫了，把侏儒道長扶上凳子。
    侏儒道長拿著一根狼毫筆沾了沾缽裏的黑色液體，在姬茗的背上點了點，開始畫符咒。
    田晨希咧了咧嘴，問小米：“你這缽裏是什麼？”
    小米看著田晨希，說：“毒。”
    “毒？”田晨希問：“你們是五毒教的？”
    姬茗瞪了眼田晨希，眼神犀利。田晨希乖乖地閉上嘴，但是好奇心更甚，他看著道長把姬茗的上半身都畫滿了符，問道：“道長，這畫的啥？”
    侏儒道長一手拿著煙杆子，一手拿著毛筆畫符，輕鬆悠閑。他吸了口旱煙，吐出來，緩緩開口道：“這叫符籙。”
    田晨希說：“我知道是符籙，這幹嘛用的？”
    道長又抽了兩口煙，說：“這小子一身的邪氣，得給他壓一壓。”
    “師父。”姬茗哭笑不得，說：“我這一身淩然正氣，哪有什麼邪氣。”
    “嗬嗬。”道長用煙杆子敲了敲姬茗的腦袋，笑道：“這是給他祛毒的，畫上這個，蚊蟲不沾，毒邪不擾。”
    田晨希哦了，恍然大悟，說：“六神，對不對。”
    “六神？”道長不屑的一哼，說：“廣告打的好而已。”
    姬茗說：“驅蚊還可以，但是在叢林裏可不能用。”
    田晨希問：“為啥？”
    姬茗道：“招其他的蟲。”
    “哦。”田晨希看著道長拿著筆在姬茗身上筆走龍蛇，說：“我聽說符籙是巫教的。”
    道長抽口旱煙，嘟囔道：“矯情，現在都一樣。”
    姬茗想起在貴州的墓裏林淩提起過神女身邊有個巫覡。他兩眼一亮，想問問師父關於巫覡的事，但田晨希一直說話，沒給他機會。田晨希對那巫覡已經沒了興趣，纏著道長，問能不能給他也畫一個。
    道長嗬嗬一笑，說：“這不可是每個人都能承受地住的。”
    姬茗的上身此時已經畫滿了符籙，道長把他的臉上也畫了許多，接著從椅子上跳下去開始給姬茗的腿上填上符籙。
    田晨希走到道長旁邊蹲下，盯著道長，問：“師父，茗哥小時候啥樣？”
    “我可不是你師父。”
    “茗哥師父就是我師父。”
    “好吧，你茗哥小時候比現在省事兒多了。”道長畫符的手頓了頓，瞥了眼田晨希，笑道：“你想知道什麼？”
    田晨希興奮地舉起雙手，說：“全部！”
    道長抬眼看了下姬茗，歎了口氣，但是臉上全是欣慰，他道：“這小子，命也是大啊。”
    田晨希咬著嘴唇，問：“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姬茗開口道：“也沒什麼，就是差點死了。”
    田晨希揪著衣服，眼裏全是心疼。
    道長見田晨希看著姬茗的眼神跟看自己家孩子一樣，有些詫異，他問姬茗：“你從哪兒認識的朋友，還挺關心你。”
    姬茗低頭看著田晨希，無奈地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我親生父母以為我是瞎子，就把我扔了。”
    “唔~~~”田晨希抱著姬茗的腿，腦袋在姬茗的褲襠上來回蹭，嗚咽道：“我可憐的哥~~~~”
    道長畫完了腿外側，要開始往內側畫，他敲敲田晨希的腦袋，讓田晨希走開。
    田晨希蹲著挪動開，看著姬茗，目光閃爍。
    道長見田晨希還真是關心姬茗，一邊畫符，一邊不急不慢的說著姬茗小時候的事。道長是想起來什麼說什麼，說姬茗小時候不愛看書，隻玩刀槍棍棒，說他天資很高，所有的招式一學就會，所有穴位看一眼就能記住，說起姬茗時，道長多是讚許。後來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姬茗的身世上。
    道長也有些唏噓，他歎了口氣，說：“他還是我年輕時在外遠遊撿到的，在一個村子的菜園地裏。”
    田晨希皺著眉，麵色嚴肅起來。
    道長想了想，說：“我記得那天……很曬，太陽很大，我餓的不行，就準備去地裏偷些蘿卜吃，剛吃了一個，就聽到地裏有動靜，我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蛇移動時發出來的……”
    姬茗道：“師父，你往哪兒畫？”
    道長說得興起沒注意，筆已經畫到了姬茗的大腿根上。道長把姬茗鬆垮的內褲拽起來，順著褲管子往裏麵看了眼，欣慰道：“小東西，發育的不錯麼。”
    姬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