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順對了毛，傅雲歌鼻子裏發出“哼”的一聲，肌肉放鬆了下來。他小心翼翼地拿走他手裏的紅酒瓶，輕輕放在一邊，繼續用那種哄孩子的語氣道：“我們先去洗澡好不好？洗完澡睡覺。明天你還要送妮妮上學呢。”
    傅雲歌被他推到了浴室裏，管家趕緊過來幫忙放水，還偷偷朝他豎了個大拇指。傅雲歌趴在楚悅背上，酒意躁得他鬆了鬆領帶，把臉埋在楚悅脖子裏直哼哼。一隻狂躁的獅子瞬間被馴養成調皮的大貓。
    傅家的浴缸大得出奇，可以橫躺三個一米八的大男人，放起水來也慢。管家被他們這個氣氛弄得覺得腳下都發燙，水才放了三分之一，他就溜了。
    楚悅隻能一邊背著大貓，一邊盯著浴缸裏的水。水放得差不多了，他拍了拍傅雲歌的俊臉，“洗澡了。”
    傅雲歌半天沒動，噴了他一臉的酒氣。他也有些煩躁，轉過身來幫傅雲歌扯起了衣服。他不知道，那一刻，傅雲歌看他的眼神，簡直是想把他撕碎了吞進去。剛把襯衫扒下來，傅雲歌就把他推到了瓷磚牆麵上，在他臉上脖子上胡亂地親著。
    他氣急，推著傅雲歌的額頭，一條腿的膝蓋曲起把他頂開，“別鬧！你看清楚！我是楚悅！”
    一不小心又觸了逆鱗，傅雲歌狂躁地吼道：
    “我看的很清楚！”
    他泛紅的臉和不清晰的咬字讓他這句話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楚悅拍了拍他的臉，“快去洗澡吧，水放好了。”
    傅雲歌像獅子看見獵物一般緊緊地盯著他的臉，盯了足足有一分鍾，他眸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把楚悅按在了玻璃門上，拽著褲腰就往下扯，楚悅的半個屁股蛋兒落進他眼裏，勾得他雙眸猩紅。
    楚悅掙紮得厲害，他想揉一把，怎麼都得不了手，還險些讓人掙出去。他急了，對著那屁股就是一巴掌，“你他媽不是賣給我的嗎！？我的錢是那麼好掙的嗎？！”
    手下那本來充滿了活力和熱度的美好軀體，好像瞬間冷了下去，一動不動。這股冷意讓他酒意也醒了幾分，握著楚悅胳膊的手也慢慢鬆了。楚悅失去了鉗製，還是趴在門上，一動不動。
    傅雲歌喉嚨裏發出艱難的一聲：“小悅？”
    “你快洗澡吧，水要涼了，我先出去了。”
    他不敢留他，他走了出去，磨砂玻璃門在他身後緩緩閉合，門擦過軌道時發出一聲刺耳的“吱呀”。
    楚悅坐在客廳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酒，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
    其實一開始，傅雲歌跟他說出那個要求的時候，他確實以為自己是要奉獻身體的。他還記得當時他站在那家酒店的頂樓上，看著遠處的漫天繁星。當時他覺得那片星空真好看呀，好看得讓他想跳過去，把自己融進那片星星裏，徹底擺脫塵世的紛紛擾擾。
    傅雲歌把他拖了回來，拖回了塵世，還給了他一條路：“你跟我吧，我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