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很無恥吧
    好久之前的事，有千年了吧。
    天神和惡魔相處最為矛盾的時期，他們的存在被世人攢寫出無數史書和傳說，亦或者是鬼怪和仙神故事。諸神之王凱爾和惡魔之主路西華，在那個時期擁有著諸多同胞，數量上對比不強的雙方，勢均力敵，沒有哪一方敢輕舉妄動，這時候隻要一方失去重要的領袖，另一方就可能完全取得勝利，把惡魔驅逐到宇宙邊際，永世不可回歸陸土。
    那時候，惡魔之主路西華留著一頭黑色長發，力量毀天滅地，容顏更是華美，俘獲無數惡魔之心，但是，魔王卻愛上了一名人類，他擁有著舉世無雙的絕世容顏，也有著嬌魅百態的性格和身姿，不管是惡魔還是天神，都曾為他動過心。
    伊爾曾經是人類，那時候天神不缺人，身為天神候補的人類也是天神私自選取的，天神愛人類，發生關係，人類會成為半神，也就是後來的——天神候補。這是千年曆史中出現的定律。
    伊爾是為數不多的候補之一，並且還努力成為了二階天神。
    他本是人間古代的一名男性歌伎，容顏之美在人間已經沒有了性別之差。
    路西華喜歡他的驚豔舞姿，更喜歡他的有趣靈魂。路西華打扮成人間公子哥，流連在人間歌舞娛樂之所，隻為見伊爾一麵，長久不知回家路。
    路西華有錢，他所處居所的金銀財寶變成一磚一瓦組成了房子，如沙礫般不值錢。人類把這些東西定為珍寶是他們的可悲。
    他可以把整棟樓都買下來，但是伊爾不願，伊爾不想隻和他一個人玩耍，他坐在路西華大腿上，薄紗袖子纏在路西華的臉上，隔著薄紗，兩人相視不到雙眼之隔，他說：“有趣的人千千萬萬，要是隻停留在你這裏，再多金錢也是冰冷無趣。”
    路西華的眼珠在伊爾拒絕之後出現旋渦，猶如黑洞般可怖，他似乎在生氣，整個夜空被重重黑霧覆蓋，山林間小動物不斷逃竄……但是……隻要伊爾輕輕倚靠在他身上，薄紗之間，雙唇輕觸，路西華的怒意如雲一般煙消雲散。
    “奈何美人心巧，奈何美人婉拒。”
    路西華離開了伊爾，也許他應該好好做一個惡魔，把人綁到身邊，專門為自己而舞，而不是讓他在外麵拋頭露麵，搔首引人憐，可惜，魔王學會了愛，也學會了為愛放手。
    路西華離去，伊爾卻對天神有了興趣，和迷上他美色的神進行了交合，成為了一階天神。
    魔王大怒，當地風雲變色，一舉入侵天神領地，趕盡殺絕。
    而在天神們緊急應對戰事時，天神伊爾因為犯下天神禁忌，被凱爾折斷羽翼丟回人間，他還是半神，隻是沒了羽翼、殘破的半神。
    他披著薄薄的破布，蜷縮在地麵之上，被惡魔發現，團團圍住，歡呼雀躍的惡魔們在嘲笑他的無能和可悲，但是路西華不一樣，他對伊爾的愛已經扭曲，就算是殘破的、髒掉的、沒用的東西，都想抓在手裏，好好調教一番。
    神不知道憐惜的美人，他帶回家疼愛有什麼不對？
    路西華用一塊幹淨的布料，把伊爾裹在懷裏，帶回了魔王的居所。伊爾在半途中清醒，看到魔王的臉，輕笑出聲：“好久不見……西華。”
    “好久不見，伊爾。”
    伊爾的背部因為被折斷的雙翼，出現巨大的傷口，但是這些傷不足以讓神死去，平時隻要多更換在他背後包紮的血布。
    魔王把他養在身邊，用手鏈栓著他的雙手，怕他嬌嫩的膝蓋受傷，在地麵鋪了一番極寒之地珍惜野獸的皮毛，讓他跪坐在那，累了就蜷縮著熟睡，等待魔王忙完和天使的戰事，路西華就會在把他溫柔抱起來，走進房間，放在床上親吻，脫去他僅剩的白袍，狠狠地入侵他，疼愛他，聽他整夜的泣聲和嬌喘。
    伊爾知道，他在報複自己，他的仇恨由愛生成，愛得越深，他欺負自己就越激烈。伊爾不怕，甚至是去享受這種魔王的寵愛，畢竟，隻要魔王愛他，他就有翻身的一刻。
    他真是鬼靈精怪，在路西華把人抱在床上時，還會主動幫忙脫衣，更會在他耳邊商量著新姿勢，還會盡情回應，直至路西華經不住誘惑，被動享受著他的服務，才知道，最後淪陷的……是魔王自己。
    惡魔們身邊在謠傳，那是魔王性欲最巔峰時期，隻要有美人能勾引到他們的王，就會得到王的寵愛。
    可是一個個想靠近路西華的美人，都被打得不成樣子。特別是提及魔王身邊的無翼天神，魔王會讓他們瞬間變成灰燼。
    魔王喜形於色因他，魔王怒容可掬更是他，伊爾得到魔王的體液甚多，傷口好得很快，甚至在肩膀的凹陷處出現了小巧的惡魔骨翼。
    “啊~好可愛，西華，你看。”伊爾在床上翻滾，把潔白的背部向著路西華，給他看微微扇動的小骨翼。
    路西華看了眼，笑了。
    那一笑，像是父親對著兒女的笑，清淨自然，入眼迷人，令伊爾忍不住上前獻吻。
    “西華，西華，你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沒？”
    “西華，你看，這是我給你做的衣裳，好看嗎？”
    “西華，你回來啦，這是院子裏新鮮采摘的白櫻花花茶，趁熱喝。”
    “西華，你怎麼還沒回來？”
    “西華，你受傷了！”
    ……
    你愛我，我也愛你，但是我們始終不是同一個種族，你的愛我承受不起。
    伊爾終究背叛了路西華，他從曾經的天神那裏得到了神賜予的聖劍，在和魔王交歡之時，把一劍刺進他的胸口，血濺了他全身。
    魔王大傷，天神們得到消息，為了正義，不能錯過最好的進攻時機。天神帶領所有天神同胞，進攻魔王，進行反擊，魔王重傷，依舊誓死反抗，兩軍交戰，死傷無數，哀鴻遍野。
    伊爾帶著渾身的血走進冰冷的水池，洗淨身體之時，親手拽斷身後的骨翼，強忍疼痛的折翼之感，伊爾隻悶哼出聲，血瞬間染紅了整個池水，猶如血蓮花綻放著。
    重傷的魔王帶領一眾惡魔反抗，天神軍團遭遇重創，凱爾的力量卻讓路西華徹底失敗，無數惡魔逃到宇宙邊際，在虛無之境永世徘徊，不得善終。
    平定惡魔之後，伊爾被天神召回，天神之王凱爾賜予他新的天神之翼，承認他在這場戰爭中的功勞，並任命他為六階天神。
    神，很無恥吧。
    路老師坐在酒店三樓的餐廳，靠窗位置上，一身筆挺潔淨的西裝，特意去了一個女學生推薦的理發店做了造型，買了一束九十九朵的玫瑰花束。酒店服務員們在小聲討論，那是誰家的小姐有這般福氣，帥氣的模樣讓今夜其他女士紛紛矚目，更讓男士們都暗淡了。
    路老師頻頻看時間，已經九點了，他遲到了一個小時，待會應該懲罰一下吧？往窗外看的話，特殊的人就會看到大樓方圓幾公裏周邊，濃鬱詭異的黑霧，那些幾乎占據了整個夜晚的惡魔，隻因為惡魔之主顯現了位置，就全部現身了。
    天神綾告訴銘辰，絕對不要出門，今夜好好待在家裏。
    看到綾認真警告的眼神，銘辰就知道外麵那些黑霧有多可怕。
    皎潔的月光漸漸消失，天上的黑霧覆蓋了彎月。
    伊爾出現在桌前時，把銀色長發紮在身後，身上是一套白色的簡服，衣領處打著一朵蝴蝶結，看起來很精神，依舊那般驚豔絕色，引起周邊一陣輕聲驚呼。
    路老師雙手十指交叉，手肘抵著桌麵，認真看伊爾時，那灼熱的視線，竟讓伊爾把視線轉移。
    “哈哈。”路老師笑了，是明顯真的高興，“難得你不敢看我的眼睛。”
    伊爾很鎮定，“沒什麼，怕你上來給我一刀。”
    “那你大可不必擔心，因為我真的沒帶什麼弑神武器，你看。”路老師展開雙手，再拍拍自己的衣服。
    “你要殺我，方法也有千萬種。”伊爾眨眼，“但這次的話，我信。”
    “喝酒嗎？華夏紅酒，醇香美味，試試？”路老師說著已經替他倒上。
    紅色的液體在杯中流轉，伊爾拿起，嘴唇輕抿，放下，道：“不賴。”
    路老師依舊神態悠然，以看伊爾為主，伊爾卻不再和他有眼神的交流。氣氛一直很怪異，直到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一個人從外麵走進來，左右張望，很迷糊，引起西華和伊爾的注意。
    辛穆：“啊……走錯了。”
    辛穆晚上七點在酒店上麵的綜管部麵試，麵試完太困了，在酒店的廁所裏睡著了，醒來後，跟著人迷糊走進了三樓餐廳，摸著後腦勺，轉身想離開。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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