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江湖多恩怨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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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習慣了純樸無風雨的安樂生活,心思也不由的會跟著溶了進去。中午的陽光不是很毒,從綠蔭環繞的巷樓空地上,展昭正在蔭庇裏看著不遠處的幾個孩童嬉戲,他看得很認真,好像透過他們在想什麼也許根本上就沒想什麼。陽光的斑點在他身上停留,與景物交揉在一起,和善而舒適。孩子們對坐在這裏很久的大哥哥很感興趣,尤其看見他雖儒雅卻有股練家子的樣子後,本就對江湖很向往的孩子們跟這個嘴邊一直帶著和善包容的大哥哥成了暫時上的朋友。展昭見著自動靠近他的孩子們,托著下巴,笑得柔情,笑眯眯的回答孩子們無厘頭的問題,他耐心認真的態度讓這群小大人們很滿意,不到一會兒,展昭就取得了孩子們的信任,這算不算是一種榮譽?
    艾虎慌張的跑過來時,看見的是在孩子堆裏的展昭,像是有人安排一樣,這麼大的人啊,跟一群孩子在一起倒沒有任何突兀,反而是覺得特別合適,合適到他就是孩子們中的一員。艾虎不由的一怔,考慮著要不要上前去打斷這種莫名的和諧。
    這時,展昭的視線落在了他身上,準確來說應該是艾虎的身後,像是失落般,那雙眼睛在一瞬間回到了孩子們身上,臉上還是帶笑,看不出來究竟是喜還是悲。
    艾虎動了動嘴,作勢要叫他,被展昭嚴厲的眼神驚得話卡在了嗓子裏,上下不得心頭壓得悶氣卻得不到發泄的由頭。
    人被展昭晾了會兒,展昭才從孩子堆裏走出來,來到他麵前,問「他出事了」
    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沒有任何波動,就像展昭很早就知道了他將要說什麼,艾虎瞬間啞言,最終點了點頭,低著頭「我回去的時候,他已經不見了」
    「嗯」隻是一個字,展昭就什麼也沒問,轉身漫步而去。
    「展大俠!」艾虎急色喊住了他,很不理解他的行為「你不怪我嗎?」
    展昭停住了卻沒回頭「怪你作甚,是他不對,我還得感謝你對他這麼上心」
    「展大俠不去找找他嗎?」
    展昭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表示,漫步回到了孩子堆裏,繼續講著江湖中的事情,隻是那神情帶著對孩子的寵溺和不知明的無可奈何。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抹的流逝掉,艾虎想到了義父曾經說過時間如水逝越是想抓越是抓不住。在這種無聊的等待中,他歎然聊以自慰,緊緊盯著酒樓的門口,如等待著歸家的人等待路途盡頭。
    在將要斜陽西折時,白玉堂踩著不算溫暖的晚輝,慢悠悠的踱步而歸。在酒樓門口遇見早已守在那裏的艾虎,他停下步子,探頭看了看他身後,仍是後知後覺「你怎麼在這兒,展大哥呢?」
    「你去哪兒了?」艾虎直言不諱地問道。
    「探春閣」
    「你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白玉堂直視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這麼說「我為什麼不能去那種地方?」
    艾虎臉一紅,匆忙進了酒樓,獨留下白玉堂還在琢磨著為什麼不能去探春閣。
    不明白還是不明白。白玉堂這麼想著見到展昭後,一下子將疑惑拋之腦後,欣喜的與他搭話「展大哥,你是不是在等我?」
    令白玉堂沒想到的是,展昭竟無視他上了樓走進剛訂好的房間,至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白玉堂楞在了原地,委屈的問身後跟小二吩咐晚飯在房裏吃的艾虎「他怎麼了?」
    艾虎聳聳肩,表示不知道。
    白玉堂一時氣惱,問過小二自己的房間,一聲不吭地上樓找房間去,在進門時,看著隔壁緊閉的房門,將要抬起的手瞬間推開了麵前的門,邁腳走了進去。
    〔汴梁文德殿〕
    紅僑楠木兩扇門自邊開,東升旭陽光普照。殿堂前一龍案,案台前殿中央有一三尺香薰爐,爐內正燃著必栗香,整個殿內籠著一股幽香。殿堂內隻候著一位總管太監,著實是靜的很。龍案後三十有幾的趙禎正鎖眉專心批改奏折,有時會欣然而笑,有時則是赫然怒之,而這時,侯在一旁的太監就會遞上一盞茶,
眼睛偶然在奏折上一瞟,不由得也會跟著發愁。當時間靜止到人發覺不到的地步時,殿前終於有了動靜,從殿外匆匆走進一個小太監,在總管耳邊輕聲報告,總管大人這時眼睛微微瞪大,揮手遣散了小太監,彎腰在年輕人身旁小聲稟告:
    「皇上,開封府包拯包大人來了」
    趙禎放下筆,臉上雖是疲憊但不乏喜悅,「快請進來」
    包拯行過禮正要抬頭間卻見趙禎衝身邊太監使眼色,就見兩個太監抬了張椅子放在了他麵前「包愛卿快坐,朕有事情要問你」
    包拯失笑謝禮而坐,笑問「皇上請問,隻要臣知道一概不敢隱瞞」
    趙禎揮手讓總管下去,笑著看向包拯「包愛卿言重了,包愛卿可知現如今朕的禦貓和白玉堂在益州?」
    「臣剛剛得知所以立刻趕來了」
    趙禎放下筆,笑著看向包拯問「你可知朕要做什麼?」
    「蜀地乃江湖人士聚集之地,武林門府泛起,臣聽聞近日蜀地正緊鑼密鼓的張羅新立武林盟主一事,臣認為皇上派他二人前去定不是為了去看熱鬧」
    趙禎聽之大笑「不錯,朕確實不是派他二人去看熱鬧的,既然包愛卿都知那蜀地為江湖,自是朝廷管理也有不到的時候,所以朕打算讓朝廷介入江湖中去,包愛卿認為怎麼樣啊?」
    包拯麵露愕然之色,稍作整頓,轉而施禮「皇上即已行動,臣自是沒有問題,隻是臣有疑問,這幹涉一事到底派的是誰?」
    趙禎站起,行至窗前,乃答道「包愛卿可知李將軍麾下的副將羅青雲?」
    包拯想了想才回答「羅知州的幺子?」
    「正是他,不過他現在可不是羅家小公子,他現在可是陷空島穿山鼠徐慶的門客」
    「皇上既派他去,然展護衛和白護衛何幹?」
    「朕對羅青雲不放心,有他二人協作便是多了一重保障,可是」趙禎轉身看向包拯「若朕的禦貓存心要護身邊人,包愛卿覺得朕該怎麼辦?」
    「臣認為皇上乃為一代聖賢君主,以仁政治理天下,這次臣認為皇上操之過急了」
    趙禎大喜,笑道「也就包愛卿可以先給朕一個蜜餞再打朕一巴掌了」
    「臣不敢,臣隻是覺得皇上這一步確實不妥,若是讓江湖中人得知朝廷幹涉,即使皇上現在有理也是理虧」
    「包愛卿所言極是,不過朕已經寫信給展昭讓他動手了,這君主的話怎麼能收回來呢?」趙禎看著包拯,眼裏卻帶笑。
    「皇上執意如此,臣無話可說,還望皇上能念在臣盡心盡力為朝廷效力的份上,能饒白護衛一命」
    「盡心盡力,好一個盡心盡力,包愛卿你這是在威脅朕」
趙禎揮袖轉身。
    包拯起身跪下,諍言道「臣不敢」
    趙禎沒有回頭,歎道「包愛卿為何要跟朕以君臣之禮相待,你知道的,朕準許你的大膽」
    「包拯自知臣為君仆,主上天人者,皇上對臣的恩待,臣感恩戴德,還望皇上能再任包拯大膽一回」
    趙禎沉默了很久才揮手道「你且下去吧,這件事朕自有定奪」
    包拯站起,盯著趙禎的後背一會兒,施禮後朝外走去。
    在包拯將要走出大殿的時候聽見趙禎喊了他的名字「包拯你可知“籠中雀”?」
    包拯一怔,抬腳跨出了門,在身影將要消失的一瞬間,他又聽見了那最後的言語,一瞬間霍亂了人心:
    「關住他就是保護他。」
    包拯剛走,先前被趙禎打發下去的總管疾步而來,先著殿門口警惕的向四周望了望,後進入殿堂,壓底了聲音道「皇上,德妃娘娘今兒個又鬧起來了」
    「哦?」趙禎似是玩味的應道,然後嘴角掛了抹不知意味的笑「還不死心嗎?」
    「皇上,您。。。」總管把剩下的話咽回了肚子裏,所謂天子的心思他們這些做下人的根本不配去猜測。
    趙禎冷哼大笑,龍顏甚喜「走,朕好久不見她了,去看看她」
    「是」總管欠身,在皇帝前揚聲喊道「皇上擺駕軒庭苑!」
    大清早,白玉堂還在享受著人世間最愜意的事情時,這恨人的敲門聲卻是如約的響起。
    「白大俠,你還在睡嗎?不會吧,這都日陽高照了」
艾虎順著窗戶向外看了眼,敲門聲更密。
    忽然之間,白玉堂開了門,靠著門框,語氣不善道「有事?」
    艾虎被白玉堂冷冰冰的視線盯地發顫,愣頭青的他笑容可掬「展大俠讓我來叫你起床啊」
    「他人呢?」白玉堂眸子朝隔壁一瞥又看著艾虎,打著哈欠伸懶腰。
    「展大俠呀,他一大早就出門了」
    白玉堂瞬間收了動作,眼睛瞪的溜圓「出門了!他去哪兒了?」
    「我也不知道,展大俠一早就出去了,隻叮囑我來叫醒你」
    白玉堂慍怒道「他恐怕是想躲著我,算了,我先洗漱,吃完飯咱們去找柳青」
    艾虎趕緊應下往樓下跑去了。
    吃完飯,跟著艾虎一塊到了他之前住宿的地方,兩人到的時候,正巧碰到要出門的柳青,一行人轉而來到當地文人墨客愛去的“草亭”。
    之所以叫“草亭”聽當地的人說道這亭子原先隻是一處納涼休憩的地方,恰巧那年兩個上京趕考的秀才在這個亭子裏遇見,兩人相見恨晚,後為莫逆之交,臨走前兩人約好在此會麵,不想後來,一人功成名就再趕回來時另一人卻在趕京的路上遭了盜匪屍首異處,聽聞好友消息,秀才氣火攻心吐了口血在床上躺了半個月,病愈後又來到兩人相遇的地方,隻道“草葛尚交心,況於官達贏”,後取“草”字慰藉良友。便有了後來的“草亭”,現如今這“草亭”成了文人墨客必來之地,不隻是為了兩人的友情,更多則是希望在這裏結識良友。
    「五弟覺得為兄講得可好?」柳青往白玉堂麵前的茶盞裏添上新沏的茶,笑問。
    白玉堂坐著蒲團,側身以肘撐著桌子,端起茶抿了口,才開口「文人之交不過以文會友,要我看來,有些庸俗」
    「五弟可是有別的意見?」
    白玉堂把弄著茶盞,摩挲著茶盞花色說「若要輕交,可隻看表麵,無利益而言,落的自在;若要深交,則要深究其心,看清其人表下之心也免於後來痛心」
    柳青聞之甚喜,複添滿茶盞,讚道「五弟考慮之深,卻是妙哉」
    「柳大哥可別抬舉我,小弟再深慮也比不上白麵判官,於你麵前,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柳青聞其言甚是逼人,不怒反笑道「五弟心情不好,是為了展昭吧」
    「憑什麼為了他,我現在沒他管,心裏高興著呢」
    見白玉堂一聽展昭就吹胡子瞪眼,柳青笑意更濃,暗歎這隻老鼠嘴硬如玄鐵,就著他的意往下打趣道「如今卻是氣不過來我這躲人了?」
    白玉堂冰顏冷哼道「我錦毛鼠氣人還不至於落個躲人的局麵」
    「行了,你這氣撒的快燒了亭子,還說不氣,快跟我說說那隻禦貓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怎麼惹到你了?」柳青打著一副看熱鬧的心思等待著白玉堂老實交代。
    白玉堂被他這麼一揭穿心思,反而不好意思了,嘟囔道「也不算什麼,就是昨天去了趟探春閣回來他就不理我了」白玉堂不自在的躲開了柳青灼人的視線,吼道「我,我生氣他不理我」吼完,這人先麵紅耳赤起來。
    柳青知曉了事情來龍去脈後,又見白玉堂羞澀的臉,笑出了聲「哈哈,五弟真可愛」
    「你,你不要笑話我」白玉堂別過臉,往嘴裏順了杯茶水。
    柳青趕緊收了笑聲,可臉上還是帶笑道「不笑,不笑了,不過五弟,你們來蜀地做甚?」
    「展大哥說帶我來蜀地看熱鬧,正好我也不想回開封府就跟著來了」
    「難道他也是來看今年的武林盟主選舉的?」
    白玉堂點頭,抓了個糕點往嘴裏塞,腮幫子鼓鼓的,含糊補充道「應該是吧,你來蜀地也是來看熱鬧的?」
    「嗯,正好我們都是來看熱鬧的,明天大會我同你們一路」
    「好」白玉堂這時才反應過來為何自己總心神不寧,問道「艾虎不是跟我一起來的,他去哪兒了?」
    「哦,他被歐陽前輩叫走了」
    「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
    「就在你剛來“草亭”時」柳青突然斂了笑,正襟危坐的問道「憑五弟的武功不應該察覺不到,五弟,你老實告訴我,你受了那麼重傷難道沒留下什麼隱疾嗎?或者說武功盡失?」
    「柳大哥這是在咒小弟嗎?我好著呢,柳大哥若不信可以問展昭,一路上都是他陪著我,若我有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柳青看見白玉堂堅決的樣子,一時下不定心思,打算找機會去問問展昭後再做打算,然後柳青臉上又掛上了以往的笑「是為兄多慮了,五弟莫怪」
    白玉堂咬著糕點,胡亂點了點頭將這件事遮了過去。
    隨後兩人又談論許久,待道晌午,艾虎跑來叫白玉堂回客棧吃飯,兩人這才不舍的道別。
    白玉堂走後,柳青依舊由原先的樣子坐在亭內,等人走遠,才開口道「人都走了,展少俠還不肯下來一見?」
    話音未落隻見一人翻身而落,坐在了先前白玉堂的位置上「柳大俠」
    「大俠不敢當,不過閑人罷了」柳青端著茶盞看向展昭,戲笑道「不放心他還要把人氣走,這算什麼道理?」
    「他都說了」展昭未將他嘴角那抹戲笑放在心上,隻是透過他在看一株海棠。
    柳青隻是一笑,算做回答,然又問「不知展少俠可曾注意過,五弟跟以前不一樣」
    「柳大俠說的可是他的武功?」
    「正是,我不敢妄斷五弟武功盡,但當日在衝霄樓,你我皆知那是何凶殘地方,而五弟卻死裏逃生,又在島上昏睡兩年,若不是這個,我也想不到會是什麼能令一向藝高膽大的錦毛鼠甘願躲在島上也不願回開封府」
    展昭眉頭一皺,說「我也有察覺,隻是不敢去想,若真如此,我展昭便是不要這條命也要護他安全」
    柳青眼裏突然閃過一抹光,曖昧道「展少俠對五弟可謂關心之至啊!」
    「五弟是我帶出來的,於我而言,我必要保他安全」
    「希望你今日之言對的起你的行動」本想為了這事再威脅展昭幾句,可念在他將五弟如此放在心上,算是饒了他。
    展昭立刻打消了他的顧慮道「展昭為人坦蕩,說到的自然會做到」
    柳青看他一臉正色,突然笑出了聲,飲盡杯中茶,看著他認真言道「既然已經進了心裏頭,就別假裝不在意」一語雙關,他柳青不信展昭不懂。後笑然而去,獨留展昭一人在有風過後閃身離去。
    白玉堂麵露不喜之色瞪著對麵淡定自若吃飯的展昭,又是一言不發的對待他,本想打算向他低頭的想法一瞬間被白玉堂踩在腳下,作勢幹脆也不理他,反正他也不是離了他就不行的人,自以為是的家夥!
    艾虎在一旁將兩人的態度看下,也不打算去招惹兩個抹了層冰霜的人,獨自一個人麵對著滿桌子可口的飯菜總比看他們強,幸虧自己比較聰明,沒有跟義父回去,不然這滿桌美食可就與他錯過了,艾虎正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間,忽聞鄰桌有了動靜。
    一個看似富貴卻是粗魯之夫的男人看向展昭他們這一桌,在視線鎖定了白玉堂後,激言諷刺「嗬,這不是昨個爺見到的小白臉嗎?怎麼,今兒不要美人反而纏起男人來了?」
    白玉堂冷眼看去,認出是昨個在探春閣跟他一起搶人的自稱爺的鄙人。
    正在那鄙人臉上掛著令人作嘔的笑又要開口時,一根竹箸穿過他的耳朵定在了柱子上,一時間嚎叫聲,罵聲肆起。
    白玉堂手裏拿著剩下的一根竹箸,在那人捂著血流不止的耳朵看過來時,先一步釘在他的手上,竹箸穿手紮透了桌子,那鄙人一時又嚎叫起來。
    「大膽,你這蠅蚋,敢對大爺我動手,來人,給我上,打死這醃臢的!」到這時,這鄙人仍盛氣淩人,踹了腳身邊的小奴動手。
    白玉堂聞之大怒,正要動身要了他的狗命,卻聽展昭將巨闕往桌上一橫,聲音之大,一時間那群小奴不敢上前,然後又聽展昭略帶殺戮的聲音緩緩而言「傷他者,死!」
    那鄙人見那醃臢身邊有這號人,而且看這氣盡絕非常人,本來自己就是氣不過昨天在探春閣包下的常歆姑娘被突然出現的小白臉搶了,今日在這裏遇見自然是要給他個教訓,讓他知道武雀門的二當家的侄子是誰,可誰知這醃臢的居然有武功,這暫且不提,可又突然出現的武林高人讓他始料不及,他雖平常仗勢欺人了些,卻也知道江湖人惹不得,思慮諸多,那鄙人惡狠狠的撂下句狠話,一邊踢著小仆,一邊讓人將手解放了出來,後被人摻著,罵罵咧咧的走了。
    白玉堂本想上前不饒那鄙人狗命,卻被展昭拉下,怒氣更重,踢了板凳衝上了樓。
    艾虎看著麵前的美味,在看看更加激化的二人,不知今天這飯,他究竟還能不能坐下來好好吃進肚子裏了。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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