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情人是我自己的決定。
    這個社會總有低微的人，我卻把自己活得低賤。
    韓叔問我要什麼樣的人，我便說，離小連市遠點，人長得好看點，最後沒結婚的。
    “是人家上你還是你上人呢？”旁邊紀錄的圓圓就是笑著，“林唐，你找不到的。”
    “找不到請你吃火鍋。”
    “不準鴛鴦鍋。”兩個女人很快轉了話題，韓叔便是咳嗽著，“小季不是挺好。”
    “不至於前男友吧。”我擰著眉，“不要認識的，最好也不認識你們的。”
    這段時間我隻打算對錢忠誠，別的都不需要。
    第二天就是接到一個電話，說話的聲音很是沉靜好聽，是個成熟的男人，他說，“林唐。”
    “是的。”
    “我是卓子揚。”他言簡意賅地說了名字，撂下第二句話，“6點到我這裏來一趟。”
    這是我和卓子揚的開始。
    順帶，他是我第一個男人。
    那天很疼，我僵著身子，沒有想到會那麼疼，而他也不是很在乎，看到出血時候頗為滿意地要吻我，給一個獎勵，還真是像寵愛一隻小貓，我便是一個翻身，壓他在身下，收回那疼痛而又羞澀的模樣，“我自己動就好，是我服侍您的。”
    卓子揚那天要了我3次，前麵兩次，後麵一次。
    情到深處，他叫我小然，不知道是誰的名字。
    這樣也好，我清洗著身子，即便這段日子不幹不淨，我也不會再讓別的任何人碰我的身子。
    這一生，我不嫁不娶，隻當這是一場沒有愛情的戀愛。
    如此，總是能叫我心裏舒服一點。
    卓子揚這人我了解並不多，協議簽了三年，除了這個給我買的三室兩廳的公寓，還給了100萬，每個月會有相應生活費，這個位置上說，他著實是個大方的金主。
    這些都是他的律師與我辦的，協議長長的，我很仔細地看完每一個字兒。
    周律師著實很有耐心，還提醒我，“乙方您不用擔心，前段時間剛剛處理完一個。”
    “不好意思，我需要加上兩條。”
    “喲？”律師也不出意外，大概覺得錢少了之類的，“您說，我會與卓先生適量提議。”
    我便是低頭寫了兩條。
    第一，這段期間雙方不可有虐待行為。
    第二，假期一周有兩天休息日。
    周律師還挺意外，“就這個？”
    “您適量提議就好。”我攤攤手，推開合同，“不寫這個的話，我想合同可以縮到一年，以後不在這個城市，房子對我意義並不是很大。”
    “您真是個有趣的小姐。”
    有趣我不知道，小姐這個話還真是實話。
    晚上卓子揚到了住的地方，手裏便是拿著合同，我乖巧地端著果茶過去，在他膝蓋旁跪著，他則是捏著我的下巴，哢嚓，忽然像是狼一樣地咬過來，我連忙躲過，中隔檔打過去，便被他順勢抓過去，反扣著壓在茶幾上。
    哦，我的牙！
    “這是虐待行為麼？”他每次到最深處都要這麼問。
    我咬著唇沒有說話，看著大理石茶幾上倒映著的自己，不知道腦袋怎麼一抽，便是拿著花瓶砸向他，還好這人手快，側臉便是躲過，抬手便是一巴掌，眼睛都在發紅，這人的好教養大概是耗完。
    他抽下腰帶，綁著我的手，又將我轉了個身，兩人麵對麵，衣服已經落了一半，私處正好相對，他便是狠狠地進來，這個瞬間當真有著脊梁骨都在疼的感覺。
    他在我的胸口，咬了一口。
    “這算虐待麼？”他舔著流出的血，格外興奮。
    靠！這個混蛋！
    我簡直有些自己給自己挖了苦果，偏偏這時候哭著求饒也沒有用，柔情蜜語哄著也沒有，他簡直就是不知疲倦，直到昏昏沉沉地睡下。
    早上醒來，他第一次沒有走，靜靜地看著我的臉。我眼簾動動，決定不要睜開，圓圓說我這張臉長得像卓子揚夢中情人，所以他才選了我。
    還真是榮幸，我這樣低賤的人有這些高貴人的長相。
    “林唐，記得協議第一條，不要試著了解我。”他冷冷地說。
    至於那兩條，他同意了後者，沒有同意前者。
    我們的協議也換成了一年。
    而我也知道得罪他的下場，別說查他，連他晚上過來有沒有吃過飯，都不敢問一句。
    其實挺好，我隻要100萬，不要別的。
    我並不怎麼去那個公寓，一般在學校，隻有他特別要或者假日過去。
    那裏是辦事的地方，並不是生活的地方。
    盡管我還是把那個房子用他給的錢整理了整理，房子是他的，生活總是自己的。
    我們的生活大概是兩個平行線，除了相交的雙人床，幾乎沒什麼別的交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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