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挺好的？省得我們佛爺出去選了，這一次來了，可以一起看個遍了。”
    這話其實不過是用來討好老太太的，隻是張日山總覺得自己越說後背越涼，張啟山這目光還真是讓人害怕啊。
    “那個，奶奶和佛爺先說著，我還有些東西沒整理好，先回去收拾了。”
    張日山上戰場從來沒怕過，這一次倒是怕了和老太太在一個房間裏麵呆著，這人要是問起來，他可是無言以對。
    看著人走了，老太太更是指了指自己身邊的沙發，示意孫子坐過來。
    張啟山收了大衣，坐在了周蕙蘭身邊，然後看了一眼老太太放下的那張報紙。
    英雄難過美人關。
    這標題寫得和說書的標題一樣，指不定下一個出來的就是什麼趙雲張飛和美人的故事了，隻可惜，這主題是他和二月紅。
    “看看吧，這可是倩兒寫得，要不是你姑姑拿來給我看，是沒人知道這是你做的好事了，倩兒今天還各種問你姑姑，你是不是和這個戲子早就相識了。”
    吳倩兒是個記者，最愛這種美人英雄的故事，畢竟是小丫頭，所以腦子裏麵總是這種美好場景。
    看著這報紙上的各種評價，張啟山眉頭舒緩，都不知道如何說自己這個表妹了。
    “她要是喜歡就讓她寫吧，畢竟對我沒有什麼影響的，還能夠給表妹提供工作的資源，還能夠娛樂民眾，挺好的。”
    “我真是後悔自己當年把你送去國外讀書，什麼無所謂，你這樣子要是找不到媳婦，我豈不是對不起你父母。我這一大把年紀，最後還是要為你們這些年輕人著想的。”
    看著老太太一直這樣說著，隻是張啟山並不覺得有什麼，無非是個老熟人，這麼多年沒見，這蘭陵就這麼一大塊，早見晚見都是見了。
    “您大可不必這麼擔心，我們早晚要見，他也是一個世故慣了的人，也該明白我們兩家交情在呢，所以麵上還是要過得去的，大家做個朋友也是正常的。”
    做個朋友……
    周蕙蘭看著孫子那有些放鬆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的擔心是不是太過敏感了，畢竟當年那孩子出生之後，他父母就不在了，後來婚約解了之後她也就不知道究竟是什麼狀況了。
    這一次……
    “你這孩子，你有打算，我就不管了，有空請那孩子來過個節吧，還有記得去拜訪一下老爺子。”
    “是，祖母快去休息吧。”
    拎著大衣回樓上之後，張啟山一直有些睡不著，前幾日是太累了，總是遲到，然而最近倒是睡不著了。
    看著頭上的吊燈，張啟山不知道是何時睡著的，醒來的時候，天邊剛剛泛白，五點多鍾。
    趁著夜色，穿了棉衣出去跑步，張啟山繞了一大半的路程，這邊正在公園裏看著遠處的湖水和煙霧，這邊就聽見了一個很是嘹亮的聲音。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調子很低沉，聽起來嗚嗚咽咽的，隻是這練音的人的嗓子的確是好，讓人聽著渾身酥麻，張啟山好奇，就向前走了兩步，便看到了一個素麵的人在那武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