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一百六十三章: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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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阿哥胤禟,卻是直接支持了八阿哥胤禩。十阿哥胤俄,也加入了胤禩和胤禟三人組之中。
十一阿哥胤禌,11歲那年就已經離開人世。十二阿哥胤裪,將自己置身事外。
十三阿哥胤祥,因太子胤礽被廢黜之時受到牽涉,已經被囚禁起來。
十四阿哥胤禵,與十阿哥胤俄一樣,似乎也跟著加入了八阿哥胤禩的黨羽之中……
這日,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俄、十四阿哥胤禵,一同聚在京城的一家酒樓裏。
不知胤俄是何想法,突然向胤禩提道:“八哥,十弟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胤禩立刻回道:“十弟但說無妨。”
“八哥的生母,雖然已從常在升為了良嬪,但始終是從辛者庫出來的。十弟覺得,八哥若是想靠良嬪娘娘登上這太子之位,怕是比登天還難。”
聽胤俄這麼一說,胤禟卻反駁道:
“從辛者庫出來的怎麼了,德妃娘娘雖不是辛者庫出來的,但也隻是包衣奴才出身,現在不照樣是四妃之一。”
胤禟還待再說,胤禩卻在桌子底下悄悄碰了他一下,眼神往胤禵的方向覷了覷。胤禟這才按住話頭。
胤禵臉上毫無波動,隻道:
“臣弟也覺得十哥說的有道理,八哥要想登上太子之位,靠的隻能是自己。
惠姨娘娘和榮姨娘娘協理六宮,位高權重,你不能跟大哥和三哥相比,也更加不能和胤礽相比……”
胤禵話還沒說完,胤禟卻說道:“什麼太子!現在還不是和我們一樣,隻是個多羅貝勒。”
胤禩卻說道:“都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太子雖然被降為了多羅貝勒,但他的機會也比我們大。”
胤俄此時也開口說道:“太子若再這樣不知悔改下去,成天想著扮女人,隻怕到了最後,連多羅貝勒都不是。”
胤禟說道:“連多羅貝勒都不是,怕是要降為庶民了。”
胤禩忙道:“九弟慎言。”
胤禩不在意的說道:“他太子敢這麼做,難道還怕別人這麼說嗎?”
幾個說著說著,就喝得酩酊大醉,夙夜未歸。
一夜過後,就是中元節。
德妃和勤貴人在菜園裏,也和平常人家一樣,到市集上買了些過節的物品。
德妃挎著籃子,頗有些傷感的對勤貴人說道:
“敏嬪娘娘和平貴人離世這麼些年,每年中元節,本宮都會在宮中的寺裏給她們燒些紙錢,還會去河邊放河燈。
今年雖不能去寺廟,但買些河燈回去放還是可以的。”
勤貴人點頭應承道:“嬪妾聽娘娘的。”
接著,德妃又歎息著說道:
“咱們被處罰到菜園做苦役,連銀兩都不許帶,這日子也是沒法過。
還好上蒼開眼,讓露映和楚蓮都進了王府,虧得有她們二人接濟咱們,才總算有些碎銀周轉。”
勤貴人也跟著歎了口氣,“娘娘說的是,若不是她們入了王府,娘娘和嬪妾的日子還真是不好過。”
德妃和勤貴人從市集回來,吃了午飯,下午又是一番勞作,沒多久,天就黑了。
眼看天色已晚,二人簡單吃了晚飯後,拿出今天買來的紙錢,在小茅草屋前,給敏嬪和平貴人燒了。又拿出河燈,借著月光,往河邊的方向走去。
夜色昏暗,二人不知不覺已經穿過一片樹林。
勤貴人突然拉住德妃的手,遲疑道:“德妃娘娘,我們是不是走錯路了,怎麼這麼久都沒到河邊?”
“應該沒錯吧!按照白天的方向來判斷,應該是通往河邊比較近的路程。”
德妃也有些遲疑,雖然白天有經過這片樹林,但晚上黑燈瞎火的,也不知道走到哪裏去了。
兩人又手握著手走了一陣,還是沒有走到河邊。
德妃不由得有些後悔,剛才不應該貪近路,現在想繞回去可能都方向難辨了。
“是我的不是,想抄近路,結果卻害得咱們兩個迷路了。”德妃自責的說道。
“沒事,嬪妾看前麵似乎有燈光,說不定有人家,咱們去問問看,就知道了。”
勤貴人邊說邊指著前麵的燈光,讓德妃看。德妃一瞧,果然前方隱約有燈光閃爍。
二人朝著燈光的方向走去,果然發現前方有一間茅草屋,茅屋的大小和她們住的那間差不多,茅屋裏麵點著燭火,還聽見有人在說話。
兩人大喜,連忙趕上前去。
兩人側耳聽了一陣,正當勤貴人想上前問路時,德妃連忙將她拉住了。
德妃沉吟道:“且不忙,本宮怎麼覺得,這聲音很是耳熟?”
勤貴人詫異,“娘娘這些年都在宮中,莫非,這三人,是宮中之人?”
德妃恍然,“是了,這聲音好似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
勤貴人一驚,手臂攀上德妃的胳膊,有些哆嗦的說道:“屋中好似還有一名男子的聲音。”
德妃待要說什麼,卻看到從小茅屋裏走出三個人影,旁邊兩位身材嬌小,此時正攙扶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慢慢從屋中踱了出來。
雖然看不清楚麵貌,但聲音卻清晰可聞,說話的正是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
德妃不由得禁聲,不敢驚動他們。
隻聽茅草屋前,那男子對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說道:“今晚月色真美,你二人扶我到院中,一同賞月如何?”
不知是昭慶太嬪還是嘉善太嬪,說道:“今天是中元節,這賞月恐怕不合適吧?”
“無妨。”
兩女對這男子很是順從,果然扶著他,搬了凳子和小幾,坐在院中賞月。
德妃和勤貴人不敢靠近,慢慢從房子附近退了開來。
德妃拉著勤貴人邊走邊思索,忽然道:“本宮怎麼覺著,這名男子,像是教胤礽唱京曲的那個?”
勤貴人聽著聲音也覺得有些像,不過卻有些遲疑的說道:“可是那戲子不是讓侍衛杖責後,扔到護城河裏麵去了嗎?”
德妃也是驚疑不定,“難道事後,兩位太嬪悄悄將他打撈上來了?”
德妃說完,不由得心驚,和勤貴人對視一眼後,驚懼道:“這事和咱們沒有關係,我們就當不知道吧。”
說完,拉著勤貴人就急匆匆離開了。
巧的是,第二日午後,胤禩、胤禟、胤俄、胤褆幾個騎馬經過菜園。發現那名戲子居然沒有死,還被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救了下來。
胤禩不動聲色的看了三人一眼,突然對其他皇子說道:“回宮。”
胤禟連忙問道:“八哥,咱們不是出來行圍嘛!怎麼行圍還沒開始,就要回去了!”
胤禩也不解釋,“我說回去就回去,你若不想回去,那你自個兒去吧。”
胤禟見胤禩頭也不回的調頭離開了,也隻能意興蹣跚的回去了。其他皇子見了,自是跟隨。
皇子們每個月都要出去行圍幾次,經常從菜園經過,德妃和勤貴人也習慣了。
不過見他們匆匆過去,又匆匆掉頭,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是夜,勤貴人睡得朦朦朧朧,隱約聽見有人喊救命。
勤貴人哆哆嗦嗦的將德妃推醒,小聲說道:“德妃娘娘,我聽見有人喊救命。”
德妃一下子被嚇醒了,可是仔細一聽,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勤貴人怕德妃不信,連忙道:“真的,我真的聽到有人喊救命!”
“噓……不要說話。”德妃攔住勤貴人,悄聲說道:“不管我們的事,不要管,明天再說!”
勤貴人戰戰兢兢的點頭,兩人心驚膽戰的睜眼熬過了一個晚上。
德妃帶著勤貴人依著記憶,穿過小樹林,來到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居住的地方。
茅草屋一片寂靜,像是沒有人住一樣。
兩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一進門就發現,女子趴伏在男子身上,二人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身下是一灘血跡,已經氣絕多時。
德妃湊近一看,那男子正是教太子唱曲的那名男旦,女子因為趴著,看不清麵容。
德妃鼓起勇氣,將女子的身子翻了過來,發現居然嘉善太嬪。隻見她手裏緊緊握著一把匕首,匕首刺過她的腹部,血液已經凝固。
勤貴人腿抖得的站在旁邊,看著德妃將嘉善太嬪的遺體放在一旁。
“昭慶太嬪不見了,我們去找找吧。”
德妃一邊說著,一邊拉上勤貴人,一路趕到河邊,沿著河岸尋找昭慶太嬪。
“德妃娘娘,你看,這絲巾是不是昭慶太嬪留下的。”勤貴人從地上撿起一塊絲巾,激動的問道。
德妃走過來,拿起絲巾一看,“晨雨蒙蒙霧如煙,佳人偷生置林園。人去樓空情不在,萬花引蝶萬花間。”
德妃看著這詩,糾結道:
“本宮從未聽說過這首詩,不過看絲巾上的字跡倉促,用筆力度不一,題詞之人的心情肯定非常激動,心緒不一,很可能是昭慶太嬪寫的。”
“那現在怎麼辦?”勤貴人問道。
德妃蹙眉,“盡人事聽天命了,先找找看吧,說不定就在附近。”
兩人原本以為,昭慶太嬪已經不在人世了,卻沒有想到,在附近的一處灌木從中,找到了昭慶太嬪。
此時的昭慶太嬪,已經變成瘋瘋癲癲。口裏反複不停的念著《萬花間》的詩句,身子一直在花叢中舞動旋轉著,又蹦又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