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潛在老頭兒打拳的地方蹲了三天坑，光看不給錢，第四天老頭兒終於沉不住氣把石潛拉到了沒人的地方問他：“你想咋地？”
    “你是北方人？”
    老頭兒一著急把家鄉的口音露了出來，他見石潛聽出了他的口音，立刻羞惱的滿臉通紅，他氣急敗壞的說：“不關你的事！你說你到底想咋地吧！”
    “我想和你合作，”石潛說。
    “合作？！”老頭兒一聽石潛有求於他立刻變了臉，他抖了抖衣裳的下擺說：“嘴上無毛辦事不牢，你會什麼？”
    “我啥都不會，”石潛慢悠悠的說。
    “呸！那我和你合作個屁，”老頭兒氣的胡子都撅起來了，轉身就走。
    “別走，”石潛伸手就去攔老頭兒。
    老頭兒腳下加速，然後借用慣性用右手肘向石潛的前胸頂去。
    石潛一晃身跳開了。
    就在老頭兒和石潛一錯身的功夫，石潛抬腿就是一記連環腳，腳腳踢向老頭兒的麵門。
    石潛的連環腳和老頭兒的花架子拳腳一樣中看不中用，別看踢的花裏胡哨的，老頭兒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躲開了。
    見老頭躲開了自己的連環腳，石潛又飛身躍起，一連氣踢出了三個回身後旋踢，腳腳還是直奔老頭兒的麵門。
    “你煩不煩？”老頭兒用手啪啪的拍掉石潛的連環踢。
    石潛雙腳落地，一招樸實無華的平推拳向老頭的胸前打去。
    石潛的這一拳雖然沒有什麼花哨但是卻以排山倒海之勢壓向了老頭兒，老頭兒麵色一緊不敢怠慢，他雙腳穩穩紮住然後硬生生的用雙拳去架石潛的雙拳，他倒要看看這小子的斤兩。
    雙拳四手悍然對上，老頭兒頓時雙臂發麻，他立刻知道石潛絕對不是繡花枕頭這麼簡單，於是不敢托大，他用小擒拿手卸掉石潛雙拳上的蠻力，然後才翻拳直擊石潛的麵門。
    石潛哪敢硬克硬的去接老頭兒的拳，於是他連連後退避其鋒芒。
    與老頭兒拉開一段距離後，石潛又故伎重施，噼裏啪啦的又打了一趟舞蹈式的花拳。
    老頭兒皺眉道：“煩不煩？”就在老頭兒不耐煩的時候，突然從他身後爆出了一陣喝彩聲，老頭兒不解的回頭看，隻見在他和石潛周圍已經聚集了裏三層外三層的圍觀者，他們個個興奮的直拍手。
    “好看不？我還能打的更好看，你信不？”石潛低聲的在老頭兒的耳邊問。
    老頭兒白了石潛一眼，沒吭聲。
    “老鄉們就愛看這樣的，我打的比你好看，長的也比你好看，你不吃虧，”石潛說。
    “你想怎麼合作？”老頭問。
    “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倆去酒樓說，”石潛說著推開人群就往外走。
    “誰拿錢吃飯？”老頭兒對石潛相當不信任，他拉住石潛的手問。
    “我拿錢，走，我倆先把攤收了，”石潛說著走到老頭兒練攤的地方將老頭兒的東西卷巴卷巴往肩上一扛，說：“走。”
    老頭兒邊走邊在心裏琢磨：以這小子摳搜的性格非得請我吃麵條不可。
    令老頭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石潛不但沒請他吃麵條還居然真的領他進了一家大酒樓，待他們在雅間坐好後，老頭兒擔心的問：“你有錢嗎？”
    石潛沒說話而是從懷裏掏出了一袋子銅板咣當一聲放在桌子上。
    老頭兒的臉上樂開了花兒。
    “小二，撿你們酒店裏最有名的菜給我上兩盤，”石潛大聲的說。
    “兩盤？！”老頭兒的臉頓時垮了下來，果然還是小摳，兩盤菜還不夠我塞牙縫呢。
    “剩下的我們自己點，”石潛說，“他們店裏的招牌菜我們未必能吃的順口，所以先讓他們上兩盤嚐嚐。”
    老頭兒沒吭聲心道：你就是摳門。
    菜上齊後，石潛見菜色他和老頭兒都能吃的順口便又點了四五個菜，然後又要了一壇子酒。
    “你……”老頭兒剛要問石潛合作的事，石潛抬手打斷了他，石潛說：“先吃飯，合作的事好說。”
    老頭兒無奈隻得閉口吃菜。
    待酒過三旬，菜過五味後，石潛將筷子撂下說：“我倆合作，每天的收入五五分賬，合作期一年。”
    “五五分賬？！”老頭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你小子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啊！你憑什麼和我五五分，場子是我的，人脈是我的，你有什麼？”
    “我年青，長的好看又能打，憑什麼不能五五分？”石潛說。
    “三七，我七，你三，幹就幹，不幹拉倒，”老頭兒夾起一塊放嘴裏慢慢嚼著說。
    “成，那咱就別合作了，今兒這頓飯就當我是拜場子了，從明兒開始我就在你旁邊支攤了，”石潛笑眯眯的邊說邊夾了一塊肉也放進了嘴裏。
    老頭兒早知道石潛得來這手，他皺了皺眉然後說：“都是爺們，咱不來婆婆媽媽的那一套，四六，我六，你四，……”
    老頭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石潛就要插嘴，老頭兒擺擺手對石潛說：“我也不占你小輩的便宜，你若瞧得起老夫這三腳貓的功夫，我就教你些拳腳，兵器上的功夫，你若瞧不上那就罷了，老夫惹不起你總還躲得起你吧。”
    石潛見狀知道不能再貪心了，於是撲通一聲跪到老頭兒的麵前就要磕頭拜師。
    “你快別拜我，我也沒福氣收你這個徒弟，咱們倆就是一個露水的緣分，況且能合作多久我可不敢向你保證，因為我這個人天生就不安分，所以將來有一天你找不到我也不要奇怪，那就是我走了。”
    “你總不能明天就走吧？”石潛跪在地上問。
    “可折煞老夫，你快起來，老夫承受不起，”老頭兒手上用勁將石潛從地上拉了起來，“明天不至於，我在這兒最少能呆三個月往上。”
    石潛這才放心，工作的事總算定下來了，他和夏末不至於坐吃山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