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眾裏尋他千百度 82 另類的放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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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晚上,冬雨帶完家教回到宿舍,見到於風正在宿舍裏急得團團轉。一見冬雨回來,立刻衝過來激動地說:“有消息了,有消息了。”冬雨不解地問他有什麼消息。
“有你表哥的消息了。”冬雨隻覺得耳畔一聲驚雷,震得身體搖晃了幾下,努力穩住身體和情緒,急忙追問具體位置。於風今天打電話回家,從他媽媽那口中聽說好像找到了夏雷舅舅做工的工地;但他爸爸當時不在家,具體情況也不知道。不過,於風已經告訴他家裏,自己和冬雨明天一早回家,請他爸爸務必在家裏等。
冬雨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陽台上轉了半夜,又在床上烙了一個晚上燒餅。早上,天蒙蒙亮,冬雨就和於風打的士趕到於風家,將還未起床的於風父母吵醒。於風爸爸告訴了冬雨,經過他多方打聽,昨天才知道,這半年多來,冬雨的舅舅帶著自己的工程隊就在花都一個建築公司承包工程,隻是上兩個星期工程已經完工,工程隊已經全部撤離,現在具體去了哪裏,建築公司也不知道。
“你也別著急,我們再打聽,相信一定能找到的。”於風爸媽安慰了冬雨一番後,就急匆匆地上班去了。留下於風和冬雨在家裏。
冬雨隻覺得好像被當頭澆上一盆冰冷的水,擊得他頭昏眼花,他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被抽得一幹二淨,無邊的疲憊感壓得他都站立不穩。經過一次次的從希望到失望的打擊,冬雨早已心力交瘁,這次的消息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他覺得夏雷距離自己如此之近,卻怎麼也抓不住。冬雨癱倒在沙發裏,頭腦裏一片空白。他寧願就這樣永遠倒下去,一直昏睡不醒,那樣起碼還會在夢中與夏雷相伴,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承受這樣反複的折磨打擊了。
於風看著冬雨臉色蒼白、神情木然的樣子,心疼不已,趕緊給他衝了一杯茶,冬雨根本就喝不進去。於風將冬雨攬進自己懷裏,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有我呢。”冬雨失去知覺一樣任由於風擺布而一動不動。於風抱著冬雨坐了一會兒,便架起冬雨將他扶進自己房間。冬雨如同一個布娃娃一樣被於風抱上床,脫了外套,倒下去便沉沉地睡去了。
於風輕輕給他蓋上被子,掩了門走出房間。
冬雨覺得自己仿佛在惡夢連連中經過了幾個世紀,當他從沉睡中醒來、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一頭霧水。過了很久,他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於風的床上。他想起身但覺得四肢無力,於是便繼續躺在床上,回想著早上發生的一幕。
房門被輕輕得推開,於風探著頭望了進來。看到冬雨醒了,立刻滿臉笑容。
“再不醒來,我就要來揭被子了。”說著話,一轉身出去,很快又回來了。手裏端著一碗湯。
“天麻蟲草魚頭湯。來補一補。”於風殷情地要來扶冬雨。冬雨強撐著坐了起來,看了一眼奶白色的湯裏飄浮著白的天麻、黃的蓮子、黑的蟲草,心裏一陣惡心,別過頭去,搖了搖頭。
“我知道你現在難受,忍著喝一口吧,這湯對現在的你最適合了。”在於風反複的勸說下,冬雨強忍著喝了半碗湯。於風看著冬雨喝下了湯,非常高興,便告訴冬雨,這是自己研究了半天,特地為冬雨準備的,效果肯定很好;還安慰冬雨不要太過著急,人肯定會找到的。
冬雨慢慢緩過勁來,下了床,來到客廳,這才發現已經下午3點多了,便說要回學校。於風攔住他,說反正現在回去也已經下課了,不如在家裏多休息一會兒,自己已經準備了兩人的午飯。冬雨推辭不過,和於風一起來飯廳。
於風從廚房裏端出幾盤精美的菜來,說怕自己做的菜不合冬雨口味,這是從飯店裏訂的。兩人一起吃著飯,於風味口大好,連吃兩碗飯;冬雨挑清淡的菜吃了一些,就放下了筷子。於風又逼著冬雨喝了一碗湯。
收拾了餐桌,兩人在家裏無所事事。冬雨精神狀態已經恢複,在於風房間裏看了一會兒閑書。於風在旁邊不停地勸說冬雨要學會減壓,平時多想辦法釋放自己的緊張情緒等等。冬雨聽他說得頭頭是道,便問他有什麼好辦法可以舒緩緊張情緒。
“你真的想知道?”於風突然湊過臉來,神秘兮兮地問冬雨。冬雨點了點頭。
“你等等。”於風搬開床頭櫃,從櫃子後麵拿出一個上了鎖的小盒子。打開後,原是一大疊VCD碟片。冬雨心想,原來於風這麼幻稚,就靠看這個東西解壓。想起以前和夏雷也經常跑到學校外麵的錄像廳看錄像,什麼暴力的、武俠的、甚至是三級片……,看得也不少,但也不覺得有多麼好看。
“跟我來。”於風將冬雨帶到客廳,先去將家裏大門反鎖,又拉上窗簾,才去打開電視和旁邊的VCD機,將碟片放進去,聲音調低。拉著冬雨坐在沙發上,又特地看了冬雨一眼,才點了“播放”鍵。
隨著一陣不堪入耳的聲音傳來,電視裏的畫麵一下子驚得冬雨目瞪口呆,兩個赤條條的歐美男人正在賣力地忙碌著,其中一人的碩大物件在另一個人身體裏進出,兩人發出狼嚎一樣的消魂叫聲。冬雨頓時看得頭腦缺氧,壓抑太久的身體瞬間起了反應。而於風就在一邊滿臉笑意地看著冬雨,一邊用手撫摸著自己已經高高撐起的帳篷。
冬雨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坐臥不是,身體僵硬著,電視畫麵卻如同磁石一樣緊緊拉扯著自己的眼睛。
“以前看過沒有?”於風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嚇了冬雨一跳。他沒敢看向於風,隻是搖了搖頭。於風又向冬雨身邊靠近了一點。
“剌激不?”於風的聲音有些變調,冬雨下意識地點了一下子頭。扭頭看了於風一眼,於風正享受地一手撫摸著胸膛,一手伸進褲子裏在自己身體上耕耘著。冬雨一下子更加尷尬,趕緊轉過臉去,順便抓起沙發上抱枕,抱在懷裏,眼睛卻仍然被電視裏的畫麵吸引著。
“你也喜歡的。是不是?”於風突然湊到冬雨耳畔,將一陣灼熱的氣息和誘惑的聲音送到冬雨耳中。冬雨沒有做聲,就想要站起身來。於風一把抓住了冬雨的手。冬雨覺得手腕上仿佛套上了一個火鉗,身體也重新跌坐回沙發裏。
“我喜歡你。冬雨,我知道你和我一樣的。”於風說著話,手搭上冬雨的肩膀,嘴就要往冬雨臉上湊過來。冬雨猛地驚醒過來,他一下子站起來,將於風推倒在沙發裏,扔掉抱枕,奪門而出,驚慌失措地逃離了於風家。
直到離開於風家很遠了,冬雨才發現自己還穿著於風的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