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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你要這麼做嗎?】
【我希望去感受他們,他們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多信息,我很好奇究竟是什麼產生了這一切。】
【注意你的自身定位。】
【我明白,我不會去幹涉他們的發展。】
--
“真道先生,真的好厲害啊!這麼難處理的事情都能很好的完成!”花森一臉興奮地說著,他現在正在機場的行李托運處,他隻提了一個小小的公文包,上麵還有橙色的邊紋,就像他的個性那樣,陽光。
“怎麼了,花森?”說話的是一個高挑的男子,利落的短發,衣著一絲不苟,全身上下透露著認真自信的信息。
“海外啊!久違的海外!”花森的興奮沒有傳達給真道,這點可以從真道直接拿著登機牌走了就可以看得出來。
“真無趣。”花森嘟囔著,說完他就追了上去。
飛機在緩慢地行進,等待起飛,從窗子可以看到外麵的天空,一片蔚藍。
“真道先生,那是,什麼?”
花森的聲音有些奇怪,真道覺得這個長不大的孩子一直這樣可真不好,作為國家的公務人員沒點見識可不行,真道湊了過去,他可是打算好好照顧這個後輩的。
天空中有一個不明物體正在越來越近,好像是方的,難道是飛機丟下來的燃料箱嗎?可是太誇張了,這裏可是機場。
候機樓裏麵的人也在圍觀,不知道那是什麼。
那東西離跑道越來越近了。
“機長,要不要暫停飛行?”副機長這麼建議著。
“中止起飛,暫時前往A滑道躲避。這裏是256號航班,重複,256號航班中止起飛。”
飛機調了個方向,但是來不及了。
那個東西直接壓了下來,這下不管是什麼,乘客們驚慌失措,亂個不停。
看不見天空了。
飛機全力向外麵駛去,想離開這個範圍。
快了,隻差一點。
那個東西已經壓到了飛機尾翼。
還差一點。
壓到了機艙。
還有最後一點。
“真道先生這是什麼!”
花森看著包裹住自己手臂的粘稠物體,拚命地想甩開,但是,碰上了,就完全甩不開!
其他的乘客也一樣。
【KADO。】
一句奇怪的話。
真道和花森失去了意識。
等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飛機內已經亮起來燈,這讓真道感到一絲慰藉。
“花森,花森,你怎麼樣?”真道看著倒在地上的花森,急忙扶起人來。
周圍的乘客也陸陸續續的清醒過來。
“真道先生?”
--
已經是第三次嚐試了。
無論是是穿甲彈還是什麼的,都不能對這個物體產生任何損壞,就連一點碎屑都沒有。
對於這個國家來說,這差不多是他們自衛隊最後的手段了,其他的武器,沒有了。
哢嚓,哢嚓。
眼前這個巨大的正方體頂端一角突然塌陷,露出一個人,時刻都在關注的人馬上關注到了這一變化,及時向上級反饋。
白發,紅眸,極具複古風味的白色披風,就在眾人注視的時候,突然爆發了一陣強光,眾人都無法直視,慌忙閉了眼。
就像神一樣。
【人類啊。】
這一聲就像在耳邊響起似的,幾乎所有人都感覺那是在耳邊輕輕說話,像歎息,像感悟,像憐憫。
【我是Yaha-kui·zaShunina。】
二
現在不知道有多少個國家的衛星對著這塊地方。
檢測到了不去注意才是有病吧。
要是掉下來的是個有價值的怎麼辦?
現在還出來一個生命體。
這不是科學未來的進步是什麼?
【我無意傷害眾人。】
所有人,都在安靜的聽著,就像是在聆聽神的旨意。
【按照人類的時間計算,六十進製,三小時後我將傾聽你們的願望。】
不管是內務大臣,還是普通人都在麵麵相覷。
願望?什麼願望?
想要很多很多錢也可以實現嗎?
想要對立者死去也可以嗎?
【無論是什麼都可以,但是,隻有三次機會。】
說完,那個自稱紮修尼納的人就消失了。
大家還是不解,三次機會?什麼都可以?
一些人的心已經在蠢蠢欲動了。
“首相?”
作為內務大臣的他表示不信,這個2000立方米大的立方體,表麵擁有大量的花紋,這些花紋還在起伏運動,就像一個巨大的機器,充滿了神秘感。
現在還出來過一個“人”,說能實現願望,這究竟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是不是哪個國家的陰謀?
是不是什麼巨大騙局?
這背後究竟是什麼?
“先安排一個人,試試,如果是真的,我們提出我們想要的;如果是假的,想辦法驅逐他。”
--
三個小時,對有的人來說實在是太漫長了。
比如說,徭沙羅花,她是外交部外務省的政府談判代表,現在無數的人都在這裏聚集,記者,警察,安保,機場人員,全國甚至全世界都在關注這裏。
她知性,漂亮,在部門內外有很多人追求她,但是她一直沒有動心。
她旁邊站著一個人,一個一直在發抖的人,他瘦弱,蒼白,看上去就是一副病態,他叫山本潤,是預計第一個說出願望的人,按照計劃,他的願望是得到一個健康的身體,因為病,他時日無多了。
如果這能實現,還有什麼實現不了的。
徭沙羅花這麼想著內務大臣交代的話。
真是,惡心呢。
人自有天命,這麼幹預,實在是,太糟糕了。
時間一到,立方體表麵的花紋就開始運動,像活了過來一樣,充滿著生機。
是一種未知的誘惑。
這個立方體頂端還是那個人,那個自稱亞哈庫依·紮修尼納的人。
他還是站在頂端,俯視著眾生。
夏目律作為外交部人員,2000米的高空還是去過的,那個高度,看著地下的人,真是渺小。
【人類,想好了嗎?】
還是耳語,帶著某種神秘的韻律。
“我在這裏說話他聽得到嗎?”
那個瘦弱的山本說著,他的身體支持不住大聲喊叫。
【說吧,我聽得到。】
一聽到這一句,無數鏡頭已經對焦在這個人身上,期待他會說出什麼樣的願望。
“我想要一個健康的身體。”
【人類,如你所願。】
【KADO。】
紮修尼納一說完,一個粉紅色的立方體從巨大的立方體中脫出,飄到山本麵前,噗嘰一聲粘在了山本的頭上。
“這是,什麼?”山本有些慌張,他顫抖著身體,努力想保持站立,但是他快支撐不住了。
【無知的人類。】
還是耳語,沙羅花憤憤地看著那個站在頂端的人。
他怎麼可以這麼侮辱人類!
三
那個立方體迅速延長,擴展,將山本整個人包裹進去。
還等不及眾人反應,那個立方體迅速又收了回去,還原成原來的粉色立方體,迅速飄回了紮修尼納身邊,2000米,瞬間即到。
這是怎麼樣的力量。
留下的是山本,一個健康,年輕,充滿生氣的山本。
山本不敢相信地望著自己的雙手,顫抖不已。
多久沒有感受過這樣了,柔嫩的肌膚,重新恢複的視力,充滿活力的心跳。
他仿佛能感受到血液在身體裏流淌的力量。
閃光燈都要把山本淹沒了,而遠處的官員們可都忙起來了,他們可不能到現場去,不止是因為事務繁忙,還因為他們要端起一些派頭,和保證自己的一些東西。
還有兩個願望,一定要先下手此行!
【人類,你們還有兩個願望,想好了嗎?】
“抱歉,紮修尼納先生,請問之前您的立方體下麵的飛機在哪?他們還活著嗎?”沙羅花喊著,這個紮修尼納絕對不安好心,不顧這些人的死活了嗎?
【他們平安無事,一個月後,就是他們出來的時候。】
紮修尼納回答了這個問題。
沙羅花依舊覺得,紮修尼納眼中包含深意。
【人類,我將在此停留時間不久,兩個月即為期限,想好要什麼了嗎?】
這句話不是對沙羅花說的,而是對所有人。
【如果沒有,明天的這個時候,我還會再來,我承諾,無論什麼人類都可以向我提願望,但是隻有兩次機會。】
說完,紮修尼納又再次消失在那。
這句話簡直讓在場的人瘋狂,什麼人都可以,什麼要求都可以!
“首相,接到聯合國的電話,要求我國參加會議,任何人不得私自提出願望,否則將提出製裁!”
--
沙羅花握緊了拳頭,紮修尼納已經打破了人類正常的步伐,他不該這麼做!他是錯的!
必須阻止他才行!
“專員,請你立即折返,首相將接見你。”耳機裏麵的聯絡員這麼說著。
人類啊,請自信些,不要被他迷惑了雙眼。
他是帶著人類走向毀滅的推手。
不要相信他。
沙羅花心裏這麼想著,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
視頻會議很快就開始了,巨大的屏幕被分割成一個個小格,裏麵都是一個個國家的首相,總理,總統,領頭人,沒有幾個是省油的燈。
他們激烈的爭論著,想把自己最缺但是又最能打擊其他國家的東西得到,保證自己國家的地位和利益。
沙羅花看著這一幕心裏鈍鈍的疼著,她現在無比難受,隻求眼前的這些人冷靜些,認真地看清這一切。
“就這麼決定吧。”
終於結束了會議,長達四個小時的唇槍舌戰,有了定論。
“我們要無限的能源。”
--
紮修尼納站在飛機麵前,飛機裏麵的人看不見他,他們在煩悶,不安,盡管紮修尼納為他們提供了充足維持新陳代謝的食物和水,但是他們還是驚慌。
沒有人為他們解釋什麼。
四
【人類的心啊,很複雜,他們會說,良心壞透了。】
【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有的人類遇到違背自身所設定的信息交換規則時,會這麼說。】
【是嗎?】
【但是這樣的信息量會產生更多哦。】
【嗯。】
【你去的時候要小心哦,不要遇到良心壞透的。】
--
24小時前。
“神啊,求求你,如果你真的存在就請救救我和孩子。”一位母親抱著自己的孩子小聲祈求著。
那個孩子不大,不理解媽媽為什麼抱著自己哭泣,但是還是把帽簷轉向後麵,不讓它戳到媽媽。
接著一團光出現了,千萬縷絲線彙聚其中,瞬間炸開。
紮修尼納站在這對母子前麵,就好像他在前麵的飛機座椅中,但是他的輪廓是那樣的鮮明,與周圍格格不入。
他的出現讓眾人一陣尖叫,不少乘客嚇得連忙離開了那裏。
“人類,你想要什麼?”
這位母親顫顫巍巍地說:“我想要離開這裏。”
“帶著你的孩子嗎?”
紮修尼納湊近了一些,他的身體邊緣蕩著水紋。
“是,是的。”
無論如何,她都要把孩子帶出去。
“如你所願,人類。”
“KADO。”
在紮修尼納的指示下,那個粉色的立方體迅速轉動著,舒展成一個一人高的盒子,粉粉的,上麵雕刻著絢麗的花紋。
“去吧,人類。”
與此同時,在這個巨大的立方體外麵也出現了同樣的物體,周圍防備著的自衛隊們舉槍上前。
那個盒子底部出現一圈一圈的漣漪,是個人的形狀!
出來了!
是那對母子!
自衛隊員們還在端著槍,等那對母子一走出盒子,那個名叫KADO的物體折疊成為一個立方體,再折疊成一條線,消失了。
他們還在舉著槍。
過了一分鍾,他們才像回過神來一樣,圍著那對母子問東問西。
“裏麵的人都還活著嗎?”
“都活著。”
這位母親看上去有些激動,她向神明祈求,神明真的回應她了!
“你怎麼出來的?”
“我向神明祈求,接著他出現了,他把我們救了出來。”
眾人有些不相信,但是唯一能解釋的,隻有。
神。
這對母子馬上接受了最好的待遇,她們會給外麵的人帶來什麼消息呢?
真道不知道,他隻知道在那堆母子消失後,所有乘客都陷入了一種癲狂。
“神啊,求求你也救我出去,我還不想死啊!”
他們紛紛獻上了自己的忠誠,隻為祈求能活下去,向萬能的神祈求,救救他們。
他們漸漸圍了上去,想拉住這位神明。
紮修尼納向後麵一縮,就失去了蹤跡。
“神啊,你是要拋棄你的子民嗎?”
一些失去理智的人在瘋狂的拍擊著座椅,就算是這樣,紮修尼納也沒有再次出現。
“不。”
“這究竟算什麼!”
“大家冷靜些,剛才我們已經出去探查過了,周圍沒有任何危險,我們的食物和水源都很充足,大家不要慌張,我相信政府已經在外麵準備營救了。”機長盡力安撫著眾人,他想大家安心。
可是在未知麵前,人類的敵人不是外在危險,而是自己。
五
28小時前。
飛機上的所有乘客確定沒有生命危險,食物,水源準備也相對充分。
真道向機長走過去,機長親自說明情況讓大家放心不少。
“機長先生?”花森也過來。
“由於是飛行中發生的事態,身為機長我將會負責全力應對,不過現在情況特殊,事態掌握十分困難,您是?”
“我是真道。”
“真道先生,能拜托您協助處理眼下的情況嗎?”
“當然了。”
真道確定了周圍情況後,他決定下飛機去探查一下。
機艙門打開了,放下了墊子,真道穿著救生衣,舉著手電,向下滑去。
到底了。
真道蹲下身試著摸了摸地麵,觸摸的一瞬間,整片地板亮了起來,光不斷地延伸,到邊緣,向上,不斷地向上,到頂部。
為眾人展現了一個廣闊的空間。
地上,牆上,到處都是金色的花紋,那些花紋像精致的齒輪,不停的轉動,那些光不停的運動,就像傳遞著信息。
美麗,神秘,還有未知。
“這是,什麼。”真道低聲自語著。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這個立方體的核心處,也在產生著變化。
光在不斷地彙聚,不停地流動,在它們的交彙處,一個事物正在誕生。
是心髒。
接著是身體。
手。
腳。
他緩緩睜開了眼。
是紅色的。
他張開了嘴,說了什麼,但是聽不見。
一個粉紅色的立方體朝他撲過去,停在他的耳朵麵前,飛速轉動。
他點了點頭。
他說出了話。
“KADO。”
那個立方體運轉更加歡快了。
他已經了解了所在地的語言體係和聲波範圍。
KADO已經為他搜集好了所需要的信息。
一切都很順利。
--
“真道先生?你沒事吧。”
花森對於外麵的情況關切極了,他簡直被眼前的一切迷花了眼。
“我沒事,這下麵看起來是安全的。”
真道接著向外麵走去,打量著四周。
“這些花紋好像有很多含義。”
“這下不用擔心外麵了。”機長看著外麵也鬆了口氣。
花森馬上跳下去跟著真道,一道探查。
幾十分鍾後,他們回來了。
“我們走不出去,四周都是封閉的,但是好在空氣並沒有受到影響。”
真道和機長交換著信息。
“隻能等外界救援了嗎?”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聯絡上外麵了嗎?”
“依舊沒有,通訊還是處於中斷。”
機長之前就帶著副機長做了各式各樣的嚐試,可是還是沒有用。
--
作為一個高維存在,紮修尼納隻需一眼,就可以看完所有的存在。
在這個星球上誕生的文學作品,話劇,還有文化。
人類真是有意思。
在自娛自樂方麵,他們充滿了天賦。
他也看到了地球的未來,地球沒有什麼危險,有危險的隻是人類。
不過再過地球時間的很久,地球也要消失了,和這個宇宙一樣。
人類的未來雖然很遠。
但是對於紮修尼納來說,很近。
近到眼都不用眨一下。
一下都不用。
六
這裏的人類作為三維生物,無法感知到更高維度的存在。
但是他們生活在這一角,怡然自得。
這就是無知的幸福。
人類的幸福。
【人類,想好要什麼了嗎?】
紮修尼納還是站在高處,俯視著眼下的人類。
渺小,被限製,和充滿了某種特質。
“在此之前,我們想問您為什麼將那對母子放了出來?”
【因為她向我祈願。】
“是不是向您祈願都會得到滿足?”
旁邊的官員有些激動的問著,如果是真的,那就,那就。
紮修尼納沒有回答他,繼續說著。
【人類,第二個願望,你們想要什麼?】
“我們想要無限的能源,對地球無害的無限能源。”他用盡全身的力氣這麼說著。
“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他是沙羅花的上司,他叫什麼來著?沙羅花一時想不起來,她現在隻有一個感受。
人類正在把自己推向毀滅。
沙羅花她熱愛著這個地球,這個她生長的地方。
她要阻止。
【人類,如你所願。】
紮修尼納點頭。
【KADO。】
那個名為KADO的立方體又出現了,垂直掉落,從2000米的的高空!
在眾人以為那個KADO會直接摔得粉碎,但是沒有,它直接沉入了地中,不一會它又出現在紮修尼納身邊,不停環繞飛行。
【人類,你們本身就擁有無限能源,為什麼還要向我祈求?】
“因為人類當前的技術手段無法儲存大量的電力,我們一直處於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想要做更多,還是不夠。”他這麼說著,一些正在收看電視的人認同的點頭。
【那你們想要的是什麼?】紮修尼納臉上沒有表情,就像他本身沒有表情一樣。
“一種能夠儲存電力,體積小,能夠提供無限電力的東西。”
短短24小時內就確定想要什麼。
他們可是經過了好一番爭論,唇槍舌戰,各種形式威脅。
【如你所願,人類。】
KADO降低高度,與沙羅花持平,迅速旋轉,落下了不少圓球,紅色和藍色的。
【這叫WAM,能從宇宙之外獲取能源,轉換到地球上,你們應該會覺得這東西有兩個,不過他們其實是一個。】
那些圓球裏麵的好像是,四維空間圖?
夏目這麼想著,旁邊的竹內先生推了推眼睛。
“不大明白呢。”
紮修尼納不打算讓他們理解,滿足他們就可以了。
人類的欲望。
紮修尼娜開口說著。
【或許,他可以為你們演示。】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在立方體的最低端,幾道光在牆麵上劃過,被光劃過的地方向內部折疊,露出了一個通道。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走出來了,走到沙羅花幾人麵前,撿起了那堆WAM中一個藍球一個紅球,又拿出一個簡單電回路,上麵有一個小燈泡。
真不知道這種東西是怎麼找到的,還是這個男人隨身帶著的?
奇怪。
WAM到了那個男人手上後就變成了黑色。
他把正負分別插入了兩個球中,燈泡亮了。
是電池嗎?
“WAM是從宇宙外域獲取電力的裝置。”
那個男人這麼說著。
夏目和竹內驚訝地看著那個男人,“真道?”
真道頷首點頭,將WAM放回原位,收起電回路。
“我是外物省綜合外交政策課的事務官,真道幸路朗。”
七
“真道!”夏目和竹內此刻的激動是交織在發現新鮮事物和見到真道上的。
“在約30個小時前,在機場登機後,被吸入這巨大物體中,這個物體被稱為卡多,為這位紮修尼納先生所有。”
真道遙指了下紮修尼納。
“真道,你既然可以出來了,是不是說明你自由了?”夏目急切地問道。
“是的。”
“待會事情完了我們一起走吧。”夏目發出邀請,作為大學的同窗異性好友,她有很多話想和他說。
“抱歉,我還不想離開。”
真道抬頭看著紮修尼納的方向,轉身又走回卡多內部。
等他回去後,通道又恢複了原樣。
被迷惑的人類,沙羅花這麼想著。
“真道!不,求你回來。”
竹內拍拍夏目的肩膀,“你還不了解他嗎?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有回轉的餘地。”
【人類,最後一個願望,想好了嗎?】
“能不能再給我們一些時間?”
【可以,在我離開之前,人類還有最後一個願望。】
紮修尼納消失在原地。
之後,卡多周圍被迅速的全麵戒嚴,防止有人去毀了“人類最後一個願望”。
就連駐守的自衛隊成員也被三令五申不允許有奇怪的念頭。
--
“為什麼你不離開?”紮修尼納主動出現在真道麵前。
他現在很好奇,這個雄性生物已經走出去了,為什麼又要再回來呢?
“之前我們合作得很成功不是嗎?”真道這麼說著,他在說明他的價值,“我幫你為人類解釋清楚了WAM。”
“你並沒有說明你回來的原因。”紮修尼納繼續追問著。
真道退讓了一步,“我想留下。”
紮修尼納有些不理解,“你想留下的原因是什麼?”
真道介紹道,“我認為你與我方人員溝通時存在信息誤區,我覺得這樣會造成信息不對等,導致產生矛盾和誤解。”
“誤差不僅對信息本身,亦或是掌握信息的人,都是不敬的。”紮修尼納這麼說著,但是他沒有再繼續追問真道。
他繼續“走”著,當他與這些人類溝通的時候,已經考慮過這些問題了,包括這身衣服。
在這裏,因為人類始祖偷吃禁果,產生了對自己赤身裸體的羞澀,而摘下葉子遮擋身體。
現在,衣服也是人類保護和表明身份的一種方式。
一種區別你我的方式。
人類因為受到局限沒有辦法感受到更高維度的存在,或許那件東西可以幫助他們?
“紮修尼納先生。”真道在後麵急切地喊道,他覺得自己的談判技巧毫無用處,他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不知道對方的弱點,沒有利益需求,沒有實際目的,就連底線在哪裏都不知道。
他能做的隻有試探。
“紮修尼納先生,能否請您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這個國家。”
紮修尼納停下了“步伐”。
他站在虛空之中。
“因為‘UNOCLE’很穩定。”
“UNOCLE?”
“地球上不存在可以正確轉述這個詞的語言,如果允許誤差,或許可以將它表達為‘心’。”
“心?”
“人類維持生命是依靠新陳代謝,最簡單的補給就是食物,也就是麵包,而這裏的人們很多會將多餘的麵包分給缺少麵包的人,這讓我覺得很‘好’。”
“好?”
“我相信從這個地方開始,人類會更有效率的發展。”
紮修尼納說完就消失了。
他投入了這麼多的變量恐怕會有更多的信息產生,這裏已經和他剛開始看到的一切,不一樣了。
八
“博士我想問這是什麼東西?是四維空間嗎?”
夏目問品輪博士,她指著小球裏麵的圖形。
這裏一共有167對小球,一會兒就要交送聯合國的人,科研人員他們他們正在以最快的速度做研究,想要知道這所謂無盡的能源究竟是什麼,因為可能在此之後都無法見到這些神奇的東西了。
人與人之間,國與國之間的競爭。
這些WAM的結果是什麼樣呢,會不會想核武器那樣被限製,淪為製裁的武器,化身戰爭呢?
“這些東西很有意思的,他們好像真的擁有無限的電力,我們現在沒法檢測出它的上限在哪裏,它不會產生二氧化碳,不會釋放有害物質,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電力短缺,溫室效應也會大大減少。”
一直在等候消息的聯合國和各國領導人對此紛紛表示驚訝。
這樣一來,人類向宇宙的腳步將會大大邁出一步。
“一定要保護好,不能讓恐怖分子得到這樣的機會!”
沒有什麼絕對的正義。
有的隻有利益。
沙羅花對於同僚們的不安很理解。
WAM對於人類確實是帶來了前進的曙光,但是這個曙光會導致什麼,誰都不知道。
“真道先生明明都已經出去,為什麼還要回來呢?”花森不解,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為什麼不好好把握住。
“我還想拿到更多的籌碼。”
“什麼籌碼?”紮修尼納出現在真道身後,嚇得花森直接跳起來。
“能不能不要這麼嚇人啊!”
“我無意嚇你。”紮修尼納離花森遠了些,花森大口喘著氣。
真道繼續說著,“我們想知道你來自哪裏?你是什麼?”
“你不用去試圖理解我的意義,人類隻需要判斷我是敵,還是友。”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道想了很多,花森也是,花森現在是個有穩定工作的人,他的目標或許是再在這個職位上更上一層,或許是等候遇上一個自己喜歡的人?
但是現在,紮修尼納的存在打破了他們的認知,這個沒有明顯惡意的外來者,目的是什麼呢?
“存在即合理,你們隻需要接受存在就可以,並不需要追尋我存在的意義。”
“為什麼?”
大多數乘客還是選擇停留在機艙內,紮修尼納放出一對母子的行為讓他們充滿了希望,但是對於真道這個出去之後還回來的人不是很理解。
他們看到紮修尼納的第一反應就是撲上去祈求。
當然這確實有用,其中一個人成功的出去了。
機上的乘客不穩定情緒讓場麵有些混亂。
機組人員已經在努力安撫了。
可是還是沒有多少用處,還發生了一些鬥毆事件。
紮修尼納看著這一切,沒有阻止,隻是看著。
從那些事情中回神的真道看著已經離開的紮修尼納。
“如果你想就留在這裏吧。”
紮修尼納說了這句話。
--
人類真的能運用好WAM嗎?
沙羅花不知道。
現在真道開始頻繁的與外界接觸,他好像成為了一個使者,他帶來了卡多內部人類的需求,向外界提供卡多的信息,盡管很少。
在這個過程中,沙羅花漸漸和真道熟悉了起來。
九
“這次是需要什麼?”沙羅花這麼問著,她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她覺得真道很有趣,這個男人臨危不懼,充滿了力量與自信。
“需要帳篷和一些書籍,裏麵的人需要一些精神上的寄托。”
對於真道的自由進出,這一點很讓人大跌眼鏡。
紮修尼納在這一點上沒有說什麼,研究人員也對真道進行了全麵檢查,為了防止紮修尼納對他做手腳。
真道隻用喊一聲“紮修尼納”,通道就會為其打開,就像紮修尼納認同他一樣。
這些都很奇妙不是嗎?
有的人試圖跟隨者真道出來,但是沒有一個成功的,他們直接消失了,再也沒有他們的蹤跡。
真道試著在卡多內部呼喚紮修尼納,沒有成功。
但是他還是向紮修尼納彙報著人類對於WAM的研究情況。
人類還是順利地保住了WAM,聯合國成立了研究小組,對WAM展開全麵研究,隻要是聯合國五大成員國提出研究意願都可以對WAM進行研究,其他聯合國成員則需要有五大成員國代表在場即可研究,研究成果全部公開。
這無疑對國際交流合作是一則成功的案例。
“接下來就是WAM的分配問題。”沙羅花這麼對真道說著。
真道從卡多出來之後,受到沙羅花的邀請,兩人短暫的談了一會。
“很可能在WAM的分配上會產生歧義,畢竟世界上有這麼多的國家。”真道回答到。
沙羅花咬了咬嘴唇,“你認為WAM應該存在嗎?”
“為什麼突然想說這個?”
“如果WAM給人類帶來的不是進步,而是戰爭怎麼辦?”沙羅花的神情激動。
“我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
“曆史上為了爭奪資源而爆發戰爭的事情還少嗎?”
“這次可以作為一種嚐試,人類的要退步自己就可以做到,但是快速的進步,眼下這就是一次機會。”
“真道,你在這邊嗎?”遠處傳了夏目的聲音。
“抱歉我還有事情,要先走了。”真道走了出去。
“人類按照自身的腳步發展就可以了,為什麼他要改變呢?”
沙羅花喃喃自語著。
“怎麼了?”真道問著夏目。
“聯合國有人見你。”
“聯合國?”
“是的,他們聽說你和那位紮修尼納先生聊過天,並且對於卡多很感興趣。”
“好的,我現在可以過去。”
--
“神啊,求你放我出去吧!”
又一
作者閑話:
單獨發好多章節沒有過,試試一起發,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