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6釵鸞之禍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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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芙借助弗麗嘉的精神力喚醒自己處於休眠狀態的精神內核,從而促使精神海與泥丸宮相融,而自己的靈根也便是在那之後覺醒,從而修為一舉突破築基期。
葉淩川揉了揉腦殼,敢情這釵鸞家族的無妄之災,禍頭在自己身上啊。身後的天樞天璣很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
“葉先生……有什麼問題嗎?”釵鸞頁小心問道。
葉淩川搖搖頭,“沒什麼,帶我去看看你們族中昏睡的長輩吧。”
“葉先生請這邊走。”
葉淩川拿出了傳音鈴,輕輕搖了一下,隨即嘴唇微動,似是說了什麼。
釵鸞頁打開位於正殿的機關通道,一行人沿著盤旋向下的階梯走到正殿下方的地宮。
漆黑而又凸顯陰森的地宮卻出乎意料的暖意洋洋,四周策馬奔騰的負麵氣息卻像是被天然屏障遮攔住般,鮮少能夠進入這陰森森的地宮中。葉淩川順著釵鸞頁指示的方向看去,幽光暗淡的大廳內擺放著十幾具石棺。
“這是?”葉淩川禮貌問道。
釵鸞頁頗為無奈道:“是家族先輩隕落之地……所化的鸞鳥之血蘊含最為精純的妖獸之力,以此庇佑我族豐榮興盛。在這裏可以杜絕大部分的負麵氣息的幹擾,保證其身體經脈不受損害。”
葉淩川點點頭,釵鸞頁便推開了第一具石棺,麵容枯老而泛著青灰色的老者靜靜地躺在棺內。若非是其中尚有些許靈力流動,恐怕真與死人無異。
“這是我父親,也是最先倒地不起之人,在他昏倒後,外麵的那股邪氣依舊不依不饒地侵襲著他的身體,不肖幾日,尚且溫熱的身體便已然冰涼。印長老便想出了這樣的法子,減緩我父親體內生機的外溢。”
葉淩川凝聚靈力於指尖,在老者身體中遊走一邊後,神色稍緩,果然與他先前預料大體一致。
在隱世家族甚至於是皇室的眼中,弗麗嘉多半是主動消失於羲道,因而才有弗麗嘉降罪釵鸞這一說,但葉淩川自第一次在極北冰原見到弗麗嘉時便已心中了然,這鎮國神獸必然是被他人擄走,而在十八年前方才逃回。神獸,對於第一象限而言,已經是處於最頂尖層次的力量,舉手投足間可以調動風雨凝聚氣運,已然是屬於引動天地之力的範疇。天地之力,隻有元嬰期以上的老祖方可引動,而凝聚氣運,庇佑萬民更是化神期以上的大能才能做到,人修如此,妖獸亦然。
化神期,元嬰出竅化為元神,神識可覆蓋整個羲道帝國,神識所到之處,身形便可瞬往。這般強大的鎮國神獸卻被某種力量擄走而且一困便是兩百年,能夠做到如此的,除了星煉城的大能便隻有第一象限與弗麗嘉同等級的力量了。
以九道誓約約束四大象限,又定下象限大比的規矩的星煉城主即使行事再如何詭異莫測,也是絕不可能莫名其妙通過困住鎮國神獸這樣的方法來削弱羲道的實力。
那麼更有可能的,便是後者了,譬如說其他四隻神獸?
然而正如神獸需要隱世家族共靈方可發揮出力量,能夠操縱神獸與神獸搏鬥的力量,又豈是第一象限的修真者可以擁有的?
葉淩川壓下了心中繁雜的心緒,總感覺自己闖入了天羅地網中,從點到線再到麵,無一不透露著森森陰謀與殺機。葉淩川從不小覷自己的任一對手,哪怕上一世是縱橫三千大世界的聖術師,窺破頂級修真宗門無數的汙垢,但這一世他隻是處於築基期表麵看似依附於西氏皇族的逃難者,也許在那所謂對手的眼中,不堪一擊。
“葉先生?我父親他……情況如何?”
葉淩川神情一凝,而在釵鸞頁的眼中卻是極為複雜頗為棘手之意,這隻承受了太多不屬於他這個年齡應有的重擔的鸞鳥,閃爍著眼中最後一點星光,頗為期待地看著葉淩川。
“葉先生……您給個實話吧……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沒希望了,我釵鸞一族也認了,您依舊是我族最為尊貴的客人。”
葉淩川沒有想到自己隻不過是在思考如何把木藤的淨化之力引入這群睡著的鸞鳥的體內,就讓釵鸞頁產生了這般誤會。
“你誤會了,老族長他們隻是因吸入過多的負麵氣息或者說是邪氣入體,而導致靈氣運轉減緩,周身各大竅穴滯澀,竅穴若想共振則必須以靈氣為引,而靈氣循環緩慢又導致無法提供充足的靈氣給予竅穴以突破桎梏。竅穴不通則會源源不斷地從身體內抽調靈氣以自用,從而致使體內靈氣不足。修真從某種角度來說便是積累靈氣的過程,靈氣一旦缺失,對於修者而言輕則損耗修為與壽元,重則直接掉階。妖獸的自保能力是與生俱來的,譬如普通異獸會在寒冷的冬季通過冬眠的方式休養生息,同理,你父親他們在靈氣大量消耗之後,必須通過休眠的方式以保全修為。雖然同處於主峰,但你父親在感受到體內變化之後,強行突破而致使凝聚的靈氣大量抽走,因而最先昏迷。”
“至於解決之策”,葉淩川沉吟片刻後接著道:“自然是有的,如若治標,隻需淨化昏迷者體內的竅穴與經脈,再服用回靈丹或是富含靈氣的靈植,再加以修養即可複原;但若是治本,關鍵則在弗麗嘉身上。”
釵鸞頁一臉懵逼,“回靈之物我釵鸞族倒是儲存頗豐,但這淨化竅穴與經脈……如何才能淨化?”
葉淩川微微一笑,卻一言不發。
釵鸞頁自知失言,能夠淨化周身之物自己從未見過但並不意味著並不存在,隻能說是自己見識薄淺而已。而葉淩川願意施手相助已然是萬幸,再多言便是窺探他人之秘了。
釵鸞頁拱手施禮,“那就有勞葉先生了。”說罷,便毫不留戀地退出了地宮。
“倒是識趣。”天樞評價道。
天璣略微沉吟道:“釵鸞一家都挺上道的,比那碧海晗丹之類的好太多了。”
葉淩川但笑不語,隻是在奪天玉中舀出了一勺天池水,那神識碎片極為憤怒地打了數個感歎號。
!!!你特麼放了一群蹭吃蹭喝的鬼蟲子進來人家都忍了,你居然還從裏麵往外放天池水,簡直不能忍!!!你特麼知不知道多少顆靈石才能化成這一小滴天池水?你一下子就舀出去那麼多!敗家子!太敗家了!
葉淩川頗為頭疼地撫慰這塊碎片,“隻是一小勺而已,你還有一大湖。你看,根本就沒有少些什麼,對吧。”
不行!!!一勺都不給那群破鳥!!!倒掉都不給他!
葉淩川直接將吵吵鬧鬧閃個不停的奪天玉扇回泥丸宮內,心中感慨連連,幸好這碎片現在隻能吐字用點表情符號來表達憤怒,若是能夠發聲了,怕是自己得被煩死。
那群破鳥?這碎片對鸞鳥的意見很大嘛。
天璣將這勺從某碎片手裏摳出來的天池水倒進了一個瓷杯中,而天樞則是將葉淩川揪下來的木藤葉子用芙拉碾碎了扔進瓷杯裏。
待藤汁融入天池水後,天璣問道:“老大弄好了,給他們服下?”
“隨意。”
得到指示的天璣端著瓷杯,百無聊賴地往十幾隻鸞鳥的臉上各潑上些許,奇異之事簇然發生,臉上的青灰色逐漸褪去,而健康與紅潤重新回到了這群受到無妄之災的鸞鳥的臉上。
“標治完了,該治本了,走吧,去看看玉衡他們有什麼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