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言看著眼前的雜碎，就像是在看死人。
    混混們：為何感覺背後一涼？
    五分鍾後，曲言一手抱著曲霖一手拎著食物，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身後是一片死寂。
    還沒緩過神來就已經出來的曲霖小朋友“······”
    他剛剛看到了什麼？！
    一直以來溫柔的哥哥，居然···居然···！！
    曲霖聲音有些發顫“你····你是哥哥···嗎？”
    曲言低頭，衝他溫柔一笑“是。我是哥哥。”
    “那為什麼······”曲霖被剛才的一幕嚇得無法正常說話。畢竟，看著一直都很溫柔的哥哥就那麼微笑著，不動聲色地，悄無聲息的，殺了人······
    曲言摸摸他的頭“乖，沒事的。餅幹還在家呢！我們快點回去。”
    曲霖任由他抱著，身體仍舊不住的發抖。
    他還隻是個孩子，從來沒見過殺人，更何況，殺人的人還是自己的哥哥。
    這還是那個遇到這種情況隻會笑著說‘算了吧，他們也不容易’的，哥哥嗎？
    這個‘哥哥’，好可怕。
    回到家裏，餅幹已經和綿綿兔玩起來了，小小的兔子趴在她腿上縮成粉粉的一團，餅幹時不時拿手去摸摸它的頭，那球就像蝸牛一樣一縮，然後再摸，再縮······
    看到哥哥們回來了，餅幹高興的站起來，大聲喊“哥哥！”
    曲言一笑，放下手裏的東西，衝她招手“過來。”
    然後小餅幹就聽話的屁顛屁顛跑過來了，於是曲言就一手一個抱了起來。
    曲霖看見曲言抱起來餅幹，臉色是前所未有的蒼白。
    餅幹看見了，十分疑惑“咦，曲霖你怎麼啦？”
    曲霖不說話，隻是緊張的抓緊卿言的衣服，不斷的抓。
    終於，曲言歎了口氣，放下兩人。
    開口“團子他沒事，隻是擔心你。”
    餅幹被放下了，不高興的努努嘴，聽到曲言的話，又迷糊了“為什麼啊？”
    曲言微笑“因為······我不是你們的哥哥。”
    餅幹立刻紅了眼眶，哭了出來“哥哥。哥哥···你不要我們了嗎？···哥哥····”
    一邊哭，還一邊想往曲言的懷裏撲。
    曲言擋住了，看向一直沉默的曲霖，沒有說話。
    曲霖枯黃的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低著頭也看得見泛紅的眼眶。
    曲言又歎一口氣“你們的哥哥沒有不要你們，隻是······他已經死了。”
    餅幹的哭喊更加大聲，險些哭暈過去，曲言接住她。小臉上滿是淚水，嘴裏依舊喊著“哥哥，哥哥······”
    曲言依舊盯著曲霖，似乎在等他的答案。
    良久，曲霖才抬起頭來，稚嫩的聲音變得沙啞“那···你是···誰？”
    曲言聽出他的哽咽“這具身體是你哥哥的，我嘛······”他輕輕一笑，“借屍還魂而已。”
    曲霖抖動的更加劇烈，手指的骨節也微微泛白，終於，他艱難的開口，帶著哭腔“那你，可以離開嗎？”
    曲言一愣，還是點頭“可以。”
    然後將餅幹交給曲霖，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