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大陸 中州  第十章 沈鴻的一天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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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沈家和軒轅皇家如何,沈鴻作為沈家最小的孩子,還是應該無憂無慮的才是。沈鴻每日十二個時辰,早上卯時三刻起床習武至辰時中,雖然隻是蹲馬步,但沈鴻自小便在族中長輩安排的藥浴下長大,身體強健,自小養的又好,根骨奇佳,天資聰穎。如非年紀小,教他習武的高手怕是能排到天京城外。哪能隻是由沈家奉養的一位武道長者教導,但是這位長者也不是普通人,此人鶴發童顏,要是但看麵貌恐怕不到七十歲,不但老當益壯,而且行動起來更是宛若遊龍,江湖號稱雲鶴老人,隻因為此人最厲害的就是他的壽數,此人已經一百一十多歲了。用他老人家的話說,活太久,都不記得具體的年歲了。老人家養生一絕,早年曾有舊於沈家,家主特意留老人家在沈家,作為供奉。雲鶴老人年紀大,又注重保養,早睡早起,沈鴻一歲多,剛會走就被這位老人家帶在身邊教導。說是六歲後入了族學在另請名師。沈鴻稱雲鶴老人為白爺爺,因其名自稱白雲鶴。沈鴻心中,白爺爺每天都能早起陪自己練功,自己又怎麼能偷懶呢。故而每天,風雨無阻的聽話練功,就連雲鶴老人都沒想到沈鴻小小年紀能堅持下來。就連沈凝和沈淩當年一開始都連哭帶鬧的。更不要說二房的沈冷和沈冰了,沒有三天打漁兩天三網都已經是很好的了。畢竟剛開始練武,加上年紀小,筋骨沒定型,偷懶反倒是正常,所以反倒是堅持下來的沈鴻讓雲鶴老人很是欣慰。加上小家夥長得可愛有懂事,聽話。雲鶴老人也是將沈鴻當成了自己的孫兒般疼愛,不但私底下教了沈鴻不少養生的訣竅,還將一生心血《養心決》留給了沈鴻。
    辰時末,沈鴻會和沈家眾人一起用早膳。沈家早膳簡單精致,有沈家主喜歡的醃蘿卜條,有沈夫人喜歡的蟹黃豆花,有大少爺喜歡的雞絲粥還有沈鴻喜歡的芸豆卷,再加上拌千張和燙青菜也就是了。之後,不外出就由長姐沈凝教導認字,練大字或者學習禮儀。可如今沈凝入宮,教導沈鴻的事就交到了沈家主身上。因為軒轅皇室的皇權交割,沈家也將麵臨易主,故而沈家對外事物都交割給了沈淩,後宅則因為沈淩尚未娶妻,則還是由沈夫人負責。沈鴻早膳時知道由父親代替長姐教導自己,心中不是很開心。噘著嘴到:“爹爹教我呀!”沈家主一臉無奈。沈夫人和沈淩倒是笑而不答。“你大哥忙,你二哥還在族學,你母親也分身乏術,為父教你還委屈你啦?”沈家主嚴肅又無奈的說。“可是爹爹你又不像姐姐,能彈琴給我聽,又不能向哥哥一樣,能帶我飛。”沈鴻義正言辭的反駁,讓沈家主自慚形穢,沈家主這些年確實沒有時間教導沈鴻,加上長子長女貼心,兒子沈衝又在族學中,就算有時間也隻顧著和沈夫人恩愛,倒是真沒在沈鴻身上下什麼功夫。幸好沈夫人解圍道:“鴻兒,你爹爹雖然不會彈琴,也不能帶你飛,但是,可以教你做畫,你二哥之前畫的煙雨圖你不是很羨慕嘛?你二哥的畫可就是你爹爹教的。”沈鴻聞言,目光頓時炯炯有神起來。沈家主也是終於在兒子的目光下嬌傲起來。就這樣,沈鴻開始了早膳後和沈家主一起練字,練畫。沈凝和沈淩的教導是寓教於樂。而沈家主則是一板一眼的教。幸好沈鴻該懂得都懂了,不然怕是不等明白就先厭了。事後沈鴻和二哥抱怨爹爹教導的方式刻板又無聊,當真是得到了二哥沈衝認同,因為沈衝自小就是沈家主教導,就連沈凝和沈淩小時候還是沈家上一任家主教導。唯有沈衝是沈家主一直教導到進族學,故而沈衝一直說,之所以厭文習武,跟沈家主的教導那是肯定分不開的。不過,沈家主於畫藝一道上的確出眾,沈鴻和沈衝都是深得其真傳。午時,沈鴻隻和沈家主一起用了膳。沈家主看著沈鴻歡快的背影,除了無奈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回去後向沈夫人求安慰了。沈鴻下午先去二叔沈子潯哪裏,沈家八成的庶務都由嫡係兄弟負責。不過,沈家沈鴻一輩中,目前對商業有興趣的隻有沈冰和沈鴻。沈冰又是女子,並不適合拋頭露麵的經商,反倒是沈鴻很喜歡商業中的以小博大。華夏大陸中州並沒有對商業太過歧視,反倒是華國的很多政策都在鼓勵商業。沈鴻機靈,沈子潯又有意培養沈鴻,不但經常帶沈鴻在身邊,教導沈鴻如何麵對商場上的人情世故,更將生意方麵的誠信和狡猾都實實在在的傳授給了沈鴻。而今日,沈子潯則帶著沈鴻到了沈家旗下的糧行。“鴻兒,民以食為天,沈家的糧行是中州,乃至華夏大陸最好的糧行。這不單單是指糧食好,樣式全,更是因為沈家的信譽好,不因豐年而降價,不因饑年而漲價,更不因人之貴賤而有所區別。”沈子潯帶著沈鴻站在沈家糧行前說道。沈鴻看著沈家糧行外排隊的人中有老嫗,有健仆,也有儒生,但是不論衣著如何,身份怎樣,都有序的站排排隊。不管買的是糙米,粳米還是五穀雜糧,都是足斤足兩,夥計都是熱情招待。“二叔,糧食來自哪裏?”沈鴻看著糧行門前的人問道。沈子潯微微一笑,欣慰到“沈家糧行的糧食來自沈家的族地和佃農的隻有三層,與普通良民的交易有近四層,最後有三層來自貧農。其中粳米和小麥粉等來自族地和佃農,五穀多來自與良民,而糙米的廉價的糧食則多來自於貧民。鴻兒知道為什麼嘛?”沈鴻想了想,搖了搖頭。“那是因為隻有氏族才吃的起粳米,而普通百姓則多是混著吃,因為即不能都吃好的,也不會老是吃糙米。而貧農則多種糙米和玉米紅薯之類,產量高,又能肥地,還易儲存,以便於貧民能夠得以溫飽。換句話說,是因為需要,所以才會種植。”
    沈鴻明白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完全明白,但是他記住了,他會慢慢弄明白的。沈鴻下午到申時回府,先去找了母親沈夫人,用了些水果,和沈夫人聊聊一天的經曆,然後和沈夫人一起將府裏一天的內務安排好後,隻等一家人齊了用晚膳。晚膳過後,沈鴻獨自回了房間,按照長姐教的,練了一會洞簫,隨後準備泡藥浴後就睡了。臨睡前,他問身邊的管事姑姑道:“蘇姑姑,姐姐明天和雲逸哥哥是不是就一起回來了?”蘇姑姑是沈夫人安排在沈鴻身邊的,也算是看著沈鴻長大的,也比一般仆從親近些。“小少爺,大小姐確實是明日回門,不過最快也要巳時左右才會回來。”蘇姑姑親切又守裏的回答讓沈鴻很高興。“那就好,今天一天都沒見到長姐,我可想她了,等長姐回來,我一定要給長姐吹上一曲。”沈鴻開心的說道。蘇姑姑則放下了幔帳,慢慢退了出去。沈鴻躺在床上,看著床帳上長兄幫他找來的九轉玉玲瓏香球,正在散發著淡淡的雲煙。看著床邊長姐親手給他編的流蘇。抱了抱母親幫他做的抱枕。默默念著今天爹爹教他的詩文。蹭了蹭長兄幫他選的粟玉枕。慢慢的閉上眼,在二叔選的蠶絲被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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