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0 被斬魂刀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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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應澤廷跟任川展開激烈交戰之時,飛身而至的梅辛夷舉起斬魂刀就朝他們兩個劈去,刀光乍現,瞬間晃過正麵對著她的任川,而與此同時應澤廷也從任川眼睛裏見到了斬魂刀的影子,幾乎是同一瞬間,兩人齊齊迅捷地避開了劈下的斬魂刀。
一刀沒劈中,梅辛夷迅速轉身又是一刀,斬魂刀劃破應澤廷的袍子直接擱下一角衣襟,衣襟落地,梅辛夷對上了應澤廷的眸子。
一絲緊張在梅辛夷眼底閃過:“主……”
應澤廷眼神微眯。
梅辛夷臉上出現一刹那的鬆怔之色,但很快就又恢複了正常,握著斬魂刀的力道一沉,立即縱身一躍舉刀劈向應澤廷,應澤廷後退兩步運起靈力擋下梅辛夷手中的斬魂刀,梅辛夷見狀一怔,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被應澤廷打出的掌風擊中,整個人瞬間就飛了出去!
不遠處。
見梅辛夷被打飛出去,時風道:“你看出那人的身手了?”
灰頭鳥搖頭:“屬下愚鈍,看不出他到底出自何門何派,不過……”
“不過什麼?”
“這人出招的手法……”
“有話就說。”
灰頭鳥朝時風低了低頭,繼續說下去道:“主子還記得三萬年前那樁舊事麼?”
聽灰頭鳥提起三萬年前的事,時風眼神微眯,轉過頭看向灰頭鳥:“你是說三萬年前魔族被圍攻一事?”
“沒錯,當時屬下受主子之命前去支援主君,恰好趕上了各界聯手圍攻魔族那一戰。說起那一戰……”提起三萬年前那一站,灰頭鳥眼中閃過一絲惋惜之色,歎了口氣後又繼續往下說道:“也就是那一戰,屬下見到了傳聞中的魔帝,九霄。”
時風盯著灰頭鳥沒說話。
“魔帝九霄擁有世間最為精純強大的修為,連天界的天君也對他十分避諱,魔族幾次三番惹事最後也都不了了之。之後各界聯手攻打魔族也無非就是衝著魔帝九霄的修為去的,傳說誰要是得到了魔帝九霄的全部修為就能成為這世間最大的霸主,主宰天地萬物,震懾九界……說白了,肅清天地秩序隻是個征戰的借口,實則就是為了爭奪魔帝九霄的修為,畢竟在這弱肉強食的天地中,有誰不想成為最強的那個呢?”灰頭鳥嘲諷似得笑笑,隨後又道:“屬下在那一戰中有幸見過魔帝九霄力戰其他八界的風姿,而那人……”
說著,灰頭鳥語氣頓了頓,再次將目光落在了與梅辛夷以及任川陷入混戰的應澤廷身上。
時風語氣有些不明:“他是魔帝九霄?”
“屬下不敢說,那人空有魔帝九霄的風姿卻沒有他那一身強大的修為,或許隻是神似罷了,畢竟這世間能有如此強大精純修為的也隻有魔帝九霄一人了,而他早就在三萬年前那一戰中失去了下落,是生是死沒人知道,不過他要是還活著,九界必定不會如此太平了。”
‘轟——’
灰頭鳥的話剛說完,梅辛夷就被白術的一記擺尾給掀飛出去,重重地砸在樹上後落了地,當即就口吐鮮血無法起身。
時風眯了眯眼睛,轉身就走:“去把她給我帶回來。”
灰頭鳥低頭送時風離開,緊接著立即飛身出去加入戰局營救梅辛夷。
海邊。
‘啪——’
一記光鞭打向正要朝白術追去的任川,任川迅速奪過,光鞭瞬間抽中沙土將其揚起數丈高,擋下了任川的去路,也讓受傷的白術有機會麵對梅辛夷。
化作人形,白術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慢慢走向梅辛夷。
梅辛夷也身受重傷,一時間難以爬起,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白術朝自己走近卻沒有辦法逃走。
“上次我不是有意要棄你而去的。”
“我知道。”
“那你也該知道我也是身不由己。”
白術走到梅辛夷麵前蹲下身,盯著她的雙眼道:“告訴我有關血符的所有事,或許我可以既往不咎饒你一條性命。”
這時候,灰頭鳥已經朝這邊來了。
一絲竊喜的光芒在梅辛夷眼底閃過,緊接著梅辛夷就定下心來,對上白術注視的目光道:“血符是魔族之物,我拿它是因為……”
“什麼?”
“魔族要殺你!”
趁著白術分神,梅辛夷抓起斬魂刀就捅進了他的胸口。
‘啪嗒啪嗒——’
身體晃了晃,白術低下頭,隻見鮮血正從胸口裏不停流出,順著斬魂刀的刀鋒一滴滴地砸在了地上,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像是水流一樣瘋狂掉落。
很快地,被斬魂刀刺中的地方隱隱閃現出白光。
像是燙手似的,梅辛夷一下子縮回了手,而斬魂刀捅進去的地方白光越來越盛,像是把白術的身體燒開了一個洞似的,隨後沿著四周慢慢往外散開,漸漸變得透明起來。
白光猛然散射開來,刹時驚動了正在交戰中的應澤廷和任川。
應澤廷是背對著白術的,當他感覺到身後有異樣傳出的同時任川也停了手,應澤廷從任川的眼神裏見到了震驚之色,等他回過頭去看白術時,白術胸口的光芒已然刺眼,胸口部位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模糊,甚至開始消失。
“白術。”
任川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當場也是有點發怔。
就在所有人都震驚之際,灰頭鳥出現一把抓起白術邊上的梅辛夷將她帶離,梅辛夷臨走的時候特意看了眼應澤廷的神色,見到他眼底的痛色時,梅辛夷不禁咬緊了牙關。
須臾,梅辛夷消失在了海邊夜色中。
抬手握住紮進胸口的斬魂刀,白術慢慢將它從自己的身體裏抽離,鮮血霎時就跟開了的水龍頭一樣不停竄湧而出,白術雙腿一軟沒站穩,直接握著斬魂刀跪了下去。
“白術!”應澤廷飛身過去一把接住搖搖欲墜的白術,將他帶進懷裏扶住,而這個時候白術胸前已經消失掉一大片了,半個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一樣變得透明起來。應澤廷皺緊了眉頭,但對白術說話時,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地充滿了調侃之色,甚至是帶了些許寵溺:“你真是不聽話。”
白術張了張嘴,沒能說出半個字來。
應澤廷握住他滿是鮮血的手:“等我殺光了他們,我就能帶你走了,你要是肯聽我的話多等片刻……欸,說多了也沒用,你從來就沒聽過我的。看,又受傷了吧?”
白術沒說話,卻對應澤廷笑了。
應澤廷也跟著他笑:“這還是你第一次衝我笑呢。”
胸口的白光越來越盛,白術的身體也在以極快的速度消失,應澤廷說出那句話的時候白術已經連笑都笑不出來了,隻是臉色蠟白地望著應澤廷,盯著他那雙由始自終都含著笑意的紫色瞳眸。
“是不是很疼?”
“……”
“別怕。”應澤廷低頭在白術耳邊低聲笑道:“疼得受不了了就先睡會兒,我這就帶你走,很快地,相信我。”
白術正在慢慢消失。
應澤廷看了眼白術正在消失的身體,紫眸裏閃過一絲痛色,但很快就又被笑意所取代,應澤廷衝白術眨了下眼睛,隨即抱起他就要走。
任川手底下的人見狀立即衝上去將他們圍住,亮出法器就要跟應澤廷動上手。
“放他們走。”
“局長,白術跟妖魔兩族勾結殺了我們這麼多人,要是放他走了……”
“我說放他們走!”
任川厲聲喝道。
心裏再有想法也不敢違抗任川下的命令,手下們紛紛讓了道。
扯下身上的袍子給白術蓋上,應澤廷低頭衝他笑了笑,隨後抬眼掃向邊上站著的任川,紫眸微眯,眼底盡是陰曆狠辣之色。
下一秒,應澤廷抱著白術飛身消失在黑夜之中。
等他們走後,任川的神色也瞬間變得複雜起來,盯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站了許久,等快天亮的時候才帶著人離開海邊。
“這回真是不好收場了。”
管理局的人一走,月無極和君不言就出現在了海灘邊上。
君不言彎腰撿起地上的斬魂刀,刀鋒上的血跡還在,隻是已經凝結幹涸了,跟沾上的沙土粘合在一起貼在了刀麵上,不過從這斬魂刀上沾住的血跡長短也能看出,當時梅辛夷捅下那一刀時有多狠,完全是想借此要了白術的性命。
“你也看見主上是怎麼對待那條龍的了?”月無極從君不言手中拿過斬魂刀,掏出手帕慢慢擦去上麵的血跡:“怕是咱們主上這次真的是陷進去了。”
君不言皺了皺眉,沒說話。
將擦拭幹淨的斬魂刀交給君不言,月無極難得沒有嬉皮笑臉,而是一本正經地嚴肅道:“那條龍沒事還好,要是真沒了……恐怕她也是在劫難逃。”
“他活不了。”
“什麼?”
君不言拿過斬魂刀轉身飛走。
沒明白君不言說的是誰活不了,不過有一點月無極心裏很清楚,白術要是死了,梅辛夷同樣也活不了,但如果白術沒死,梅辛夷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
當然了,這要看主上怎麼做了。
搖搖頭,月無極追上君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