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 攀上了權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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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放了我嗎?”陳青被捆綁著帶回了六爺的營帳裏。
不止一次逃跑,卻一次次的被抓回來。
此時的陳青,已經心如死灰,對六爺的恨,已經深邃到骨頭裏。
“為什麼偏偏是我?”陳青看著在案幾上喝著茶的,風輕雲淡的六爺,仿佛是最後一次掙紮般,毫無希望的問道。
本來他要進京趕考參加科舉,隻為了多年寒窗苦讀,心懷抱負。命運就是這麼可笑,他的母親身患重病,為了籌集醫藥費,已經借遍了親戚朋友,並且砸鍋賣鐵,可還是不夠母親的治療費用。
為了盡孝,他放棄科舉,將自己賣身為奴。
本以為隻是做一個富貴人家的家丁,運氣好的話,還可能成為伴讀書童。
可卻遭遇人牙子騙局,生生將自己賣了身。
如今卻淪落成別人的暖床工具。
他恨啊!
他的母親現在是生是死,他都不知道,每天竭盡全力的想要逃跑。就為了見母親一麵。卻一次次被抓回來,夜夜同眼前的人酒飲作樂,枕間纏綿,生不如死!
六爺終於抬起了眸子,眼裏盡是怒火,一步一步的走到跪在地上的陳青跟前。
“為何偏偏是你?爺喜歡你,稀罕你,難道這都不可以嗎?好,你跑啊,你跑多少次,我都會把你抓回來,你以為你可以逃出去?嗬,異想天開!”
陳青目光漸漸暗淡失神,內心瀕臨絕望,一滴眼淚如同珍珠般從眼角中滴下,然後眼眸中的淚水像大雨一樣傾盆而下,完全控製不住的嚎啕大哭,實在難過。
多日來的艱難和忍耐,讓他的內心漸漸地積滿了無助和悲涼。
他不知道為什麼上天要這樣對自己。
六爺看著眼前的人哭得如此傷心,內心竟然有點愧疚,似乎感受到了陳青的難過,六爺的眼眶漸漸濕潤,心疼的看著跪著之人。
蹲下,擁抱,撫摸他纖細的後背,以示安慰。
“別哭了,好不好,你這樣,我也很心疼!”
陳青卻好像未曾聽見,依然大放悲聲,就好像悲傷已經滲入骨髓,無法抽離,失魂落魄。
六爺沉沉的歎息,“我的心很痛,你能不能別這樣。”
“我知道,這些日子你覺得自己受委屈了。但是,我喜歡你啊!”
自從遇見你那天開始,我的心就像跌進深深的湖水,推不開躲不掉,心一直想往你身上靠。
好不容易我把你握在手心裏了,你的心,卻不屬於我。
更讓難過的是,你的眼裏對我,沒有情,隻有恨。
六爺的心,很痛,他懂。
“乖,不哭,你的母親,我已經安置好了,她的病我也已經找了大夫照看著,過不久就會康複了。”
六爺將這件事告訴了陳青,希望他能夠開心起來。
果然,陳青聽到自己母親的事,立即停止了哭聲,用一種很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六爺。
“娘,我娘她,現在怎麼樣了?”
六爺寵溺的笑道,“她的病已經好些了,靜養些時日,就能完全好起來。”
“真的?”
“真的。”
陳青遲疑了,一方麵是懷疑六爺所說真假,一方麵是覺得如果是真的,那到底六爺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
再一次問出為什麼,陳青希望六爺能夠解除心中疑惑。
他不明白,一個貝勒爺要什麼有什麼,非要找他這樣一個窮人家的落魄書生當寵妾。
而且,他還是個男的。
六爺伸手微微抬起陳青的下巴,讓陳青的眼睛正好對上自己的視線。
“自打遇見你那一天起,爺我的視線就無法從你身上挪開。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何。我很在乎你,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讓你享受一生的榮華富貴。”
陳青眼中閃爍著淚光,六爺知道,眼前的人,內心在開始慢慢動搖。
最起碼可以肯定的是,陳青這隻刺蝟,已經不再蜷縮起來紮人了。
六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低頭吻了上去。
這一次,陳青沒有掙紮,震驚之後,緩緩的閉上雙眼,眼角同時流過一滴苦淚。
上官玉逃回醫務處的時候,一腳就踹醒了許富貴。
不顧許富貴的埋怨,就將他拉到營帳外頭。
“哎呀,你幹嘛呀,就不能讓我睡一會麼,我快累死了!”
許富貴很不滿意上官玉的行為。
上官玉並沒有在意許富貴的埋怨,顧自說道,“完了完了,許胖子,我闖禍了。”
許富貴身上的瞌睡蟲被上官玉的這句話嚇跑了,直覺告訴他,上官玉一定要惹了哪位大爺了。
“說吧,你又幹了什麼壞事!”
上官玉憂愁的長舒一口氣。“我剛才在茅坑,用頭頂到四爺的命根子了!”
許富貴瞪大眼睛皺眉,他剛才聽到了什麼?
他懷疑自己的聽力有問題。
“你再說一遍,我剛才好像聽錯了。”
“我說!我剛才在茅坑裏,用頭頂到四爺的命根子了。”
許富貴這回相信自己沒有聽錯了,隻是眼珠子快要掉到地上了。
“你,你為什麼會用頭頂四爺的,命根子……還有,四爺為什麼會和你在同一個茅坑。”
上官玉苦笑,“說來話長,不過當時我們在茅房外相遇,當時我沒有穿褲子,趴在四爺的身上,然後有士兵快發現我們,然後我們就逃到了茅房裏。”
許富貴震驚不已,腦補這一幕,簡直要驚掉自己的眼珠子和下巴。
“……你說你沒有穿褲子和四爺趴在地上?”
上官玉愣了一下,心想這許富貴怎麼就聽到了這一句。
“是啊,但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許富貴啊的一聲打斷了。就見許富貴捂住自己的腦袋,一副我不聽我不聽我就不聽,這種色色的東西為什麼要告訴我。
“啊!”
上官玉呆若木雞,“喂,你聽我說好不好?”
許富貴捂著耳朵搖頭。
“不要!嘖嘖,沒想到你上官玉是這種人。”
上官玉差點急哭了,“許胖子,我還沒說完呢!你聽我解釋!”
許富貴死勁搖頭,有點興奮的朝營帳裏頭跑去。
上官玉追了進去,“許胖子,你把手放下來!”說著,就要伸手去分開許富貴捂著耳朵的手。
可是上官玉哪裏鬥得過大力的許胖子,完全不是對手。
自打兩人打鬧進來後,宋蒙就注意到他們了。
剛才鬼鬼祟祟的出去,現在又嬉嬉笑笑的進來。
這兩個人的關係,會不會異常好了點,也不像是男人之間的友情啊。
宋蒙一臉懷疑。
上官玉自是知道宋蒙在的,所以也不敢太胡鬧,在無法撼動許富貴的手絲毫之後,他就默默的放棄了,轉身就去查看病患的情況。
呼吸平穩了一些,雖然還是很薄弱,傷口上的藥似乎已經換了第四輪。
身上的毒也解除了,能不能活,就看能不能熬過今晚了。
心中得出結論,又回頭看了看許富貴,許富貴一臉賊兮兮的盯著自己。
“玉兒啊,攀上了權貴,可不要忘了兄弟我。”
上官玉白了他一眼,便開始睡覺。
累了一天,在不休息一下,上官玉怕自己會猝死掉。
一覺睡醒的時候,病人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了,接下來就是細心照料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康複。
上官玉救活了一個無藥可治的病人這件事,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軍營。
也因為這個事情,上官玉和許富貴被莫將軍叫了過去,莫將軍問上官玉和許富貴想要些什麼獎賞。
上官玉倒是沒有客氣,直接說自己想要幾天假期回家看看。
許富貴連忙也應和道,說自己也想回家看看。
莫將軍是個爽快之人,見上官玉和許富貴如此孝順,便應允了他倆。
許富貴和上官玉兩人拿了出入軍營的令符之後,就一同離開了軍營,快馬加鞭回到了洛陽東城。
鬧市裏,兩人牽著馬走著,一邊懷念街市的熱鬧,一邊想著多日未見的父母。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前方來了一輛馬車,金碧輝煌的富貴裝飾,一看就知道裏頭坐的人非富即貴。
馬車上的車夫駕駛得不快,但是也不慢,似乎是在趕路。
洛陽東城的街道不是很寬,但也不算窄。可以同時容納兩輛馬車經過,上官玉和許富貴一人牽著一匹馬,隻是稍稍擋住了來者的去路,隻要讓一讓,馬車就可以過去了。
可是車夫不痛快了,即使是個奴才,他也是十分有優越感的,誰敢擋他的道,就算是一點道,也是不能容許的。“前方何人,竟敢擋我們家兩位爺的路?還不快滾開。”
高分貝的聲音傳到了上官玉和許富貴的耳朵裏,兩人一同看了看不遠處的馬車,紛紛皺眉。
區區一個奴才,好囂張的氣焰。
許富貴不是個愛惹事的,見馬車的裝飾如此繁複貴重,也就知道裏頭的人不是普通人。
於是,自覺地牽著馬匹挪到了一旁,目測馬車通過,是沒有問題的。
上官玉自是知道馬車可以過了,所以就站著沒有動。
誰知,那車夫卻得饒人處不饒人,得寸進尺。
“嘿我說,你怎麼如此不識相,還不快給我們爺讓路!”
車夫又吆喝了。
上官玉很是惡心這類人,奴才而已,卻裝腔作勢,為虎作倀。
“這路已經夠寬敞了,根本不需要我在給你讓路。”
毫不猶豫的怒懟回去。
一旁的許富貴驚了,用眼神示意上官玉不要惹事。
上官玉明白許富貴的意思,但是他就是這個性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對於看不慣的事情,就一定要說出來。
後果什麼的,那以後再說吧。
車夫駕停了馬車,冷哼道。“大膽,耽誤了爺的事,你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
上官玉更氣了,竟然敢如此輕視人命。
“哈?你們又是何方神聖,竟敢在天子腳下威脅我一個平民百姓。哼!我告訴你,這馬路可是百姓的,誰說就允許你一個人走了嗎?”
作者閑話:
謝謝小姐姐的賞賜!各位親橄欖枝走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