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牧久漂亮地贏了三場比賽。
    下來後，一群修仙的小姑娘爭先恐後地往牧久身邊湊。
    “哎呀，我的腳扭了！”
    “哎呀，我的胳膊扭了！”
    “疼疼疼，我的頭扭了！”
    ……
    牧久被一群“傷員”圍困在一個小圓圈裏。牧久本就因昨晚沒睡好，心情不太好。現在又衝出來這麼多人圍著他，讓他頭疼不已。
    “牧公子，你送送我吧。我的胳膊好疼的。”
    “就是就是，公子。”
    ……
    “讓我看看誰這麼不要臉啊，居然勾搭我看上的人！”蘇嫿撥開人群，站在牧久身邊。
    “你，還有你，你倆腳疼是吧！好啊，把腳砍了就疼了。你下不了手，我幫你啊！”蘇嫿指著兩個人笑道。
    “怎麼，頭扭了？頭扭了還活著？腦子可能不太好使吧？”蘇嫿轉過去，看了看另外幾個。
    “胳膊疼？胳膊疼不妨礙你走路吧！”
    一群小姑娘被蘇嫿說得啞口無言，雖然心裏不服氣，但是還能怎麼說？再說牧久就該看穿了。
    蘇嫿露出勝利者的微笑，回身看向牧久。
    牧久卻直接忽視蘇嫿，走向一個他也不認識的小姑娘。微微彎腰，溫柔地笑了笑，扶著小姑娘就走了。絲毫不顧及蘇嫿。
    “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牧公子根本看不上她唄！”
    “這可真丟人！”
    “噓，小聲點，被她聽見她多尷尬啊！”
    “哼，都看見了，還怕丟人？”
    “唉，這種女人誰會喜歡啊。聽說她和好多男人都糾纏不清。”
    “不知廉恥！”
    “惡心！”
    ……
    蘇嫿站在中間被一群人罵著，她們對著蘇嫿指指點點，聲音響亮。
    蘇嫿有些手足無措地聽著，心裏的不甘和難過幾乎像潮水一樣，要把她淹沒。
    沒有人知道，她剛剛有多想拉住牧久，求他不要走。可是，她卻沒了那勇氣，隻能眼睜睜看著牧久毫不留情地轉身。她的一切都變成了笑話，供人消遣娛樂。
    心痛麼？
    蘇嫿抿了抿唇，眼圈慢慢紅了。
    “呸，狐狸精，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得上牧公子！”
    “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閨女！”
    “就是，她娘就是一個爬上別人床的蕩婦。”
    “嘻嘻嘻”
    ……
    蘇嫿僵硬地轉過身，看著那些女孩子。聲音竟是前所未有的冰涼。
    “你，說，什麼！”
    蘇嫿的眼睛像冰碴子一樣，那些女孩子都慌了神，一時間不敢再說什麼。
    “你，有膽子再說一遍！”蘇嫿慢慢向一個紫衣的姑娘走過去。手中的彎刀緩緩舉起，指向她。
    “你說我，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是，你說我娘做什麼？你配嗎？”蘇嫿似笑非笑，彎刀在日光下反著刺目的光。
    “我，我就說！你娘就是蕩婦！”小姑娘驚恐地向後退了退，但仍是嘴硬得很。
    蘇嫿腳尖點地，彎刀向那姑娘砍去。
    “你——”紫衣姑娘沒想到她真的會對她動手，嚇得一下子坐地上。
    “鐺——”
    蘇嫿的彎刀被牧久用劍擊飛，硬生生地插在蘇嫿身後的岩石上。
    “你沒事吧。”白衣的公子輕輕扶起紫衣的姑娘，溫柔美好。
    正是牧久。
    蘇嫿忘了抬頭，跪坐在地上發呆。
    “公子，她要殺了我！嗚嗚嗚——”紫衣的姑娘是真的被嚇到了，哭得有些驚天動地。
    旁邊的人作鳥獸狀散去，生怕牽扯上自己。
    牧久目光沉沉地看了眼蘇嫿，蘇嫿沒看他，也沒看任何人。隻是自己低著頭，呆呆癱坐著。
    “起來，我送你回去。”牧久輕歎一口氣，扶著紫衣的姑娘離開。
    直至牧久離開，蘇嫿也沒有抬頭。
    早該清醒的呀。
    蘇嫿手緊緊攥著，指甲掐進了肉裏也沒有鬆開。沒人了，都散了。蘇嫿張開嘴，那抑不住的血爭先恐後地湧出來。
    下手真重啊。
    她知道。
    “娘親，我沒用。我是真的沒用——”蘇嫿扯了扯嘴角，笑比哭更難看。眼淚一串一串地落在地上，就好像不值錢一般。
    她蘇嫿的名聲不值錢，別人隨意踐踏抹黑；她蘇嫿的命也不值錢，連帶著她的一切，她的愛，都那麼廉價。

    作者閑話：

    蘇嫿小姐姐，不哭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