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聊聊八卦
    悠長的時間，不做點事過得好慢，也沒有手機可以遊覽一下時事新聞，看點小說電影什麼的。辛穆胡思亂想起來，想起了和天神昆宇，揚伶在雕塑前的談話。
    他們透露的信息很不完全，焱曾經為了深愛的人，下到凡界和他一同居住，那名男子卻來曆不凡，自稱方厭，說自己總是討人厭。
    方厭是一位很好看的男子，心直口快，做什麼事都有自己原則，是個很厲害的醫師，上能治神，下能治人。
    至少昆宇揚伶覺得，他不同其他豔美的人，他隻能用好看，很好看來形容。
    焱不知道和他如何相識相戀，隻知道，方厭不想成為天神，甚至覺得天神又虛偽又可憐。
    焱知道，所以想為他舍去天神右翼的身份，成為凡人，與其廝守。辦法還沒找到，遺憾的事情發生了。
    焱一直都在吃方厭準備的藥物，並自廢神力，求天神之王凱爾讓他成為凡人，但凱爾沒有回應，焱獨自一人麵對，承受了神力暴走、失去意識等痛苦，仍然擺脫不了天神的身份。
    後來，凡間之國發生變故，新的國王和方厭認識，並受方厭恩惠。他深知自己鬥不過右翼天神焱，選擇在他外出尋找變回人的方法時，把方厭奪走，帶進了王國，因為雙方沒有達成天神與候補的聯係，焱一時半會找不到他，而新國王也想盡辦法使用法術讓方厭的氣息消失。
    整整一年，焱找不到人，隻能去請求天神之王凱爾的天之眼。但凱爾沒有馬上同意，他舍不得失去強大優秀的天神右翼，所以有要求，幫他找到方厭，那他必須在規定時間內回到天界，永世效忠於天神王。
    是，焱答應了，他必須先找到方厭。
    焱找到了，同時也明白了新國王的陰謀，他不知道讓方厭做了什麼，方厭害怕看到焱，並對焱拿刀相向。
    焱得知真相，屠了整個國家，轟動大天界，因其神力不穩定，焱也受了重傷。
    而方厭……卻遺憾死去，誰都不知道他怎麼死的，焱把他的遺體帶到了天界時，他哭了，昆宇和揚伶跟在他身邊幾千年，唯一一次看到他哭了。
    他向凱爾不斷磕頭請求，希望凱爾動用天神王之力救救方厭。
    凱爾沒辦法，人死不能複生，不管是天神還是惡魔。
    除了那位，傳說中的時空之力。而時空之力，就是方厭自己，在能力還未覺醒之前，他就已經死透了。
    能救他的人是他自己，而他已經死了，那他為什麼不救自己？
    凱爾說，這是他自己的選擇。時空之力做出的選擇，無人能阻止。
    揚伶說，他從沒有看過這麼傷心的右翼大人，他摟著方厭僵硬冰冷的遺體，在極寒冰窟守了三百多天。
    直到凱爾命令天神左翼綾，帶他去服刑，焱必須為他屠殺的無數凡人付出代價。
    焱被關進了虛無監獄，期限是一千年，關進去之前。天神綾告訴他，如果要讓方厭能轉世再現，燒掉他的遺體，葬了。
    隻是民間的說法，焱也認了，他不願自己離開的一千年，方厭一個人孤零零呆在冰窟裏。
    火葬的那天，焱冷淡極了，臉上沒有一絲悲傷和其他神情，陪伴他的人，隻有昆宇和揚伶。
    虛無之境，如同其名，什麼都沒有的黑暗世界，那裏睜不睜眼都是黑暗，耳朵也聽不見任何聲音，他的活動空間很小，隻能隱約看到自己神力纏繞著身子，微微發亮。
    擁有思想與智慧的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人類半刻鍾都待不下去。
    天神待了一段時間後會選擇自殺，把心髒用神力扣出來，在痛苦中死去，起碼還能有痛覺。
    不知道焱是怎麼熬過來的，隻知道他出來後，他變了，變得很忠心，不僅管理起天界大大小小的事物，還聽命於凱爾前往另一個平行世界，尋找合適的候補。
    有點可憐呢……辛穆看焱的眼神都有了慈愛。
    焱回頭看他一眼，道：“你的神力恢複得很好。”
    “So？”
    “我聽見了。”
    辛穆心裏一驚。
    “昆宇和揚伶，我會回去教育他們。”
    辛穆嘟囔一聲：“人家有言論自由，聊聊八卦不犯法。”
    焱沒再說話，辛穆反而變本加厲問道：“我挺好奇的，為什麼你會愛上一個男人？那我豈不是很危險？”
    焱瞅了他一眼，辛穆幡然醒悟：“怪不得你對我這麼好！原來有企圖？”
    焱連瞅他都沒瞅。
    辛穆說正經的：“我說……你喜歡的那位，有沒有照片我可以看看。”
    “這裏沒有你們世界的技術。”
    “那有沒有畫像？”
    “……沒有。”
    “那挺可惜的。”
    “嗯，挺可惜的。”焱的回答突然顯得有絲無奈。
    這麼深情的男人，怪不得伊爾喜歡他。辛穆望著焱的側臉，再盯著他的眉眼，又忍不住看他的唇。
    想起和焱在水中的深吻，因為太多水幹擾，都分不清感覺……辛穆捂臉，焱再看的時候，發現辛穆耳朵紅透了。
    “到了。”焱起身，望著下方白霧繚繞的懸浮之地。
    辛穆起身，瞳孔緩緩放大，這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