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先生的律師打電話給我媽的手機，說找我。
    當時我正在包餃子，要多包一些，放冰箱凍著，方便老太太之後吃。
    所以接這個電話，我心下一慌，便掛了，拉黑名單，還把卓先生手機號輸進去也拉了黑名單，然後拿自己手機打回去這個號碼。
    “周律師。”
    “是我。”這個聲音是卓先生，他大概問了三個問題。
    在哪兒，做什麼，什麼時候回來。
    在家，包餃子，明天回去。
    “我TM明天打電話你就後天回來是吧。”
    我不置可否，心裏居然還有些理解為什麼有的孩子越打越不成才，還不是都麻木了，然而嘴上還是要好好說話的，“我媽這幾天難受，我回來陪陪她。”本來想說卓先生您也是有母親的人，但是一想到就他這脾氣有母親也是缺愛的，便沒有多這嘴，“我是真打算這兩天回您身邊的。”
    這服軟讓他好像好了些，便特意糯著聲音問有什麼事兒麼，然而人家下一句話卻讓我腿下一軟，“我想今晚能塞滿你。”
    大爺，積點口德成不。
    “晚上八點，接視頻。”
    他這樣說著，我並沒有上心，繼續和我媽包餃子，晚上母女倆還準備一起睡，說說話，然而一起看電視時候，卓先生便是發了視頻過來。
    “誰呀？”母親問我。
    “暑假實習的公司負責人，這會兒有點事情。”接通後，見他穿衣正常，背景是書架，便開了前置攝像頭，麵色如常，“您等一下，我出去跟你說。”說完又與我媽道，“媽，這事兒有點多，我上樓去談，你敷完藥之後就睡，別等我。”
    “怎麼這麼晚了還找做事兒。”
    “給人打工嘛，對了，人家要與你打個招呼。”我讓我媽入鏡，她已經收了剛剛的不滿，笑著與卓先生打了招呼，卓先生也是常年混大場合的人，說了些阿姨好，真有氣質這樣的鬼話，如此才叫我媽放寬心，還跟人說了我們家阿唐性子急，不常接觸外麵人，辦事有什麼不好的，請多擔待擔待。
    我的親媽，您還真是會揭短。
    這世上的外人隻想看到你閨女有什麼值得用的，哪裏會看那些不值得的。
    卓先生這人自然擔待，我剛剛到樓上，鎖好門，他便是冷言，“裝得挺像個好女兒。”
    “這是真的。”我問他要做什麼，他便是勾唇笑著，攝像頭大概離他遠一點，露出了全身，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人也換到了床上，這麼看全身還挺好看，“這麼晚了，你說做什麼？”
    然而我十臉懵逼。
    這麼晚了不睡覺，你又碰不著我，能做什麼？
    “脫衣服。”他輕言漫語，已經展開浴袍，我一怔，看著屏幕裏這張貌似可以做屏保的某人，一動不動十秒後，下一秒便是拍著屏幕，問他在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你怎麼不動嘞？鄉下網不好呀，哎呀呀地掛了視頻，拍拍心髒。
    靠，這隻小公狗，都有那麼漂亮的長腿妹子給他上，居然還這麼饑渴。
    我扳出電池，跑下樓，喝了一杯水，本來還想與母親一起睡，卻又忽然覺得自己髒得很，便是進浴室，再次洗了一遍澡。
    出來時候看著幾條小公狗在我家大寶麵前轉悠，鼻子對著鼻子，還挺情投意合，瞬間又是一陣惡心。
    我的母親從來不留寶寶生的公狗崽在家，她忍受不了狗崽子長大後再與母狗生小狗崽的事情。
    她是個有精神潔癖的女子，而我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了。
    忽然想著若是母親知道我做這樣的事情，會不會不讓我進家門，又馬上自我安慰著，這是一場談戀愛，不過方式不一樣罷了，嗯，就是這樣的。
    第二天早上手機一開機，便是看到卓先生發過來的微信消息。
    兩張圖片，點大看懂是什麼時候，我直接說了擦。
    這隻無恥的小公狗！
    我媽則是回頭告訴我不要說髒話，女孩子得有女孩子的樣子，要不然怎麼找男朋友，她真以為全世界男人都是我爸那麼好，那麼正常。
    我欲哭無淚，便是告訴她自己可不要結婚。
    老媽完全不當回事兒，“你以前不說不早戀，大學還不是談了。”
    其實她不知道，大學流行的一句話，就是想早戀已經過了早戀的年紀。
    這次剛到車站，卓先生就派車來接，不到30分鍾，我倆就已經麵對麵。
    他穿著一套綢子睡衣，藏藍色，上衣沒扣，很是風騷，放下手裏的雜誌，淡淡看我一眼，沒說話。
    我大概有些理直氣壯，想著反正是他自己亂搞，便也不說話，放好粽子，進去洗澡。
    他便是拉開門，秋後算賬。
    “網不好？”
    “鄉下嘛。”我嘿嘿笑著，衝了身上的泡沫，“協議上寫著不進入私人空間。”
    這條本來應該是防止小情人妨礙他正常生活，不過畢竟是雙方的，對我也是合適。
    他一時間沒有話說，便是將我困在他的身子與牆之間，我無處可退，閉著眼睛躲著他的越來越近的臉，然而身體忽然一僵，他的手指忽然刺入我的身體裏，唇摩挲著我的耳朵，“這裏是我的空間吧。”
    身體分明疼得崩直，卻是怪異，像是開花一般，每一處都在發軟，然而忽然下麵熱乎乎地一濕，我用力推開他，臉很是發燙，“那個，卓先生，我剛剛，好像來月事了。”
    他舔了舔手指，動作下流，配上那張臉卻還算賞心悅目，“血的味道可不是這樣子的。”
    我拿紙巾擦了擦，濕濕的，確實不是月事。
    然而又有點懵逼的模樣。
    他便是眼睛一深，一下子抱起我，丟到床上去，我撐著後臂剛起身，他已經附了上來，細腰長腿，每一寸肌肉都是剛剛好，像是精幹的豹子。
    我莫名地覺得他格外危險。
    “小騙子，還真是跟貓一樣養不親。”
    “什，什麼？”
    “不是想知道是什麼？”他舔著我的耳朵，“你不要裝，好好感受我是塞滿你的，怎麼變化，怎麼到你最裏麵，好好感受溫度，感受他。”
    我已經退到床頭，隻好擺著委屈的笑臉，“卓先生，我自己來。”
    說著便是吻著他的額頭，眉眼，鼻子，下巴，喉結，忽然天地交轉，頭一暈，他已經又壓在我身上，唇角一直勾著，便是咬著我的唇，見我不停地後縮著，推搡著，索性將我的雙手抬過額頭，拿睡衣帶綁了起來，“小騙子，怎麼我碰你時候，就是這個表情，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皺皺眉，對小騙子的稱呼頗不讚同。
    卓先生的欲望已經很強，進入我的身體卻不著急，還不時說點葷話。
    大概是在外麵人模人樣久了，到我麵前就不是個東西。
    然而身體卻又不由自主地脫離大腦的認知，不冷靜地發熱，軟成一攤水，心裏都是癢癢的。我把這一切當成心裏暗示，因為卓先生說那些不正經的話，所以才會注意到那些變化。
    有些想哼哼著，他卻又惡劣地捂著我的嘴，“先別急著裝。”
    裝個毛線，老娘情不自禁。
    又是來大姨媽的感覺出來，而且更強烈，他也釋放了，解開帶子，摸著我的下麵，“你看，這麼多。”
    “別，別看。”我合緊腿，臉漲得通紅，往床旁側著，要下去洗澡，他那雙深邃的眉眼卻又更黑一點，一把拉我回來。
    靠，又來！
    

    作者閑話：

    貓其實很難養親，尤其是從別人那裏收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