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9大明星拍吻戲(求橄欖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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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時,電影《龍戰於野》的記者探班會正式開始。
為了這次全體班底在媒體前的首次亮相,關心澎特意從妝發到服裝都經過了一番精心打理,光是她脖子上帶的那條項鏈,就得十幾萬元。
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頭條盡被旁人給搶光了。
“林曜,我代表《芮吉》的讀者和粉絲提問你,之前新聞說你酒吧夜會友人,還拍到了照片,這是真的嗎?”
林曜忍不住歎了口氣,這個問題這段時間已經回答過不下一百次,他被記者拍到那次,恰好是接到電話,去酒吧給許弋然撿屍的,如果林曜的眼神有殺傷力,許弋然已經死過一萬次了。
“是這樣的,當時是有一個代言,選了那個酒吧取景,我們是提前去熟悉環境的。”林曜帶著禮貌的笑意,耐心解釋道:“至於被拍到的友人,熟悉我的朋友應該知道,那位是我的新助理。”說著他朝著台下的楚輿擠了擠眼睛。
此事已經澄清過無數次,再加上的確也沒拍到實錘,記者們例行問過後便把話筒轉向了關心澎:“心澎這次拍戲,劉老師好像沒有來探班?外傳你們感情不和,你是否需要趁今天的機會向大家說明下呢?”
關心澎的眼角隱隱跳動,她深吸一口氣,擺出自己慣常那副高貴從容的表情道:“劉老師在忙工作,其實他有讓助理送糖水給我啦,我們的感情很穩定,希望大家多關注我的電影哦!”
照理說,接下來一個問題就應當是問關心澎作為女主角對角色的理解和拍戲時的體驗之類的了,不料記者話筒一轉,對鹿璐道:“前段時間你消失了一陣子,外界都說是您和汪睿好事將近,帶球上壘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能看到你為觀眾帶來新作品,對此小璐有什麼想說的呢?”
鹿璐瞪大了眼睛,微微詫異道:“什麼?帶球上壘,是什麼意思?”
果然鹿璐一貫不按常理出牌,記者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就是有小BABY啦!”人群中立即爆發了一陣哄笑。
整個會場的目光一齊投在了這位年輕的女星身上,自然是看熱鬧的居多,鹿璐眉頭都沒皺一下,道:“其實吧,前陣子我覺得鼻子有點歪了,想去改變一下自己,休息好了,就繼續出來工作了。跟汪先生沒什麼關係。”
眾人一片嘩然,這這這,鹿璐是承認自己整容了?!記者連忙發問道:“您剛才說的鼻子歪了是什麼意思呢?”
鹿璐又把話題推了回去:“字麵意思啊,你這是娛樂新聞,我提供一點供大家娛樂的材料嘛。”
經紀人黑著臉出來擋刀道:“我們家藝人就是喜歡開玩笑,請大家問與作品本身有關的問題!”
關心澎僵立在原地,她仍保持著那副精致的笑靨,可她知道,鏡頭已經不在自己這兒了。
一個婊子,一個處處都不如她的婊子,就這麼用拙劣、可笑的方式,霸占了明天所有的新聞的頭條。
尖銳的指甲深深地抵在手心,關心澎的眼裏幾乎要滴出妒意的血來,她全然沒有注意到,許弋然的目光,飛越過幾重人牆,投到了自己完美而虛假的背影上。
5。2
楚輿拎著一個保溫桶從酒店的廚房出來,鄭重地像抱著一個沉睡的嬰兒。
片場一片緊鑼密補的氛圍,林曜坐在折疊椅上,頭也不抬地盯著手裏的劇本,那邊男主角大段的台詞卻時不時飛到他的耳朵裏。
《龍戰於野》的男主角是當下難得顏值與演技雙在線的流量小生徐琦,前幾年林曜的工作重心一直放在唱歌上,對演戲沒怎麼鑽研,現下見識了科班出身的功力,更認識到自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小羅正握著手機打瞌睡,抬頭見楚輿過來,忙招手道:“小楚哥過來替一會兒我。”說完就不知躲到哪個角落跟男友煲電話粥去了。
楚輿跟公司幾個同事打了招呼,坐到林曜旁邊,把手裏的保溫桶遞給他,道:“大明星,餓了沒。”
“餓都快神誌不清了。”林曜眼睛一亮,將保溫桶接過去,又歎了口氣:“不過,馮哥不讓我們吃夜宵。”
“沒事兒,他剛才回公司了,我看著他車走的。”
聽楚輿這麼說了,林曜眉開眼笑地將保溫桶打開,裏邊裝了幾層,上麵有清蒸龍利魚、豆芽炒牛河,下麵是香菇滑雞粥。
他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酒店換大廚了?之前他們做菜都又油又齁。”
楚輿一怔,沒好意思說這是自己好說歹說借了廚房現炒的,隻是溫和一笑,道:“快吃吧。”
林曜二話沒說,擼起袖子悶頭享用起來。
才狼吞虎咽了幾口,導演那邊叫人了,林曜把筷子放下,匆匆忙忙擦了擦嘴,囑咐道:“一會回來接著吃。”
旁人工作人員趕緊過來給他整理服裝和頭發,林曜清了清嗓子,從容地走了。
楚輿正收拾碗筷,不經意抬頭看了一眼林曜的背影,忽然之間感覺到,這小子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這場戲是鹿璐所飾演的魔女回到魔族,與昔日青梅竹馬的戀人魔族的三皇子求取魔族靈藥,從而兩人決裂反目成仇的故事。
林曜身著一身黑袍,長眉入鬢目若星辰,方才還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場記一喊開始,他便完全進入了劇本中的情境,眼神淩厲殘酷,渾然透出一種壓倒一切、不容侵犯的高貴。
楚輿目不轉睛地看著他,仿佛自己第一天認識這個人。
紅衣少女站在一片殷紅如血的曼珠沙華中,轉頭瞥了一眼自己曾經的戀人,含淚道:“我和你,終究是殊途難歸。忘了我,放了我吧。”
“誰說的,我不許!”黑衣少年失神地大喊道,他伸出手將少女攬入懷裏,低頭粗暴地吻住了她的嘴唇,仿佛要將她揉碎在身體裏。
“已經回不去了!你還不明白嗎!”紅衣少女流著淚道:“我們之間隔著的是血海深仇。”
少年不可置信地低下頭,嘴唇因痛楚不住地顫抖著,他看見自己的心口,插著一把尖刀——那是他曾經送給少女的禮物。
“卡!”導演喊了停,林曜和鹿璐同時鬆開手,兩人還沉浸在戲中,鹿璐別過頭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林曜呆呆地立在原地。
導演過來拍了拍林曜的肩膀,道:“這一條比之前進步大很多,總算是找到感覺了。”
林曜靦腆地笑笑,導演又道:“吻戲的部分還差一點,你這個角色呢,性格孤傲、殘酷,你親下去的時候,還要更果決霸道一點。想想你平時是怎麼親女孩兒的,休息十分鍾再來一次。”
少年連連稱是,不過沒好意思說自己壓根沒親過女孩兒,他想起那天噩夢驚醒後在偷吻楚輿,那也隻是蜻蜓點水、淺嚐輒止。
不得不說,在感情這方麵,林曜的的確確還是一張白紙。
他不由瞥了一眼楚輿,楚輿恰好也在看他,兩人眼神相接,在半空中撞出無形的火星子,又不約而同、各懷鬼胎地移開了。
十分鍾很快過去了,兩人又按照導演的要求重來了一次,李導仍是不大滿意,楚輿就坐在一邊看著他倆,補妝、開機,再補妝、再開機,來來回回拍了六條才算過。
他不由得有些佩服這些女演員了,雖說眼前是個大帥哥,可被抱著反反複複啃好幾遍,還得情感充沛、聲嘶力竭,真是忒不容易了。
等這一場夜戲結束,已是淩晨一點半。
關心澎從保姆車上下來,遠遠看到一個人影靠在車前,手中暗紅的煙頭一閃一閃。
她支開助理,獨自走過道:“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怎麼在這兒?我來探林曜的班啊,怎麼,我在這兒妨著你了?”許弋然伸手掐住女人精致的下頜,道:“看你和徐琦那小白臉眉來眼去的,怎麼樣,有戲?”
“渾球,拿開你的臭手,”關心澎擔心有狗仔,一把將許弋然的爪子掀了下去,“我跟誰在一起,這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說完便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地走了。
許弋然在原地站了半晌,罵了句“操”,將煙頭彈滅在地上跟上前去。
淩晨三點,林曜被尿憋醒了,借著衛生間的一點光線看了看臨床的某人。
楚輿仍在熟睡,一米八幾的個子裹著被子蜷縮成一團,看著像隻大蝦米,有種和日常不符的稚氣。
窗外的月光依稀落在他挺直的鼻梁上,在鼻尖彙聚成一個輕盈的光點,如同感覺到了光線重量,楚輿皺了皺鼻子,縮的更嚴實了。
少年窺看的有趣,睡意全無,忍不住掩著輕輕笑了一聲,輕手輕腳地將窗簾拉了,掩上門出去溜達。
走廊中一片闃然,林曜穿著拖鞋兜了一圈,這個點朋友們鐵定都睡了,他感覺興味索然,隨手推開了雜物間的門,想躲到個沒有點一根煙。
事後林曜再回想,那時的周遭太安靜了,連遠處馬路上車輛來往的聲音都沒有。
作者閑話:
求橄欖枝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