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11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0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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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元芳同狄仁傑離開後並沒有立即回房,而是循著狄仁傑的腳步,來到宮中最為冷清的地方。
    然而李元芳勸著狄仁傑回房休息多次、未果。其原因李元芳不想也知,可一想到狄仁傑快四日滴水不沾、食物也未進腹,便擔心起狄仁傑的身體。
    如若在繼續這樣,狄大人的身體一定會垮的……如此想著的李元芳,看著狄仁傑眼眶處打轉的淚珠,知道狄仁傑此刻的心情,隻覺心裏一緊,說了句:「狄大人,您多日未進食,元芳去拿些食物和水過來。」語畢像是逃跑一般的離開了。
    狄大人哭了,一直以來都如此堅強的大人哭了……李元芳強忍著欲要哭出的感覺,「李元芳你要堅強,不堅強如何保護狄大人。」如此催眠著自己。
    李元芳離開後,狄仁傑獨自一人坐在石椅上,思索。
    雖說思索更像是在讓自己平複心情,然而很多事狄仁傑不懂,卻能隱約感覺其中的連貫性,就如同是有人刻意修複一般……舉例來說,書中的狄仁傑本該再事件中,被那些黑衣客亂來得逞,可卻沒有,因此才出現了第六名黑衣客。同樣的即便扁鵲在事件中並無受到什麼傷害,但劇情的走向卻是扁鵲昏迷。
    可這次卻是比書上來的更為嚴重,為此狄仁傑覺得自己對不起扁鵲,卻不知該怎麼道歉,要是開始就果斷的製止扁鵲,後麵的事便不會發生了……
    狄仁傑閉上雙眸,任由淚水從眼眶滑落,也不將其擦掉,隻是微微喘息著,感受著微風拍打在自己身上的觸感。
    狄仁傑感覺自己情緒似是緩了不少,才將雙眸睜開,抬手用衣袖隨意的將臉上的淚水抹去。
    隨意掃視了下四周,便看見了坐在自己身旁注視著自己的李白,狄仁傑愣了半響,才悠悠的回過神來,「李白?」不太確定的說著。
    李白「嗯」了一聲,依舊看著狄仁傑不語。
    狄仁傑被李白看的有些不自在,麵頰漸漸染上微紅,耳根子也隨之紅了一半,「你在這多久了?」別扭的扭頭不去看李白。
    李白本就注視著狄仁傑,此刻看著狄仁傑的舉止,像是被逗樂了一般,「不久,就從那耗子走後開始。」對著狄仁傑微微一笑。
    從元芳走後?狄仁傑愣了一下,很快的便反應過來,有些激動的道:「就是一直都在。」話一出口沒多久,狄仁傑便覺自己太過激動了,急忙平緩下自己的心情。
    李白沒有回應狄仁傑的話題,轉而握起了狄仁傑的手,「傷口還會痛著嗎?」眼裏是狄仁傑不曾想過的溫柔。
    如此溫柔,讓心靈受傷嚴重的狄仁傑不禁淪陷,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對不起。」但隨後想起自己穿越於書中,而非現實,狄仁傑恍然大悟般的如此說著,眼裏是數不盡的歉意。
    李白聽到狄仁傑說對不起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隨後說道:「你沒錯,這件事的確是越人錯在先,還有耗子那日來找我時,就說明了所有。」頓了頓,李白繼續說:「謝謝你那日保護越人。」
    狄仁傑看著李白眼裏的感謝之意,心裏五味染陳,明明眼前這人在自己的世界裏是自己的戀人,可如今卻是遙不可及的人物,想到這狄仁傑不禁苦笑,「這是我的職責。」頓了頓,「況且我們是朋友。」
    朋友?單純的朋友,能讓我做到如此嗎?狄仁傑如此的問著自己。答案必然是不可能,反之如若是在意之人,那麼必當可能。
    狄仁傑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對書中的角色——動情了。
    「狄懷英。」李白的聲音打斷了狄仁傑的思緒,「保護任何人並不是你的職責,你也沒有任何義務需要去保護人們,更沒有人求於你的保護。」李白的眼神突然淩厲了起來,激動的抓住了狄仁傑的雙肩,「你的義務是活下去,為了你愛著的人於愛著你的人,這才是你的職責。」
    狄仁傑聽著李白的話語,恍惚的連肩上傳來的疼痛都感知不到,隻知自己一直以來的堅信,被眼前的人所打破,原本就有些脆弱的心靈,更是被李白的說詞弄的崩盤。
    狄仁傑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隻想好好的哭一場,而狄仁傑也確實做到了,當著李白的麵沒有偽裝般的「嗚哇」一聲就哭了起來,「太白,我是不是很討厭……」與其問句,到不如說是肯定句。
    李白雖知道人的心靈很脆弱,隻要戳中傷心處,便會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但李白到沒有想到狄仁傑的反應會那麼大:明明隻是要他不要那麼逞強,怎麼反而弄巧成拙,如此想著李白放開抓住狄仁傑雙肩的手,將狄仁傑往懷裏一拉,讓其靠於自己懷中,「很辛苦吧。」李白說,語氣十分的輕柔且溫柔。
    狄仁傑將自己的下顎靠在李白的肩上,抽泣伴隨著話語,有些含糊的說著:「我……我明明隻是想守護自己想守護的,可無論我怎麼努力的想抓住,卻怎麼也抓不了。」不知是替書狄說的還是自己。
    「沒事的。」李白安慰著狄仁傑,「你的努力,必當會喚回你所珍惜的事物。」說著將手環抱住狄仁傑。
    狄仁傑「嗯」了一聲,也環抱住李白,痛哭了起來,似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一次發泄出來,更是想要就這麼任性一回。
    哭著哭著,狄仁傑猛然感覺一陣頭昏暈眩,咬緊下唇,呼吸的平率越法加快,心跳也隨之猛烈跳動著,即便適才還在哭泣,狄仁傑隻覺口幹舌燥,隨之是腹部傳來的疼痛感。
    意識在逐漸模糊,可狄仁傑不想讓李白知道,隻因一但打破了此刻的氣氛,他們又會是熟悉的陌路人……一想到兩人好不容易才能像此刻這般相處,狄仁傑不想因為自己讓此刻融洽的關係就此斬斷。
    硬是將下唇咬著,即便口腔傳來鐵鏽般的血腥味,狄仁傑也沒放鬆力度,反倒加重了力量,就是為了保持意識,可越顯沈重的眼皮和逐漸失去重心的身體,早已出賣了狄仁傑。
    李白察覺到了狄仁傑的異樣,抓著狄仁傑的雙肩往外輕輕一推,看著那唇被狄仁傑自己咬的破爛,鮮血也沾染上了下巴處,李白隻覺心裏一緊,「狄懷英。」下意識叫了眼前人。
    狄仁傑後知後覺的應了李白一聲,「我沒事太白,就是有些累。」便失去意識般的往後躺倒。
    李白見此眼疾手快的用手臂,讓狄仁傑的頭輕輕放上,「狄懷英、狄懷英你別嚇我阿!」李白慌了的一直叫著狄仁傑,就希望那人能被自己喚醒,「懷英。」可都未果。
    見此李白想也沒想,將狄仁傑打橫著抱起便往狄仁傑的起居方向走去,進了房李白小心翼翼的將狄仁傑放在床上,在替其蓋上被子,這才想起李元芳,「那隻耗子呢?」也單單隻是想到,很快的李白便去找了禦醫過來。
    禦醫檢查完後,對著李白說道:「狄大人這是多日未飲水、進食,再加上情緒起伏太大,所造成的。老夫以替大人用布巾濕潤過唇、喉。」禦醫邊說邊收拾醫療用具,「待大人醒後,喝下老夫這帖藥,休息個幾日,方可。切記狄大人這幾日不可食重鹹,清粥便好。」語畢禦醫便帶著看診的用具離開了。
    李白待禦醫離去後,看著躺在床上的狄仁傑,心裏五味雜陳,「懷英抱歉……」說著李白便離開房中了。
    再給白一些時日,委屈你了懷英……
    待狄仁傑清醒已是深夜十分,哪還有書中李白的身影,不過桌上放著的是自己的太白刻於其名諱,贈於自己的令牌……狄仁傑伸手將令牌拿起磨蹭了下,便收於懷間的袋中。
    這時李元芳拿著湯藥走了進來,看著狄仁傑,李元芳急忙上前將湯藥遞給狄仁傑,「狄大人,大夫說將湯藥喝了,進幾日隻可食清粥。」並交代事項。
    狄仁傑接過李元芳遞來的湯藥,點頭表示知道,「李白呢?」狄仁傑一口氣將湯藥飲盡,畢竟這味道狄仁傑可忍受不了,與其慢慢一勺一勺飲,還不如直接咽下。
    李元芳看著狄仁傑的舉止,自然知道,自家大人厭苦,每次生病都要三催四請才肯就醫,即便就醫也不肯食藥,為此李元芳十分無奈,每每隻能尋李白幫忙,也唯有李白有能力能讓狄仁傑喝下湯藥,接受治療。
    「他來找我後,便交代了我該注意的事項,便離開了。」李元芳如實說道。
    「這樣阿。」狄仁傑有些失落的說:「沒事的話,元芳也去休息吧……」
    李元芳愣愣的點了點頭,「大人也早些休息。」說著便把碗具收拾,便離開了。
    狄仁傑看著李元芳離去的身影,喃喃說道:「如若不愛,便別給我希望……」眼裏是滿滿的悲傷。
    夜,靜的讓人害怕。
    狄仁傑此刻全無睡意,明明很累,卻不想休息。
    「太白我累了、想你了……」話語中是滿滿的無奈與悲傷,「我想回家……可好。」語畢便閉上雙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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