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茗的聲音有些大，小孩嚇得撇了撇嘴，但是沒立刻哭出來。
    田晨希趕緊哄了哄，見小孩的表情舒坦下來，抬頭看著姬茗，問：“他是不是尿尿了？”
    姬茗把小孩舉過頭，說：“看不到，有尿布。”
    田晨希尿布解開，看著小孩的屁股，咦了聲，說：“這小孩屁股上長了什麼東西？”
    姬茗歪著腦袋看過去，見著小孩的屁股溝往上一點長了個拇指大小的肉瘤，肉瘤上長著軟軟的白毛。
    姬茗心裏咯噔一下，說：“這小孩是個畸形，完了，估計我兩真成接盤的了。”
    “不能啊。”田晨希說：“就是多長了個尾巴而已麼。”
    “你說這東西是尾巴？”
    “嗯。”田晨希戳了戳“尾巴”，小孩的屁股晃了晃，咯咯笑。田晨希道：“真的很像尾巴。”
    “是不是返祖。”
    “說不定是個小兔子投胎呢。”
    兩人腦子裏的東西完全不在一個空間裏，姬茗把小孩尿布裹上，嚴肅道：“下一站下車，送警察局去。”
    “別啊。”田晨希說：“咱把他帶回家吧。”
    “咳……”
    兩人正討論著怎麼處理這個小孩，小孩的母親走了回來。她站在過道上咳嗽了聲，笑道：“辛苦兩位了。”
    田晨希抬眼看過去，立時尷尬地無地自容。
    女人把孩子接過來，坐在床上，笑道：“不好意思，打了個電話，耽擱久了。”
    田晨希道：“還以為你要扔孩子呢。”
    姬茗瞥了眼田晨希，也有些尷尬。那女人反倒熱情了起來，給孩子換了個尿布就開始追問姬茗的情況，問姬茗叫什麼，多大，什麼地方的人，甚至還詢問上了姬茗父母叫什麼，家裏親戚有幾個。女人十分殷勤，完全不像剛上火車那會的拘謹生分。
    田晨希越聽越不高興，感覺這女人要對姬茗下手，他下床穿上鞋，走了出去。
    姬茗問：“你去哪兒？”
    田晨希道：“拉屎。”
    姬茗也站起來，跟在田晨希屁股後麵。兩人一前一後走到車廂連接處。
    車廂門邊蹲著幾個抽煙的男人，姬茗聞到煙味，煙癮也犯了，他走回去從包裏把煙掏出來。
    那女人把孩子放在床上，抬頭問姬茗：“去抽煙？”
    “嗯。”
    兩人相互看了眼，姬茗點點頭。那女人眯起眼睛給了姬茗一個微笑，姬茗恍然看見女人嘴裏露出兩顆犬齒，但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姬茗再定睛一看，女人還是那個溫柔恬靜的少婦。
    姬茗抓了抓後腦勺，把煙揣口袋裏，走到車廂鏈接處。
    田晨希翻了翻眼皮子，轉身看著車窗外飛速劃過的田野。
    姬茗摸了摸口袋發現沒拿打火機，但他不想再回去跟那女人獨處，就找旁邊的男人借了個火。
    姬茗吸了口煙，感覺心情舒暢了許多，他走過去站到田晨希身後，靠在車壁上，問：“你生氣了？”
    “對啊。”田晨希毫不隱瞞，點頭說：“我賊拉生氣，氣死寶寶了！”
    姬茗戳了戳田晨希的腰眼，笑道：“那行，咱就擱這呆著，等那美女下車了再回去。”
    田晨希轉過身，看著姬茗，說：“我不是在生氣那女人勾搭你。”
    “那你氣什麼？”
    “我生氣我們的孩子沒了！”
    “咳……”姬茗咳嗽了聲，煙從鼻子裏冒出來，他咽了口唾沫，笑道：“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怎麼就成你的種了。”
    田晨希哼了聲，沒說話。
    旁邊幾個男人抽完煙，陸陸續續進了車廂裏。
    田晨希歎了口氣，說：“算了算了，我就是在生氣她勾搭你。”
    姬茗笑道：“人是有孩子的。”
    “我不是生氣這個。”
    姬茗捏住田晨希的下巴，低頭在他嘴上輕啄了口，問：“那你氣什麼？”
    田晨希舔了舔嘴唇，立刻驚喜過望，勾住姬茗的脖子索要了個深吻，直到姬茗聽到有腳步聲臨近，兩人才鬆開。
    田晨希滿足的砸吧幾下嘴，說：“我就是生氣她為什麼勾搭你不勾搭我，難道我沒你帥麼？”
    “哈？？”
    “嘿嘿。”田晨希掀起衣服，露出紋身，笑道：“再帥，也是我的。”
    姬茗瞥了眼田晨希小腹上的紋身，把他衣服扯下去，走到車門邊，勾住田晨希的脖子，想了想，說：“我看不像。”
    “不像什麼？”
    姬茗搖了搖頭，沒說話。
    火車前行了半個小時，又在一個小站點停了下來。
    兩人站久了都有些累，一塊回到了車廂裏。
    那女人打量著姬茗，似乎還想跟姬茗搭話，但是姬茗怕惹毛了田晨希，田晨希出口傷人，回了車廂就把田晨希擠到床上休息。
    兩人背對著外麵側躺著，田晨希拿出手機，小聲道：“她要在勾搭你，我就公放GV。”
    姬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