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石上  第七六回.誤中奸計難自控 水深火熱皆煎熬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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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非奉了師命到和州尋找他的師兄倪越。在和州,顧非不曾遇到師兄倪越,一路向東追查卻叫他無意間打聽到了“屠魔九英”之一的薛步橋。
    若是一般江湖人的傳聞便是罷了,巧的這人的名字卻在那位木府老奴口中聽過,聽那老奴說過這個薛步橋就是當年宮中侍奉華悅娘娘的老太監的義孫。
    顧非也是無意聽到這名字,便也隨口一打聽,這薛步橋竟然真的有一件不得了的寶貝,倒是叫他不得不想方設法冒險一探。
    雖然父親一再說過,關於“雙尊禦印”的事,顧非隻需要暗中查探,可是好不容易才追蹤至此有了相關的線索,顧非自然沒有理由止步不前。對薛步橋多番調查才萬不得已用了這美男計。並非他輕敵自負,而是幾位師兄各自也有案子在手,他也發書求助;至於當地的官府,因為薛步橋與其關係匪淺,顧非也不能斷然請官兵協助——這一點顧非倒是沒有估計錯,薛步橋在此地可謂是呼風喚雨,否則糟蹋那麼多人也不會沒有人管束。——隻是這求助的傳書不曾送到,沒想到這薛步橋如此心急性急聽到了“天華”的傳聞就立刻來了“合歡樓”。
    顧非潛入“合歡樓”數日,自是萬般謹慎小心,可還是沒有料到這人來得不僅突然,為人手段更是出人意料,他那隨身攜帶的包袱裏的各種玩意雖然顧非不清楚具體的用法,但是大約也算是知道了是要用來做些什麼勾當,自己險些就被……
    而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中了這催情之藥?老鴇送來的飲食他一概沒有吃喝過,房間中的熏香之類也是悄悄替換,可是這全身的騷癢燥熱又是怎麼回事?
    腦中仿佛沸騰,顧非努力咬牙分心想著這些想要借此緩和心中難以收拾的欲念,不過也隻是片刻之前的事。
    脖子上架著他右臂,又摟著他的腰身,剛將他從水深火熱救出來的男人,三步兩步翻身出了那噩夢般的房間,輕身在房頂上下翻飛,待得片刻就出了城牆向著山林間去的時候,這眼前的什物已經是快得無法看清。若非確實感到男人將自己緊緊摟住,顧非真要害怕自己若摔下去可非得斷條胳膊少條腿了。
    七大神捕中,輕功最好的就是顧非的師兄李蔚君。顧非在丞相府和統領府也見過不少好功夫的人,不過要說輕功要比李蔚君高的,在今日之前可是真沒見到幾個。
    李蔚君外號“追命捕”也是因為能從他手下逃走的犯人屈指可數。
    但就是這樣的輕身功夫,在摟著自己依然輕巧穿梭叢林間的男人麵前,簡直不值一提!男人腳下仿佛生風生雲,明明什麼都沒有,卻是健步如飛,急若流星,回頭看那身後早已將追兵甩得沒了蹤影,不過男人從一開始也就完全沒有在意追兵的意思。
    顧非記得男人的名字,門派,倒不是因為之前多麼在意,隻是他的記憶本來就是好的。
    “在下武當楊南丞,久仰令尊師連亦連統領盛舉,素聞顏捕頭威名,幸得一見,三生足矣!”
    ——那不過是侯爺府裏,與顏文卿客套時的功夫場麵話。
    武當楊南丞。
    楊南丞一路倒是和顧非猜的一樣,絲毫不在意後麵的追兵,薛步橋的手下人功夫他還沒有放在眼裏;他師承百年宗師,這梯雲縱用的可謂是出神入化,連同他師傅都大加讚賞,說笑他這旁的功夫不提,這輕功倒是花了十二分的力氣;現在就算還扶了另外一個男人也不在話下,眨眼就掠出城外。
    楊南丞也沒有太在意,該說是有些刻意不要去在意身邊的人,隻是想著薛步橋方才的話,尋思著接下來要怎麼去找那丟了的東西。
    那薛步橋被他嚇得半死,當時情急如斯應該不敢有假話。
    ——曲善流的事果然出人意料之外,這個人到底和現在的事有沒有關聯還是未知之數;薛步橋肯定了聖蓮令果然和九蓮魔宗有關,那麼那個要挾自己的黑衣人以及背後的人就肯定也是九蓮魔宗的人了。這一切果然是九蓮魔宗在背後操作麼?屠魔九英當年的義舉真相當時在九蓮魔宗總壇見到那慘狀之時,楊南丞其實就有一猜,如今得到薛步橋的答案也證實了楊南丞最不願意相信的結局,他隻是擔心當年英勇事跡背後的陰影,若是被江湖人所知,那到時候還不知道會起多大波瀾……不,現在對他楊南丞最要緊的,是這癩頭黑麵的乞丐?這含含糊糊的要怎麼去找?
    暫時沒有什麼頭緒,不過楊南丞心裏倒是反而覺得有些輕鬆:這東西找不到,也沒辦法不是?那黑衣人不知道是不是能講這個情麵?楊南丞自己想著,卻自嘲地笑了笑。
    定睛才看到周圍已經悄然杳無人煙,楊南丞收力停下,尋著一棵大樹扶著顧非讓他緩緩坐下來。再抬眼看了看,這一處地平樹稀倒是尚可歇腳,耳邊的水聲陣陣,看來應該是處活水,暫做休息之所倒是不錯。
    再低頭,看了地上的顧非,楊南丞卻是不得不倒吸一口氣。
    月色皎潔,夜風輕盈,方才刻意不去看不去想自然無妨,這會兒卻是將顧非這番誘人姿態盡收眼底。
    和往日裏楊南丞所見的傾城美貌佳人不同,顧非身上更多的是一股由少年向青年轉向,逐漸在更加成熟的氣息,此刻更散發出來一種因為藥性而呈現的媚態。顧非承了母親的西域美人之貌,星眸濃眉羽睫豐唇,五官分明輪廓深邃,卻沒有女子氣;雖是看似習武之人並沒有肌肉冉冉,皆是鼓鼓有力,又正是十九二十芳華的年紀,肌理姿態都是青春之極。之前見過兩次都是素麵清顏,雖然不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卻有一份不容人輕褻的冰寒之意。但是這回,雲鬢微亂,略施粉黛,那雙頰粉潤生輝,星眸醞淚低垂,紅茸輕咬噬碎,忍耐著心中和身體的欲念,不敢觸碰自己的身子雙手纖長手指著力扭扯著自己的衣裳,那口齒間卻不經意泄露玄機,叫楊南丞登時腹下一緊。
    不可不可!
    楊南丞提醒著自己,悄悄吞了口唾沫,心中凝了凝神,又想了想才開口。
    楊南丞的聲音充滿男子氣概,中氣十足,低沉而略帶嘶啞,素日說話雖然輕佻但是對著自己欣賞之人自是溫柔有加。
    雖然他與顧非不熟稔,這會兒心中一麵憐香惜玉,一麵也是有些心神動搖——畢竟他與莫日晞,他與江若初的情事其實已經叫他疲累不堪——並不上前,隻是與顧非隔了兩人距離半蹲下來,楊南丞知道顧非身子正是難受也不敢碰他,盡力不著聲色緩聲開了口:“顧捕頭,可還好?可曾被那歹人,傷到哪裏?”
    他這一句話本無他意,可這番溫柔聲聲入了顧非的耳,那種磁性和隱隱壓抑的欲望卻是叫顧非打了一個激靈,呼吸不穩地倒抽兩口氣,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顧非不敢開口,方才與薛步橋那一出他自然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開口說話對旁人的影響,所以隻是搖搖頭。
    楊南丞看他模樣難受,更是心疼又為難。
    ——這顧捕頭看來也是行事謹慎之人,剛才聽那薛步橋的話想來,若他沒有想錯,這藥引子怕是……
    “顧捕頭,此番情形,楊某猜測顧捕頭為稽案才出此計謀。這青樓裏幺蛾子……花招多著,這食水熏香定是有異,若捕頭早已在意小心,楊某猜測,”楊南丞看了看顧非,麵上稍微尷尬,“顧捕頭可是覺得下腹燥熱,內外雙至?”
    楊南丞盡量挑揀著不會叫顧非覺得自己輕薄他的話來說,見著他聽完自己的話頓了一下,心裏也明白自己所想不差,心中歎氣。
    再看顧非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那無意地風情又叫他心神一晃,努力壓抑下來,他才又柔聲道:“顧捕頭行事光明磊落,自然隻是想到這些明麵裏的伎倆,不過這老鴇們蛇有蛇路。楊某猜得不錯的話,怕是這藥引,是在,貼身衣物上。”楊南丞頓了一下,微微皺了眉,“這衣裳多半是藥物侵染,配以花香遮蓋隻消說是衣香便不引人懷疑,可若是貼身穿上,這身體溫潤發汗,藥物也就被身子吸收,自己卻還是渾然不知……”
    聽了楊南丞這番話,顧非也才驚然,難怪那老鴇見他不進酒水也不惱他,隻等著薛步橋快到了才叫他沐浴更衣迎接,卻原來是在這裏布下了局!好個歹毒的老鴇!
    想及此,顧非恨恨地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裳,可偏偏這一動又叫那欲念突升一層,隻叫他滿麵潮紅地忍不住嬌喘了兩句趕緊咬牙忍住了。
    楊南丞這邊下意識地就探手要去拉他,半途卻是硬生生壓抑下來,心中扯過一絲心疼,若是自己早點發現……忽然靈機一動,他輕輕一擊掌:
    “剛才落地之時,我聽這附近當是有活水,顧捕頭不如到河水中浸泡片刻消除這異樣,待到你身體好些,我們再說其他。”
    這本是個好法子,畢竟藥性引起的邪火不退對身子可沒有什麼好處。可看看顧非卻是在搖頭。
    楊南丞不解,見顧非嘴唇蠕動了一下卻沒有聽清楚他說什麼,再靠近了些才聽到他忍耐著的,那誘人萬分的聲音說了幾個字:
    “不識、水性……”
    這話出口的時候,兩人距離稍微近了些,楊南丞隻覺得撲麵而來的溫潤吐息和一股幽香,自己喉口吞咽之聲怕是叫顧非也聽了去。
    顧非自然聽到了,心中有些幽怨,同時卻又有一絲異樣的歡喜叫他好惱,原想開口說什麼,耳邊卻有些悉嗦之聲叫他生出疑惑,才抬頭卻是眼前一黑,赤裸精壯的男人心口映入眼簾!
    顧非腦中瞬間空白,下一刻已經被赤裸上身的楊南丞一把抱起!
    楊南丞你!
    顧非一時沒反應過來,瞬間傳至全身的觸感和溫熱叫他渾身一顫,雖然想到了掙紮可無奈身體用不上力氣!眼中男人的偉岸身形和健碩肌肉,倘若是有心人倒是確實叫心馳神往,可此刻顧非卻隻是絕望。
    “不……”
    不要……
    顧非才咬出一個字,身體忽然又飛起,眼前一晃,下一刻,從腳底突升而起的卻是冰涼的河水!
    原來楊南丞隻是摟抱著他跳入了旁邊的河裏!
    這一驚還不曾過去,沒至心口的河水就叫顧非完全亂了心神!不識水性的人進到水裏,完全是被恐懼瞬間戰勝了欲望和其他一切,顧非不顧一切地摟住了楊南丞的脖子,撲騰著身體和雙腳,隻怕自己沉入水底。
    不要不要!
    “不!不!——”
    楊南丞這邊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是壓抑了被顧非無意勾起的突來的衝動,又思前想後咬了牙關才頂著頭皮將摟了顧非下到水裏——一方麵其實他也想要叫自己好好冷靜冷靜。
    楊南丞的水性雖然不錯,但是要摟了另外一個比自己矮不了多少的男子一起浮水還是非常辛苦的,而且對方還不識水性,此刻為了活命本能地拚命掙紮,更叫他難以控製,楊南丞自己也是吃了好幾口水,總算是稍微穩住了腳。
    顧非那邊卻是沒有想到他那麼多為難處,隻知道自己下了水慌了神,死命拽住唯一的活命草楊南丞一刻也不敢鬆手,跟隨楊南丞在水中搖擺不定更是叫他吃了兩口水更是叫顧非嚇得連連驚呼。
    “不!不!水!水!要沉下去了!不!”
    “別急別怕,別怕,別怕……”
    楊南丞輕輕摟了顧非的腰身,另外一隻手浮著水,一麵輕聲安慰他,才總算是叫顧非冷靜了些。
    “別怕別怕,有我在,別怕……”楊南丞看他平靜了些,輕輕拍拍他的背。
    聽到這溫言軟語,而楊南丞也盡力穩固著身子,顧非總算感覺自己並沒有生命危險,也才稍微放了心,自覺方才失態,不禁頓時安靜下來低了頭平穩著呼吸。
    這顧非緩緩停止了掙紮,楊南丞也鬆了口氣,鬆開他的腰身,兩手左右打水,腳下也踩水,兩人也總算是在水中漸漸安穩下來。
    “好些了麼?”楊南丞看顧非呼吸也稍微平穩,才開口詢問。
    顧非輕輕點了點頭,若是平日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能夠在水中這樣平靜,而且還在這個可以說是完全陌生的男人懷裏。
    這會兒兩人安靜下來,顧非也才意識到,此刻兩人的姿態其實多麼曖昧。為了不讓自己沉下水,顧非隻能緊緊摟著楊南丞的脖子,身體的重量也完全倚在男人身上,兩人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連同楊南丞的心跳和熱度他也能夠完全感受到。
    那本來因為水的驚嚇和冰涼而緩和下來的欲念,被他這一分神多想,就又重新複燃一般,叫他不得不咬了自己的下唇。
    楊南丞半身裸露,下身隻有單褲,顧非又緊緊貼在自己身上,他發生了什麼變化也近在咫尺,抬頭長長籲了一口氣,楊南丞側轉了頭才輕聲開口:
    “沒事,沒事,多泡一會兒就好了。”
    聽出男人話裏的意思,顧非卻是更過意不去,之前對這人的冷漠態度,還有在合歡樓裏,明顯當時男人也隻是出於好意想要救自己,可自己卻誤會……
    思及此,顧非不禁抬了眼,可卻見到男人側轉過的臉頰如此英氣逼人,那努力忍耐著自己的無意誘惑的模樣更有幾分可愛,反而叫他想出口的話更說不出。
    楊南丞這邊並不比顧非的身子好受,分明是佳人在眼前溫玉在懷中,而且雖說剛才顧非隻是為活命而掙紮緊緊摟住他不放手,但是身體相觸肌膚相親,少不了叫楊南丞心思蕩漾,心中迤邐,身體也是老實……
    在心中苦笑了一下,楊南丞又輕輕開口:“顧捕頭,你身上衣衫最好還是……免得那藥性繼續侵染,叫你更難受。”
    顧非知道他的意思,點了點頭,才一手摟緊了楊南丞的肩頭,一手緩緩拉扯著自己身上的衣物。
    衣服早已經濕透,脫起來本來就麻煩,加之顧非不識水性,完全不敢放開楊南丞,又隻用一隻手動作更是艱難。半晌,顧非看了看楊南丞,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也隻能開口:“衣服……”後半句卻是沒說出口。
    楊南丞看他在自己懷裏折騰了半天也沒有脫下來自然知道,支手緩緩放到他心口:“楊某失禮了。”
    在楊南丞的幫助下,顧非總算是將濕透的衣裳脫了下來。
    “最好,稍作拭擦,那藥物怕還在肌膚之上。”
    這話聽來也有幾分曖昧,可顧非自己也明白,下身,腰側,股間那火熱的灼燒感,怕就是藥性引發點,也再點了點頭。就著半件衣裳當做浴布,單手緩緩拭擦著,可終不得法,隻能又看向楊南丞。
    楊南丞真是第一次佩服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定性,佳人赤裸擁在懷,肌色溫潤如皎月,素麵俏麗若春桃,而自己卻是單手為佳人拭擦身子!雖然刻意側目,可就算隔著衣服隔著水,卻也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那優雅的線條和肌理的觸感,心口裏還有吐息若蘭,口齒間壓抑著的嬌喘聲囈語如夢騷耳,那身子無意識地扭動腰肢,這樣鬼魅般的誘惑下自己竟然沒有獸性大發!
    不過大約這也是要歸功於,這初春時節裏,冰寒刺骨的河水了。
    顧非因為藥性作用不曾感覺這水如何冰寒,楊南丞靠著一開始的衝動和壓抑的欲念也還可抵擋,可是泡了片刻,楊南丞自己已經是覺得腳底涼意陣陣直傳心口,天頂發麻,再片刻雙足已經凍到生疼,加上時而被引發的欲念也是一波接一波,叫他簡直是水深火熱上天入地,苦不堪言。
    顧非雖然生性冷漠,可他也並非無情之人,楊南丞的言行舉止他都看在眼裏。
    平日裏顧非算作是個清心寡欲之人,於這情事歡愛並不上心,可被這藥性催發,身體總是老實。加之顧非也本是在這青春年華,那強烈的欲望一旦被引發,欲求便是一波緊接一波襲來,素日裏並不灼熱的幾處如同火燒火燎,股間更是期盼著人的體溫!這種羞恥卻又充滿快感的需求,與顧非拚命的壓抑心情互相抗衡著。
    雖然有著河水冷卻著身體的熱情,可顧非依然不受控製地伏在楊南丞身上,自己顫抖著伸出手,著力撫慰自己,縱然隻是片刻舒怡叫欲望稍微得以緩解,瞬刻又因為羞恥而鬆開了手,但這本能的欲望卻是叫他失控般反複不止……身體上的藥物被擦洗過,可那蝕骨侵腦的欲念卻瘋狂地誘惑著顧非失控地抓扯著男人的身體,扭曲身體的動作越來越色情誘惑……
    就算男人不言不語,到後來隻是閉眼不敢看自己,顧非就算不抬頭去看卻也明白這自己這番模樣對楊南丞的無意撩撥,努力想要壓抑著卻無法阻止的廝磨引起了男人同樣熾熱的欲火他顧非自然也明了於心。此刻在這初春的河水裏,雖然自己並不感到寒冷,但他也知道這個男人忍受著多麼大的痛楚和煎熬。
    顧非不知道男人這份溫柔是否隻是一時興起,但是他也能分清楚,自己難耐地破碎在口的吟哦聲,九分卻有一分是為著男人這份溫柔的心動。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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