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四章 婉轉新寵 嬌豔如花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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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封的三位貴人裏麵,秦貴人最為受寵。世蘭曾細看過她幾眼,雖不算是傾國傾城,也算是出水芙蓉了。可惜仗著自己是陸氏表妹便張揚跋扈,最後不僅被甄嬛逼瘋,還失了玄淩的寵愛,孤寂深宮。秦貴人天生一張巧嘴,聲音如黃鸝般婉轉,玄淩十分喜愛,時常逗留。不過半個月光景,寵愛便和世蘭不相上下,任誰看了都會眼紅。
    世蘭坐在宓秀宮裏,眼圈微微發紅。昨天,前天,摔了兩套茶具,哄得玄淩陪了她一夜。但這畢竟不是萬全之策,玄淩早有一日會厭煩的。最可恨的是,那秦貴人不久前剛晉位良娣,與陸小儀比肩了。每日請安都晚來幾個分鍾,這家夥,比當日的自己還驕傲。世蘭雖明地裏沒說,暗地裏卻絞壞了不少絲帕。
    “華貴嬪萬安。”秦良娣一襲淡紫色羅蘭襦裙,金絲繡彩蝶,齊腰灰鼠皮襖,元寶髻上輕綴珊瑚紅釵,草草行了個禮。世蘭壓根兒沒把她放在眼裏,要不是因為玄淩,她到不在乎多出一個兩個。“秦良娣來得可真早,皇後煮了不少茶呢。”世蘭嘲諷她,“本宮昨日服侍皇上晚了,也不知是不是良娣得了單相思。”
    在場幾個嬪妃嗤笑起來,皇後不動聲色,陸小儀雖麵露不忍,還是勾起嘴角。曹琴默一臉淡然,眼神中多了幾分殺色,愨妃笑得最歡。若昭領會她的眼色,挺了挺身子,斥道:“良娣以下犯上,也不知秦參議是怎麼教女的。本宮今日且不罰你,皇後娘娘來處置吧?”秦氏臉漲得通紅,脖子根羞成了花色,等著皇後發話。不知皇後會不會拉攏她,世蘭心裏吃不準,秦良娣縱然蠢笨,好歹也是三品世家女兒,權派的得力幫手,不過,皇後已經有一個愨妃拖後腿了,可能性應該不大吧。當然,如果皇後為了扳倒她慕容世蘭不擇手段的話……
    她隻有奉陪到底。
    皇後似乎舉棋不定:“暫且將秦良娣罰奉兩月,至於其他的——”話鋒一轉,“且去問問皇上。”心下冷冷,想必秦良娣聽到這話,心裏高興的。
    是夜,宮燈冷冰冰地鬼火一般在宮外跳躍。玄淩一身黃袍坐在宓秀宮軟榻上:“今日,秦氏是不是無禮了?”世蘭放下手中的書籍,略作斟酌,玄淩肯定不希望他的新歡被揭開醜惡的麵具,而且自己似乎也不忍看到他黯然失色,便隻好這樣答:“良娣今日日日呆在儀元殿,臣妾是可以原諒的。不過敬貴嬪怕是心中諸有不憤吧。”玄淩在燈光下輕笑一聲,“也是很久沒有去看看若昭了。”“啊,對了,”想起今日鳳儀宮曹選侍的表現,世蘭不免提了兩句,“臣妾瞧著那位曹選侍倒是個性子漠然,喜怒不形於色的,較之良娣,還真有幾分突出。”玄淩抬了抬眉毛。你放心,我絕對沒有拉攏之意,世蘭想,否則我便是蠢人了,我隻是不喜歡秦良娣爬到我頭上而已。略帶歉意,含情脈脈地看向玄淩。“曹選侍,”玄淩玩笑一般捏著她的手,“大殿上見過幾麵,一般般,不過依你所說,倒是個服侍太後的好料子。”心一驚,新秀覲見,太後好容易對她產生一絲好感,怎麼能被討巧的曹琴默搶去。手一頓:“太後生辰快到了,怕是不合適。”
    換了個話題:“臣妾要送一尊佛像外加一份佛經呢。不知妹妹們準備的如何了。”玄淩歪著腦袋想了想:“秦良娣送的是金雕玉琢飾,敬貴嬪送的是觀音睡圖和梨花酒。”玄淩看了看她,眼睛在光線下顯得柔和,“母後喜歡愛佛之人,你信佛麼?”世蘭道:“父親是的。”
    趁著玄淩還未察覺到危機,太後還未準備出手,趕緊加把油吧。
    “炯卿信佛?”玄淩平靜道,“怪不得那天出訪,慕容府上上下下掛著佛燈呢。”世蘭鬆了一口氣,重活一世,父親似乎也聰明些許,不知是不是受了她的影響,一切錯亂,閻王發了慈悲呢?“不管如何,保住一天是一天,怎能再次翻船呢?
    第二日,歇在暢安宮。
    不知為何,自打鳳儀宮意識後,玄淩雖照樣寵愛秦良娣,也常去曹琴默,陸小儀那兒,更多的是來關心世蘭,或看她抄寫佛經,或陪她談笑風生。秦良娣失了寵,安分多了。那件本該叫獸的違規宮規的襦裙,世蘭再沒見過。
    這才是向往的生活,日子比過去清靜多了。
    秦氏的風頭被壓下去不少,太後似乎也看不慣那幾個見識短的女人爭風吃醋,索性每日晨省時親臨鳳儀宮。宮中局勢發生變化。曹選侍和陸小儀因不善爭寵,反撿了個便宜,甚是得太後喜愛。世蘭那邊也還算好,自從向玄淩披露父親信佛後,太後的戒備也放下去不少,待她,自是親近了些。
    “娘娘,皇上說明日來宓秀宮,”頌芝服侍世蘭洗了手,拆散秀發,回稟道,“今日,點的是曹選侍。”世蘭不禁停頓了幾秒鍾,旋即一笑。曹琴默?等生下溫儀,你也就沒什麼好日子了。再者,這曹選侍既不是皇族近親,也沒有秦良娣那樣的容貌,更沒有什麼值得一瞧的才藝,頂多也是一時炙手可熱,要不,就是太後的旨意。
    既然想到是太後的旨意,便不方便再明裏刁難曹氏,有些事,還是忍讓為好。從銅鏡看去,見青絲已被盤成一束在頭頂,插上紫玉釵,溫婉叮嚀道:“曹氏是有些被冷落了,去看看也罷,你們平日見著她,也不要與她爭,她的身邊人,不犯上作亂,便讓著她些。”頌芝畢竟隻是婢,對主子的花,自是十分聽從。抖開一床棉被,細細說道:“娘娘早些睡罷,明日太後娘娘定是在的,莫要叫人抓住把柄。”說罷,扶世蘭上床,放下百花綢紋帳,站到殿外去守夜。
    漫漫長夜,夢痕。
    世蘭次日醒來,頭漲漲的,渾身如棉花製成。頌芝很是擔憂:“要不要請個太醫來為主子娘娘看看?”世蘭吃力地搖了搖頭:“不必了,免得惹太後她老人家生氣。”
    金絲軟轎,鴻雁高飛,是個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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