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莉諾！”黑陌看到那副場景時，簡直想把貝莉按進水裏讓她好好清醒一下。     “回來啦。”貝莉向兩人招手，得來的是一個怒視和一個嘲諷。     “我們聊的可開心了。”她說，朱迪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不知道有沒有睡著，所謂和她聊的開心的白月，戳了戳貝莉的腦門:“你真的會給我添麻煩，現在我還怎麼幹活，又要另找時間不嫌我累啊！”“朱迪，陪我喝幾杯咯？”貝莉任由她的舉動，微微坐正:“小鬼的酒量挺差，不過酒品不錯，安安靜靜的。”“嘁，你自己喝吧，我不碰這玩意兒。”朱迪當場拒絕。     “貝莉，我弟弟今年16歲，他還沒有成年。”黑陌把白月扶起來，白月還有些神智，不過半睜著眼又有倒下去的趨勢，黑陌急忙把他往懷裏摟了摟，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你們也太保守了吧，我十六歲的時候周圍已經沒人能喝的過我了。”貝莉說，然後向一直瞄自己的幾個男顧客回了一個嫵媚的微笑，得來一片口哨，“人家是乖孩子，和你比啊，還有別又沾花惹草，老毛病犯了麼。”朱迪把電腦重重的放在吧台上，看的人都心疼。“乖孩子有什麼用啊，還不如學的壞一點，好歹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貝莉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隻是悶悶的喝酒。     “我覺得你應該給她疏導疏導。”黑陌說，“這女人無可救藥，別浪費力氣了。”朱迪扶了一下眼鏡，嘴上和表情都是嫌棄，但她還是找了位置坐下:“一杯冰水，謝謝。”“也給我一杯吧。”黑陌插聲。     “您的水。”酒保很快就端來水，裏麵加了不少冰塊，在杯子裏浮浮沉沉的，又撞得杯壁“當啷”作響。     “小白，喝點水吧。”黑陌把杯子遞到白月嘴邊，白月用手指碰了一下杯子，冷的刺激讓他顫了一下:“我不喝！”“聽話一點，乖。”黑陌哄著，“不要！”     “你口中的乖小孩。”貝莉用手肘撞了一下朱迪，“閉嘴！”對方翻了個白眼。     “可這幅樣子回家，媽媽會生氣的。”黑陌換了一個方向勸他，果然小朋友不再鬧騰，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小口的喝著杯子裏的水。     “你太護著你弟弟了。”朱迪敲著桌麵，這句話還有點似曾相識，“按照我們學過的很多案例，你會害了他的，到時候你的弟弟會很依賴你，甚至是離不開，更有可能……會演變出另一種情感。”“這不就……”貝莉剛開口，小腿就被朱迪踹了一腳，她懨懨的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我知道你心裏不服，但這個是事實，我們作為朋友才和你講這些，你也許該讓他以自己的方式活下去。”朱迪又瞪了身邊的女人一眼，然後才淡淡的說，漠不關心的表情加語氣讓人聽不出她說的話是不是真心的。     黑陌一直沒說話，貝莉看著尷尬的氣氛，小聲:“你知道的，朱迪向來口是……”“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前者焉了。     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很快到了下午，白月酒醒的差不多了，但是開始犯困，靠在哥哥身上小聲嘀咕著要回家，黑陌同兩人告別，牽著白月慢悠悠的逛著回家。     “你覺得呢。”貝莉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管好你自己吧！”     “你還在怪我嗎？”路上，黑陌突然問，“什麼？”白月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對方是在問他，“我的意思是，你還在怪我打了人嗎？”“不……沒有……我，是啊，是很不高興，最近的生活簡直一團糟。”語無倫次了一會兒，最後幹脆自暴自棄的承認了，“所以有的時候就在想  沒有你就好了。”他把臉埋在衣領裏，聲音聽上去有些含糊。     在紅綠燈口，白月沒有著急穿馬路而是停了下來，後麵的行人抱怨幾句從他身邊繞開。     “可有的時候啊，真的慶幸你在。”他盯著自己的腳尖，然後摸上脖子上的繃帶，本來傷的就不重，過了兩天已經好了大半。     他說的沒錯，如果在商場，黑陌沒有趕來，他可能就被失去理智的唐天掐死了，再好的情況也得進醫院。     “所以謝謝你，哥哥。”他說，但視線沒有去看他，等了半天沒有回答後才抬頭喚著:“哥哥……” “傻小白，我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大事呢。”黑陌揉了揉他的發，又牽起弟弟的手:“回家吧，我還有事要和媽說呢，再晚她就要出門了。” 說話的語調往上揚，心情不錯。 “媽又要出門啊。”白月被他岔了話題，“是啊，所以今晚就剩我們兩個人哦。”黑陌勾著嘴角，一句正常的話盡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