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 墜崖穿越(都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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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瞿槐的咒罵聲飄得老遠。
他最後一個念頭就是,若是他死不了,回頭一定操|死懸崖上的那對狗男女。
可惜此時,他完全無法停止身體墜落山崖。
綠草和黃土混合的景色飛速的上升。
他從小被培養訓練成職業殺手,十五歲出師,三年以來接單無數,單單不落,獲得第一殺手之稱。
瞿槐的動態視力極好,他能看清速度高達870米每秒的子彈軌跡,周圍的不斷上升的景色根本難不倒他。
瞿槐正專注地捕捉可以攀附的大樹或藤蔓之類物體。
找到了!
瞿槐腰上一用力,眼看就要抓住一顆拳頭大小的樹枝。
千鈞一發間,周圍上升的景色徒然加速!同時一股強大的吸力把他身體往下扯去,視野隻剩下一片模糊,什麼都看不清楚。
我草,見鬼了。
這是瞿槐最後的意識。
……
“喂,你醒醒,醒醒。”
瞿槐昏昏昏沉沉中,一道亮光夾著這聲音打破沉寂的黑暗,有人在不斷地搖晃和呼喚他,讓他想再多睡一回都不行。
腦子突然閃過昏迷前的畫麵,瞿槐豁然睜開眼,來不及回想昏迷前的景象,迎麵而來的是一張放大的、奇醜的臉。
。
“鬼啊!”瞿槐嚇得大喊一聲,一下子蹦了起來,那敏捷的動作,完全不像前一秒還昏睡中的人。
不怪他一驚一乍,實在是眼前這張臉實在太醜了。枯黃的臉上沾著血跡,淩亂的頭發混合著泥巴和凝結的血塊,狹長窄小的眼睛裏還沁著血。鼻子流著血,鼻梁塌陷,不想自然,更像是被人打扁的。
人的臉型或錐子或橢圓或國字臉,但眼前這人都不是,勉強來說可以是橢圓形,但他的橢圓形中間,也就是右眼顴骨部分凹了下去,像被人在那裏生生砍了一刀,導致整張臉變形,形狀就和豬腰差不多。
曲麥爾低下頭,掩藏眼裏的難過,他知道自己很醜,很難看,但被人如此直白地喊成鬼,心裏還是非常難受的。不過這種難受情緒隻持續了一秒鍾,就消失了。
他看著眼前這個從天而降的人,本來因為對方精致俊俏的外貌而動的惻忍之心漸漸消失:
再好看的人又能怎麼樣,還不是黑了心,與那些可惡、踐踏、瞧不起自己的人一樣。
瞿槐天生一張無害的娃娃臉,白嫩而稚嫩臉蛋還帶著可愛的嬰兒肥,不管誰見了都想掐一把,如水浸潤過的一雙眼珠子如最高級的珍珠,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小嘴裏,隱隱可見粉紅的丁香小舌,讓人不自覺地餓了。
可誰也想不到這樣秀色可餐的一個人卻是世界第一殺手,他手染的血,殺人的果決並不比劊子手善良。
瞿槐摸摸自己的臉,發現在摔落懸崖的過程中,麵具已經掉落。從小他內心深處就有一句警告——不要被別人看到臉。麵具掉了的意外,讓他心中多少有點忐忑,但很快就恢複正常。他轉頭再次看向喚醒自己的人。
那張臉……
怎一個醜字了得!
若不是找不到刀痕,瞿槐真以為這張臉是被人砍過。
“厲害了哥,能長成這個樣子也是能耐啊。”瞿槐由衷的誇獎,對方確實是他見到過最醜的人,沒有之一。但在他理解中,能達到‘最’也是一種了不起。
瞿槐把視線從對方的臉移開,這才看到地上滿是鮮紅。鮮血浸染了周圍的土地,完全看不出土地原來的顏色。
“哇哇哇哇!!我怎麼流了那麼多血。”瞿槐驚懼尖叫,“一個人4000毫升的血液,這個量是快流光的節奏啊!啊,想不到懸崖摔不死我,居然要我大出血而死。老天,你何其殘忍!!!”
曲麥爾強撐著精神看了眼這個從醒來就沒停止叫喚過的人,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他還不能死,在沒有讓那些害他的人付出代價前他不能死!
“閉嘴!”曲麥爾費盡全力大喊一聲,“那些血不是你的!”
瞿槐此時也發現了,自己一點頭暈眼花的感覺都沒有,完全沒有失血過多的症狀,所以這些還真不是他的血。
停下來的瞿槐才發現對方半個身體都浸在血水裏,顯然那些血是對方的。
“你……”瞿槐不知道說什麼好,四周都是荒郊野嶺,流了這麼多血,又沒有器械輸血的情況下,對方肯定救不回來了。
曲麥爾憋著最後一口氣,斷斷續續說道:“你……過來。”
對方滿身鮮血,隨時可能斷掉最後的一口氣。
瞿槐知道對方是想交待遺言,此時唯一的那點芝麻大小的良心發作,他聽話地靠近,說:“有什麼事你交代吧,我會盡力幫你辦好。”
曲麥爾笑了,當了一輩子受人唾棄的廢物,沒想到到了生命的最後居然還有人憐憫他。
“你……到這裏……來。”說著曲麥爾顫巍巍地舉起帶血的右手。
瞿槐意識到他是想寫遺書,但周圍的土地已經被鮮血覆蓋,自己的襯衫是黑色的,而對方的衣服也被鮮血浸透,根本寫不了遺書。
就在瞿槐思索間,對方示意他把衣服脫了。
竟然要在他身上寫遺書!
瞿槐立刻意識到這一點,他的第一念頭是反對的。
他看了看周圍,四周沒有寬大的樹葉,真沒有東西能給對方寫遺書。
“要不,你說我記。”
曲麥爾擺擺手,滿眼悲哀與祈求:“我……隻在你手掌上……畫個字。”
瞿槐無法,雖然別人把遺書寫在自己手上,那感覺太過惡心,但難得自己今天還有良心這種東西啊!為了祭奠即將消失的那點良心,他也豁出去了。
“我不能保證等會我出汗會不會把字給衝掉了。”瞿槐雙手搓了搓,把上麵的汙穢搓掉,露出白皙的掌心:“呐,你寫這裏吧。”
曲麥爾艱難地扯出一抹笑容,而笑容的深處是一種陰謀得逞的快意。
瞿槐對快死的人不設防,一是因為對方剛喚醒了他,要使壞趁他沒醒的時候就可以做了。二是時間太短,此時滿心麻亂,他沒想通為什麼從懸崖摔下萬丈深淵會毫發無傷,於是他根本沒發現對方的異常。
“好了。”
曲麥爾在瞿槐的手心上用血畫上像符文一樣複雜的紋路,瞿槐細細地看著,沒有看懂。
“?”好了,這是什麼?
就在瞿槐疑惑的時候。
曲麥爾用染血的雙手慢慢結出一道複雜的印記,口中輕聲念著瞿槐聽不懂的語言。
“起”
曲麥爾聲音落下,瞿槐掌心上複雜的符文發出刺眼的亮光。
瞿槐心中大呼不妙,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