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上山學藝
    第二天，羊羊又去山上放羊了，一個是他從小花身上解放出來了，一個是羊是不能長時間圈著的，它們也需要運動，也需要新鮮食物，不然會生病的。更主要的是，他想上山和廟裏的兩位師傅說點事，告個別，也好一步一步地實行自己的計劃。很快，羊羊就見到了大師傅雲逸和二師傅雲瑞，羊羊就向看見了父親一樣，抱頭痛哭起來，好長時間，羊羊才把山下發生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兩個師傅聽的目瞪口呆了，好長時間他們沒有說出一句話，沒有什麼表情。過了好一會，才阿彌托福，罪過，罪過，唱諾了兩聲。看起來，他們是真的給驚呆了。大師傅撫摸著羊羊的頭，說：我聽說過日本鬼子幹了很多缺德事情，也是半信半疑，看起來都是真的了。事情都已經貪上了，憤怒哭沒有什麼用，我們人單力薄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眼下你就住在這裏吧。羊羊擦了一下眼淚，對兩個師傅說；我們都是幾代人的感情了，我以前曾經向父親一樣尊敬你們，同樣，你們也向孩子一樣對待我，這些我都知道，今天，我是來告別的，我和小花商量了，過兩天把羊全部都賣了，我就不能天天來看你們了，對不起，也不能往山上帶東西了，至於我以後幹什麼，不方便和你們說了。現在，我想求兩位師傅一件事，想在這裏住兩個月，學習一些比較適用的武打功夫，我現在就能用得著。不知道行不行？兩位師傅相視看了一下，二師傅雲瑞點點頭，大師傅雲逸沒有知聲。羊羊滿以為兩個師傅會馬上答應的，沒有想到大師傅還有一些猶豫。大師傅告訴羊羊說，明後天你再來一回吧，讓我們兩人商量商量。羊羊走了以後，兩個師傅發生了激列的爭論。
    兩個人一致認為，羊羊突然在這個時候提出學武就是為了報仇，就是要去殺日本兵，就是要給家裏人報仇，給全村人報仇，他現在已經把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大師傅雲逸認為，這事不能支持，因為我們是出家人，不能管這些世俗之事，有背佛理。我們是以善為上，殺生都不可以，更何況是殺人了。我們支持縱恿他殺人，就等於我們自己也在殺人。所以，我們不但不能支持他，還要好好的勸說他，再說，他自己去風險太大了。雖然以前我們曾經想收他做徒弟，可是，當前不行，現在教他等於是害他，他哥哥楊平和楊威的死就是最好的例證。再說，這麼短的時間，也學不了多少東西，你也知道，武功是要有基礎的。我們教了他，以後出事，我們和全村人都會受到連累的，這些事都需要考慮的。另外，你看過推背圖嗎？這些日本人沒有幾天了，推背圖裏頭在三十七還是三十九象上金聖歎解釋說過，‘遇雞而日落’。雞年我看就是他們日本人的末日，所以說我認為是不能教他的，教他和不教他會關係到他自己以及很多他人的生命的。
    二師傅雲瑞聽大師傅說完，想了半天，比較鄭重地說，大師哥，你全部都錯了，有的事情要更深層次地看，去分析。有幾個大問題要說清楚。日本鬼子是不是人？我認為他們不是人，大麵積的屠殺是人幹的嗎？到處放火，是人幹的嗎？你見過豬馬牛羊貓狗這些動物吧，沒有成年動物奸淫小畜生的吧，也沒有幾個畜生輪奸一個雌畜的吧，這些畜生都不幹的事，他們都能幹出來，你說他們還是人嗎？他們什麼缺德事不做？還有比這些畜生更畜生的嗎？這些人間壞事幹盡的人，你還能把他們當做人看嗎？所以說，他們不是人，他們的所作所為沒有人的資格。他們不完蛋天理不容。那麼說，他們不是人，是什麼？是畜生，是魔鬼。對待魔鬼和畜生怎麼辦？自然是殺之以絕後患。是的，我們佛家不殺生，可是我們的佛祖如來和釋迦摩尼對魔鬼和畜生從來沒有手軟過，他們收服誅殺的妖魔鬼怪何止三十五十，而且是該殺必殺，決不留情，難道說佛祖也是錯的嗎？試想，如果一群惡狼吃了你的親人，毀了你的家鄉，你能無動於衷嗎？從某種程度來說，殺死魔鬼就是保護人民，反之，放縱魔鬼就是對人民的犯罪，這些都沒有錯吧。出家人當然要做善事，不殺生，沒有錯誤，可是，必須弄明白的是，應該殺和不應該殺的問題，不能稀裏糊塗的什麼都不殺，更不能稀裏糊塗的去保護殺好人的壞人，讓好人去殺壞人就是保護更多的好人，這事是最大的善事，要比天天頌經念佛放幾隻小魚小鳥實在的更多，更有意義的多。我看你所說的善事，如果更深層的分析推導下去，很有可能成為惡事。不信有時間仔細想想。你剛才說推背圖預言大約在雞年日本鬼子就會完蛋，我也認真的看過幾遍，可是大家都不去抵抗，誰都不去拚爭，他們怎麼會完蛋？難道他們看了推背圖就自己跑回去？我認為，不去報仇雪恨就是軟蛋，是孬種，去報仇雪恨，去和他們打打殺殺，這才是我們民族的正義所在。說實在的，出頭是死，不出頭也是亡，就應該以牙還牙，以彼之道，還彼之身，為自己為全村，為民族，為國家，都應該衝出去，站起來。其實，我們並不願意，是日本人逼著我們不幹不行。難道說我們隻靠老天靠預言，才讓他們滾出中國嗎？如果是那樣，中國人的顏麵又何存呢？我們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有抵抗外夷入侵的優良傳統，翻開幾千年的中國曆史，還沒有一次中國讓外國所征服的時候。更何況他們不是外夷，是外國人，又有這麼大的血海深仇。如果是你是我都會這樣去做，都會去報仇，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同時，這也是國家民族興亡的大事，我認為，咱們教他不教他他都會去，這是他已經想好了的，而且是堅定不移的信念。是王八吃稱砣，鐵了心的事。你沒有聽到，他連羊都全部賣了。但是，教他比不教他生存的機會要多得多。尤其是方法，策略，時間，對像注意問題等等更要幫助他考慮考慮。至於時間短的問題，就看他自己的身體情況了，如果基礎好，幾個月也會有很大成績的。就現在來看，他的基礎肯定要比一般人強的很多，這點我看沒有問題，之所以以前我們要收他當徒弟，就看好他這裏。因為，他從小就放羊，爬山，遊泳，上樹，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打下了良好武功基礎，有很多童子功成分，他自己也說過，比他大好幾歲的楊威，在開玩笑時羊羊沒有用勁就把他摔傷了，這足以說明羊羊的基礎肯定是行的。至於連累誰的問題，村裏人都快死光了，況且都有深仇大恨，無所謂連累誰。他們需要報仇的欲望決不遜色羊羊本人，甚至他們自己都會去報仇，再說了，羊羊自己不說又有誰會知道？他不能傻到自己出賣自己的地步吧？我們反正過些天要回南方去，等教完羊羊後我們再走吧。因為怕連累而不去教他，我認為就是膽小，自私，懦弱，沒有民族大義感的表現。大師兄，你看我說的對吧。反正說如果你不教他，我來教他，讓他去殺敵報仇，也解解我的心頭之恨。他們日本人自己國家不呆，憑什麼大老遠跑到中國來燒殺搶掠。毀我大好河山，他們就是想用武力強行霸占我們的國家。我們試想，如果不教他，一旦他真的有了什麼事，我們的心永遠會不安的。同時，也對不起他爺爺他爸爸我們幾代人的交情，後悔將伴隨我們後半生，更對不起羊羊本人，以後回憶起來這件事，永遠都會有欠就之感。我也仔細研究過他的麵相，看過他的手相，問過他的八字，推過他的周易八卦，就連麻衣神相我都又翻了幾遍，怎麼說他都不是短命之人，倒是一個快意恩仇的狠茬子。不信你去看看他的兩個手上的橫紋，簡直就是天煞星的下凡，一點毛茬也沒有，也許天生就是個殺人魔王。
    大師傅雲逸聽了雲瑞一翻斬釘截鐵般的高談闊論，思度一會，他自己知道，雲瑞的態度是十分堅定的，是比較激進的，理由也是充分合理的，在這個問題上看起來是大勢所趨了，如果再堅持下去，會受到批評和指責的，也會被誤認為是膽小和自私，況且羊羊就是不學也會去，想想自己也可能是歲數大了有些保守了吧。他手拿著茶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慢條斯理對著雲瑞說，你對我的反駁是針鋒相對的，我說，出家人以善為本你拿出了佛祖如來。我說不能殺生，你說他們不是人，不殺反而害人。我說了推背圖，你說了不能坐等靠天。我讓你勸勸羊羊，你反幫羊羊來勸我。我說他基礎不行，你拿出了實際例證反駁我。我說出怕連累，你說我是膽小懦弱。我說了對不起羊羊，你倒說更對不起我們幾代人的交情。關鍵是有兩個問題，讓我不得不改變初衷。一個是我們教他和不教他他都會去做他要做的事情，另一個是我們如果不教他，出事的可能性要大的多的多，這是關鍵所在。我們教了他就是出事了，作為我們應該做的都做到了，也問心無愧了。這兩點是我們必須考慮的根本大事，所以說還是教他為好。這樣吧，今天咱們兩個考慮考慮怎麼教？教他什麼東西？他是個特例，那就特事特辦吧，明天他來咱們再做決定。
    第二天，羊羊沒有來，又等了一天，羊羊還是沒有來，雲逸師傅怕羊羊不學就去縣城，弄不好會走他哥哥和楊威的老路，馬上讓雲瑞馬下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到了第五天，羊羊和雲瑞師傅才一起回來了。原來，羊羊不想把這些羊都賣給殺羊的人，有一些舍不得，時間一長都是有感情的，他認可少賣幾個錢，把這些羊一起賣到了十裏以外的一戶人家，帶上簡單的行李，和雲瑞師傅一起來上山就不想走了。到了山上，羊羊給兩個師傅五塊大洋，兩個師傅當然不要，羊羊說，我還有不少錢那，這些賣羊的錢小花都給我了，以後的費用都不用愁了，有錢大家花，以前咱們窮人想要還沒有那，現在，就別分那麼清楚了，在說，我在這裏吃吃喝喝也需要不少錢。萬一以後有點啥事？這錢是誰的還不一定呢？兩個師傅聽羊羊說的也很實在，就沒有再讓什麼。大師傅說；也好，就留下吧，這些日子多買點好吃的吧，整天練功夫也需要多加一些營養。下午，雲逸師傅告訴羊羊，有兩個大水缸都空著呢，你去把水挑滿，快點幹，完了還有別的事，到下邊的山泉去挑，那裏的水好。羊羊二話沒說，拿起扁擔和水桶就挑水去了。二師傅雲瑞知道這是大師傅要看看羊羊的腿上功夫，自己當然不能點破。心裏暗暗計算，羊羊大約需要挑十多挑水，一趟一裏多路，還是山路不太好走，看起來夠羊羊嗆。看看再說吧。二師傅心中想著，就到屋裏和大師傅一起喝茶去了。時間過的也真快，一個多時辰剛過，羊羊就來找大師傅了，說；水都挑滿了，師傅還有啥事？大師傅雲逸以不相信的眼光看了羊羊一下，和二師傅說；你去看看，喝口嚐嚐是不是山下的泉水。雲瑞去了一會，回來和大師傅點點頭。大師傅接著說；你以後天天早晨都要挑十擔水，水多了，就澆澆菜地。這對你的下盤基礎鍛煉很有好處，也是一舉兩得。現在，咱們一起到門外看看。門外有一塊空地，擺放著一些器具兵刃什麼等等，大師傅指著一個大一點的石鎖說：你把它單臂舉過頭，羊羊上前舉起了一個，大師傅又說；接著舉十個，羊羊就連著舉了十個。休息了一小會，大師傅又說；你不是沒有用勁就把楊威摔傷了嗎？那你去和你二師傅比劃一下，看看能怎麼樣。二師傅走上前去，兩人個自拽住肩頭，支起來架子，由於羊羊腿離著太遠，力氣上二師傅又不站上風，撕博了半天也沒有結果。時間一長，羊羊有點著急，找個機會突然發力，二師傅沒有摔倒，可是二師傅的衣服讓羊羊活活撕開兩個大口子。羊羊呆楞了一會，大師傅說；行了，也是衣服不太結實，先休息一會吧，咱們一邊休息一邊說點事。從今天開始，羊羊你就住在這裏了，我們名義上不能以師徒相稱，因為時間太短，也害怕以後事情太多，但是，我們比師徒是更親的，這一點都心裏知道就行了，要求你羊羊要聽話，每天幹什麼？練什麼？必須完成，要有下大功夫吃大苦的心理準備。一分耕耘一分收獲，這是關係到生活乃至生死的大事，不能大意。在這裏，你可以吃葷腥，但是‘三鮮湯’除了魚以外，不能放別的肉，因為我們也喜歡吃。活動量大，吃的必須要好。至於以後你學好了，要幹什麼？我們不用說，心照不宣就行了。從你的為人我們知道，當然不能幹壞事情，欺負老百姓，但是也必須強調武德的事，這是學武的人入門的必修課，以後讓你二師傅慢慢的和你說，你學好功夫固然重要，可是有一個問題比這更重要。那就是你想做事情選擇的時間，地點，方法，機會，策略，準備，路線，怎麼進，怎麼出，等等。是更重要的前提，這些你自己想想，雲瑞你也要考慮考慮，等他下山時候我們一起歸納總結一下，定下幾條規拒，讓他時刻牢記。今天還有一點時間，我給你說說兩個人物，還有一句話。第一個人物是漢朝的李廣，很多人都知道王昌齡的兩句名詩，‘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過陰山’，這裏的飛將說的就是李廣。為什麼李廣能讓敵人聞風喪膽？就是因為他和他的部下都十分善於射箭，說到底就是要有殺敵的本領。而這本領是需要艱苦的訓練才能得到的。第二個人物是明朝時期的戚繼光，他能讓福建，廈門，以及讓東南沿海的日本倭寇望風而逃，不再敢來，解決了多少年明朝政府都不能解決的海患問題，他一戰花街二戰花街以最小的損失殺傷大量的敵人，將近百次戰鬥，幾乎沒有負過，是古今中外戰史上少有的戰例。後來，在北方殺的凶奴不敢南下，也就是因為有了戚家軍，而戚家軍的軍陣中有刀，有長搶，有箭，有飛標，有盾牌，都經過及其艱苦的訓練，才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成為中國曆史上抵抗外敵入侵的經典戰例。說他們兩個人，在這裏都有幾個特點，一，都是抵抗外敵，為民族而戰，二，是要有自己的本領，有自己的長處。三，是必須經過十分艱苦的訓練，四，是流芳千古，我要重點說的是，不能隻為自己報仇，要考慮的更遠一些。而且重中之重關鍵的關鍵是苛刻的訓練，這是我們馬上就要麵對的大問題，也是涉及生死攸關的大問題，所以說要求你羊羊從明天開始就要下大決心，花大力氣學好練好。向李廣戚繼光學習，不敢說成為民族英雄，最起碼也得讓你的敵人膽戰心驚聞風喪膽。在這裏，再立下一條規定，我們認為沒有學好，不許下山，這也是純粹為你負責人。這是我說的兩個人。還有一句話；就是中國古代‘禮記’裏麵說的；‘凡事則預，不預則廢’。意思是說，凡事都要事先多加考慮，預測，計劃，煤算，要有充分的準備，不然這件事就不會成功，或者成功的機就會很少。人不能稀裏糊塗地混日子；
    每個人都有昨天，都過著今天，並以美好的憧憬想往著明天，然而，人有明，愚，庸，之分，聰明者總結昨天抓緊今天安排明天，愚蠢者忘了昨天混著今天不知有明天，庸俗者今天也是昨天，明天也是今天。
    你要做什麼樣的人，自己對號入座。這裏又提出了一個規劃的問題，你學什麼，怎麼學，學多長時間，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效果，將來你要做的事情，也要事先規劃準備好，把所有的有利無利因素都考慮進去，就能大大提高勝算。一會飯後我和你二師傅商量一下，說了半天，總結起來就是一句話，就是你必須要學，下苦功夫學好，聰明地有計劃地安排好每件事和每一天，這是必須牢記的。羊羊聽的很認真，不斷的點頭，好的，好的，我一定能記住的。
    晚上，大師傅和二師傅又在喝茶，在慢喝細品和茶杯上的茶痣就能看出，他們是喝茶的老行家。所以喝了很長時間大師傅才問雲瑞，你看看這個孩子基礎怎麼樣？下一步咱們怎麼教他？我想聽聽你的想法。雲瑞放下茶杯蓋上茶蓋說，他從山下連挑十擔水，沒有怎麼出漢，也不上喘，沒有疲態，看得出他的下盤基礎非常好，能把我的衣服拽破，證明他的臂力也很大，我和他支博了很長時間，能感覺到他的腰腹也很有勁，看起來和他從小就上山放羊遊泳爬樹很有關係，用我們的行話說，應該有相當深的童子功夫。至於怎麼教，教什麼。我想，不應該讓他學套路，讓他直接學幾樣適用的功夫。咱們兩個人分一下，我負責教他練重拳重腿，常言說；一力降十會，我看他這方麵很有基礎，能夠很快的取得效果，另外，在反關節和適用技巧上再教他一兩著，著數不應該太多，重點放在精和熟練上。你呢，重點負責教他暗器和輕功上，對於進攻和撤退都很關鍵，另外，再教他幾著摔跤技法，同樣也放在精和熟上，也是能夠熟練一兩著就行。我看這些基本就可以了。常言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能否成功，就看他個人修為了，也是一邊教一邊看看再說。大師傅雲逸一聽雲瑞安排的都很好，也很全麵，就告訴雲瑞說，一會你去把這個安排告訴羊羊一聲，和他一起製定一個時間表，咱們兩個人單數我教，雙數你教，三個人共同尊守，就從明天就正式開始吧。
    第二天，是個單數，大師傅雲逸開始教羊羊功夫。先教暗器，大師傅拿出幾種讓羊羊任選一種，羊羊看了飛刀，飛標，鐵蒺藜等等，又讓師傅使用了一下，都沒有太看好，就和師傅商量著說，我聽說水滸裏麵有一個人叫‘沒羽箭’張清的，打著一手好石子，梁山很多好漢都被他打落馬下，就連老將呼延灼，大刀關勝，雙搶將懂平，都被他打翻在地。我從小跟爺爺放羊就用石頭打不聽話的羊，這麼多年一直天天打，有一定的基礎，能不能在這個基礎上練練沒羽箭張清的絕技？大師傅聽了很意外也很高興，拿了三塊小石頭，在二十米外放了一塊大點的石頭，讓羊羊拿小石頭打大石頭，羊羊竟然三發全中，又揀了二十多快，除兩發沒有打中外，其餘全部命中。大師傅仔細看了羊羊的表演，很是高興，把羊羊叫了過來，告訴羊羊注意兩點，第一，一定要用腕力這個很重要，能夠加大力量打的更遠更準，第二，右手打出石頭左手馬上又把石頭傳遞給右手，增加右手連續出石速度。大師傅給羊羊做了幾個師範動做，又讓羊羊再打，然後再改，如此反複了一個上午，動作基本定型了，大師傅告訴羊羊，每天必須打兩千塊以上石頭。三十米之內必須百發百中，以後再慢慢邊練邊改吧。下午，大師傅要教羊羊輕功，他把羊羊領到兩個大牆旁邊，一個兩米多，一個三米多，大師傅告訴羊羊，這麼短時間學好輕功是不可能的，你能練到快速翻躍這兩個大牆就可以了，說完，大師傅又給做了師範動作，分別是助跑，蹬牆，手扶，翻躍一氣嗬成。這回羊羊做起來和師傅比可差的太遠了，大師傅告訴羊羊，基本動作掌握了慢慢練吧，任何人都需要有這個過程。好在你暗器上基礎太好了，能夠省下很多時間。為了加強你腿上的功力，從明天開始，你腿上要綁沙袋每天上下山兩次，這個和早晨起來挑水必須要風雨不誤的。記住，腰腿功夫打牢實了對於以後學什麼都有好處的。尤其是以後你二師傅教你重拳重腿，這是必須的基本功夫。今天時間不多了，後天再把氣功吐呐方法給你結合進去，你就慢慢學吧。第二天，羊羊很早起來挑完水，早飯剛剛過去一會，二師傅雲瑞就開始教羊羊重拳重腿的練習方法，二師傅告訴羊羊沒有捷徑可走，必須先練腿臂基本功，然後就是打沙袋，踢沙袋，拳有多重，腿有多重，就看你練習的功夫有多深。以後你慢慢的練吧，到一定程度我再指點你。另外，我問你？你的手指也很有力，能把我的衣服拽壞，那你以前是不是學過練過什麼？羊羊告訴雲瑞師傅說；以前爺爺讓我去抓魚，可是，總也抓不到，後來爺爺讓我天天抓沙子，放羊的時侯有的是時間，沒有事的時侯也總練，時間一長就能抓到魚了，後來上樹陶烏鴉蛋，也需要手抓的很緊，不然會掉下來摔死的。這樣一來二去手就有勁了。雲瑞師傅聽完，說正好，今天就學一種新的功夫，叫做‘鎖喉鷹爪功’。所謂鎖喉，比較簡單，就是在對方的對麵或者後麵，以突然的手法大力抓住對方的喉嚨，如果加上鷹爪功，可以直接捏碎對方喉結等骨骼器官，以致使對方快速死亡。傷敵於不備，敗敵於無形，這裏的關鍵是鷹爪功的練習，如果要練必須堅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廢，因為，半途而廢會使你的手指頭永遠伸不開，成為終身的殘廢，今天咱們就定下來，你學還是不學？能不能堅持到最後？羊羊毫不猶豫果斷回答，學，保證堅持學到底。雲瑞師傅很高興，他知道羊羊會這樣回答的。那好，現在我就開始教你，於是。雲瑞師傅拿來了三個圓柱型石柱，每個石柱上都有一個向蘋果大小的石臼抓手，雲瑞師傅告訴羊羊，這三個圓柱型石柱分別是；三十斤，六十斤；一百斤，必須從小的練起，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什麼時候練到三個手指輕鬆抓起一百斤的時候，就基本上大功告成了。之後，雲瑞師傅一邊做一邊告訴羊羊，首先站好馬步，腹試吸氣，氣沉丹田，力透指尖，提石於胸，稍停片刻，再慢慢放下。緩緩吐氣再氣沉丹，記住呼吸要沉靜均細而深長，如此慢慢反複練習，絕對不能過急勉強，否則，會適得其反。這是力道的基本練習。還有要特別注意左手功夫的練習，因為，在實際操作時後，能夠騰出右手出拳，或者打飛石什麼的。具體應用起來還有兩個字，一個是抓字，在快，狠，準抓住對方的同時手指立刻發力，以達到抓傷捏碎的目的，一個字是擰，在發力的時候還要左右擰動加快對方的傷亡。除此以外還有少林伍式，分別是；迎風震翼，拔翅橫飛，拔雲瞻日。博擊長空，翱翔萬裏。以後看情況在一點一點教你。能把這五招練熟就可以了，如果時間不夠，精熟三兩著也可以。
    這一天，羊羊向往常一樣，正在興致勃勃地練功，突然看見禪房花木旁，曲徑通幽間，小長工拿著個包袱正在高高興興的向他走來，羊羊當然也很高興，他已經三個多月沒有看到小長工了，趕緊走了幾步，一把抓住小長工的胳膊，小長工哎喲一聲，一下把包袱扔在地上，手扶著胳膊驚訝的看著羊羊，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幹什麼呀？骨頭都給捏斷了，羊羊也感覺不對勁，上前一看，胳膊上的肉都青紫起來。知道是自己的錯誤，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知道我手是很有勁的，又練了這麼多天，看見你太高興了，沒有注意控製力量。小長工柔著胳膊說；小花妹妹說你在這裏，讓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來點東西。說著，揀起包袱交給了羊羊。羊羊拉著小長工坐下來，嘮了很久，問了小花的情況，又一起做了‘三鮮湯’，吃喝完後，羊羊才打開包袱，一看裏麵有六雙新鞋，一包做熟的豬拱嘴，還有一顆做熟的豬心。羊羊看了好半天，暗暗尋思，她不會寫字，小花送的東西應該有點講，這六雙鞋是六雙，是讓我勤快點，多溜達溜達，好好練功。這豬拱嘴是怕我打退堂鼓，讓我克服困難努力向前，隻能向前拱，不能向後退。還有這個心，是她的心沒有變，應該是她的一片真心了。這個小花也是用心良苦呀。不會寫字，能用這樣的方法來表達自己的意思，還真是用心良苦。行了，也讓小長工給她帶幾句話吧，羊羊告訴小長工，你回去和小花說，我會勤快的，現在已經很努力了，以後會更努力的，你給她看看你胳膊上的傷，她就會知道了。心我吃到肚子裏了，讓她放心吧。你一個字也別改，就這樣和她說就行了。想了想，似呼少點什麼，跑到廟裏那了一捆香，告訴小長工，你把這捆香帶給小花就行了。羊羊自己心裏想，小花也應該明白我也很想她。
    送走了小長工，羊羊讓兩個師傅叫到了廟裏，二師傅雲瑞告訴羊羊，你練完功的放鬆動作沒有做好，以至不能收放自如，以後應該多多注意。接著大師傅說；你這幾個月來自己的功底不錯，又肯認真苦練，飛石和鷹爪功都基本成型了。重拳重腿都也不錯了，這是個無止無休的功夫，以後繼續練練就行了。從今天開始，先讓你二師傅和你一起練習反關節功夫，因為過些日子你二師傅要去南方弄點藥回來，當然也是為了你，等你二師傅走了我在教你幾著摔跤技巧，讓你在各方麵都會一些，以後都那用得上。我想，我們時間不多，每樣少學幾著，但是，一定要練精練熟，一切都要結合具體實際應用，以前是以自己練為主，現在是以對練為主，以前是以基本功夫為主，現在是以技巧為主，希望你要適應這個轉變，同時還不能停止基本功夫的練習。羊羊在認真地聽著，不停的點頭，他知道，兩個師傅都是為他好，每學一樣本領都會給自己帶來一線生存的希望，沒有苛刻艱苦的訓練，怎麼會有豐碩的收獲呢。這也和種莊稼一樣，一分耕耘，一分收獲。自己還年輕，又身負血海深仇，此時不學還等何時。所以，羊羊和兩個師傅說，放心吧師傅，你們教到那我就能學到那，我是一點也不累，就怕你們兩個師傅累著，於是新的科目練習就這樣開始了。
    逝水流波，光陰荏苒，時間過的很快，一晃又是三個多月過去了，這一天，二師傅雲瑞從南方回來了，當然大師傅也在，他們告訴羊羊，雲瑞師傅去有兩件事，一個是費了很大功夫弄了一瓶十分有毒的樹汁，這是古往今來最大毒性的東西，無論是人是畜見血必死，所以不是十分必死之敵不能使用，同時使用者也要十分注意，不能讓有毒的樹汁弄在傷口上，否則自己也是必死無疑。這個東西如果用好了，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這個東西不能外傳，更不能說出是從那裏弄來了，打死都不能說，這是鐵的規定，不然，讓他們找到這個東西，不知道要害死多少中國人。另外一個是，二師傅在南方找到了一個落腳之處，等你下山的時候，我們也會離開這裏，一起到南方去了。大師傅告訴羊羊，山後有一棵最大的鬆樹，我們分開以後，你每年要在樹上刻一道豎印，證明你還站著，還活著。我們如果來了，就在樹上刻一道橫印，證明我們不遠千裏一路走來了，在這裏坐過，彼此報個平安，當然見麵更好。這事要記住不能忘了，你也知道，我們對你是很擔心的。不但是幾代的交情，還有我們對你的希望，因為我們也有老的一天，我們的親人也隻要你一個。昨天晚上我們兩人商量了很長時間，因為，你二師傅回來的時候，看見縣城邊有一群人在抓壯丁，就是抓去當偽軍，幫助日本人打中國人，我們準備讓你也去，當然不能真的讓你去當偽軍，去幫助日本鬼子打中國人。主要目的是讓你去學學槍炮手榴彈等等這些東西的使用性能什麼的，當然也包括怎麼防備，這是一個比較關鍵的步驟，也是必須要學習的一課，因為拳腳怎麼也沒有子彈快，更比不上手榴彈炮彈地雷的殺傷威力，更可貴的是要認識他們，了解他們，知道他們，尤其是戰鬥技術，方法習慣，等等都是需要知道的。當然重要的是學好打搶，它比學習拳腳來的更快更適用，有人供吃，供穿還負責訓練學習為什麼不去？等學好了，再去收拾他們不是更好嗎？羊羊剛開始聽了有些突然，聽師傅這麼一說，知道這也是自己應該學的。大師傅接著說；你從小就放羊，不知道是誰給你起名叫羊羊，現在都成為大人了，應該有一個大號了，我看你還是叫羊羊吧，第一個楊應該是姓楊的楊，第二個陽應該是太陽的陽，以後你就叫楊陽吧，你爹媽不在，我們就給你做主了，這次當兵報名你就開始叫楊陽了，但是，不能報真名字，以後誰要問你都是這個名字了。我昨天晚上幾乎一宿沒有睡覺，上半夜和你二師傅商量你的事，下半夜想了很多，歸納起來有很多你應該注意的事情。我和你說，你要認真地記住，以後想聽也沒有機會了。當然對你來說都是十分重要的大事情。
    我可以三一三十一給你這麼劃分，你在山上學的東西隻不過是三分之一，下麵去當兵要學的是三分之一，我要說的注意事項是三分之一，別看它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可是這些策略方法注意事項比前兩位還要關鍵。因為，它能決定你一個人的生死，所以說是絕對不可小視的。因為你年輕這些地方沒有經驗，我們歲數大，提前為你考慮，以防萬一。下麵我說的你就要注意的事情，千千萬萬記住了；
    要做事前一定做好準備，事先進行偵察，不打無準備之仗，一定要看好了，看準了再動手。絕對不可以衝動，看那個都有仇，都想動手是要吃大虧的，你哥哥和楊威就錯在這裏。沒有把握不能行動。看好了還不行，還要看好撤退路線，最好多設計兩條，以備萬一。
    不能在一個地方一個方法反複的做事，因為對方也再總結，也再研究，當然有所準備，等你自投羅網。
    還不可以連續做戰，所謂文武之道，一張一弛，不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心急火燎地找你，你自己該吃吃，該喝喝，他們比你更著急。
    每次做事都要穿不同的衣服和鞋，該換必須要換，不能留下一點蛛絲馬跡，讓他們做為線索，這樣，他們多方麵總結，就可以一點一點地接近你。
    還要克服報仇心切的毛病，尤其是剛剛開始時候，沒有經驗更應該注意。要多想想對方在想什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隻有知道了對方的想法才能有的放矢，出其不備。
    更不能涉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不能單純的想是自己的仇恨，同時也是國家的仇恨，民族的仇恨，有你時不常的教訓他們，使他們害怕，不敢做壞事，有所收斂，也會造福一方，使不少無辜老百姓幸免於難，當然是功德無量了。
    還要想到輿論和心理效應，你每做一件事，大街小巷都會有議論，有些人都暗暗高興，當然有些人就會害怕，就要有不同的想法，間接的起到了鼓悟人民保護人民的做用。同時還有示範做用，到時候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人站出來，向你學習，這是我們最想看到的，也是他們最害怕的事情。
    多用武器，它會來的快，效果好，同時危險也要小，尤其是手榴彈，地雷效果會更好，如果把你跑的快在結合起來，一定更能理想。
    有一點更要想到，敵人肯定千方百計找你，用各種圈套陰謀詭計算計你，必須時時刻刻注意，建議你每次出手後休息幾個月，甚至一年半年，讓他們麻痹之後再行動。
    以上這些能記住就行了，說多了怕你記不住，看看你二師傅還有幾句話。二師傅雲瑞撫摸著楊陽的頭說；這些時間真是辛苦你了，武功上能有這樣的成績誰都不敢想，尤其是你的‘飛石’基本上百發百中，你的‘鷹爪功‘瞬間就能分筋錯骨比我們都強，以前和你說過，武功和武德的關係，應該動手時候動手，平時必須忍讓，另外，以後不能鬆解，一定要堅持繼續練，不然，就會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記住，這個功夫馬上停下來會留下終身殘廢的。你以前在這學過一些字，這些天又學了點，希望你以後也要堅持，最起碼再學個千八百就差不多了。我這裏寫了四個告示，你什麼時候湊夠十人左右四門一門一張貼出去，造點聲勢，讓老百姓多高興點。讓他們少點出來做壞事，能夠起到轟動效應，多多記住大師傅的話，這是我們兩人的意思。沒有什麼說的了，時間不早了，就都休息吧。
    

    作者閑話：

    通過兩個師傅的爭論，從多方麵，多角度深刻揭露了日本鬼子的畜生行為。要想打擊侵略者，必須有自己的本領和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