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又不服氣什麼？我年紀還小，還不著急娶妻生子的事情，還是先以事業為重吧。”
    二月紅不知道何時從前廳繞了過來，然後在廚房裏麵跟著一起忙碌，屋內幾個大爺正在抽煙袋，弄得屋內屋外都熱，也鬧得慌。
    “咳咳咳。”
    “得，你快出去喘喘吧，我發覺你最近呼吸越來越不順暢，是不是吸了太多的灰塵了？你那嗓子最重要，自己仔細著點。”
    顧青羽為了讓二月紅從這質問聲中逃離，主動推著眼前的人，讓他出去待一會，之後所有人再一次將顧青羽圍住了。
    站在外麵呼吸了兩聲，二月紅看著院子內原本應該有人的位置陷入了沉思。
    顧老爺子在世的時候，總會坐在水井旁邊的那個位置做著雕刻的工作，顧老爺子下葬的時候二月紅將那一套小物件準備一起下葬的，卻沒想到老爺子的一封書信阻止了他的動作。
    想著年後找個時間將這一套都送去張家，二月紅略顯疲倦地閉上眼睛感受著冬風的料峭。
    “咳咳。”
    再次咳嗽了兩聲，咳嗽震得二月紅胸腔痛，但是卻並沒有阻止他的嗅覺，一股熟悉的味道傳來，他敏感地睜開眼睛看著院門外。
    “紅哥，上次來你家的軍爺今個又來了，這人我帶來了，你們有什麼話就說個清楚，我先去幫助大家包餃子了。”
    張啟山在婦人的身後站定然後伸出手晃了晃，二月紅看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像是招呼自家小孩子一般地對自己伸手，他想笑，卻又覺得影響不好，最後隻是慢慢走過去。
    “謝謝嬸子，快去吧，青羽他們還在等你。”
    見婦人走開之後，二月紅才一副恭敬又不失禮貌地和對方打招呼。
    “佛爺，什麼風將你吹來了我這裏？”
    “耳旁風算嗎？”
    張啟山難得一笑，這個微笑倒是讓二月紅有些緊張了，這種事情真是讓人看不穿，這些個上流社會的人究竟腦子裏想的都是些什麼事情。
    “佛爺，這個玩笑不好笑。”
    “我也知道不好笑，隻是我這種來擾亂別人團聚的人不緩和一下氣氛真是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我奶奶讓我來請你去家裏過年，而且還責令我一定要將人請過去，否則我今晚就不需要回家了。”
    看著張啟山身後不遠處的樹下拴著兩匹馬，二月紅知道這人應該不是在開玩笑了，隻是要他去張家做什麼？還要過年，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吧。
    張家的規矩，不光顧老爺子曾經說過，就是眾人也是傳得各個版本，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說得二月紅都有些唏噓張家年輕人的生活。
    “佛爺言重了，家中今日包餃子，佛爺還是吃了飯再回去吧。”
    “二爺，我沒和你開玩笑，老人家年紀也大了，說一不二，作為晚輩孝順老人也是應該的，所以你今天看來是務必和我走一遭了，到了家裏隨你如何拒絕，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張啟山遠遠地站著，表情很堅定，仿佛這一次來請人去家中，好像是完成戰場任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