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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峽穀狄不知是扁鵲刻意躲著自己,還是真這麼剛好,每當狄仁傑詢問扁鵲去向後,每每到了地點,便不見扁鵲蹤影。
起初狄仁傑還覺得隻是剛好,但幾天下來,狄仁傑自然也感覺到了,扁鵲在刻意躲著自己,至於原因不用想狄仁傑也知道個一二。
天還為亮,狄仁傑便起了個早,洗刷完畢後,穿上放在椅上的外衣,便到扁鵲的臥房外,堵著扁鵲。
狄仁傑從卯時站到了辰時,也不見門要打開的意思,又等了快一炷香的時間,狄仁傑本想作罷離開,但怎知就在這時門被打開了。
見此狄仁傑三步並作兩步,趕忙上前抓住了扁鵲的手腕,開口道:「越人你躲著我。」
聞言扁鵲沒有回應狄仁傑的問題,隻是皺了皺眉,想甩掉狄仁傑的手,但無論怎麼甩就是甩不開。對此扁鵲歎了口氣,道:「狄仁傑鬆開。」眼裏是狄仁傑看不透的表情。
聞言狄仁傑確實被扁鵲嚇了一跳,下意識將抓著扁鵲手腕的手鬆開,並愣在了原地。
扁鵲見狄仁傑鬆開了自己的手,也不理會狄仁傑,便邁開步伐,揚長離去。
當狄仁傑回過神來,哪還有扁鵲的身影。
接下來的幾天,狄仁傑每天都到扁鵲的臥房外堵著扁鵲,但卻總是落空,要嗎扁鵲早已出了臥房不知去向,要嗎就是將自己關在房內一整天。
對此狄仁傑很是無奈,唯一的線索不肯見自己,那還能是線索嗎?狄仁傑如此問著自己,便隻好放棄書鵲這條線索,轉而朝向書中的其他人。
然後狄仁傑發現,何止是扁鵲,分明書裏的所有人都躲著自己,仿佛自己的想法被所有人看透,又或者說是有人提前告訴了他們。
那麼為何一個二個都不肯同自己說,有關書狄和書白的事呢?究竟為了什麼,狄仁傑猜不透,也看不清。
至從李元芳回到原來的世界後,狄仁傑便每每吃鱉,霎那間狄仁傑似是想念起了李元芳還在的時候,即便在怎麼痛苦、難耐,至少還有李元芳同自己一起熬下去,但現在最後一個支柱也沒了……
依稀記得那是幾天前的事了。一個陌生的男子,出現在狄仁傑麵前,無論狄仁傑問其什麼,男子都隻字不提,當狄仁傑要放棄同男子問事,欲要離開之時,男子突然開口道:「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莫要探討書中之事。」如同機械般的說話方式。
對此狄仁傑隻覺一陣困惑,當狄仁傑想同男子問這話的意思時,那還有男子的身影呢。
見此狄仁傑帶著無奈,回到了自己的臥房,思考接下來直到書中故事結束,自己該如何是好。
今日狄仁傑依然起了個早,內心想著的是,如果所有人都不肯告訴自己書白和書狄的種種,那麼就隻能回到最開始了,而那個最開始便是——扁鵲。
洗刷完畢後,狄仁傑就按照往日一般,拿起椅上的外衣穿上,便到扁鵲門外堵著,這次由於狄仁傑有車前之鑒,就決定在扁鵲屋外的一個小角落堵著扁鵲。
從卯時堵到辰時,扁鵲果真從臥房走了出來,似乎是要去什麼地方,狄仁傑不知,但能確定的是這地方扁鵲每日一定都會前往,而現在狄仁傑能做的,就是僅跟在扁鵲身後,不被發現。
當狄仁傑跟隨著扁鵲的步伐來到了目的地,眼裏除了驚訝外,就隻剩下困惑之意。
為何扁鵲會來此地?如此想著的狄仁傑,抬頭一看,便看見走進屋內的扁鵲,房門也隨之被關了起來。
扁鵲是跟一個男子一起進去的,至於男子是誰狄仁傑不知道。男子穿著一件連身的黑鬥篷,帽子則緊緊的包覆頭部,讓人無法看清這人的麵容,但狄仁傑就是感覺這人很熟悉且對自己很重要……
帶著困惑狄仁傑悄悄的走了上前,蹲在臥房外,靜靜的聽著屋內的交談聲……
「你真不願意見他?」說話的是扁鵲。
「時候到了我自會同他表明身份。」
屋外的狄仁傑一頭誤水的聽著屋內兩人的交談聲,臉上是滿滿的困惑。
「幕後黑手真正的目的,我相信你知道的。」男子的聲音冰冷的嚇人。
「可這不代表,幕後黑手不會自己找上他。」
「我知道。」男子說:「所以……」
「你確定。」扁鵲的聲音裏滿是困惑。
「自然。你也早些回去吧,以免被人察覺了。」
男子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慢慢打了開來,對此狄仁傑快速的起身,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躲了起來。
「怎麼了嗎?」發話的是男子。
「沒事。」扁鵲搖了搖頭。「那麼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雖然幕後黑手還未察覺你的存在,但不代表你能一直相安無事。」
「我知道。」
當兩人的身影、聲音完全的消失,狄仁傑才緩緩的從隱秘的角落走了出來。嘴裏喃喃,「那個他究竟是誰?」
突然狄仁傑看見了地上似乎掉落了什麼,上前半蹲了下來,將物品拾了起來。
這是一首詩詞,其詩詞書寫在宣紙上,上頭的字跡雖說潦草,但卻能凸顯他的豪邁之意。霎那間狄仁傑覺得自己仿佛在哪看過這字跡,究竟在那看過,一時間狄仁傑也想不起來。
默默的將宣紙收了起來,狄仁傑便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回到臥房的狄仁傑,坐在圓桌旁的圓椅上,開始思考詩詞的意思。看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狄仁傑得出了個結論,這篇詩所寫的是作者對與佳人的思念,同時還寫著……
對。同時竟還寫著關於線索的下落,上頭提到那個怪異男子所說的話:方生方死方死方生,莫要探討書中之事。
對此狄仁傑有了個想法,或許剛才扁鵲同那個神秘男子所說的話,是刻意要讓自己聽到,而這也代表著他們知道自己的存在,隻是各自心照不宣,至於這張宣紙也是他們刻意遺落的,為的就是讓自己察覺。
為何要用這種方式呢,狄仁傑不想也知,無非就是為了防止幕後黑手,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如此想來狄仁傑知道了,扁鵲為何躲著自己,有一半可說是捧場做戲吧……
按著宣紙上的詩詞,狄仁傑對書中的種種又有更近一步的了解,而接下來狄仁傑要做的,便是找出幫手。
至於幫手是誰,詩詞上雖說沒有特別提到,但卻隱約透露著什麼,竟然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著這個地方,看來有必要前往一趟。如此想著的狄仁傑,看了看屋外的天色,便決定明日一早出發。
詩詞所提到的地方,對於狄仁傑而言並不陌生,且同時也是狄仁傑常去的地方。雖說這裏是書中世界,但同時也和狄仁傑原來的世界,拖不了多少幹係。
隔日狄仁傑一早起來,完成每日的例行公事,連早飯都沒吃,便出發了。
剛要踏出大明宮前,狄仁傑遇見了扁鵲,扁鵲給了狄仁傑一個盒子,說:「有人托我給你,他還讓我同你說,要是覺得有關生死的事,那便作罷。」語畢便離開了。
而狄仁傑則是愣愣的看著手裏的盒子,剛想問是誰,但哪裏還有扁鵲的身影呢。對此狄仁傑沒有多想,隻是快馬加鞭的前往目的地。
狄仁傑所要前往的便是——牡丹方士的住所。
當狄仁傑循著記憶找到牡丹方士的住所後,什麼也沒想,便筆直的走了進去。
一進去便看見坐在正廳正椅上的明世隱,狄仁傑帶著困惑的走了上前,「明世隱?」帶著困惑的叫著明世隱的名字。
「別急我知道你為何找我。」說著明世隱喝了口茶。
「竟然你知道,那麼還望方士明說。」
「自然。」明世隱笑笑,「主角先生應該知道夢和幻吧。」
聞言狄仁傑點了點頭。
見此明世隱繼續說:「那麼你應該也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吧,更知道幕後黑手不過就是個幌子,在他身後的那個才是真正Boss。」
聞言狄仁傑沒有回應明世隱,明世隱見此對著狄仁傑微微一笑,說:「竟然主角大人都知道了,何不試著找出持有幻•為善的那人呢。」眼裏是滿滿的笑意。
「明世隱你什麼意思?」
聞言明世隱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隻是那笑容在狄仁傑看來很是陰險,「主角先生何不當這誘餌,吊持有者出來呢。」說著明世隱掏出了一本書,在上頭不知寫了些什麼。
見此狄仁傑滿是困惑,剛想上前阻止明世隱,誰知突然一陣天旋地轉,場景也隨之轉換。
此刻狄仁傑站在陡峭的山頂,高度不知但深不見底,反應過來的狄仁傑剛想運用輕功,躍到安全的地方,誰知腳下的地麵,突然裂了開來,狄仁傑一個沒踩穩便跌了下去。
往下墜落的感覺,狄仁傑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心髒一碰一碰的仿佛下一秒就會停止,可隨之而來的是一幕又一幕曾經的過往。
這下狄仁傑終於知道,人在死前真的會有跑馬燈,雖說隻是片段,但卻真實的嚇人。
明明還有很多事還未完成,不知道太白知道我不在了,會怎麼樣?諸如此類負麵的想法,一句又一句傳入狄仁傑的腦海裏……
在落地的前一刻狄仁傑想到的是,那句沒能對李白說出口的話:月照亮湖畔,就同我伴在你身旁,我想你了太白……
隨著身體與地麵碰撞,鮮血也隨之噴濺了出來,染紅了自己也染紅了地麵,無不觸目驚心。
狄仁傑此刻隻覺全身痛的難耐,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微弱的喘息著,眼皮也越顯沈重。最終狄仁傑還是敵不過那濃厚的睡意,閉上了雙眼,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如若有來生,我定還會愛你一人,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