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些酒的張啟山對這種手段很是不齒，他之前遇見的也不少。
    都說戲台子上麵的伶人為了尋得一個好歸宿，可是什麼樣子的手段都會用的，他本以為二月紅和其他人不一樣，但是如今看來也沒有什麼差別。
    這種巨大的失落讓張啟山對於二月紅也沒有了剛剛那麼溫柔的態度了，倒是有一些不在意了，甚至還有些鄙視和嘲諷。
    “佛爺這是何意？不是你說不會進我的門了嗎？如今又進來了，是不是我可以以為是佛爺用了什麼手段來打壓我？”
    兩個人誰也不讓誰，針鋒相對，但是難受總歸是有一個人要吞下去的。
    比如說此時已經絲毫沒有力氣的二月紅，他隻想著趕緊離開這裏，今日的事情一點也不要發生，而他此時就像是在夢裏一般。
    “是嗎？我向來是說話算話，隻是如今二爺的妹妹讓我進來看看，我也不能就這麼出去了吧！”
    張啟山的腳步漸漸逼近，他嘴裏的酒氣打在二月紅的臉上熱乎乎的，但是卻很好聞。
    二月紅不喝酒，不是不喝，是不敢喝，他生怕自己最近的異常會給自己帶來後悔的結果，隻是他越是擔心，有些事情也就那麼發生了。
    就像是他沒喝酒，但是發生的事情貌似也是他控製不住結果的了。
    “你是不能出去，我出去！”
    眼看著眼前的人就要從床上摔下來了，還是張啟山眼疾手快，用自己有力的雙臂直接將眼前的人撐住了。
    二月紅就那樣無力地摔在了張啟山的懷裏，然後臉上的顏色越發紅豔。
    “你的信息素開始散發了！”
    屋內的迷情香味道已經沒有那麼濃鬱了，取而代之的已經成了二月紅身上的牡丹花香。
    身為花中之王牡丹的香氣真不是虛傳的，味道實在是太濃鬱了，讓張啟山聞得有些神誌不清了。
    “別動，危險。”
    二月紅就那樣靜靜地跪著沒敢動，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是無法預料的事情了，那個標記徹底成為了他們兩個不正當關係的開端了。
    ……
    “哥，你真要送我上學去啊，這還沒有出了正月十五，你就給我添堵，我這心真是哇涼啊！”
    顧青羽看著銅鏡裏麵正在上妝的人心裏麵可以說是咯噔一聲，她的美好幸福小生活怕是馬上就要到頭了。
    一想起那些個先生咿咿呀呀地講著那些毫無用處的大道理的時候，顧青羽真覺得自己以後怕是也要變得老而迂腐了。
    “你擔心什麼？二師兄這不是為了你好嗎？還有你們真是在張家過得年節啊，為什麼沒待到十五就回來了？”
    二月紅身邊的一眾小師妹們都在詢問著他們兄妹二人在張家度過的那個春節是什麼樣子的，在顧青羽眼裏，這個春節是很難忘的。
    其實在二月紅心裏，這個春節也是很難忘的，隻是難忘的不是家人團聚，而是他失身了。
    對於此事，若二月紅是個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一定會耿耿於懷，甚至鬧上一鬧的，隻是他作為戲台子上的一個角色，他幾乎把所有的生活都在台上扮演了，所以對於這些事情，他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