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風起福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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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華山住了大約十日,一行人便啟程前往洛陽,當然這禮物自然是少不了的,而嶽不群也十分盡心的指點了林平之劍法,起初便是嶽不群都大吃一驚,不過江南梅莊的確也算是不可小覷的門派,對於林平之的進步嶽不群表現的十分欣慰,不過其中的欣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當然與嶽不群過招林平之也不是全無收獲的,這不前些日子得到的武當派叛徒帶出的秘籍,再加上這幾日與嶽不群的拆招,倒是又創出了第八招,雖然緊緊是一招,但連嶽不群都直呼精妙,連連稱林平之天才,此次的會晤可以說拉進了華山派與福威鏢局的關係,林平之再次叮囑四人努力修習基本功並且偷偷的將自己領略到的高深內功心法傳給四人,四人短短三年便有華山派一般弟子的實力,雖然比之青城四秀遜色了些但林平之相信經過他的傳授幾人會有長足的長進,倘若將林平之領悟到的功法學會,修為必定會更上一層樓,比青城四秀會更加優秀,此次最令林平之高興的莫過於第八招的出世,雖然不知自己如今是否是餘滄海的對手,但憑借著這八招從餘滄海手中逃命還是不成問題的,而對於父母以及從梅莊回來的四人他也將這八招傾囊相授,生死存亡之際此時若是再藏私那可要後悔終生了,時間如白駒過隙一閃而逝,噩耗終究還是來了。
“總……總……鏢頭……這……這不好了。”林震南道:“怎麼啦?”一名男仆道:“剛才帳房先生叫林福他……他……出門剛走到東小街轉角就倒在地上死了。”林震南道:“有這等事?人呢?”那男仆道:“倒在街上。”林震南道:“去把他屍體抬來。”心想:“光天化日之下敵人竟在鬧市殺人當真是膽大妄為之極。”那兩名男仆道:“是……是……”卻不動身。林震南道:“怎麼了?”一名男仆道:“請總鏢頭去看……看……”這幾日已經死了三人林震南情知又出了古怪哼的一聲走向大門隻見門口三名鏢師、五名趟子手望著門外臉色灰白極是驚惶。林震南道:“怎麼了?”不等旁人回答,隻見大大門外青石板上淋淋漓漓的鮮血寫著六個大字:“出門十步者死”。離門約莫十步之處畫著一條寬約寸許的血線。林震南問道:“甚麼時候寫的難道沒人瞧見麼?”一名鏢師道:“剛才林福死在東小街上大家擁了過去看門前沒人就不知誰寫了開這玩笑!”林震南提高嗓子朗聲說道:“姓林的活得不耐煩了倒要看看怎地出門十步者死!”大踏步走出門去。兩名鏢師同時叫道:“總鏢頭!”林震南將手一揮徑自邁步跨過過了血線瞧那血字血線兀自未幹伸足將六個血字擦得一片模糊這才回進大門向三名鏢師道:“這是嚇人的玩意兒怕他甚麼?三位兄弟便請去棺材鋪走一趟再到西城天寧寺去請班和尚來作幾日法事度亡魂驅除瘟疫。”三名鏢師眼見總鏢頭跨過血線安然無事當下答應下來。林震南目送三人走過血線才轉身走進大門隻聽見普通普通三聲,三人立時倒在地上。“褚賢弟!”這褚鏢頭在鏢局子中也無過人之處和林震南並無特別交情隻是幾日裏林震南心情激蕩氣憤給人家欺辱到如此地步一時間竟忍不住落下淚來。隻見林夫人護在丈夫身旁左手抱著金刀右手指著天大聲斥罵:“下三濫的狗強盜就隻會偷偷摸摸的暗箭傷人倘若真是英雄好漢就光明正大的到福威鏢局來,咱們明刀明槍的決一死戰。這般鬼鬼祟祟的幹這等鼠竊勾當武林中有誰瞧得起你?”林震南低聲道:“娘子瞧見了甚麼動靜?”一麵將褚鏢頭的屍體放在地下。王夫人大聲道:“就是沒見到動靜。這些狗賊就怕了我林家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右手握住金刀刀柄在空中虛劃一圈喝道:“也怕了老娘手中這口金刀!”忽聽得屋角上有人嘿嘿冷笑嗤的一聲一件暗器激射而下當的一聲打在金刀的刀背之上。王夫人手臂一麻拿捏不住金刀脫手,餘勢不衰那刀直滾落到地。林震南一聲輕叱青光一閃已拔劍在手,雙足一點上了屋頂一招“掃蕩群魔”劍點如飛花般散了開來疾向敵人射暗器之處刺到。他受了極大悶氣始終未見到敵人一麵這一招竭盡平生之力絲毫未留餘地哪知這一劍卻刺了個空屋角邊空蕩蕩地哪裏有半個人影?他矮身躍到了東廂屋頂仍不見敵人蹤跡,王夫人暴跳如雷大叫:“狗崽子有種的便出來決個死戰偷偷摸摸的是哪一門門不要臉的狗雜種?”向丈夫連問:“狗崽子逃去了?是怎麼樣的家夥?”林震南搖了搖頭。
“嘭嘭!”隻見兩具屍體突兀著從另一邊滾落下來,腦袋已於身體分離,接著林平之提著一人飛身落下,手起劍落毫不手軟的斬向他手中的男子,突然一股強大的氣息刺向林平之手腕。林平之手中提著的正是餘滄海的兒子,餘滄海內力深厚輕功了得,如今敵暗我明對自己等人十分不利於是林平之這些日子才隱忍不發圖謀對策,此時料想餘滄海定會投鼠忌器,果然將餘滄海引了出來,同時左手將餘人濤推向右側擋住餘滄海攻勢,半空中餘滄海收回長劍,一個側翻總算避開自己的兒子卻未想到內力反噬,登時退了好幾步,趁此機會林平之提劍搶攻,看著少總鏢頭勇鬥餘滄海眾鏢師一陣歡呼,這幾日林平之忍辱負重已久,左手稍短些的劍上喂有劇毒,雙劍齊出一時間竟然不落下風,餘滄海生生收回那一劍時內力反激,一口氣竟然提不上來,被林平占得先機左手中的短劍驟然出現竟給餘滄海的左臂挑了個口子,對於餘滄海林平之向來沒什麼敬意,此時各種手段齊出也正是如此兩人打成平手,林平之劍法雖然出眾但內力終究跟餘滄海相差甚遠,而輕功更是餘滄海的強項,此時的纏身近戰對付餘滄海很湊效,然而如此一味的強攻終有力竭的時候待餘滄海真氣歸元他便有些危險了,見兒子有些落入下風林震南夫妻正打算飛身而上,卻見兒子突然退出,接著一片箭羽射向餘滄海,這正是林平之的計策,以他自己為誘餌留住餘滄海,給其餘的人充足的準備,如此才能一舉除掉餘滄海。
“餘滄海想不到你堂堂一代宗師居然如此不要臉,連一點也不懂武功的仆人也殺,你就不怕折了青城派的顏麵。”林平之怒罵道。
“餘觀主我林震南自問沒有對不起你青城派,你們卻做這等雞鳴狗盜之事兒,就不怕江湖中人恥笑?”
“餘滄海你殺我林家七條人命,今日我便砍你兒子七劍作為回報。”此時林平之故意解開餘人濤的穴道。
“啊……”隻見餘人濤如殺豬般的慘叫著,一個不甚被一支箭羽射中左臂,此時林平之一邊觀察餘滄海的破綻一邊折磨著餘人濤以便餘滄海分神。
“林平之你個龜兒子,老子……”
“今日現了身,便別想活著離開,你本就沒安好心,我們自然也不會化敵為友,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平兒這狗賊輕功好生了得!”此時便是經過魔鬼式的訓練的林平之也不得不感歎,這矮道人真有兩下子,單是這輕功自己便望塵莫及,今日這狗賊不死後患無窮,八十四名鏢師手持箭弩嚴陣以待,林震南夫妻、趙家師兄妹以及華山的四個師弟和梅莊的四個徒弟手持刀劍隨時準備下手。
“餘滄海瞧瞧這是什麼?”林平之故意激怒餘滄海,隻見餘人濤的兩隻手被林平之扔向餘滄海。
“姓林的,你這狗雜碎,格老子……”
“接著。”突然林平之提起餘人濤的雙腳扔向餘滄海,此時的餘人濤無疑是最好的累贅,餘滄海若有半點父子之情,便絕不會由著兒子被當成箭靶,然而此時的餘滄海輕功無疑受到了很大的限製,這正是林平之所希望的。
“停手,啟動第三方案,四象六合陣!”隻見林平之梅莊四弟子和華山四個師弟以及趙家師兄妹二人等十人紛紛搶上,十人聯手大戰餘滄海,而林平之則尋找最佳時機以便將餘滄海一招斃命,林震南夫妻則對付趕來支援的青城派弟子,林震南功夫稍微強些,母親跟趙家師兄妹三人旗鼓相當大約有勞德諾的實力,而林震南如今已經有令狐衝的實力,林府的大門口殺聲震天,一時間餘滄海險象生還,即便沒有餘人濤餘滄海也會死在十人劍下,這四象陣和六合陣是林平之排練已久,華山的四個師弟修煉的便是四象陣,而梅莊的四個弟子以及師兄妹二人便修煉的六合陣,此時雙陣合並更是威力倍增,何況還有餘人濤這個累贅,不足十招餘滄海便傷痕累累,突然餘滄海冒著被刺中的危險高高的躍起,林平之也不怕其逃走,果然剛剛躍起的餘滄海便受到箭羽的照顧,突然餘滄海用餘人濤擋著數十支箭羽接著將餘人濤扔向箭羽所在的方向反身逃走,這一刮不免讓人意想不到,林平之奮力追趕,雙劍猶如兩顆流星般劃過,餘滄海顧不得自己的劍傷猶如驚弓之鳥般飛快逃離。
“平兒!”
“爹!”兩人此時臉色十分難看,餘滄海逃走這意味著他們將有很大的麻煩。他們幾人單打獨鬥沒人是餘滄海的對手,即便是林平之也略遜半籌。
“平兒打算怎麼做?”林震南也是愁緒滿頭。
“爹有什麼好辦法?”
“平兒我們不如去你外公家避避風頭。”
“爹我看不如這樣,餘滄海此次受傷頗重,而我的劍上又喂有劇毒,即使不死想來一時間他餘滄海也很難恢複,所以咱們暫時不必懼怕,若餘滄海不幸身死,就憑青城四秀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但若是餘滄海僥幸不死我們以後便有大麻煩,不過他餘滄海不但重傷又中有劇毒一年半載的應該不會找我們麻煩,在這期間爹爹和母親可暫住梅莊,一來方便我們觀察,二來也可繼續經營福威鏢局,想來此等小忙四位哥哥定然不會拒絕,如此福威鏢局的名譽也不至於受損。”
“話雖不錯,隻是據聞餘滄海還有一師叔尚在人世,此人的實力恐怕比餘滄海隻高不低,我們又如何能躲在梅莊待一輩子,如此我們林家的顏麵何存?”餘滄海有一師叔林平之是知道的,所以才未去青城山刺殺餘滄海怕的就是青城派還有其它的高手,如今這餘滄海逃走怕是有大麻煩了。
“父親所說很有道理,不過爹爹不用擔心,等平兒前往華山,功力大進之時,咱們便不用躲避,他們若敢對我們福威鏢局動手,屆時平兒親上青城,讓他們青城派消失在這江湖的亂流中。”林平之霸氣的道。見到如此一麵的兒子林震南內心一陣陣的欣喜。
“嗯,平兒如此雄心爹爹甚是歡喜,咱們三日後出發。”
“爹娘這幾日你們跟他們十人熟悉熟悉這四象、六合、七星、九空以及十二星宿大陣,倘若遇到青城派的你們便用這陣法對付青城派的高手,屆時也可作為一保命的法寶。至於人員上爹娘便和他們師兄妹一組,其餘的你們便跟以往相同,至於我會以情況而定。如此也好有個照應,但記住,若是青城派有來尋仇的弟子咱們不必留情,多殺幾個以後便少幾個敵手。”
“嗯,好!娘知道了。”此時夫妻二人也不多問兒子如今為何會如此心狠手辣,詭計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