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 為主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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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厲元赫站起身,突然有種想要在夜晚走走的衝動,還有想要看看自己晚回去,讓誓守多等待一段時間,對方會是怎樣的反應。
這樣的惡趣味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厲元赫自己也不記得了,隻是有那麼一次,無疑中發現自己晚回去時,誓守那常年麵無表情的臉上好像出現了別的表情,盡管稍縱即逝,卻很有看頭。
想要再多看幾次,想要再看看他更多的別的表情,覺得很有意思。
“你們都退下吧。”厲元赫朝著身後隨口說道,而他的身後其實並沒有人,他隻是命令那些暗中保護的聖陰衛們不必再跟著他了。
一路向西,穿過密林,是一條不常有人去的路,這條路走下去沒有殿宇,隻是出去的另一個門,從這個門可以直接出城去,而無需走城門。
厲元赫感覺有些熱,頭有些昏沉,他搖了搖頭,難道是今天酒喝多了嗎?不應該這樣,以他的酒量,就是再多喝幾倍也完全沒有關係。
厲元赫冷笑一聲,如此想來就隻有唯一的一個可能,那就是華鬱在酒裏下了藥,他竟然沒有發現,還真是大意了,或許是沒有想到華鬱的膽子會這麼大,敢跑到聖陰堡來謀害聖主。
能明顯感覺到被下得並非毒藥,厲元赫運功,試圖將藥力逼出來,卻發現身體更熱了,好像有什麼從身體裏叫囂著向外用了出來,難以抑製。
而厲元赫不知道的是,此刻華鬱已經偷偷的潛到了厲元赫的寢殿中等著他了。
誓守追著尤術,跟了他一個晚上,他一直都是在聖陰堡中來回的轉悠,他猜測對方是否在尋找著什麼地方,又或者是為了更好的了解地形。
聖陰堡地域遼闊,誓守來了三年,也還有許多沒去過的地方,當然主要也是因為這三年來他大部分的時候都守著厲元赫,也沒有工夫去了解聖陰堡。
不知聖主此刻是否已經等急了,還是已經惱羞成怒了,誓守從未如此過,這麼晚了還未回去複命。
就是這麼一個念頭閃到了聖主,誓守就把尤術給跟丟了,之後任憑他四處去找,也仍沒有看到對方,難道真的被對方發現了,才被他故意甩掉的嗎?
誓守有些懊悔,自己太過大意了。不過既然尤術找不到了,那他還是快些去聖主寢殿比較好,不能讓聖主再等太久。
可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似乎聽到不遠處密林裏有些微的聲響,或許是尤術在哪裏,想到此誓守實在不甘心,於是腳步朝著密林的方向輕輕而去。
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聲音時響時輕,當誓守走進去時,又感覺不到什麼特別的了,或許剛才也隻是他的錯覺而已。
再仔細的聽了聽,還是沒有覺察到什麼,誓守無奈隻好又轉身離開。可就在他轉身之際,一股強勢的力量襲了上來。
誓守忙運功抵禦,奈何來勢太猛,他心下一涼,沒有想到尤術的武功竟然如此之強,那麼之前他們交手之時,他就是連三成功力恐怕都沒有用到吧。
碰上這樣的高手,誓守知道自己就算是抵抗,那也是徒勞的,不如先看看情況,再做判斷。
隻是他還未想明白怎麼回事,便被一個熱得發燙的身體給緊緊地抱住了,一股酒氣衝入鼻中,緊接著他的嘴巴被堵住了,又什麼火熱的東西衝進了口中,纏住了他的舌頭。
誓守的腦袋一片空白,就算是他並不太聰明,也懂得他是被一個人撲倒後強吻了,問題的重點並非在這裏,以他的身手和反應,即使推開對方還是有可能的,畢竟碰到絕世高手的機會並不多,而絕世高手會要強吻他的就更是幾率為零了。
但就在他剛才意識到對方身手不凡的同時,他也想到了對方可能會是誰,當被對方撲倒的瞬間,哪怕是衝鼻的酒味,他也還是一下子就認出了撲在他身上的人是聖主厲元赫。
這個人他太過熟悉,熟悉到對方不管對他做什麼,他都不會反抗,所以在被對方火熱的舌頭探入口中的時候,誓守也隻是被動的習慣接受著。
誓守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會發展成這樣的,他所認識的聖主是不會喝醉的,他的酒量好到不知道何為醉,他曾經是親眼見過聖主飲酒如同飲水。
可若是聖主沒有醉,怎麼可能趴在自己的身上對自己做這樣的事。
誓守原本以為厲元赫強吻了他之後,最多也就是在他的脖子上再多啃幾口,但他發現事態的發展遠比他想象得還要嚴重一些。
他躺在冰冷的草地上,涼風拂過他赤裸的身體,讓他不由地打了個哆嗦,不過很快厲元赫的吻就覆蓋了他的全身,讓他全身漸漸熱了起來。
聖主到底是怎麼了?誓守想了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聖主應該是被人下了媚藥。那自己此刻該做什麼呢?
他是聖主的死士,不管聖主有什麼事,他都該毫無顧忌的衝上去,那麼現在也是一樣。
這時讓他去給聖主找個女人,顯然已是不可能了,隻是聖主明日知道了這事,會不會感到惡心,而把自己趕走呢!
這麼想著,誓守開始盤算,明日若是他將此事隱瞞下來,聖主會想起這事的可能性有多少,聖主喝了酒,又被人下了藥,意識並不很清楚,至少他現在就沒有認出他來。
“你好滑!”厲元赫摸著身下的光滑的肌膚稱讚道。
誓守慌神的瞬間,身下一陣刺痛,不過他畢竟是練武之人,很快就調整了呼吸,忍一下也就過去了。
而此刻他也已經下定了決心,此事絕對不能讓聖主知道。為了順利的將此事隱瞞下來,誓守在被厲元赫折騰了好幾次後,忍住疼背起熟睡過去的厲元赫回到寢殿。
卻不曾想寢殿中竟然還有一個人,而且還睡在了聖主的床榻上,誓守無奈之下隻好點了床榻上那人的睡穴,然後再把人扔到偏殿的床榻上。
誓守見厲元赫睡得熟,便給他擦洗了一遍身體,這樣才不容易讓聖主發現發生過的事,如此一切都妥當處理好了之後,他才安心的離開。
誓守自己則拖著疼痛的身體回到了他自己的茅草屋,他清理了自己的身子,而後窩在牆角邊睡下。
事實上這三年來聖陰堡,他都是守著厲元赫睡的,看著聖主他睡得最踏實,現在讓他獨自一個人睡在茅草屋裏,不必守著聖主的安危,本該睡得更安穩,他卻總是睡得不好,不時會驚醒,夢中都是王上刺殺聖主的畫麵,不斷的重複,一次又一次。
在這樣冰冷的噩夢中醒來的誓守,時常感覺自己也是冰冷的,冰冷的如同行屍走肉,當初會來這裏執行命令的真正目的……真正目的……
誓守抱著發抖的身體,在黑暗中一下下的眨巴著眼睛,今夜竟然又睡不著了,身下火辣辣地疼,渾身似乎也都疼了起來。
看來他仍舊不夠強勢,身體還並不是什麼打傷,就有些扛不住了,誓守迷迷糊糊的想著,又迷迷糊糊的睡去,迷迷糊糊的醒來,又迷迷糊糊的想著,不斷的重複又重複。
偶爾的時候,他會夢到厲元赫用他健碩結實的手臂緊緊的抱著他,聖主身體的溫度似乎也給了誓守溫暖,讓他不再覺得這世上隻有冰冷。
但這種夢他做得有限,隻是偶爾會做。
華鬱被誓守點了穴,原本睡得不是很踏實的,也沉沉地睡去了,他今日來聖陰堡,是抱著必須將厲元赫拿下的決心的,這個他從初次見麵,就一見傾心的男人,雖然是不能觸及的天下聖主,他卻還是想要緊緊的抓住他。
於是他想了許久,又精心準備了媚藥,縝密的計劃,一切似乎都做得很完美,隻等著收獲的時刻。