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墓  第二十五章:打架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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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疤臉一手扼住姬茗的脖子,一手握拳,一拳揮下去,捶在姬茗的臉上。姬茗的嘴角瞬時嘴角裂開。
    “我打死你!!!!”刀疤臉心中憤怒難平,又是一拳下去,用足了力氣。
    姬茗抬手握住刀疤臉的手腕,伸長兩根手指一戳刀疤臉的雙目,再一推掌,打在刀疤臉的的下顎上。刀疤臉痛呼一聲,鬆開扼住姬茗脖子的手捂住臉。姬茗順勢卡住刀疤臉的手肘,翻身將他按在身下,反擰住他的胳膊壓在膝下。
    刀疤臉手上戴著指虎,姬茗的嘴角上被他搓出來一條口子,皮肉外翻,冒著血。姬茗抹了把嘴角,刀疤臉抬起另一隻拳捶向姬茗小腹上。姬茗躬身,手指點在刀疤臉臍上六寸的巨闕穴上,刀疤臉悶哼一聲,胳膊無力的垂落下去。
    刀疤臉憤然瞪大眼睛,罵道:“我操你%*&*&%¥##@#*”
    刀疤臉罵的難聽,姬茗皺眉,一個手刀下去,想把刀疤臉打暈。
    但是手舉在半空中還沒劈下,一塊黃表紙的碎片徐徐落下,落在刀疤臉的額頭上。刀疤臉突然像是被攝去了魂魄,愣了片刻,突然哭了起來。
    一個堅毅的男人哭起來,又難看又讓人心疼。
    姬茗想了想,鬆開刀疤臉。
    張教授見兩人都鬆開了,趕緊跑來,說:“有話好好說,好好說,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麼。”
    “說個屁!!”刀疤臉抹了把眼睛,坐在地上,雙眼布滿血絲。他看了眼姬茗,心中還是憤怒不止,又撲上去把姬茗按在地上。姬茗知道他的憤怒來源於何處,他沒反抗,冷聲道:“他救不活了,這麼死也算死得其所。”
    “放屁!!”刀疤臉罵道,他的口水噴在姬茗臉上,鼻涕也流出來好大一截。
    姬茗推開他,坐在地上,說:“盜墓被抓著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他不是賊!!”刀疤臉大吼,手不停地捶在身邊的洞壁上,咚咚作響,宣泄著心中的怨氣和悔恨。
    張教授拉他,沒拉住,索性由他去。刀疤臉似乎不知道痛,一邊捶牆,一邊悔道:“都怪我!都怪我!!!都怪我!!!!!”
    姬茗把背包放在地上,掏出止血粉撒了點在手上。田晨希蹲在他麵前,把止血粉接手過去,幫姬茗擦藥。
    張教授按住刀疤臉,說:“年輕人,這不怪你。”
    “不怪我?那怪他!!”刀疤臉一巴掌呼扇過去,又想揍姬茗。
    田晨希推開刀疤臉,擋在姬茗中間,罵道:“你個盜墓賊,還有理了!自己沒保護好外甥,還怪別人咯!”
    田晨希的話讓刀疤臉冷靜了下來,他瞪著一雙眼看了下田晨希,收回手,擤了擤鼻涕,隨手在褲子上擦了擦,沒再吭聲。
    田晨希把姬茗往旁邊拉了拉,小聲道:“盜墓賊都不要命的,你小心點。”
    刀疤臉道:“我們不是盜墓賊……早知道,就不該來這!”
    刀疤臉說這話時有氣無力,說完就靠在洞壁上,呼啦啦的流眼淚。
    張教授有些看不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問:“年輕人,那你是做什麼工作的啊?”
    刀疤臉抹了把眼淚,說:“挖礦的。”
    “挖礦怎麼挖這來了?”田晨希問。
    刀疤臉搖搖頭,不想回答。
    張教授看他穿著破破爛爛,又蓬頭垢麵,覺得可憐,安慰了他好一會兒,那刀疤臉才斷斷續續才斷斷續續的把緣由說了出來。
    刀疤臉是貴州一個山民,貴州山多,而且很多都沒人開發,所以他所在的那座山沒有名字,他自己沒有名字,小時候別人就叫他刀疤,他還是個嬰兒的時候臉就被劃成了這樣,被現在的養父給收養了。他的養父還有個女兒,算是他的姐姐,那死掉的年輕男人就是他姐姐的兒子。刀疤臉因為相貌可怖,所以一直在山裏當個獵戶,直到現在獵物也少了,他便跟著這個外甥去了陝西挖礦。然而去年,他養父患上了肝癌,被送去了市醫院,家裏本來就沒什麼積蓄,今年又被檢查出癌細胞轉移,需要一大筆錢。雖然他的養父想死,但他不想就這麼放棄。前幾日他聽一個同是貴州去的礦工說這個方位有個古墓,裏麵的東西隨便一個就價值百萬,他這才動了來這兒的心,他那外甥也跟了過來。
    刀疤臉起先以為就是一個墳包子,帶個鐵鍬和撬棍把土挖了棺材撬了就行,等到了這才意識到古墓那不是一般的墳,那叫陰宅。可等他後悔的時候,已經出不去了,被蜘蛛給趕進了洞裏,他和他那個外甥好不容易躲過來蜘蛛逃進洞裏,外甥卻被蜈蚣給傷了。
    田晨希不相信,他一指那大公雞,問:“那你不是盜墓賊,怎麼會這麼專業,還帶這麼神氣的公雞過來,你肯定是有備而來。”
    刀疤臉歎了口氣,說:“這雞是我外甥特地買的,他聽說公雞能辟邪。”
    刀疤臉說起自己的外甥,又悔又很,把臉重新埋在兩腿中間,咒罵道:“我就是個掃把星!”
    “哎~~別這麼說。”張教授安慰道:“掃把星那是薑太公老婆,是位女子。”
    姬茗:“……”
    田晨希:“……”
    刀疤臉:“……”
    三個人無語,張教授還沒意識到自己說的過分,他摸了摸山羊胡,問:“你們從這個洞進來的?”
    刀疤臉搖了搖頭,說:“不是這。”
    張教授雙眼突然放光,問:“年輕人,可否帶我們去看看?”
    刀疤臉還深陷悲痛中,沒動彈。張教授把田晨希拽過來,從田晨希背包裏拿出一瓶礦泉水遞給刀疤臉。
    刀疤臉接過水,但是沒喝,他感激地看了眼張教授,問:“看你們都是文化人,怎麼也跑這來了,大爺,你這年紀也不小了,就別折騰了。”
    刀疤臉言下之意是不想再擱這裏麵呆著了。但是張教授不依不饒,指著姬茗,說:“有這小夥在,萬事皆不難亦。”
    刀疤臉看了眼姬茗,眼裏又充斥出怒火,他抹了把臉,說:“我外甥連個全屍都沒能留下!”
    說著他看向那堆被炸出來的小山包。
    刀疤臉頭上的礦燈很亮,照過去,幾個人就見著一堆蜈蚣的腳,刀疤臉外甥的殘軀完全被壓在的土下。
    刀疤臉把臉轉回來,又開始抹眼淚。
    張教授道:“年輕人,既來之則安之,現如今你外甥折在了這,你空手而歸,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麼。”
    張教授像是在哄騙小孩。姬茗看了眼田晨希,見田晨希也是一臉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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