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八十四章:出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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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憲太後這一發作,不僅嚇得佟皇貴妃和僖貴妃不敢再放肆,連底下正說著悄悄話的宜妃和德妃都被嚇了一跳。
德妃自從胤禛進入大殿後,就一直擔心的看著他。小家夥雖然被嬤嬤護在身後,但是卻並沒有其她人在意他。包括承乾宮的宮人們和正跟僖貴妃吵得不可開交的佟皇貴妃。
胤禛也知道自己闖禍了,從開始到現在就一直沒有停過眼淚,此時瑟瑟發抖的縮在嬤嬤後麵,那可憐的樣子,讓德妃看了一陣陣的心痛,恨不能這個時候跑過去,將她抱在懷裏嗬護。
但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連正大光明的看著他,都不行。
宜妃看著德妃一臉心疼又著急的樣子,不免絮叨起來:
“我早就跟你說過,皇貴妃靠不住,讓你早點把孩子接回永和宮,你就是不聽。今日你總算看到了,為了給自己的孩子報仇,他人的孩子又算得了什麼!”
德妃苦笑著低聲說道:“我又能有什麼辦法,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
宜妃眼神一閃,又壓低聲音說道:“倘若,我現在有個辦法,可以將胤禛幫你要回來,你要是不要?”
德妃聽了,激動而又急切的問道:“你真的有辦法?”
“想要將胤禛要回來,最徹底的辦法就是讓皇貴妃垮台。”
德妃沒有想到宜妃居然有這個心,一時有些踟躕,“這麼做會不會有些太絕情了,畢竟她養育了禛兒這麼多年。除此之外,也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我事情。”
德妃說著說著就低下了頭。
宜妃聽了,卻嗤笑道:
“她還沒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連你想見孩子一麵,她都要以指證敬嬪為交換條件,難道你真的要這樣被她控製著過一輩子?”
德妃卻擺手道:“讓我指證敬嬪的是惠妃,不是皇貴妃娘娘。”
宜妃將她的手壓下來,恨鐵不成鋼道:
“惠妃就如同是她手上的一把刀,惠妃的想法還不是她的想法?再說這次,難道這個蓮花燈不是她給胤禛的嗎?
你別再傻了,她對胤禛再好,但到底胤禛不是她親生的!關鍵時候,還是會拿來利用的。你難道想,胤禛以後,還被她這樣利用嗎?”
說到這裏,宜妃又將聲音再壓低了,說道:“到時候,就算是皇上念胤禛年幼不治他的罪,可將來,難保皇上不會厭棄胤禛!”
德妃聽到這裏,心裏狠狠得一抖,她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呢?隻是……
“你真的有辦法,讓胤禛回到我的身邊?”
宜妃見德妃心動,趕緊答應道:“難道我還會說假的?你放心,隻要我這個辦法一出,佟佳氏就別想好過。不過到時候,有什麼意外,你可得幫我!”
德妃一臉感激的看著宜妃,“你既是為我出頭,我豈有不幫之理。”
兩人私下剛達成協議,仁憲太後就恰巧吼了一嗓子,可把兩人給嚇壞了。
好在,仁憲太後並不是針對她們,兩人定定神,又繼續看戲了。
此時,仁憲太後見皇貴妃安靜了,就接著說道:
“皇貴妃,這前前後後,就是你的不對了。”
皇貴妃聽了,委屈地跪在了地上,淚眼婆娑地朝著太後問道:
“太後何出此言,臣妾實在是不明白,望太後明示。”
“你的孩子分明是那太監陷害的,你卻將矛頭指向了貴妃,還害死了她的孩子。難道這些不是你的錯嗎?”
佟皇貴妃卻不依,“太後既然相信僖貴妃的首領太監的話,為什麼就不能相信胤禛的話呢?
那太監說,是自己想要陷害我的八公主的;那胤禛也說了,是他自己要去玩那個花燈的,也是布貴人的格格去搶那隻蓮花燈的。這些又與我何幹呢?”
德妃被佟皇貴妃,將罪責全部推在胤禛身上的行為,給嚇得坐立難安。
這話乍一聽,還真有點道理,仁憲太後一時也想不出話來反駁。
此時,宜妃卻站了出來,對著仁憲太後說道:
“稟太後,皇貴妃娘娘不止陷害小公主,臣妾還聽說,當年皇貴妃娘娘對其他人也下過手。”
佟佳氏一驚,凜冽的眼神,朝著宜妃射了過來,“宜妃,話可不能亂說,攀誣皇貴妃的罪,你擔當的起嗎?”
淑惠太妃此時卻開口道:“皇貴妃,既然不是事實,你又何懼之有?倘若宜妃說得是假的,再論罪不遲。”
接著又對著宜妃和藹的說道:“宜妃,你繼續說。”
宜妃福禮點頭,繼續說道:“當年,皇貴妃還身為貴妃時,與鈕鈷祿氏皇後曾經在回廊上發生爭執,使得鈕鈷祿氏皇後墜落回廊。皇貴妃當時就和惠妃榮妃連夜出宮……”
宜妃正說著,榮妃卻開口打斷道:“這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宜妃妹妹何必再提。”
宜妃也不惱,回道:“榮妃,你且聽我把話說完。”
接著又繼續說道:
“皇貴妃和惠妃、容妃兩人連夜出宮,之後據說在大街上看上了一件玉器,就買了回來。
後來這件玉器不知怎麼的,就進入坤寧宮,還被鈕鈷祿氏皇後當成了泡茶的器具。
但,臣妾聽說,這件玉器因為是肺癆之人用過,所以並不能作為泡茶之用。”
宜妃說到這裏,仁憲太後已經氣得手背青筋畢露,指著佟皇貴妃就厲聲嗬道:“皇貴妃,可有此事?”
淑惠太妃不等佟皇貴妃說話,繼續補刀道:
“難怪!哀家一直覺得奇怪,這按照太醫給鈕鈷祿氏皇後檢查的病情,根本不會危及生命!原來,這一切都是皇貴妃你做的好事!”
佟皇貴妃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刻駁斥道:“宜妃可不要血口噴人,你口口聲聲據說,你可有證據?”
仁憲太後也知道口說無憑,勉強抑製怒氣,又向宜妃問道:
“宜妃,你且說來,你是從哪裏聽來的這些消息?”
宜妃還沒開口,赫舍裏氏僖嬪就搶先說道:“還能從哪裏,當然是從舊相好那裏了。”
僖嬪此話一出,佟佳氏就麵色一沉,最終還是勉強抑製住情緒,不說話。
而宜妃聽了,立刻沉下臉色,對著僖嬪怒道:“僖嬪這話,到底什麼意思,什麼舊相好!”
僖嬪尤不自知,心裏還想著拉宜妃下馬,“誰有舊相好,誰心裏明白,應該用不著嬪妾說出吧!”
宜妃一頓,整理好情緒,繼續說道:
“哦!僖嬪可是指的範文程大人的孫子範連城?我們郭絡羅氏同他們範家,是許多年的至交。
兩家的晚輩也多有相識,關係也不錯。也許這才讓人誤會,將本宮和他扯到了一起。
但是僖嬪這捕風捉影的毛病,還是改了的好。不然,哪天這嘴生出了禍事都不知道!”
僖嬪沒有想到,宜妃居然如此狡言詭辯,氣急道:“不隻是這些吧!”
仁憲太後被宜妃和僖嬪這繞來繞去的機鋒,攪得腦袋疼。還不等宜妃說話,就揮手打斷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哀家是讓你們說出皇貴妃在宮外買玉器的事。你們兩個怎麼說來說去,總是兜著圈子繞彎子,哀家的腦袋都讓你們給繞暈了!”
宜妃不理僖嬪,接著說道:
“回太後,當年皇貴妃娘娘在宮外買玉器,身上沒有帶銀子。所以,買玉器的銀子是向範連城借的。太後,此事千真萬確,倘若不信,您可以當麵問榮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