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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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傑跟著峽穀的幾位攻君,一同到長安街道、逛街。
明明已是宵禁時間,可街道上依舊是人山人海,對此狄仁傑有些困惑,扭頭看向身後的扁鵲。
扁鵲似是知道了狄仁傑的困惑,巧無聲息的走到狄仁傑旁,與其並列,輕聲道:「元宵這日,長安是沒有宵禁的。」說著便對狄仁傑使了個眼色。
狄仁傑順著扁鵲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有著兩排的燈籠高高的掛在天上,火光微微的閃爍著,照亮著長安的夜晚,好不熱鬧。
一瞬間,狄仁傑隻覺心裏一暖:有多久沒有好好的慶度元宵了呢?如此的問著自己。
上次與記憶中的那群人,歡喜度元宵,已是好幾個年頭前的事了,依稀記得扁鵲那時是剛來到宮中,而狄仁傑自己也與扁鵲不熟,卻是因為元宵和扁鵲成為了,可以掏心的朋友……
李白帶著扁鵲走進了狄仁傑房中,說道:「懷英我們出去逛街吧。」說著便要上前牽起狄仁傑的手。
聞言狄仁傑皺了皺眉,有些嫌棄的拍掉李白伸過來的手,「宵禁時間不是要到了。」語畢看向李白身後,一臉嚴肅的扁鵲。
李白本就在凝視著狄仁傑,順著狄仁傑的方向看去,頓時是似了解了什麼,「懷英莫不是吃醋吧。」眼裏竟是笑意。
聞言狄仁傑將頭撇過不去看李白,「誰要吃你的醋。」說著便打算幹脆躺下,睡覺去了。
見此李白眼棘手快的上前,將狄仁傑拉起,「懷英別睡嗎。」說著還作勢要一哭二鬧三上吊,「難道懷英不愛我了。」語畢還對著狄仁傑眨了眨眼,一副委屈的樣子。
對此狄仁傑隻覺雞皮疙瘩起來,下意識的說出:「誰要愛你阿蠢白。」語畢便將鞋穿上,站起身來,還不忘說了一句:「不是要逛街。」
聞言李白喜出望外,像隻哈巴狗一般對著狄仁傑眨了眨眼,「果然懷英還是愛我的。」說著便整個人掉在了狄仁傑身上。
狄仁傑無奈的想掙脫李白,但最終也隻是皺眉,「李白我真懷疑你的名和字,定是取錯了。」將手覆在李白手上,「你應該叫李黑才對,字太黑。」
李白繞有興趣的「哦」了一聲,「我也這麼覺得呢。」笑了笑繼續說:「不黑怎麼撩的了懷英呢。」
聞言狄仁傑隻覺麵上一熱,下意識便要睜開李白,不料反被李白抱得更緊了。
站在一旁的扁鵲,看著眼前無限放閃的兩人,內心表示:能考慮下單身狗的心情嗎。
三人出宮前去了趟武則天那,才出宮到長安城。之所以去找武則天,自然是狄仁傑有事問武則天,至於什麼事,不用想也知必是武則天不讓狄仁傑插手長安的事,對此武則天隻說了一句:「操勞老的快」,便打發狄仁傑等人離開了。
前往長安城的一路上,李白一直忍笑,對此狄仁傑隻想挖個洞將李白埋起,但最終也隻是作罷,「很好笑是不,李太白。」恨恨的說著。
聞言李白說:「不。」隨後竟忍不住的啊哈哈的笑了起來。
見此狄仁傑咬牙切齒的加快腳步,將李白和扁鵲拋於腳後,內心如此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嫌晚。
李白見這次真惹毛狄仁傑,便拉起扁鵲的手,加快腳步追上狄仁傑,「懷英我錯了,你走慢點阿。」語畢將另一隻空著的手,伸出抓住狄仁傑的手腕。
對此狄仁傑本想掙脫李白,但礙於離長安的鬧市隻剩幾步之遙,便作罷,「僅此一次,下次在這麼作死,定不會原諒你的。」
進入長安城,狄仁傑便看見高掛在天上的燈籠,形形色色的好不漂亮,再往周圍看去人山人海,霎那間狄仁傑有些疑惑的問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元宵。」李白帶著笑意淡淡的說道。
「你不是對這沒興趣嗎?」狄仁傑知道李白瀟灑,但卻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可酒館就另當別論了。
「因為你想去。」李白理所當然的說著。
「其實你不用那麼勉強的。」狄仁傑說道,但臉上的笑意早已出賣了他。
「何來勉強之說。」李白說著便再次拉起狄仁傑的手,往前方不遠的小溪走去。扁鵲緊跟在後。
當三人到達時,周圍是不多不少的人,溪水裏則是泛著微微光芒的水燈,好不漂亮呢。
狄仁傑看著水裏流動著的水燈,嘴角不自覺的上揚,麵部的表情也柔和了起來,不再是像平日一般的嚴肅。
突然李白拿了個蓮花形狀的水燈走了過來,「把祝福的話寫在上頭,便可傳給思念之人。」將水燈遞給狄仁傑,如此說道。
「那麼太白必定比我更需要他。」說著狄仁傑便將水燈推回給李白,而李白笑笑的將水燈放於狄仁傑掌心,「白離開家鄉多載,要是他們還念著太白自會來長安尋白。」說著便將拉身後的扁鵲拉到身前,「就像越人一樣。」
聞言狄仁傑衝著李白與扁鵲一笑,「所念之人都在身邊,其實寄予不寄都無所謂。」語畢牽起扁鵲的手,「當然也包括越人你。」眼裏是滿滿的笑意。
扁鵲與李白相識一笑,李白說:「那麼懷英我們便將思念改為期望,據說水燈也能用來許願呢。」
「懷英?」狄仁傑的思緒被李白的聲音打斷,回過了神,有些困惑的問道:「怎麼太白?」
「懷英是在想什麼呢,叫了你多次都沒回應,可是身體不適?」李白有些擔憂的說道。
聞言狄仁傑搖了搖頭,說道「想到了一些美好的事。」眼裏是滿滿的笑意。
「什麼事?」李白好奇的問道。
「秘密。」說著便拉起扁鵲與李白的手,尋找記憶中的路線,來到了那次與李白、扁鵲一同前去的小溪。
來到小溪後狄仁傑循著記憶,拿了個水燈過來遞給了扁鵲與李白,又按著那日李白的話語,重訴了遍:「把祝福的話寫在上頭,便可傳給思念之人。」
聞言扁鵲接過了水燈,「謝謝。」用著隻有狄仁傑能聽見的音量說著。
狄仁傑微微一愣,便對著扁鵲一笑。
李白接過水燈後便發起了呆,狄仁傑見此有些疑惑,上前拍了拍李白的背,問道:「太白怎麼了嗎?」
「白此生除了懷英在無牽掛。」說著瞇眼對狄仁傑微微一笑。
聞言狄仁傑隻覺心裏一暖,雖說狄仁傑知道李白指的是誰,但難免在聽見眼前人這麼說的時候,感到高興。
「謝謝你太白。」狄仁傑說著,淚水不禁從眼眶流下。
「懷英?」李白看著狄仁傑麵上的淚水,不禁有些亂了陣腳。
「沒事。」狄仁傑雖說留著淚水,但臉上的表情卻是柔和著的,「這是喜極而泣。」頓了頓繼續說:「狄某可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呢。」不知是指峽穀狄還是書狄
聞言李白微微一笑,「因為有你,太白才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呢。」然而李白並沒將其說出。
放完水燈後,三人便在街道上逛了一會,便打算回去休息。
狄仁傑自從以失憶的名義後,武則天便不準狄仁傑繼續操勞,就怕狄仁傑身體不適、吃不消。而李白在狄仁傑失憶後,便擔起了治安官一職,從無到有,一點一滴的學,直到如今不過三個月之久,便做的有模有樣的,對此李白隻是淡淡的一句:「懷英最放不下的不是你我,而是這長安城的百姓,而我身為懷英的戀人,自然要替他守著這長安城」。
李白護著狄仁傑回到狄府後,就對著扁鵲說道:「那我先離開了,懷英就交給你了。」
「自然。」扁鵲麵無表情的說道。
見此李白沒有多說什麼,雙腳一瞪便跳上屋簷離開了。
看著李白離開的身影,扁鵲的心裏五味雜陳,「李白要是你知道此懷英非懷英,你還能像這樣平淡的守護長安嗎?」喃喃自語。
而一旁的狄仁傑見扁鵲的臉色漸漸黯淡,不禁有些擔憂的問道:「越人?」不確定的叫著扁鵲的名。
聞言扁鵲對著狄仁傑微微一笑,「進屋吧,外頭冷著呢。」說著便拉起狄仁傑的手,走進屋裏。
進屋後扁鵲便到廚房,狄仁傑則坐在床頭若有所思,似放空似思考。
一炷香的時間後,扁鵲端來了一碗湯圓,遞給了狄仁傑,「仁傑你還沒吃元宵吧。」說著便將碗遞給了狄仁傑。
扁鵲隻有在與書狄私下相處時,才會稱書狄為仁傑,其是為了區分峽穀狄和書狄。
狄仁傑接過裝有元宵的碗微微一笑,「還未。」便吃了起來。
狄仁傑食著半碗後,扁鵲開口說道:「仁傑可知在重慶有對罵的習俗。」
狄仁傑聞言搖了搖頭。
見此扁鵲繼續說道:「聽說在元宵這日,人們會搬著一張板凳坐在戶外,平時討厭誰都可以盡情的罵,對方也不可以還嘴。」
狄仁傑將最後一口元宵吃掉,嚼了半響咽下肚,「越人的意思是?」說著又將碗放在了桌上。
「仁傑可有想試著發泄看看。」頓了頓繼續說:「雖說那始作俑者不在。」
聞言狄仁傑猶豫了一下,腦海裏閃過了還未與李白相識時的總總……「那麼越人可否陪狄某一試?」
「自然。」扁鵲對著狄仁傑微微一笑,拿了張椅子,便與狄仁傑來到屋外。
將椅子放在桃樹前,扁鵲示意著狄仁傑坐上去,會意狄仁傑坐上了椅子,扁鵲說:「仁傑有什麼不滿的就將他發泄出來吧。」
狄仁傑點頭,吸了口氣吐出,「李太白即便你傷我千百遍,但我還是決定原諒你,隻因我愛你,不過你要知道我狄仁傑,可不是你的玩具,更不可能任你玩弄。」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狄仁傑繼續道:「我狄仁傑也是自己的堅持,而你李白也不過就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陌路人,……」語畢狄仁傑站起身來,拿起椅子對著一旁的扁鵲說道:「越人早些休息吧。」
聞言扁鵲點了點頭,「仁傑可以了?」有些困惑的問道。
狄仁傑「嗯」了一聲,「沒事了。」眼裏似悲傷似解脫。
扁鵲點了點頭,便奪過狄仁傑手裏的椅子,替其拿回屋內放好,「仁傑早些休息,好夢。」語畢便離開了,回到自己房中。
「越人好夢。」狄仁傑對著扁鵲回道。
看著扁鵲離開的背影,狄仁傑將房門關上,吹熄燭火,走到床前將鞋脫掉,坐到了床上,將被子蓋在身上。
屋內雖說漆黑一片,而狄仁傑卻能清楚的看見屋內的所有擺設。
——李白我狄仁傑沒你,一樣可以活的好好的。
眼裏是滿滿的淒涼與悲傷。
作者閑話:
所說元宵都過了很久……但我還是補上了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