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第二十九章: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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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妃嬪坐定後,見太後遲遲不處理烏雅氏,在僖妃的示意下,安嬪首先開口發難:
“瑤常在平日裏看起來倒是沉默寡言,做起事來卻是膽大包天!”
平貴人眼見著僖妃的人上來就潑髒水,趕緊回道:“瑤常在什麼都沒做過,安嬪姐姐何出此言?”
僖妃那邊的端嬪立刻就接上一句:“果真是姐妹情深,妹妹有難,姐姐就立刻挺身而出。隻是不知道,平貴人是不是和瑤常在一樣,也喜歡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敏嬪立刻回道:“端嬪慎言,沒有證據的事情,且不要造謠的好,更何況端嬪妹妹這是一竿子打翻了一船的人。”
眾嬪妃剛開始還沒有反應過來,待聽了敏嬪這話,都紛紛不待見端嬪起來。你這話說的,這宮中妃嬪都是姐姐妹妹的論,你這麼說,不是每個人都有嫌疑,這讓皇上的臉往哪裏擱。
僖妃瞪了端嬪一眼,也沒有打算放過烏雅氏玥瑤,:“誰說沒有證據,本宮親耳聽到烏雅氏和一個男人躲在暗處說話,難道本宮的作證還不夠嗎?”
敬嬪立即附和道:“就是,我也聽到了!還親眼看到烏雅氏躲在角落裏不出來,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麼?”
宜嬪衝著敬嬪冷哼道:“倘若瑤常在出去透透氣也算是去做賊,那嬪妾敢問一句,敬嬪當時出去,又是去做什麼呢!那不也是跟著去做賊嗎?”
敬嬪急忙回答說道:“嬪妾那是去抓賊。”
宜嬪再次說道:“那瑤常在她當時也是去抓賊。不是已經審問過她的侍女了嗎?她們是碰到了賊,怕被誤傷,所以才躲在角落裏的。”
“你……”
且說敬嬪被宜嬪懟得啞口無言,這個時候,佟貴妃突然打著哈欠,問她身邊的惠嬪:“已經唱到哪一出了?”
惠嬪回答說道:“娘娘,好像唱到了竇娥冤。”
頓時,皇後將目光掃向佟貴妃,冷哼一聲說道:“貴妃還真懂得享受人生,將本宮的坤寧宮都當成戲台子了。”
佟貴妃慢條斯理地回道:“皇後這話說的,不是皇後把烏雅氏給找來的嗎?這有冤情肯定要明察了,免得真的整出一出竇娥冤出來。”
皇後一時沒有回答上來,倒是僖妃替皇後說了:“到底是不是竇娥冤,自然有皇後來做主。就連太後都不急,貴妃娘娘您急什麼?”
佟貴妃被僖妃說到無話回答,奔上前來想給僖妃一個耳光,這一個耳光,佟貴妃已經是忍耐過一次的。
僖妃又怎麼會讓佟貴妃打到自己呢,見佟貴妃氣衝衝的朝自己走過來,下意識站了起來。等佟貴妃揚起手時,僖妃趕緊向後退了一步。
結果旁邊坐著的宜嬪見佟妃衝過來了,也跟著站了起來,見僖妃往後退,就故意斜著身子迎了上去。又故意讓僖妃撞到她,接著立刻就趴在地上驚聲尖叫。
旁邊的宮女嚇得趕緊過來攙扶宜嬪,宜嬪卻揮手,委屈的對著僖妃說道:“僖妃娘娘,您再發怒也不能撞嬪妾呀!”
僖妃急忙回答:“是貴妃娘娘推本宮的。”
皇後將目光注視著宜嬪,大聲說道:“宜嬪,你趕快給本宮起來。”
宜嬪捂著肚子,病歪歪的回道:“嬪妾怕是起不來了,嬪妾的肚子好痛。”
郭常在是宜嬪的親妹妹,她一聽宜嬪喊肚子痛,以為宜嬪有了身孕,趕緊彎腰想扶宜嬪起來。
宜嬪一邊推開她的手,一邊說道:“你不要碰我,還不快去通知皇上。”
烏雅氏玥瑤也被宜嬪的反應嚇到了,以為很嚴重,想著皇上正在和大臣議事,現在也隻有皇後能請皇上過來了,於是就跪在地上磕頭求著皇後,“皇後娘娘,求您派人給皇上遞個信吧!”
皇後被這番變故打得措手不及,宜嬪有沒有皇嗣還不一定,如果真的有,這更是不能留了。不過宜嬪這麼受寵,若是皇上知道宜嬪的子嗣是在坤寧宮沒有的,到時候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但是皇上一來,今天還能收拾掉這個烏雅氏嗎?
鈕枯祿氏一時麵色紅黑交錯,都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如這兩個賤人的意,去叫皇上過來。
仁憲太後見坤寧宮鬧鬧哄哄的樣子,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裏去。玄燁的子嗣本就艱難,如果宜嬪真的懷孕了,倒是不好有失。
仁憲太後回頭一看皇後猶猶豫豫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歎口氣,說道:“龍嗣還沒有影呢,叫什麼皇上?趕緊讓人去請太醫,把宜嬪安置到偏殿去。”
宜嬪見太後都發話了,也不敢再作妖,攙著妹妹的手,隨著宮人往偏殿去了。
皇後一聽也鬆了一口氣,皇上不來,事情就好辦了。
正在這時,有宮人過來稟告,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已經到了大殿外等候。太後不自禁冷哼道:“傳進來吧!”
眾妃嬪對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的到來也是麵麵相覷,不知道太後這個時候為什麼要將兩位太嬪召過來。
太後也不管下麵坐著的一幹妃嬪是什麼心思,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一進殿,太後就開始對玥瑤發問了:
“瑤常在,你說昨天就隻有你和侍女在一起,為什麼僖妃卻聽到男人的說話聲?”
從早上一大早來到坤寧宮,到現在眾妃嬪齊聚,烏雅氏玥瑤已經跪了有一兩個時辰了,此時膝蓋如針紮般的疼痛,但是玥瑤卻規規矩矩的挺著脊梁。
雖然從頭到尾,烏雅氏玥瑤都很沉默,卻自有一股不妥協的不屈風範。這光明磊落的姿勢,讓人下意識就覺得,她可能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太後看了也不免點了點頭。
而烏雅氏玥瑤聽到太後問自己,趕緊伏在地上磕頭道:“啟稟太後,嬪妾昨天晚上確實和侍女一起,但是如僖妃所言,嬪妾也聽到了男人說話的聲音。”
僖妃聞言不禁一喜,指著烏雅氏玥瑤說道:“看吧,昨晚上還狡辯來著,今天見到太後就說實話了!”
玥瑤聽了又恭恭敬敬的說道:“回僖妃娘娘,昨天晚上嬪妾確實隻和宮女秋月在一起,並沒有私會外男,隻是在牆角聽到隔壁有人在說話。”
僖妃一怒,“那你的意思是,本宮冤枉你了!”
玥瑤聽了並不回答,但是是個人都可以看出,烏雅氏的意思就是僖妃冤枉了她。一時,眾人心思各異。
且不說皇後和僖妃心裏怎麼忐忑,佟貴妃一幹人等又如何暗喜,平貴人和敏嬪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坐著的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聽了烏雅氏玥瑤的話,就有些坐不住了。
太後也沒等僖妃再說什麼,隻繼續問玥瑤:“你可知道說話的是誰?”
烏雅氏玥瑤自從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進殿向太後請安時,就聽出昨晚上說話的那兩個女的正是此二人。不過宮中的太嬪也不是自己可以攀咬的,遂答道:
“回太後,雖然嬪妾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但是嬪妾卻依稀聽出說話的正是昨晚上出演的那個男旦,他的聲音清亮高亢,嬪妾有點印象。”
太後聽了半響沒有說話,坐著的妃嬪們這時候都不敢說話,看太後的樣子都知道,她氣得不輕。
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已經嚇得瑟瑟發抖了,突然聽到一聲怒喝,在耳邊炸雷一般響起,嚇得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倒在了地上。
“昭慶、嘉善!你們還有何話可說!”
但是是個人都怕死,盡管知道死到臨頭,但是還是要垂死掙紮一下,昭慶哆哆嗦嗦的回道:“太……後,我們,我們怎麼了?”
太後怒道:“死到臨頭還不悔改!說!昨晚宴席,你們甩了宮人去哪了?”
昭慶還抱著僥幸心理,狡辯道:“昨晚上我們喝多了,到外麵散散酒氣!”
“好一個醒酒,真是私會的好借口。那是不是恰好就碰到了祥慶班的小常香!”
昭慶太嬪使勁搖頭,“沒有沒有,就我和嘉善兩個人……”
“哼”太後見兩人死不悔改,猛地將一方手帕扔了過來。本來呆呆不言語的嘉善太嬪一看太後扔過來的手帕,臉色一白,就攤在了地上。
昭慶太嬪見此,也知大勢已去,趕緊跪在地上求太後饒命,“太後,您就放過嬪妾們吧!嬪妾們再也不敢了。”
仁憲太後冷聲說道:“哀家倒想饒恕你們,可大清的規矩不饒恕你們,你們自己到列祖列宗的麵前去懺悔吧!”
兩位太嬪頓時放聲哭著,叫道:“太後,太後。”
仁憲太後揮揮手,就有侍衛將兩位太嬪拖下去了,雖然太後沒有說怎麼處置兩位太嬪,但是底下的嬪妃們也知道,這宮中恐怕要少兩個人了。
不僅如此,祥慶班也難逃罪責,那個小常香不論幹沒幹偷香竊玉的事情,恐怕都活不了了。
昭慶太嬪和嘉善太嬪被拖下去後,坐著的數位都大氣不敢出,沒有想到兩位太嬪居然會和宮外的男子有私,還被太後發現了。
相比於其它妃嬪的物傷其類,僖妃不忿的是,這次居然又讓烏雅氏逃掉了。氣不順的僖妃又看向姐姐,向皇後使眼色。
姐妹倆心意相通,皇後一看,就明白僖妃的意思,轉頭就看向太後問道:
“太後,這件事情也明了了,雖然瑤常在是被冤枉的,但是她也有包庇之責,你看這……”
太後看了皇後一眼,淡淡說道:“皇後說得有理,烏雅氏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拖下去杖責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