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pater 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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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狄仁傑再次睜開眼眸時,已身居在宮中,周圍是自己熟悉的景物。躺在床上,狄仁傑盯著天花板,頭部、腹部處都被繃帶層層包覆著,憶起書中李白的變化……
「狄懷英我並未想過要玩弄於你。」
「如若我說我愛上你了,你信嗎?」
「白此生不會棄懷英於不顧,相信我。」
「真正的狄仁傑在哪……」
「我太激動了,對不起……」
「這兒是我同他相識相知的地方,同時也是我們相思相愛的地方……」
「是你狄仁傑。別離開我好嗎。」
「好你個狄仁傑,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你沒資格叫我的名字。」
變化太大,從原先的平淡到溫柔再到無情,狄仁傑認為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原因,必須查明。
打定注意的狄仁傑坐起身來,穿上鞋便站起身,忍著全身上下隱隱的疼痛,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門那,扶著房門、微微喘息著。
狄仁傑抬起頭來,便對上了李白那雙如天空一般的藍色雙眸,頓時瞪大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李白,若有所思。
李白仿佛看穿了狄仁傑的心思一般,即便那張好看的麵容上冰冷冷的,可在狄仁傑眼裏卻是溫熱的陽光一般,讓人心安。
下意識,狄仁傑想伸手想去摸李白的麵龐,可手剛伸出一半便停在了半空中,眼裏滿是悲傷。
狄仁傑再想自己有什麼資格和眼前這人親近,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局外人,他們無論是從前、現在甚至是未來,亦是自己或是書中的狄仁傑,對於書中的李白而言無非就是路人、陌路人,而李白那意義不明的溫柔,不過就是一種bug。
李白從與狄仁傑對上眼開始,便看著狄仁傑一係列的舉止,在看見狄仁傑那沒落的眼神和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時,李白隻覺胸口一緊,發酸、難耐的狠,但李白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
「狄仁傑你這是要去哪?」李白臉上沒有半點情緒,語氣平淡的問著。
聞言狄仁傑隻覺自己的心跳仿佛漏了一拍,隨後平緩下氣息,支支吾吾,「我……」欲言又止。
李白見此看著狄仁傑身上的繃帶,皺了皺眉,「別亂跑。」說著便將狄仁傑打橫抱起,放到床上。
對於李白的舉止,狄仁傑不解,卻也沒有多想,隻是任由李白將自己抱到床上,眼裏是滿滿的困惑,「太白?」
「說過了別叫我的字。」語畢李白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遞給了狄仁傑。
狄仁傑接過李白遞來的水,一口飲盡,「你怎麼會在這?」眼裏是滿滿的困惑,狄仁傑可不認為李白隻是單純的來關心自己,一定有什麼隱情。
李白微微笑著,皮笑肉不笑的那種,「你不猜到了。」平淡的說著,便將狄仁傑手中的空杯拿過,放回到桌上。
聞言狄仁傑一愣,隨後答道:「跟越人有關?」狄仁傑雖說猜到了一半,但還是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問。
「是。」李白說:「不過還有另一件事。」說著便走到圓桌旁,拉了張椅子坐下。
「另一件事?」狄仁傑困惑的看著李白。除了扁鵲的事外,狄仁傑可不知書中的李白還能和自己聊些什麼。
「隻需你幫我個忙。」李白看向狄仁傑,眼神淩厲讓人不容拒絕。
「什麼忙?」
「殺一個人。」李白的麵容依舊冰冷的讓人害怕,但此刻卻多了種難以言說的表情——殘忍。
聞言狄仁傑茫然的看向李白,雖說書中的李白在怎麼冷酷無情,但狄仁傑認為李白也不至於到殺人的地步,頂多就是打個半殘。
「不願意?」皺了皺眉。
「並不。」狄仁傑否定,「不過要殺誰什麼理由……」沒有問清的情況下要狄仁傑動手,那還真是沒可能的事。
「理由你無需知道。」李白站起身來走到床前,俯身對上狄仁傑那雙如明月般的雙眸,「至於殺誰,子時一刻桃樹下我在同你說。」說著李白便轉身離開,「你和李元芳的事我都知道,最好別違背我。」留下一臉茫然的狄仁傑。
李白離開後,李元芳來找過狄仁傑,而狄仁傑在想是否告訴李元芳,但狄仁傑想了想便作罷,狄仁傑不希望將李元芳卷入事件中,畢竟對於狄仁傑而言,李元芳不過就是個孩子。
李元芳離開後扁鵲來找狄仁傑替其換藥,囑咐了一堆事項,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扁鵲卻說的認真、眼神嚴肅,讓狄仁傑不好意思多說什麼,隻好默默的將其聽完。
扁鵲離開後,已是戌時一刻,狄仁傑胡亂的草草吃了東西果腹,便去沐浴,沐浴完後將頭發擦幹,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等待約定的時間。
等待的時間裏,李元芳和扁鵲都又來了一次,扁鵲是替自己換藥並囑咐自己早些休息;李元芳則帶著擔憂過來問自己的傷勢如何,而狄仁傑則微微一笑示意李元芳別擔心,聞言李元芳雖說還是一臉擔憂的模樣,但還是對著狄仁傑扯出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看得狄仁傑心揪了一下,下意識的抱住李元芳,讓他別太操心,李元芳這才放心的離開。
子時一刻,狄仁傑頂著身上隱隱約約的疼痛,來到了約定地點,李白早已倚靠在桃樹上,等待著狄仁傑。見此狄仁傑忐忑的走了過去。
李白在遠處便看見了狄仁傑,往前傾了傾,對著朝自己走來的狄仁傑說道:「你慢了。」
聞言狄仁傑尷尬的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表示。
李白見狄仁傑沒有打算解釋,也並不打算追問。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你要我殺誰了。」狄仁傑說:「畢竟這種事誰都可以。」
對。誰都可以,除非那個人是除了狄仁傑外,誰都沒法動手的人。
聞言李白哈哈一笑,「不愧是斷案大師呢有趣。」繞有興趣的看著狄仁傑,「放心隻要你完成這個任務,我保證你和李元芳可以安全的回到你們的世界。」眼裏是滿滿的笑意。
狄仁傑聞言愣了一下,瞪大雙眼的看著李白。狄仁傑可不記得自己有對李白說過什麼多餘的話,但李白又是如何知道自己同李元芳,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這可讓狄仁傑百般不得其解了。
李白仿佛知道了狄仁傑內心的想法,上前拍了拍狄仁傑的肩膀,「我是怎麼知道的不重要。」眼裏是滿滿的笑意與得意,「你隻需告訴我,想與不想。」
聞言狄仁傑陷入了沉思……
先說李白此刻的居心狄仁傑摸不透,也不知是不是鴻門宴,但一想到這是可以回去的方法,狄仁傑心動了。
畢竟來到書中世界,被一次次的傷害,讓狄仁傑不禁的害怕起來,狄仁傑害怕受傷,害怕被他在意之人傷害,所說他們不是同個人,不過就是長相相同,聲音與名諱相同罷了。
「害怕了?」李白突如其來的開口,將還在沉思的狄仁傑拉回了神來。
「並不。」狄仁傑否定的說。
「那麼想與不想?」李白又問。
想還是不想,狄仁傑不知道,畢竟這攸關著一個人的存亡與自己是否回的去的問題……
「你確定隻要我替你殺了那個人,便能保證我和元芳安全回到原來的世界?」狄仁傑有些遲疑的小心翼翼問道。
「自然。」李白麵無表情,平淡的說著。
狄仁傑聞言閉上雙眸沉思,許久睜開雙眸,「好。我答應你……」似是下定決心一般。
聞言李白嘴角上揚了幾分,走進狄仁傑湊近其耳旁,「我要你殺的人是……」聲音聽來高挑卻帶了幾分冰冷。
「你要我……」聞言狄仁傑瞪大雙眸不解道:「殺了他?」
「不願意了?」李白皺眉,對上了狄仁傑略為吃驚的雙眸,「難道你不想回到自己的世界了。」語氣讓人不容拒絕。
聞言狄仁傑皺了皺眉,「當然不是,但李白我猜不透你。」似是陷入了沉思。
怎麼可能不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呢?畢竟狄仁傑至從來到書中世界後,便是被書中世界裏,那些自己記憶中的人給傷害,說什麼無所謂、不在意那都是騙人的,隻有心裏那隱隱約約的疼痛才是最為真實……
那麼又為何不答應呢?明明書裏的人物在狄仁傑看來,不過就是陌路人一般,但心中那絲絲的漣渏卻讓狄仁傑感到不忍與不適……
「猜不透嗎?」李白眼神淩厲的說著。
聞言狄仁傑一臉困惑的看著李白,「我……」欲言又止。
皺了皺眉,「出爾反爾的……」李白似是被磨平耐心一般,出聲道:「狄仁傑我看你所謂的重要之人,其實也不過如此。」語氣裏夾帶著悲傷與悲憤?
聞言狄仁傑臉色黯淡、神情無光,許久才憋出這麼一句話:「給我點時間,讓我思考……」
「可以。」李白看著狄仁傑,心口處卻莫名的隱隱作痛,仿佛被千針紮到一般,痛的難耐,「我同樣給你三天的時間,想與不想你自己決定。」
狄仁傑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房中的,隻知道此刻的自己,很是疲憊,全身上下痛的愈發難耐,無論身心,腦海裏全是和書中李白交談的內容「想與不想」。
究竟想與不想,狄仁傑不知。想回去是一回事,取他人的性命又是另外一回事,況且那個人還是……
對此狄仁傑很是迷茫,做了那麼多年的治安官,狄仁傑從來沒有如此不堅定過,就連當初讓軍隊滅了峽穀白的家鄉時,狄仁傑也沒猶豫過,如今這般的矯情是為何?
「狄仁傑對你而言我就比不上那個,為高權重的女帝嗎」
「我對你的愛到底算什麼」
「再多的抱歉有什麼用!家鄉不存在、族人也不會回來了」
「狄仁傑你犯什麼傻,要是連你也不在了我怎麼辦」
「懷英無論你做了什麼,白依然愛著你」
「此生白必會陪著懷英」
「白心悅你!」
這是狄仁傑所熟悉的李白,無論自己傷他多重,而他致使至終都沒責怪過自己,反而給予自己終身的承諾,溫柔的讓人心疼。
相反的書中的李白,給予自己溫柔的同時是更多的傷害與痛楚,狄仁傑不明書白怎麼想,也不願去思考書白的想法,畢竟他們不過隻是陌路人。可那隱隱約約的溫柔,無時無刻不讓狄仁傑著迷、注視,明知自己不能陷入,但卻總是陷入其中而不可至拔。
兩者對於狄仁傑而言,不同的同時又有絲絲的相似之處,先不提樣貌與聲音,光是那點點的小動作,就能讓狄仁傑將書白誤認為峽穀白。
那麼如今從書白口中得知回去的法子,又為何而猶豫呢,不該是堅定的答應嗎?畢竟這書中的人,對自己而言不過就是個陌路人!
想到這,狄仁傑似是得出了答案,又像是還在猶豫,不論如何狄仁傑心中都有個底子。
想與不想你自己決定!如魔性一般的聲音,在狄仁傑腦中回轉著,遲遲不肯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