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0章 狹隘秀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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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珩看到季舒的表情後,急忙的認錯,“夫人,我錯了,我隻是想要長點時間留在你的身邊而已,我舍不得離開你。”他說的是實話,從小到大,隻有眼前的“醜哥兒”對自己最好,也沒有嫌棄他。
季舒冷著一張臉說道,“再貧嘴,就從我這裏滾出去!”前世自己的“仁慈”,換來的卻是別人的“陷阱”,而自己卻成為了他們政治利益的犧牲品,現在重生到古代,他不能因為自己一時間的心軟,而讓自己徹底的陷入到泥潭中,到時候很有可能萬劫不複。
“知道了。”趙珩也明白眼前的哥兒生氣了,於是急忙的回答。
季舒也不懂自己為什麼要救這人,其實他完全可以把人給轟出去,估計和原身停留的一些記憶有很大的關係吧,畢竟原身從很小的時候開始都是獨自一人生活,既然這是他的願望,自己就把人給治療好,然後再讓人離開吧,也算是償還自己占用他身體的補償。
“阿哥……阿哥……不好了,官老爺來了……”季榮慌亂的跑進來喊道,甚至還差點跌倒,他的臉上充滿了畏懼,長那麼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官老爺。
聽到他話之後的季舒一愣,“官老爺?”官府來人和他有什麼關係?瞬間想到林德才,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真的沒有想到,身為男人,竟然如此的小氣,還帶了人來壯膽了。
“是的,而且指名道姓的要找阿哥你。”自從上次被恐嚇後,季榮對自家大哥可不敢有絲毫的不恭敬,不然再次被毀容的話,他肯定會成為嫁不出去的哥兒。
季舒點頭表示明白,“我知道了,現在就去。”說完這句話之後,就轉身把匕首拿在手上,還有一些自己製作的防身的“藥粉”。
季榮望著他的行為後,一雙眼睛充滿了不可思議的神情,“大……大哥……”眼前的大哥,該不會是想要和官老爺做對吧?真的發生打架事件的話,到時候他們季家在村裏麵豈不是沒有辦法立足了。
“嗯?”季舒一個眼神望過去,讓後者話到嘴邊全部都咽了下來。
因而當季舒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位耀武揚威的捕快說一些場麵話,至於他的雙親,則是彎腰點頭奉承,臉上擺出一副受教的樣子,而捕快的旁邊站著的就是他那個所謂的“前未婚夫”,真是有些意外,這人還有膽子上門。
“大人,就是他。”林德才一直都關注著後院那邊的動靜,當季舒出現的時候,他馬上就說道,並且身體反射性的抖動了一下,顯然對季舒還心有餘悸。
捕快趙仁鬆順著林德才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是一個瘦弱的哥兒,臉上多少都有些鄙夷,果然是書生,連這樣子的哥兒都能給嚇到他。
雖說長得醜了點,但和其他的農村哥兒並沒有什麼不同。
“小的聽說大人找我?”等季舒站穩的時候,他就已經先發製人的詢問道。
趙仁鬆冷聲說道,“是本大人找你,身為哥兒,為何要擅自退婚?甚至還用暴力打傷未婚夫?這可是故意傷人罪,壓根就不是小事。”
聽到他一開始就質問自己,季舒挑眉,“我們白國,什麼時候雙方的親事輪到衙門的人來管了?至於大人所說的傷人罪,小的不懂自己到底傷害了什麼人?”
趙仁鬆對於他的話有些懵逼,這哥兒並沒有說錯,何況林德才的身上也沒有看到什麼傷痕,很明顯,他被這個所謂的書生給戲耍了。
“大人,您瞧,這就是他傷害我的證據。”林德才發現情況有些不妙,急忙的把自己的手指給拿出來,沒辦法,臉上的疤痕早就消失了,也隻有拇指還留下這淡淡的痕跡。
“這就是證據?哈哈哈哈……”季舒看到某個書生如此幼稚的行為,還是忍不住大聲的笑了起來,“大人,我隻是用他的手蓋了一個印章而已,難道這也算是傷?”
此時季家的院子裏可是圍觀了不少季家村人,當在場的人聽到季舒的話後,臉上都是一副想要笑卻憋得辛苦的表情,很明顯是害怕得罪官差。
“這怎麼就不算傷了?我臉上的傷口因為用了上好金瘡藥的緣故,所以愈合了,這裏可是他削掉的發絲,大人,你看看,我這裏的頭發還非常的不整齊呢。”林德才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眾人對自己鄙夷的目光,所以漲紅著一張臉解釋道。
他心裏麵非常的怨恨,明明季舒長得那麼醜,結果竟然還巴不得他們“林家”退婚,甚至還用如此強製性的手段,假如不把這臉給找回來的話,那麼他林德才在鎮上可沒有任何的威信可言了,以後也會成為其他人的笑話。
“季舒傷害我的情景,季家雙親也看到了吧。”林德才直接把矛盾引到他們季家人的身上。
讓季勇帶著季舒過來道歉,結果等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有等到,足以證明季家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態度。
果然他這句話一出的時候,季勇夫夫兩人的臉色和鍋底灰有的相比,不管兩人是否承認,他們裏外都不是人,而且還是在那麼多父老鄉親圍觀的情況下。
趙仁鬆看到如此的情況後,本來心中多少都有些尷尬,現在能夠再次找回臉麵,自然是不會放棄的,“季勇,呂平,你們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季舒趁著他的雙親還沒有回答的時候就已經強調道,“大人,他們都是我的親人,不能成為證人吧?何況他林德才身上有什麼損傷呢?”
“我們平日子購買田地房產什麼,都需要按指印的吧?難道這樣子也算是傷害他人嗎?至於頭發……他是秀才郎,這一根發絲都比我們普通老百姓的皮肉尊貴嗎?”他也明白,假如自己不先把問題說出來的話,到時候很容易被掌握住先機,何況他的雙親本身就不喜歡自己,最後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趙仁鬆被這樣子一頓搶白,臉色有些難看,冷聲嗬斥道,“本大人壓根就沒有問你,你在這裏回答什麼?我問的是季勇和呂平!”
就算季勇對這個長哥兒再不喜歡,可是為了自家的三小子,他都不能把事實給說出來,但是同樣的,自己也不能得罪林家少爺,到時候鎮上的酒樓,最後的結果就是關門大吉,於是他緩緩的說道,“回稟大人,就是他們退婚的時候起了一些小爭執,這不,所以林家少爺才會受傷。”
很簡單且很平靜的陳述,但也可以證明某個秀才郎確實是受傷了,可是就那麼一點傷就找來官差,可想而知這位秀才的心胸到底有多麼的寬廣,頓時讓很多人對秀才的憧憬降低了很多。
在農村人看來,讀書人是知書達理,是有著仁慈的寬廣胸襟,完全不像眼前的林家少爺這個樣子,不過是頭發掉了而已,就小題大做的樣子。
“還小爭執?我真心都受到了威脅,恐嚇,你……”林德才聽到季勇的話之後,臉色難看的說道,隨即又想到自己到底說了什麼,馬上就閉上嘴巴。
季舒挑眉接著他的話說道,“秀才郎,你怎麼不繼續說下去呢?你一個漢子,竟然能夠被我這個哥兒給嚇到,還真的是用心讀書的秀才郎呢。”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濃重的嘲諷,更是讓林德才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季舒,不要以為你嘴巴厲害點,你就能夠逃脫你傷害我的責任?”林德才也算是徹底豁出去了,他的臉上都是憤恨的神情,“一個哥兒家家,連退婚書都寫不好,缺胳膊少腿,現在我已經把真正的退婚書給拿來了,隻要你在上麵蓋個印就行。”
這就是自己來的最終目的,一旦被人傳出去他是被一個哥兒給退婚的時候,到時候仕途什麼的都非常的麻煩,更不要說考舉人了。
他的話讓季舒覺得異常的可笑,“你囉嗦了那麼一大堆,直接說你被一個哥兒退婚,覺得沒有任何臉麵可言,想來大家的耳朵都很好,能夠聽清楚你到底說什麼。”
“誰說我給你退婚了?你什麼時候給我退婚了?就算是要退婚,也是我退婚,你是什麼樣子的哥兒?那麼醜,想來沒有一個漢子樂意娶你吧?甚至還是一個即將被拋棄的惡夫!”
他們白國對哥兒的限製還是比較大的,一旦成為“棄夫”的話,想要嫁到好人家,不,就算是普通的農村人都不可能,很多“棄夫”又或者是“寡夫”下場都不太好,最後隻能悲慘收場。
“虧你是秀才郎,既然對我這個哥兒人身攻擊?就算我長得醜又如何?難道妨礙你了?何況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不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了,這是退婚書,請大人過目。”季舒對林德才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如此性格的人,竟然還能成為秀才郎?真是笑掉別人的大牙,就算以後有幸成為地方官,恐怕也是魚肉百姓的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